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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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自己之前还跟安嘉慕有过那么一段暧昧;再之前;这丫头勾引的男人也是他;安然忽然发现,自己跟安嘉慕简直就是扯不断的孽缘。
和好不甘心;分开不舍得;她来崇元寺;这男人也跟了过来;就跟富春居时一样;天天在院里劈柴;让安然常有一种回到当初的感觉;除了那张脸不一样;声音不一样;其他都跟富春居的时候一模一样。他正在用行动告诉自己;安嘉慕就是梅大。
岳锦堂见她的神情,反倒觉得自己可以放心了;这丫头明显就是念着情份呢;真要是像她自己说的这般决绝;哪还会容忍安嘉慕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晃悠。
认真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多不可原谅的事;就自己看;安嘉慕这张脸可比梅大的顺眼多了;他就不信,安然的眼光奇怪到这种程度;偏偏就喜欢梅大那样儿的。
见安然提着蘑菇要去洗;安嘉慕非常有眼色的接了过去;安然倒也没再扭着;递给了他;安嘉慕更是欢喜;觉着今儿这火辣辣的日头,都分外顺眼起来;提着竹篓去后头的山泉边儿上;打水洗蘑菇。
岳锦堂跟了过来;站在旁边,半天才道:“我看你媳妇儿心里没多少气了;就是不甘心被你这么骗;估摸再过些日子;你两口子就好了;既如此;瑶儿哪……”
他不提还好;一提上官瑶;安嘉慕蹭的站了起来;冷森森的看着他:“你要是来替你表妹求情的;就请免开尊口;她既然敢算计爷;就该知道后果。”
岳锦堂脸色一变:“再怎么说她也是总督千金;即便皇上早对上官义不满;如今他仍是封疆大吏;且,太后已经赐婚宁王;她很快就嫁入宁王府;虽是侧妃,也是皇族;你若是要了她的命;岂不是给你安家招祸吗。”
安嘉慕倒是乐了:“你放心;爷没那么蠢;而且,你不觉得让她痛痛快快的死,太便宜了吗。”
岳锦堂只觉浑身发寒;:“你打算如何?”
安嘉慕笑了:“放心;我不会出手,自然有人出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法子,用在你表妹身上正恰好。”
岳锦堂见劝不住;也只能叹了口气,出了崇元寺;心里仍有些过不去;自己跟上官瑶虽没什么感情;可想起母妃临死之前的托付;也实在有些不忍心。
在他想;上官瑶就是给她爹宠坏了,以至于不知天高地厚;加之心仪安嘉慕;不知怎么知道梅大就是安嘉慕了;加上在冀州别院的过节,前些日子又在翠园挨了顿打;以她的性子,恨上安然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她心心念念的想嫁安嘉慕;最后让安然这么个出身微贱的小丫头,成了安夫人;怎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说到底,也没造成怎么严重的后果;不如劝她跟安然认个错;以安然的大度的性子,想来也不会跟她计较;不止这个事儿;之前的过节也一样;便不能一下揭过;至少结个善缘;自己也算仁至义尽。
这么想着便奔着总督府来了;不想惊动上官义,便从侧门进了花园;直接到上官瑶的院子里来了。
天正热;又刚过了晌午;总督府的下人都猫在凉快的屋子里躲懒去了;整个园子都异常清静;岳锦堂打算抄个近道;从抱厦过去;穿过山石洞子;就是上官瑶的院了。
谁知刚道,刚走到山石洞子外头;还没往里进呢;就听见里头有咯咯咯的调笑声;不禁挑了挑眉就;莫非遇上一对野鸳鸯;不定是府里的下人相好起来;跑到山石洞子里寻欢来了。
便不好从这儿走;想着绕过去;忽听里头的荤话有趣;不禁勾起了兴致;住脚听了几句。
那女子极为浪荡:“刚老娘上灶的时候;你就在老娘屁股后头一拱一拱的来回蹭;勾老娘的火儿;这会儿怎倒装起样儿来了……”
男子也不恼,反而呵呵笑了起来:“谁让你今儿穿了这么条裙儿;偏还故意猫腰撅腚的在人跟前晃着,勾小爷的心火;可见家里的汉子不中用;才让你这娘们骚起来;跟夜里窗外叫;春的猫儿似的……”
接着一阵悉悉索索啾啾的声儿;像是抱着亲嘴脱衣裳。
岳锦堂不禁暗笑;这娘们是够骚的;琢磨自己堂堂一个郡王听墙根儿不妥;刚要走;却忽听见提起上官瑶;不禁愣了愣。
