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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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大老爷;安记开在各地的酒楼;如今都是人满为患,各地有名的厨子,除了自家有买卖的;都恨不能进安记来;盼着将来有机会亲眼见识见识天下第一厨的风采;如此一来,生意真是红火到不行;本来最不赚钱的酒楼,倒成了安家最进钱的买卖。
以至于,安嘉慕不得不考虑再开几个;不过,他要开的不是安记酒楼而是富春居跟雅舍;比安记酒楼可赚多了。
柳海死在了慎刑司;即便层层看管之下;却依然让人得了手;可见太后在后宫的势力;柳海一死皇上龙颜大怒;下令严查内宫;除了太后的慈宁宫;其余各处都换了一茬儿;也趁机拔掉了太后不少眼线;敲山震虎;太后跟王氏一族;见势头不好;也开始消停了。
皇上更趁机提拔心腹;不管是朝堂内宫如今都换了个样儿,母子俩这次博弈;皇上虽未彻底击败太后一族;却也占尽了便宜;如今朝堂的形势来看;王氏一族已成强弩之末;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了,唯一指望的大概就是江南的宁王了。
这些朝堂之事;跟安然两口子没什么干系;安嘉慕如今是有妻万事足;只要自己媳妇儿好好的在自己身边儿;谁理会朝廷的事儿呢。
更何况,他很清楚,以皇上的心机;八个宁王也不是个儿;若宁王老实的在江南窝着;或许还能过上几天太平日子;一旦有什么动作,就是王氏一族彻底覆灭之日。
故此,不用想,往后至少往后数十年间都是太平盛世;至于数十年后;安嘉慕没想过;他不会杞人忧天;他如今愁的是林杏儿这死太监。
虽说安然一再跟他说;这死太监是女的;可瞧着她跟自己媳妇儿搂搂抱抱亲亲热热;安嘉慕依然有砍人的冲动。
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以自己媳妇儿的性子;自己跟这死太监争;这辈子大概都争不赢;不是说安然对自己不好;是她跟死太监之间那种从小到大的默契与感情;是永远都不可能摈弃的;就如同自己自己跟两个兄弟。
就像安然说的;林杏之于她是家人,是姐妹;所以,安嘉慕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安然拐回冀州去;虽说离着京城不算太远;可林杏作为皇上跟前的太监;若不跟着皇上;绝不可能出京的。
故此,以筹办厨艺学院为名,不到八月中秋就带着安然回冀州去了;气的林杏儿直跳脚;可就是没法儿子;琢磨自己怎么才能把这太监的身份给换了;出宫找安然过熨帖小日子去。
虽说瞧不上安嘉慕;林杏儿心里也明白;他对安然实在不差;娶了安然之后也还算老实;而且,为了安然;把谢氏给料理了;府里也未留下隐患;这一点儿上;林杏儿倒是颇为满意。
更何况,安然这丫头如今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一提起安嘉慕,那眼里毫不隐藏的爱意嗖嗖往外射;肉麻的林杏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虽不信安嘉慕;却也不想破坏安然如今的幸福;两人都是孤独的人;所以,能这样幸福殊为不易;却,不破坏不代表放心;毕竟安嘉慕之前可是劣迹斑斑;本还想劝着安然把厨艺学院开在京城;不想安嘉慕先下手为强;把安然拐回冀州去了。
林杏儿也只能暂时隐忍;而且,皇上最近对他看管的越发严了起来;眼神也有些不对;这男人可不好对付;自己得打起十万分精神应对;也趁机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摆脱目前的困境;横是不能一辈子当太监吧。
不说林杏儿这儿的麻烦;且说安然;两口子一路回了冀州;瞧见冀州城门的时候;安然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去年自己从这儿出来的时候;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来冀州了;谁想不过短短一年就回来了;还是以安家大夫人的身份。
安嘉慕见她探头瞧着城门发呆;伸手把她拢了回来:“快中秋了;风凉;仔细着了寒要病的。”
安然却道:“病了也不怕;有林杏儿呢。”
安嘉慕虽心里不喜林杏儿;可要说到医术,不得不心服口服;这才一个多月,郑老爷子的手腕子就已经灵活多了;也能使力;不用等三个月;如今就能看出来;老爷子这手腕子绝对能恢复如初。
还有豫州的神仙粥;虽是安然献出的法子;可安然也说,是以前林杏儿告诉她的;从如今传来的消息来看;神仙粥对豫州的瘟疫大为有用;已经治好了不少人;可见林杏儿高明的医术。
