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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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心里越憋屈;可事情到了这份上;自己还能怎么着;叹了口气;叫衙差过来抬着王品荣;压着那两个泼皮就要回知府衙门。
却忽听岳锦堂道:“大人慢行一步。”
贾代仁愣了愣;不明白岳锦堂叫住他做甚?
岳锦堂瞥了那两个泼皮一眼笑道:“这两个虽是泼皮无赖;到底是受人指使;加之,有改过之心;虽有罪却罪不至死。”
说着凑近他低声道:“若大人饶他们一条性命;本王另有重谢。”
贾代仁顿时有些蒙了:“郡王殿下何意?”这事儿弄到如今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说到底,还不是逍遥郡王一早设好了局儿;一步一步逼到这儿的吗;怎么这又替两个泼皮说起了情;?
岳锦堂瞥了梅大一眼:“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虽这两人受人指使,到底没成事;这后头指使之人自当重判;至于这两个;想来在大牢里关上几年;也就差不多了。”
贾代仁目光一闪;明白了岳锦堂的意思;王品荣必死无疑;至于这俩泼皮;扔到牢里关上几年就成了。
虽仍然不明白岳锦堂如此做的目的;心思却也活动了起来;眼瞅着总督府是靠不住了;若是能攀上逍遥郡王;岂不比总督府更有用。
想到此,眼睛一亮;忙小声道:“郡王殿下之意;下官明白了;下官回府衙就审理此案。”
岳锦堂点点头:“大人辛苦。”
瞅着贾代仁走了;回头凑到梅大耳边:“你可欠本王一个人情了;本王也不用你还;只你媳妇儿多做几个好菜;让本王解解馋就成;你说你媳妇儿这厨艺倒是跟谁学的啊;我瞅着怎么比她师傅郑老爷子还高呢?”
梅大目光闪了闪;心说,我也想知道。
今儿看安然做了这几道菜之后;梅大心里竟升起一种不知名的恐慌;发现有些事即便自己不去想;也会越发不容忽视;她是谁?从哪儿来的?自己可以不在意;不追究;却怕有朝一日;就像她忽然出现一样;也消失怎么办;自己甚至连去哪儿找她,都不知道。或许自己该找个机会问问她。
安然见他看着自己;眼里仿佛有疑惑不解;走了过来:“怎么了?”
梅大虽想问明白;却也明白松月楼不是两口子说话地儿;摇摇头;见她脸上有些疲色;不禁心疼起来:“累了?”
安然点点头:“是有点儿累。”
“那咱们回家吧。”两口子刚说要走;松月楼的东家崔福忙跑了过来:“安姑娘;安姑娘;;若不是姑娘的厨艺;这松月楼今儿怕就不是我们崔家的买卖了;您是松月楼的大恩人;更是我们崔家的大恩人;崔福也没别的能谢姑娘;就请姑娘受崔福一拜。”说着深深一躬到地。
安然忙扶起他:“您是厨行的前辈;安然可受不起;且,安然此来也不全为了松月楼。”
抬头看了看周围:“今日之所以胜了王品荣;并非安然一人之功;而是多亏了厨行里过往那些前辈先闲;想必大家也看出来了;安然的烹饪技法并非纯粹的南派。”
众人一愣。
崔福忙道:“姑娘这话从何说起?姑娘是郑老爷子的亲传弟子;郑老爷子可是咱们南派厨子的泰斗;姑娘既承了老爷子的衣钵;就是咱们南派的。”
周围的东家也纷纷点头。
安然摇摇头:“在齐州我曾经说过的话;今儿当着江南的厨行前辈们;安然仍要说一遍;手里攥着这把厨刀;不管南北;都是同行。不管是学问还是手艺;博采众家之长才能发展;才能进步;南菜重本味;讲刀工;以精雅著称;北菜重火候;讲技法;丰富多变;可说南北各有所长;作为我们厨子,应该做的就是烹制出佳肴;让食客满意;食客本不分南北;我们厨子却要分成南北,岂不可笑。”
忽一个厨子开口:“不是我们要分;是韩子章;他当上御厨之后;顶着天下第一厨的名头;想方设法挤兑我们南派的厨子;姑娘也瞧见了;王品荣明明做的一手南菜;却非要说自己的北派的;处处与我们为难;若不是姑娘厨艺精湛,赢了这场挑战;怕不止松月楼一家;江南这些老字号的馆子怕都脱不开他的毒手;安姑娘,不是我们要争;是韩子章逼着我们争。”
安然愣了楞;是啊;韩子章才是一切矛盾的源头;崔庆王品荣不过都是韩子章的小喽啰;要想厨行真正太平;就的把韩子章从天下第一厨的位置拽下来,才是彻底的解决之道。
洗了澡靠在炕上,安然还在想这件事;。
梅大端了燕窝羹进来;就见她斜倚在靠枕上;望着碧纱窗外的一丛芭蕉发呆,眉头皱着,不知想什么呢?
