厨娘当自强-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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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既识得大夫人,又是苏州来了;想必都是有名号大厨;横是不能让这些人打杂吧;自己实在解决不了,这才叫人进去回大夫人。
安然出来一看,真都是熟人;以松月楼的厨子为首;都是江南厨行里鼎鼎有名的大厨;只不过比起当初;如今的他们实在有些狼狈。
一见安然;这些厨子呼啦啦跪了一地:“安姑娘,您就帮帮我们;留我们在府里打杂也成啊。”
安然忙让刘喜儿把人扶了起来:“各位都是安然的前辈;安然可当不起前辈们这么大的礼。”说着笑了一声:“之前筹备厨艺学院的时候,安然还在想,若能请动几位前辈来冀州教学生就好了;如今虽厨艺学院还未招生;不过却安置了不少难民;也不能天天吃青菜肉粥;我这儿正发愁,从哪儿调去几个厨子帮忙呢;不想前辈们就来了,不知前辈们可否帮忙?”
几个人忙道:“姑娘菩萨心肠;多亏姑娘收容;我们这些逃难来的,才得了一条活路;更何况,帮的本来就是自己的老乡;自是应该的。”
安然:“那就委屈各位前辈了。”叫刘喜儿派人领他们去厨艺学院,交给大老爷。
安然昨儿就跟周泰商量了;青菜肉粥只能应急;这么些人若天天吃粥,也不像话;安然本想把厨艺学院的食堂提前开放;却没这么些厨子。
安记酒楼的厨子莫不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即便抽调;也就只能抽调出两三个来;供应这么多人吃饭;两三个厨子哪成;所以,安然刚才跟这些大厨们说委屈他们了;这些人都是江南名厨;在江南都是各馆子恨不能供起来的人物;让这些人做大锅饭,的确是屈才了。
但安然一时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来;好在这些人通情达理;不然,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不定怎么骂自己呢。
这些逃难来的老百姓;也没说白吃白喝;缓过来之后;除了那些进城寻差事的汉子;好些妇人也都主动帮忙。
有了这些人;不仅没把厨艺学院的装修进度拖慢;反而变得飞快;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把厨艺学院各处收拾的井井有条;这件事连安嘉慕都没想到。
不过,最乐的还是冀州知府季公明;因为安家出钱,出力,出地方;安置了数千灾民;别的州府可没这么好的事儿。
冀州府的安生太平,很快就被皇上所知;龙心大悦;特意下旨表彰季公明;把季公明高兴坏了;捧着圣旨,差点儿乐成癫痫。
心说,什么是运气?这就是运气啊;冀州府别看不是最富裕的州府;可有安家在;自己何愁不升迁啊;估摸等大军凯旋;就有信儿了;自己得好好的准备。
一旦大军凯旋;江南的任上可都是空的;抓住这个机会,自己说不定能谋个江南的官儿当当;这人的运道真难说;都知道江南富庶;乃是鱼米之乡;之前江南的官那可都是抢不上的肥差;谁想,这好端端的宁王跟上官义就反了;江南那些官都不知杀了多少;不然,也没自己什么事儿。
虽说刚打了仗,也不怕;只要一两年就能缓上来;而且,越是这时候才越是显得自己的本事不是吗;他早就想好了;就去苏州;哪怕这场仗打的再惨;只要有雅舍;有安家;就什么都不用愁。
季公明算计的不错;朝廷的平乱大军,虽说打的旗号是岳锦堂;其实是武骁带兵;武骁这个人虽出身草莽;却是个难得的将帅之才;熟读兵法;用兵如神;加之朝廷的正规军;对阵宁王那些乌合之众;根本就不堪一击。
大军一路南下势如破竹;刚进八月;便攻破了被叛军所占苏州城;拿住上官义;宁王畏罪,在他的宁王别院中服毒自尽;一场叛乱短短数月之中便消弭无形;大军凯旋而归;江南百废待兴。
太平了这些逃难出来的老百姓,也开始返乡;冀州也是一样;陆陆续续的往回返;南下的客船;停在运河湾,天天都是乌压压的一大片;碧空帆影,长空秋色,尽是离别依依。
那些江南的大厨也走了大半;为此,刘喜儿还说这些人不知感恩;不都答应留下了吗;怎么现在说走就走。