只不过安然一提她;心里还是酸的难受;捏了捏她的脸:“就知道惦记林杏儿,就不想想,即便她的医术再高;你若病了;为夫得多担心。”
安然不免有些愧疚起来;靠在他怀里:“你不用担心;我身体好着呢;哪会这般轻易就病了。”
安嘉慕低头亲了亲她,忽的叹了口气:“说起来也真亏了她;瞧出了香里的机关;不然,长此下去;恐咱们真要断子绝孙了。”
安然伸手堵住他的嘴:“不许说这四个字;我们一定会儿女双全;子孙绕膝,林杏儿给我瞧了脉;说之前没有;也不是那香的事儿;是有些体寒;大概是当初刚到大厨房的时候;浸多了冷水;以至寒气入体不散;才不易受孕;这些日子我吃的那些药丸子,就是她特意配的;暖宫驱寒;她说吃了这药;不出三月就能有信儿。”
安嘉慕大喜:“果真吗?三个月?”掰着指头算了算:“如今都过了一个多月了;如此说来,莫非如今已有了吗?”说着,仔细想了想:“这月你的小日子迟了有十日了;这是真有了啊;爷有儿子了;爷有后了……”
紧紧抱住安然;亲了一口,却又生怕抱坏了一般;急忙放开她;然后,再小心的把她搂在怀里;大手敷在她的小腹上,傻乐了起来。
安然脸一红,拉起他的手:“还不一定呢;本来想再过几日;让林杏儿瞧瞧的;这一回冀州倒不成了。”
安嘉慕:“这大燕又不止她一个大夫。”说着探出头去:“安平安顺;一会儿把冀州府有名的郎中都请来府里。”
安然吓了一跳忙道:“要这么多大夫做什么?更何况,才过了几日,不一定就是。”
安嘉慕却执拗的道:“是;一定是;我有感觉;咱们的骨肉就在你肚子里。”
安然担心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忍戳破他的希望;很少见他如此高兴;所以,就让他高兴一会儿吧;哪怕有可能失望;至少现在他如此高兴。
而且,安然自己隐隐也有一些感觉;肚子里真有一个小生命落户了;是他们的孩子。
正想着,忽听刘喜儿的声音传来:“前头城门处有好些人呢;打头的瞧着像是季大人?”
安然一怔:“知府大人这是做什?;莫非是迎你来了?”
安嘉慕摇头:“季公明这可不是迎我;是迎你这个天下第一厨呢;这么多年的厨艺大赛;冀州送上去的厨子,莫说最后的御厨大比;就是能顶住两圈的都难;就为这儿,他没少被同僚笑话;你这一下子成了天下第一厨;他也算扬眉吐气;自然要大张旗鼓的宣扬;更何况,也真怕你把厨艺学院开在齐州;要知道他跟兖州知府梁子生可是颇有积怨。”
安然也隐约听说过此事;不禁摇摇头:“我只是想开了厨艺学院,教出更多的好厨子罢了;从来没想过当什么天下第一厨;不止我,便是我师傅也从未把这些虚名看在眼里。”
安嘉慕点点头:“你跟你师傅虽不稀罕;却总比落到韩子章那样的人的头上好;而且,有这个虚名;开办厨艺学院也容易的多;你是不在乎;可有天下第一厨的名头;无论是请各地的名厨,还是跟官府打交道;都要简单的多。”
安然点点头;这些她并非一无所知;在现代,她就是安家烹饪学校的校长;除了偶尔给学生上几堂课之外;其余时间大都在处理学校的琐事。
开一个学校并不简单;不是厨艺高明就能解决的;需要各式各样的人才;一想这些,安然便有些发愁。
现代安家的烹饪学校是她从爷爷手里接过来的;接过来的时候,已经拥有相当完整的经营模式;自己只需在这个基础上继续完善扩充;协调各个部门;更科学有效的管理就可以;是从有到完善;而现在却是从零到有;反倒有一种无处着手的感觉。
更何况,去哪儿找这么多管理人才啊;想想都头疼;可是一看到冀州城门外一张张热切无比的脸;安然顿觉,有这些一脸期待,满眼希望的厨子;怎么难都要把厨艺学院开起来;这对厨行意义重大。
她可以不在乎当官的;但必须为这些厨子着想;至于官府的事儿;可以交给安嘉慕;既然自己嫁了这男人;让他帮着分担也应该。
而且,跟官府打交道自己不行;对于安嘉慕却如鱼得水;游刃有余;要不然,他一个做生意商贾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势力;她不仗势欺人;仗势助人有什么不好;也给这男人找点儿事儿;省得他天天除了想那事儿就想着生孩子。
季公明满脸含笑;微微拱手:“安大厨得皇上御口亲封天下第一厨,真是我冀州的光彩啊;如今锦衣还乡;本官特来恭迎安大厨;望安大厨以后帮着冀州府多教几个好厨子出来;也让其他州府知道,咱们冀州府的厨子可不比他们差。”
安然见他身着便衣;才放了心;真要是穿着正品官服来迎自己;可是麻烦;好在这季公明还算是聪明人。
又跟安嘉慕寒暄了几句:“本想着为贤伉俪设宴接风;却这一路长途奔波;想必累了;不如先回府好生休息;待过几日公明再设宴相请。”
两口子跟他客气了几句,方才上车回安府。
到了安府;安然一下车就瞧见大管家丁守财站在最前头;后头是府里上上下下,管事,小厮,丫头,仆妇;足有几十口子在大门前;安然这一下车;就齐齐躬身:“恭迎大老爷大夫人回府。”
安然愣了愣;看了安嘉慕一眼;心说,有必要弄这么大的阵仗吗?