过去坐下,把她揽在自己怀里;撑着她的下巴;细细端详了她的脸色;见比刚在松月楼好了许多;才算放了心。
安然抓下他的手:“别闹;对了;刚那两个来放蛇的泼皮;你什么时候逮到的;怎我都不知道?”
梅大笑了一声:“干这样的坏事;自然是半夜。”说着,凑到她耳边:“寻常那个时候;你都累得睡了;哪理会这些。”
安然感觉耳朵痒痒的热;脸一红:“还不是你折腾起来就没完没了……不过;王品荣还真是歹毒;说起来,我跟他面儿都没见过;却如此费尽心思想要我的命。”
梅大摇摇头:“人有千百种;有好就有坏;有善良的,自然就有歹毒的;有你跟你师傅这样,一心想着厨行的;也有韩子章王品荣这种贪婪无耻的;为了私利;哪还管天下厨行如何;就算出家的和尚;也有好坏善恶之分;更何况厨子;以善对善无妨;却也要以恶对恶;就像对王品荣这种人;绝不能存丝毫善心;让这种恶人活着,就会去祸害好人;好了,别想这些了;把这碗羹吃了。”
安然探头看了眼;不禁道:“又是燕窝;做什么天天吃这个?我最不喜欢吃的有三种;一是燕窝;二是鱼翅;三是鲍鱼。”
梅大不禁乐了:“你倒是专挑好的不爱吃。”
安然摇摇头:“这三样虽受人追捧,算得上极贵重的食材;却着实没什么味道;入菜的话;必要高汤熬煮调味儿;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吃别的,不是更好。”
梅大笑了起来;点了点她的额头:“我说不过你;却,这燕窝对你的身子好;每天吃些;把你的身子调养好了;才容易受孕。”
噗……安然一口燕窝差点儿喷出去;没辙的看着他:“梅大哥;我觉得孩子这个问题;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而且,我听人说;孩子很奇怪;越想要越不容易得。”
梅大愣了愣:“还有这说法;怎我没听过……”见安然吃完燕窝;一把抱起她;低声道:“虽是天意,却也需咱们自己努力才成。”
这一折腾就是晚上了;安然收拾利落重新坐回炕上的时候;浑身都发软;纵欲的后果异常严重;梅大倒是精神百倍,安然都怀疑他是不是练过什么采阴补阳之术,刚被岳锦堂叫出去了;也不知有什么事儿。
安然自己看了会儿书;又让仆妇端了针线笸箩出来;做了会儿针线;太复杂的安然做不来;手里的是个香袋。
以目前的进度;估摸端午能做好;送给梅大带在身上;也是自己的心意;只不过手太生;一针却扎在了手指上;血立刻就窜了出来;疼的钻心。
安然忙把手指含在嘴里;就见前头的仆妇走了进来:“夫人;总督府的上官小姐来访。”
安然一愣;上官瑶?自己跟她在冀州别院曾有过旧怨;她找自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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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牛肉面
? 以安然之前的经验来看;上官瑶即便是总督千金;却没有丝毫千金小姐的涵养;气度更谈不上;所做所为就只有两个字形容;刁蛮。
安然想起在别院的事儿;就不禁皱眉;看了仆妇一眼:“她进来了?”