安然却不以为意;当初自己之所以那般说;也是为了给这些人面子;即便沦落至此,毕竟是有名的大厨;若不给个合理的缘由,让他们做大锅菜,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而且,虽说自己一再说厨行不该分南北;却毕竟有南北菜系;从食材到烹饪手法都大为不同;这些人在冀州,短时间待着无所谓;日子长了;肯定不习惯的。
江南既是他们的故土;又如此的美;皇上还总想下江南呢;更何况,人家本来就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走了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也有留下来的;松月楼的两位大厨都留了下来;他们虽也不大能适应冀州的气候;但想着自己年纪毕竟大了;即便回去,还能干几年;倒不如留在这儿教学生;当了一辈子厨子,临老混个先生;也算光宗耀祖了。
加上安然给的待遇相当优厚;除了工钱,并不比当厨子差之外;还给他们每家安置了院子;就在厨艺学院旁边不远;临着那个老大水泡子;盖了不少小院;水边移了垂柳;乍一看,倒是颇有几分江南之风;能在这样的地方养老,也算造化了。
这一个多月,安然两口子可忙坏了;厨艺学院的工程,越到收尾的时候,越琐碎;而且,难民前脚一走;冀州府还没清静几天;又热闹了起来;因为厨艺学院招生了。
消息散出去;没几天;天南海北的厨子,就都往冀州府来了;跟安然想的不一样;安然本来以为,来报名的应该是那些想学厨子的;不想,来的大多都是已经入行多年的厨子。
当然,也有不少学徒;以至于年纪悬殊过大;年纪大的,四十的都有;年纪小的,才十岁出头;且,程度也不一样。
十岁的孩子没学过厨子;只是模糊的知道,厨子就是烧菜;别说刀工了;怎么拿刀都不清楚;而那些厨子;基本功已经相当稳固;厨艺也颇说的过去;若是把这两种人放在一起教;太不合适。
想了两天,安然决定采纳现代她家厨艺学校的模式;除了那些从基础学起的学生之外;安记烹饪学校;每年都会开办委培班;一般为三到五个月;针对的就是这些有一定厨艺;却需深造的人。
安然很清楚这些厨子的心态;之所以宁可丢了自己的差事;也要来冀州;为的就是提高自己的厨艺;找更好的差事。
故此;这些人不可能在厨艺学院学太久;几个月已经是极限;毕竟有家小要养。
安然跟嘉慕商量了此事;安嘉慕也觉着这个法子好;便吩咐下去;照着安然所说的;分成了基础班跟提高班。
本来那些厨子还发愁呢;跟这些连学徒都不是的小子;一起学厨艺;面子上不好看不说;也没法儿教啊;如此一来皆大欢喜。
安然还设了一个厨娘班;只可惜报名的人太少;到最后也才收了十五个;不管多少;至少有;安然还真怕一个女的都不来。
她自己是厨子;就希望能多些女子;如果女孩子多了;她可以考虑开设面点班;不学厨子;可以学面点吗;而且;就算力气小;学不来那些难度高的烹饪技巧;可以像小桃一样;另辟蹊径;一样可以成为顶级大厨。
说起小桃;安然真是颇为欣慰;一开始还是自己手把手教她做菜;雅舍的菜单;也是自己亲手拟的;如今的小桃不禁把自己教的那些做的相当好;还开始创新发明新菜;她研究出来的创新菜;在雅舍颇受欢迎;小桃是一个厨艺奇才;假以时日;定是以为最顶级的大厨。
相比之下;狗子顺子便有些平庸;但两个小子按部就班稳扎稳打;厨艺也进益不少;安然倒是有些担心德福。
她对德福这个徒弟最不上心;也就当初在外厨房的时候;教过他一点儿;后来自己走了;师傅师兄隔三差五的指点他;真格的学手艺;却始终没机会;本想仗打完了;把德福叫回来;自己好好教教这个徒弟;安嘉慕却说雅舍那边儿如今厨子少;德福若回来;怕支应不开。
安然也想着;如今厨艺学院事务繁杂;这会儿把德福叫回来;自己恐怕也没多少时间真正教他;与其在冀州;还不如在雅舍;至少二师兄在跟前。
这么想着也只得作罢;忙乱中;迎来了中秋;中秋是团圆节;即便再忙;也得过;若说赏月;还得说是安家的别院。
安然一家三口中秋前两天就搬到了别院里头来;并未住进滴翠轩;而是住在了安然曾经住过的小院里;这还是自从上回去齐州过后;再回冀州;安然头一次来这里。
去年虽回来了;却在养胎;别院湿冷;安嘉慕怕她受寒;没让她过来;今儿一进来;倒让安然猛然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小院跟自己记忆中一模一样;就连葡萄架都还在;只不过累累翠叶落了不少;有些光秃秃的;其余一丝未变;哪怕小厨房里的摆设都一样。
安然四处摸了摸;忍不住道:“怎么还留着这些?”