两人亲了会儿嘴;里头的女子接着刚才的话儿道:“要说夜里叫;春的猫儿,这府里可不只老娘一个;咱们小姐不一样想男人;不然,太后这都赐婚给宁王当侧妃了;怎还跟个厨子勾搭上了。别瞧还未出阁;那骚劲儿你是不知道。
昨儿个也是这般时候;我想着去池塘里摘些莲蓬;正路过北边儿那个水边的小楼;还说哪儿背静,平日不见有人,不想却听见里头声气不对;心里头好奇,以为是那个小子跑进去偷东西呢,便趴着窗户往里头瞧了瞧。
可瞧见了好事儿,咱们这位没出阁的千金大小姐被刘易财那胆大包天的厨子压着呢……两人纠缠在一起,难舍难离,要我说,你们都比不上刘易财;别看他那样儿不济;却生了个好个好本事;弄起这事儿来;比你们几个谁都强……”
那男的不乐意了:“我们几个是比不得他本事,敢想主子的账,不过,刘易财如今傍上了大小姐,那就一步登了天,之前跟你们这些婆娘瞎混的事儿,不提还要好些,若再提,等传到小姐耳朵里,仔细小姐的醋劲儿上来;剥了你们这身骚皮……”
岳锦堂脸一黑,再无心听下去;转身快步去了上官瑶的院子;没进院就见外头上官瑶的两个丫头在门外头守着;像是望风,一见岳锦堂脸色大变;扭脸就要往里跑。
岳锦堂喝了一声:“站下;再走一步;本王打断你们的腿。”
两人扑通跪在地上:“郡王殿下饶命;饶命啊……”
岳锦堂往里头看了一眼;让随从看着她们;自己迈步进了院;从抄手游廊过去;刚到窗户根儿;就听见里头正热闹,一个千金闺秀嘴里的话竟比那些窑子里的姐儿还荤……
刘易财这个人本来就是妓院出来的;跟那些嫖客学了不少荤话;加之,这些年相好的一直没断;还跟他师傅的几房小妾不干不净的;厨艺不见得如何;炕上的本事倒见长。
对上官瑶,就是想寻个妥帖的靠山;这才下了心思;却不想这火星子掉在干柴火上,正对上茬子,上官瑶本就已经过了二十;还未嫁人;难免春心萌动;哪搁得住刘易财这样风月里的老手;一来二去就勾上了手。
给刘易财破了身子;尝到甜头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先开头;还背着些人;到后来太后的赐婚旨一下;上官义也不怎么管她了;胆子便大了起来。晌午头在自己的闺房里就叫了刘易财来旁若无人的快活。
上官瑶模样儿生的丑;身上的肉皮却算白净;加之年纪到了;身子结实,虽比不得刘易财之前那些相好,却有股子个别的滋味儿……
刘易财懒得看她那张丑脸;便想了个招儿,每次都让她趴在炕上;背对着自己……不想,倒有了兴致;一想到这是总督府的千金;堂堂的宁王侧妃;自己一个厨子岂不给宁王戴了绿头巾,心里暗爽不已,便越发喜欢教她说一些荤话。
本来还以为她不肯;不想,这丫头天生就是个骚货;别看是千金小姐;却什么话都说的出口;这会儿刘易财让她说;听话非常……
岳锦堂再也听不下去了;再也想不到堂堂一个千金闺秀,竟然如此自甘堕落的,跟下人混在一起;自己何必多事儿管她;黑着脸拂袖而去。
两个丫头哆哆嗦嗦的送着岳锦堂走了;忙转身跑进来;在窗户外头道:“小姐;小姐;不好了;刚郡王殿下来了。”
一句话吓的上官瑶慌了起来;哪还有寻欢的心思,忙着推开刘易财手忙脚乱的穿了衣裳,跳下炕。
出来见没人;顿时恼恨起来;抬手就是两巴掌:“哪来的什么郡王殿下;表哥许久不来总督府;怎会赶这时候巴巴了来我这儿;贱丫头,当我不知你们的心思呢;骚的你们难受;瞧见个男人就抛媚眼儿;再让我瞧见你们勾男人;把你们的眼珠子抠出来。”
刘易财道:“你这是何必;她们俩断不会拿这种事儿打谎的。”说着,脸色惨白起来:“想来郡王殿下知道了你我之间的事儿;若是告诉总督大人;小的这条命可要不得了;不成;还是赶紧逃命去吧。”
说着,就要跑;却给上官瑶一把抓住:“你这没良心的;自己一个人跑了;把我丢下怎生是好;不如,你带我一起走;咱们寻个妥帖的去处,过咱们的逍遥日子去。”
刘易财愕然看着她,他可不傻;跟上官瑶私下里干干事儿还说的过去;带着她私奔;岂不是找死;上官瑶不仅是总督府的千金;如今还是宁王的侧妃;这要是跟自己私奔了;那是一定会被抓回来的;到时;怕碎尸万段都算好的。
上官瑶见他神情;脸色一沉:“怎么;你不想带我走;合着,你跟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哄我的不成,刘易财;本小姐都不嫌你低贱;你倒嫌本小姐累赘了?还是说,你另外有相好的?“
刘易财可是知道上官瑶的脾性;就是个混横不讲理的;真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有相好;不定要怎么闹呢。
