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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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拿一样;曼娘新鲜一样;因是野餐;安然便做了日式饭团跟寿司;搭配一些切好的水果;还有点心;蛋皮卷等等;五花八门;摆在毡毯上异常漂亮。
皓思皓玉早跑了过来;皓思手里捏着一个饭团;嘴里塞着一个蛋皮卷;皓玉却更喜欢吃寿司;两只小手,一手抓着一个;嘴里也是鼓鼓囊囊的。
曼娘给他们擦了擦嘴;一迭声道:“慢点儿吃,别噎着。”从暖壶子里倒了温茶来,喂这个一口;又喂那个一口;忙的不可开交。
安然把剩下的几个盒子叫安远家的提到那边儿去;跟下人们分食。
安远家的楞了楞;才接了过去;拿到那边儿打开;见跟老爷夫人吃的一模一样;心里颇为感动;招呼这些有造化的过来吃东西。
谁不过来啊;争先恐后的;生怕晚了吃不着;这可是大夫人做的吃食;外头多少人打破头想吃都捞不着呢。不过转眼儿,两个大提盒里的东西就吃了个精光。
安然这头;先开头两个小家伙;还不停的吃;后来安然一句鱼熟了;两个小的尝了一口烤鱼之后;对于这些寿司饭团蛋皮卷就失去了兴致;眼巴巴等着安然的烤鱼。
下人们闻见香味,也忍不住吞口水;安然便叫安远领着人,下河去捉了十来条;腌好了,交给安远;叫他们自己烤着吃了。
这嘴里吃着如此美味;眼前这么好看的景儿;简直是神仙过得日子啊。
正美呢,忽听那边传来马蹄声;安远忙站了起来;这里是安家别院的地界;谁敢在这里跑马;等瞧见来的人;不禁笑了一声;还说今儿怎么不见郡王殿下呢。这位的鼻子可是灵;举凡大夫人要是做个什么新鲜吃食;一准能闻着味儿来。
岳锦堂到了跟前翻身下马;把马鞭子扔给身后的侍卫;直接奔着烤鱼就来了;一手一条,拿起来就往嘴里塞;一边儿吃还一边儿不瞒的嘟囔:“你们两口子也太不厚道了;瞒着本王跑这么大老远来吃好东西;不是本王今儿去你们府上找嘉慕兄,岂不错过去了。”
吃了两条烤鱼,还觉不过瘾;把毡摊上剩下的饭团寿司一扫而空;看的曼娘眼睛都直了;小声跟嘉言道:“这位是郡王殿下?”
嘉言好笑的点点头:“等以后日子长了,你就知道了;郡王殿下都快成大哥家的一口人了;有事没事儿就跑大嫂这儿蹭吃蹭喝。”
曼娘愕然看向这位尊贵的郡王殿下;瞧他这不修边幅的吃相,真跟王爷搭不上边儿;不知道的,还当饿死鬼投胎的呢。
岳锦堂填饱了肚子;摸了摸鼓囊囊的肚皮;又忍不住拿了一块甜瓜;才晃晃悠悠的坐到安嘉慕旁边儿:“出事了;不出你所料,宁王反了;勾着我姨丈上官义;在江南招兵买卖;听说已经招了十万大军;不日便会挥师北上。”
安家言怒道:“宁王竟敢造反;作为大燕皇子不知报效朝廷;为国分忧;反倒擅起兵祸;实是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
安嘉慕却瞧了岳锦堂一眼:“以我对宁王的了解;他造反总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吧。”
说道这个,岳锦堂郁闷之极:“安嘉慕,你说本王找谁惹谁了;不就是个闲散郡王吗;朝堂的事儿跟我什么干系啊;虽说常给皇上派一两个差事;也都是闲差;怎么就成宁王的眼中钉了;他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说本王进谗言,祸乱朝纲;他举义师北上,为的就是除掉本王。”
安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可见你多招恨;不对啊;宁王跟上官义谋反;必然以苏州为大本营;雅舍倒没什么;只是我师兄德福;还有那些伙计可都在苏州呢;对了还有明月先生跟嘉树;嘉树也在苏州呢。”