那仆妇低下头:“上官小姐硬要闯进来;看门的不敢拦她;只得请到前头小厅中待茶。”
安然琢磨上官瑶是个不讲理的;自己若不出去;弄不好能直接闯到后头来;她先把总督府扔了出来;谁有胆子拦她;这还真是个大麻烦;叹了口气;只得站起来往外走。
刚走到前头院里,还未进小厅;上官瑶就看见她了。
上官瑶异常讨厌安然;除了对于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存有天生的敌意外;在安府别院的时候,安然让她颜面尽失,也是一个原因。
而那时安然不过是安府一个小小的丫头;根本上不了台面;这才大半年;怎么就成名满天下的大厨了。
听见松月楼请来应战的厨子叫安然的时候;还没往这丫头身上想;今儿松月楼的比试;本来自己也想跟过去;却被她爹断然拒绝;说如今不同以往;太后把她嫁给宁王为妃;让她收收性子;也省的传到宁王殿下耳朵里;把好好地姻缘搅黄了。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上官瑶更气的不行;就算宁王地位尊贵;自己一个堂堂的总督千金;却给他当个侧妃;像什么话。
而且,宁王虽长得不差;却是个病秧子;不然,也不会来江南定居了;不就是因为有病吗;说江南气候温和;适宜养病;这才从京里来了江南。
自己也曾见过;病歪歪的走道儿都的让人扶着;自己嫁给他估摸用不几年就成寡妇了;即便他不死;自己也是守活寡;哪比得上安嘉慕俊雅倜傥,让人一见就从心里喜欢。
更何况,还是小老婆;故此,心里极不痛快;在府里发了顿脾气,仍觉不爽;便想到府外散散;不想,刚出去就碰上了刘易财。
刘易财这人虽长得有些猥琐;可性子油滑,一张嘴跟抹了蜜似的;尤其在上官瑶跟前;把上官瑶夸得的跟九天上的仙女一般。
虽说刘易财就是个下人;却也大大满足了上官瑶的虚荣心;从小到大她什么都不缺唯独对自己的容貌不满意;虽说外人不敢当着她的面说什么;可也没一个人这么夸过她。
刘易财再不济也是个男人;而且,刘易财不禁嘴上说;表面功夫也做的十分到位;每每瞥见上官瑶都表现出被惊艳到的样子。
这也就是遇上上官瑶了;换二一个;府里有这种不知高下的厨子;不直接打死;也得撵出去;唯独上官瑶,不仅不觉得被冒犯;反而在心里沾沾自喜;故此,对刘易财师徒颇为照顾;王品荣挑战松月楼的事儿;还是她让府里的侍卫跟着王品荣去松月楼下的挑战书;公然表明总督府支持王品荣。
正因如此,崔福才会如临大敌焦虑不安;当然,这么做除了刘易财仰慕自己之外,还有崔诚之;上官瑶是个最没气量的;只要是得罪过她的人;都会记在心里;寻机会收拾了。
尤其,崔诚之这种有眼无珠的男人;自己堂堂的总督千金跟前;却要护着一个低贱的小丫头;不敢对安嘉慕如何;难道还不能对付崔诚之吗;赶上这档子事;自然要插上一脚。
这会儿一见刘易财,边想起今儿挑战的事儿;开口叫住他。
刘易财一见上官瑶,目光闪了闪;心说,自己还找什么;眼前不就是最有用的靠山吗。
刘易财拜王品荣当师傅之前;在青楼里干过两年打杂的;天天跟那些粉头打交道;最知道女人的心思;那些风月场里的女子都能让他哄的团团转;更何况上官瑶了。
说穿了,上官瑶除了是总督千金,养成了刁蛮不讲理的性子之外;是个没心机的;更没什么城府;这样的最为好骗。
刘易财之前虽做了样儿;却只是想得了上官瑶的青眼捞些好处;如今失了王品荣这个靠山;若是能攀上上官瑶;不仅还能留在总督府;好处更多。
想到此,更做出一副惊艳的样儿;瞄了上官瑶一眼;慌忙低下头:“刘易财给小姐请安。”
上官瑶对他的表现异常满意;也只有在刘易财身上;上官瑶方能找到一些身为女人的虚荣;而不是总督府千金。
所以说,不管多刁钻的女人;都有犯傻的时候;上官瑶摆摆手:“行了,起来吧,今儿不是你师傅跟松月楼比试厨艺吗;怎么着了;你师傅赢了吧。”
刘易财立马做出一副苦瓜脸:“我师傅输了。”
上官瑶一愣:“以你师傅的厨艺;怎会输?”
刘易财义愤填膺的道:“要是松月楼那几个厨子;自然不是我师傅的对手;却不想,崔福从齐州找来了小丫头;那丫头别看年纪不大;却是郑春阳的亲传弟子;厨艺高不说;还有逍遥郡王跟明月先生偏帮与她;以至于我师傅连输了两场;而且,那丫头的男人故意设计拿住了我师傅的短儿;如今我师傅断了一直胳膊;被知府大人带回府衙审问了。”
上官瑶眉头都立起来:“我爹呢;我爹难道不管。”
刘易财含糊的道:“那丫头极会做人;煽动的周围百姓都说我师傅不好;总督大人也不好插手。”
丫头?上官瑶猛然想起什:“你说那丫头是郑春阳的徒弟;多大年纪?”
“瞧着也就十六七的样子;颇有几分姿色;不过,在小的眼里;她连小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这句话让上官瑶掩着嘴笑了一声;却想这个安然到底是不是安府那个贱丫头?
模糊记得表哥说过那丫头也是郑春阳的徒弟;如果是的话;又怎会跑来江南?她不是安府的丫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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