安嘉慕只是看向丁守财:“可收拾好了?”
丁守财忙道:“接着老爷的信儿小的就天天盯着收拾;生怕误了老爷夫人回来的日子;可算是没误了大事。”
安嘉慕点点头;扫了后头一遭;微微皱眉;当初虽遣了几房侍妾跟两个通房丫头;其余的倒未理会;以为丁守财明白自己的意思;自会料理明白;不想,却留下这么多丫头;甚至,原先几个侍妾院子里的丫头,也都在;心里便有些不喜;颇有深意的看了丁守财一眼;牵着安然的手走了进去。
丁守财心里哆嗦了一下;暗道,莫非自己干错了什么差事;忙不跌的跟了上去。
过了垂花门便是正房院;这还是安然第一次来正房;心里本还有些顾忌;一进来却愣了;除了房子没有推到重盖;其余都是新的;柱子窗户都漆的簇新;院子里的青砖也都重新铺过。
进了屋里安然更有些吃惊;格局摆设竟跟齐州他们成亲的屋子一般无二;连小东西都一模一样。
一时倒勾起了许多甜蜜;安然摸了摸:“这些从齐州挪过来的?”
安嘉慕摇摇头:“真要是都挪过来;往后再去齐州岂不麻烦;是比着齐州的样儿叫工匠重新做的。”
丁守财在后头听着,心里这才明白;合着,大老爷这么折腾,只为了给这丫头一个惊喜。
丁守财如今还有些接受无能;这怎么一个小小的丫头,转眼的功夫就成大夫人呢;大老爷还为了她,连府里的侍妾通房都遣了;且都说京里侍郎府的谢氏夫人;之所以送到了郊外的庄子上养病;也是因为跟这位过不去;才落得如此下场。
自己却知道;怕是跟前些日子,安顺回来把府里的香都运到了京城的事儿有关;一想到这个,丁守财心里就扑腾;这些年自己可是没少收谢氏的好处;这要是大老爷捋着线儿查下来;有自己的好儿吗。
越想心里越慌;加上瞧见刘喜儿也跟了回来;觉着自己这个大总管恐怕当不长了;虽说给这么个打杂的小子挤下来,心有不甘;可也比保不住老命强;自己还是见好就收想想退路吧。
两口子没说几句;安平安顺就带着几个老郎中回来了;安嘉慕急忙叫进来给安然瞧脉;这一瞧;众口一词都说:“虽不大显;却是真真儿的喜脉。”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讨安嘉慕欢喜;还特意说了句:“寻常这么小的月份是瞧不出来的;如今上脉如此早;十有八,九是男胎,恭喜大老爷。”
这一下可把安嘉慕乐坏了;这些郎中在冀州混了大半辈子;哪会不知道安大老爷的脾性;自然捡着他喜欢听的说。
果然,安大老爷一高兴;每个郎中赏了一锭银子;几个老头心满意足的走了;安府可是乱了起来。
安嘉慕这个刚当爹的,过于兴奋;觉得自己一个人知道这个消息不过瘾;便吩咐下去,府门前摆流水席;冀州府安记酒楼今儿都不营业了;也摆下流水席;让冀州的老百姓随便吃;颇有几分普天同庆的意思。
安然实在劝不住太过兴奋的男人;只能由着他折腾;心里却真松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亏了自己的直觉对;不然,真怕安嘉慕失望过大;受不住打击;这明显就是一个想儿子想疯了的男人。
不过,安然仍没忘提醒他;即便郎中说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