岳锦堂:“亏了嘉慕兄让嘉树留在苏州随机应变;我接着的消息是;想来嘉树是瞧出了苗头;半个月前盐帮大闹雅舍;演了一出好戏;又以老帮主做寿为名;把苏州雅舍里的人都弄去了盐帮总坛;上官义带着人闯进雅舍的时候;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空架子;什么都没了;明月先生以及众多江南名仕,如今也在盐帮。
盐帮虽是江湖帮派;却盘踞江南数百年之久;上官义便有天大胆子也不敢与盐帮为敌。只不过,松月楼等老字号却遭了秧;好在崔福这老家后颇精明;一看势头不对;带着一家老小前往金陵投奔苏猛去了;只要保住命;买卖早晚还能开。
倒是苏州知府贾代仁让上官义杀了祭旗;不过这家伙 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鱼肉百姓;早有恶名;之前也与上官义坑瀣一气;如今被上官义杀了;也是罪有应得。”
嘉言却摇头:“即便贾代人罪该万死;也该押送京城;交于吏部查问;上官义不过江南总督;私自处决朝廷命官;也是犯了国法律条。”
岳锦堂点点头:“故此,皇上命本王领兵南下平乱。”说着看向安嘉慕:“嘉慕兄;瞧在咱们多年的交情上;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安嘉慕瞥了他一眼:“在下不过一个平头老百姓罢了;即便有心也无力;郡王殿下多保重吧。”
岳锦堂蹭的站了起来;指着他:“你还真是见死不救啊;少他娘说这些废话;谁不知你安大老爷的本事;你要是乐意当官;不当个将军都屈材料。”
见安嘉慕不为所动;一咬牙:“你要是真见死不救;那别怪本王不仗义了;本王这就回去见皇上;保举嘉慕兄领兵平叛;到时候,你还得去不说;等回来,再想脱身陪你媳妇儿瞎乐;做梦吧。”
安嘉慕脸色一沉:“岳锦堂,你真是我安嘉慕的朋友啊;给我使这样的阴招儿。”
岳锦堂颓然:“我不是没辙了吗;就我这两下子;唬唬别人还成;真要是打仗,哪是我姨丈的对手啊;我姨丈可是身经百战;我去了还不白给啊;我要是打败了;大燕可就悬了。”
安嘉慕看了安然一眼;摇摇头:“我帮不上你;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举荐一人。”
岳锦堂忙道:“谁?”
安嘉慕:“嘉树的大师兄;武骁,他如今正在京城;此人胸有丘壑;且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是个难得的人才。”
岳锦堂躬身一揖;锦堂刚多有得罪;嘉慕兄千万别放在心上;等锦堂从南边回来;再给嘉慕兄摆酒赔罪;说着翻身上马去了。
嘉言也站了起来;交代几句,忙着回城去了;他=作为吏部侍郎;此时是脱不开身的。
岳锦堂的消息,浇灭了大家的兴致;也没了玩乐的心思,安然叫安远收拾收拾往回走;曼娘照顾着皓思皓玉坐在后头的车里;安然两口子坐在前头。
安然看向抱着嘟嘟的安嘉慕:“其实,你不用顾忌我们娘俩;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就好。”
安嘉慕摇摇头:“你被锦堂骗了;从一开始他过来,就是为了逼我给他推举有用的人才;我们相交多年;难道连彼此的性子都不知吗;我无意官场;他早就知道;更何况,如今有了你;有了嘟嘟;我更不可能去帮他打什么仗;大燕人才众多;哪用得着我一个商人披挂上阵;岂不成了笑话。”
说着,笑了一声:“只要夫人不嫌为夫胸无大志;只知道在内院陪着老婆孩子厮混就成了。”
安然白了他一眼,把孩子接过来;靠在他怀里:“虽然这么说有些自私;但与我来说;你胸无大志才好;这样才能天天陪着我们娘俩;不说这些了;横竖是皇上该操心的事儿;想来以皇上的英明;很快就能平息叛乱;咱们还是商量商量什么时候回冀州吧。”
安嘉慕低头看了看她;柔声道:“想回去了?”