这会儿刘易财真后悔起来;自己怎么就脑袋一热,招惹上这么一位母夜叉了;忙哄着她进了屋:”刚我是慌了;如今想想;还没到最坏的时候呢;咱们跑什么?更何况,你就不想想;你如今是宁王未过门的侧妃;是皇家的人;这天下再大,也都是皇家的;咱们能跑哪儿去;再说;外头风餐露宿的;我倒不怕;反正是个厨子;受惯了苦;可你哪成;即便你想跟着我受苦;我这心里也舍不得啊;你可是我的心尖子呢,受丁点儿委屈;我都心疼……”
几句话把上官瑶哄的欢喜了;白了他一眼:“你这死奴才就是拿这些花言巧语哄了我的身子去;要是敢有别的歪心;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岳锦堂如今跟我爹不是一路的;跟宁王更是没什么来往;即便知道了我们的事儿;也断然不会说出去;管他呢;他如今跟安嘉慕一样;都让安然那贱丫头给迷住了;眼里哪还有我这个表妹;理他作甚;倒是,我叫你送的信;你送没送进翠园;怎么不见有什么动静;反倒安嘉慕跟那贱丫头跑到崇元寺避暑去了;莫非那贱丫头没瞧见信?”
“可是说;我这儿也正纳闷呢;信是送进去了无疑;还特意赶在安嘉慕出去的空儿;要不,我再出去扫听扫听。”
说起这个,上官瑶就恨的牙根儿直痒痒;自己堂堂的总督千金;安嘉慕瞧不上;偏看上个贱丫头;而且,为了这个贱丫头;还扮成了梅大,三媒六聘的娶了那丫头;更是把冀州府的女人遣散一空;要不是自己让刘易财跟了他些日子,还不知他就是安嘉慕呢。
那贱丫头倒是有什么好;贱丫头;狠狠的骂了一句;催着刘易财:“你快去扫听扫听;若那贱丫头没接着信儿;再寻个法子让她知道;我就不信,那贱丫头还能过安生日子。”
刘易财点点头:“我这就去。”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却又折返了回来;瞧四下无人搂着上官瑶亲了亲嘴:“咱们在府里;总不尽兴;倒不如在外头寻个院子;好好快活快活,前儿我瞧了个院子;里外三进;临着河;风景好;还不惹眼;只是价儿有些高;要五百两银子;我这手上没有;正想寻几个朋友拆借呢。”
上官瑶一听不禁道:“不过才五百两银子罢了;拆借什么;我这儿有;你先拿去把院子买下再说。”说着叫丫头去拿了一千两银票给他,还交代他买几个伺候的婆子好好收拾收拾……
刘易财还假意推辞了两句;才收下;又搂着说了不少甜言蜜语,才依依不舍的从上官瑶的院子出去。一离开上官瑶的视线;脸上的不舍一收,脚下飞快;回屋收拾了个包袱;转眼儿便出了总督府;这时候要是再不跑;自己这小命可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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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金毛狮子鱼
? 刘易财刚出了总督府;左右看了看,生怕给人发现,鬼鬼祟祟的拐进旁边的小胡同里,想着抄近道出城。不想,刚一拐进胡同;脑后就挨了一下子;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醒了发现自己赤着身子挂在树上;下头围了好些人,妇人大都避开,那些汉子却饶有兴致的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愣了楞;心说,谁跟自己这么过不去;竟然这么收拾自己;见下头的人越来越多;不仅有些发急;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挂的这棵树;正是城门边儿上;这会儿来来往往;只要进城的人,都得打自己跟前过;这人丢大了。
舍脸相求:“那个各位乡亲父老,在下遭了歹人抢劫;被挂在这儿;哪位好心把我放下来;必有重谢。”
那些人听是听了;却没一个上前的;刘易财不明就里;以为他们见自己没了衣裳行李;怕不给好处呢;忙道:“在下家里有的是钱;哪位把我放下来;跟我回去拿银子;决不食言。”
却见一个老汉凑过来小声道:“我劝你还是别喊了;只想要命的;谁敢放你下来啊,你自己低头瞧瞧;你身上写了什么?”
刘易财一惊,忙低头看了看;见从自己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