安嘉慕低声道:“我跟夫人一样,记着这里的一切;当年放你走了之后;我常在这里坐着;想你在厨房做菜的样子;想我们在一起包饺子过七夕;本来,当时还想着等到了中秋,也跟你在这里过节的;不想就出了事儿。”
安然:“谁让你当初那般骗我的;还说自己是安子和;你不知,如今我瞧着子和都有些不自在呢。”
安嘉慕:“那也是迫不得已;发现你不认识我;急切之下能想到的,就是扮成安子和。”
安然:“如今想想,你其实扮的并不成功;漏洞百出的;偏偏我就是没瞧出来;还一直认定你就是安子和;你说傻不傻?”
安嘉慕笑了起来,点了点她的鼻子:“你这丫头才不傻呢;从一开始就防着我;之所以没看出来,是因为根本没往这上头想;而且,莫忘了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当时正在局里;哪会看的出来。”
安然:“总之是你居心不良;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安嘉慕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低声道:“我庆幸一开始就居心不良;没安好心;才能把你娶回来;有时我真怕当初以想不开,错过了你;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意思。”
安然目光温软;良久才道:“我以为你心里已经后悔了呢;记着当初刚见你的时候;你过得何等惬意自在;三天一大宴;两天一小宴;呼朋唤友;风流倜傥;自从遇上我;便开始累了;我这人是不是有些自不量力;总会惹许多麻烦事出来;然后丢给你处理。”
安嘉慕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撑起她精致的小下巴,让安然与他对视:“傻啊;我巴不得替你处理这些;我恨不能为你做所有的事儿;曾经甚至想你就在怀里就好;什么都不用管;不用理会;都交给我;可是后来我想明白了;你不是我一个人的;你是我的妻;是嘟嘟的娘亲;也是一个厨子;所以,我再想也不能把你藏起来;但我至少可以做到为你挡风遮雨; 而且;你难道看不出来;为夫甘之如饴吗。”
这真是最动人的情话了;安然动情之下;忍不住踮起脚尖儿;亲了他一口;刚要退开却被安嘉慕紧紧抱住;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亲一下可不成……”说着一把抱起她;往外走。
安然吓了一跳:“你;你抱我去哪儿?”
安嘉慕:“到了就知道了。”
安然的确知道了;再一次印证了林杏儿的真理;男人无论什么时候,脑子里想到的都是一件事儿;只不过感觉着实不错。
安然靠在男人怀里;随着小舟在水里一荡一荡的;月光穿过四周垂落的轻纱;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情境;身处其中的自己;恍惚觉得像一场梦;这会儿是浪漫的美梦;刚才便是放,荡的春,梦。
忽的身后男人凑过来:“夫人刚才的表现为夫颇喜欢。”
安然脸一红:“不许说。”
安嘉慕吃吃笑了起来:“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害臊的;再说,你不是最喜欢在这片荷塘里荡舟吗;刚才荡的难道还不过瘾……”
安然白了他一眼。
安嘉慕怕冻着她;把锦被往上拉了拉;盖住两人的身子;忽道:“这样的月色怎么能没酒。”说着从旁边提了一壶酒过来;喝了一口,低头来亲安然……
大概是这样的情境太过梦幻,安然竟没有拒绝,有些清凉的美酒度到安然嘴里;顺着喉咙滑下;瞬间便热了起来。
安然被丈夫的美色所惑;不知不觉吃了不少下去;当她醒悟到自己不能喝酒的事实;已经晚了;安然后来想想,这男人绝对是早有预谋。
安然猜的不错;安嘉慕的确早有预谋;虽说对安然酒后调戏嘉树的事,始终耿耿于怀;但不可否认,小媳妇儿醉后的样子,着实勾人;就成婚的时候那一回儿;就让安嘉慕惦记到现在;中间有几次安嘉慕想让她吃酒;谁知这丫头死活不答应;让安嘉慕心里越发痒痒的难受。
好容易今儿得了机会哪会放过;看着他媳妇儿的目光从迷离到清醒;又从清醒变成迷离的过程;真是有种别样的乐趣。
更何况,小媳妇儿吃醉了之后;格外大胆狂放的行径;让他颇为期待;而让安嘉慕想不到的事;他媳妇儿醉酒调戏男人,还有升级版。
安然眨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