安然点点头:“有些惦记小月儿了。”
小月儿是陈氏跟周和的女儿;安然抱回府来;因进京的时候,正赶着孩子有些着凉;怕这一路上又冻着她;便把她留在了冀州;担心奶娘照看不底细,还把干娘接了进来。
虽说刘喜儿隔三差五的,就会派人送信过来说小月儿的状况;安然还是惦记着;二嫂把孩子托付给自己;就等于是自己的孩子;这一晃几个月不见;哪能不想呢。
而且,冀州的厨艺学院也已破土动工;自己也该过去瞧瞧进度;明年开春是不是能落成招生;再有,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倒让安然怀念起冀州别院的那个清凉小院,跟那一片风情别具的荷塘。
安嘉慕点点头:“如今嘟嘟大些了;你的身子也养的差不多了;想回冀州,随时都行;却,在这儿之前你是不是把你大师兄跟小桃的事儿先了了。”
安然这才想起;是啊;还有大师兄跟小桃呢;差点儿忘了这一对。
提起大师兄跟小桃,还真有些棘手;安然也曾私下旁敲侧击的,问过大师兄;可刚提了个头;就被大师兄慌忙拒绝了;说他曾经立过誓;此生再不娶妻;倒让安然后头话不好再说下去。
若说大师兄对小桃无意;安然是不信的;她曾暗暗观察过大师兄;一提起小桃的时候;哪怕神色平常;可眼里却会荡起隐约温柔的光芒;可见他对小桃是相当有好感的。
而且,自己虽教了小桃几个月;大师兄才真正是小桃的师傅;教了她厨子的刀工跟基本的烹饪技巧;才使得小桃的厨艺突飞猛进;迅速晋升为一位合格的大厨。
而大师兄教小桃跟教狗子顺子不大一样;更用心。
也是这份用心,让安然看破了大师兄隐藏的心思;他不是对小桃无意;他是怕;怕旧事重演;魏氏给了大师兄留下的阴影;直到现在也无法去除;所以,要撮合这两个人还真有些难。
安然没想到的是;不用自己想招儿;事情就有了转机。
刚回府;就发现小桃竟然回来了;仆妇回说,小丫头从回来就缩在厨房里;也没见做菜;就是不停的切萝卜丝;一边切,还一边儿哭;谁也不敢进去劝。
安然把嘟嘟交给安嘉慕;自己去了厨房;没进去就听见切萝卜丝的声音,夹杂着小丫头抽泣,听着就叫人心酸。
安然迈脚走了进去;一见安然;小桃急忙摸了摸脸上眼泪;给安然见礼:“大夫人。”
安然端详了她一会儿;又瞧了眼桶里均匀的萝卜丝;不得不说,这丫头的刀工还真是进步飞快。
拉着她的手坐到外头的廊子上;拿着自己的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柔声道:“受委屈了啊;跟我说说;我给你做主。”
小桃摇摇头;半天又点点头;忽然抬起头来:“大夫人;您可知道魏氏?”
安然一愣;魏氏?不是自己想的那个女人吧!微微皱了皱眉:“哪个魏氏?”
小桃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最近常来找高大哥;先头高大哥只是不见;可今儿高大哥却出去,见她了;我偷偷跟着他们;却被高大哥发现;呵斥我两句,把我赶了回来。”
安然不禁松了口气:“我还当什么事儿呢;你哭的这般;原来是为了这个;虽说不知大师兄为什么见魏氏;但我可以肯定;大师兄不会跟魏氏如何;既然今儿你问了;我就跟说说大师兄的事儿;当年我师傅还在御膳房;大师兄跟二师兄也是宫里的御厨;曾经定下了一门亲事;便是这个魏氏。
后我师傅在御厨大比中输给了韩子章;师傅从御膳房出来;两位师兄也不再是御厨;魏家便上门退亲;说了许多难听的话;气的师傅一病不起;卧床好些日子,才渐渐转好;而魏氏却在此时嫁给了韩子章的徒弟;大师兄自责之下;方才立誓此生再不娶妻。”
小桃义愤填膺的道:“难道魏氏当初也情愿毁了婚约另嫁?”
安然:“据我所知;正是这魏氏先要退亲;此事大师兄也心知肚明;所以,即便这个魏氏再如何纠缠;大师兄也断不会吃这个回头草的;以我猜测;大师兄此次见她,必是不胜其扰;想与她彻底说清楚。不对,魏氏嫁与崔庆已久; 本就是个虚荣女子;如今哪会轻易放过大师兄。”
想到此,忙叫安远进来;吩咐了他几句。
安远忙着跑了;小桃不放心,也跟了过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安远终于回来;跟安然回道:“真是好险;亏了大夫人叫小的去了;那魏氏着实没按好心;把高大厨诓了出去;却早在帕子上装了迷药;等到了僻静的地儿;把高大厨迷混;叫人拖到了客栈里。
小的去的时候,那魏氏正脱衣裳呢;外头还有她两个哥哥把门;估摸着就是她两个哥哥把高大厨弄进客栈去的;一见小的;那两个倒是跑得快;丢下自己妹子;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儿。”
安然道:“我大师兄如今可还好?”
说到这个;安远颇有些不自在:“请郎中瞧了;说高大厨中的不止是迷药;还有;还有;媚药;而且是极霸道的媚药;非女子不能解;本来小的想把高大厨送到香云楼去;可小桃姑娘只是不依;执意把人送回了家;还把小的赶了出来。”
安然一听,蹭的站了起来:“快着,去大师兄哪儿;这丫头着实莽撞;想那药如此烈性;发作起来;岂是她一个十六的小姑娘能抵挡的;只怕伤了她的身子;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刚出门正遇上来瞧她的林杏儿;拉着她上了马车。
林杏儿还纳闷呢:“你拖着我去哪儿啊;我可是来看我干儿子的。”
安然不好跟她细说,只道:“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高炳义住在雅舍后头的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