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圆时-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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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推到谢元修的身上,他们谢家也得玩完。
老爷子好不容易醒了酒,听说自己的嫡长孙出了事,差点晕了过去。众人掐着他的人中才把他再次掐醒,老爷子嘴唇微微张着,呆愣了许久,抓着离他最近的谢轩袖子道,“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益气丸怎么会出事!”
谢轩大哭,给谢清跪下,“父亲!我也不知道啊!从买药到制药都是元修亲自负责的,儿子每日忙着您的寿宴,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管药材的生意了啊!”说着,谢轩狠命的抽了自己几个巴掌,道,“都赖我啊!都赖我没亲自监督!元修他……元修他怎么这般糊涂!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来啊!”
“混账!”谢清拼尽全力给了谢轩一个巴掌,把谢轩打倒在地,“你什么意思!你是也认定这事是元修做的吗!你这个混账!”
谢轩被谢清大半夜赶出去救谢元修,而谢清自己拖着老迈的身躯前往乔家给乔先诊治。
谢轩揉着被谢清打肿的半边脸,眼里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呵,到了这个时候,这个老不死的还护着他那个嫡长孙,甚至还不惜为了谢元修莫名其妙的打他,同样都是谢家血脉,嫡庶简直是天与地的分别。好,竟然你偏心你那个嫡长孙,我就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有种你就去地底下去陪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八章
桑田贿赂了送她去寒山别庄的车夫,要求他瞒着谢元修在京郊的驿馆停下整息几日,车夫收了钱财,还能休息几天,心中倒乐的很。
在驿馆招待桑田主仆二人的小厮是个□□岁大的孩子,生的眉清目秀,人也是机灵可爱,热情的引着桑田去了客房,他还未到变声期,声音细细的有些像女孩子,听到桑田耳朵里就像是银铃一般。
“两位姐姐,你们要是饿了,就跟我说,我把饭菜给你们端上来。我建议你们不要去大厅吃饭,外面这么乱,两位姐姐又这么漂亮,还是别露面的好!”
桑田听这小男孩口齿伶俐,说话又中听、条理又分明,对这个孩子喜欢的不得了,要不是怕被当成怪阿姨,真恨不得伸手出来掐掐他的脸。
“……姐姐最好别在晚上洗澡,现在天气凉了,郊外晚上风可大了,您可别感冒了,睡觉关好窗户。”小厮仰着头,微笑的对纪桑田道。
想客人之所想,服务真是周到满分啊!桑田心想,孩子你真的没被海底捞培训过吗……
桑田看他小小年纪就出来混饭吃也不容易,一时心软给了他几块碎银子当做小费,这小子坚决不收,桑田问他,“小伙子,你是这驿馆老板的儿子吗?”所以才这么不差钱?
小厮头摇的像个拨浪鼓,“谢谢姐姐,我不是驿馆老板的儿子,是驿馆老板好心收留了我们,我在这里好好做事回报老板是应该的,怎么能多收你的钱呢!”
桑田蹲下来,与小厮保持平视,柔声问他,“你们?还有谁?”
小厮道,“还有我爹,我爹有腰病,直不起身子也干不了重活儿,他又不会说话,大家都欺负他,只有老板不欺负他。”
“有机会带你爹进京,去同德药堂找谢大夫看看。”桑田说,“他不收诊金的,而且医术很好,说不定能治好你爹的病。”
点珠噗的笑出声来,揶揄桑田道,“您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吗?”
桑田横了点珠一眼,脸上有些烧的慌……她刚刚真是拿自己当谢夫人了,夹带私货一点也没客气……
谁知那小子又摆摆手,“谢谢姐姐,不过我们是不能进京的,被姐姐知道会生气的。”
“你还有姐姐?你姐姐人呢?她不管你?”桑田继续追问,心想自己这可真是吃饱了撑的,管别人家闲事。
小子摇摇头,不愿意多说了。这时,门外有人来喊这小子,“小纪!你爹又喝多了!在门口耍无赖呢!你快把他拖走!”
“知道了!”小子扯着嗓子冲着外面吼道。
“你也姓纪?”桑田没想到这还是一宗人呢。
不过这个小纪一听说自己的爹又喝酒闹事,完全顾不上桑田了,拔腿就冲出门外,把桑田晾在了原地。
桑田推开窗子朝楼下看,见客栈门口一堆人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醉汉,醉汉满脸泥污,就像个乞丐似的,他抱着酒坛子到处挥舞,酒水四溅到围观者的身上,便有人上前来踹那醉汉。
醉汉被打了,吃痛的蜷缩在客栈门前的柱子边上,嘴里吱吱呀呀却发不出声音,看起来颇为凄惨,这时小纪冲出去,扑在醉汉身上,替醉汉挡了好几只伸过来的脚。
桑田心里有些不忍,手抠着窗户边的木头,点珠在一边叹口气,“都说慈母多败儿,现在看来早熟懂事的孩子一定有个混账的爹。”
这时候,掌柜的出来了,不知道和众人说了什么,众人这才散了。掌柜的上前把小纪和醉汉扶起来,带着两人进来了。
晚间,那小纪进来送饭,桑田问他,“你爹没事吧?”
“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次伤的有点重。”小纪很不好意思,挠挠头问桑田,“姐姐,能借我点银子吗?”
桑田看他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赶紧叫点珠去取了银两。小纪看着一锭对他来说分量不轻的银子,有些傻了眼,“不……不要这么多的……姐姐,我真的是借钱,我的月钱提前支光了,不好意思再找老板借钱了……我两个姐姐已经三个月没来看我……也没差人送银子过来了……我和我爹是真的山穷水尽了……不过您放心!算算日子,我姐姐这两天就会来看我,她一来,我第一个先把钱还给您!”他像是自我安慰一般,重复了一句,“嗯,我姐姐肯定会来的……”
桑田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就有这么强的自尊心,忙安抚道,“姐姐信你会还银子的,不过你也别着急还,姐姐不急着用钱。”
小纪对桑田露出个笑,这才收了桑田的银子。
桑田闲话家常的问他,“你姐姐嫁人了没有?她不养你和你爹么?”
小纪道,“不是的,我有两个姐姐,大姐姐嫁人了,二姐姐应该也快了……大姐姐很少来看我们,倒是二姐姐偶尔过来送点吃的用的,二姐姐说,她们在京城也很难做人,叫我们别惹事,尤其是不许进京……”
桑田摸摸小纪的头,眼中满是怜爱,“你姐姐们再不来看你,你把他们名姓报给我,等我回了京,亲自去找他们。”
小纪似乎很是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姐姐的名字,最后还是道,“再等等,如果姐姐再不来,只能拜托你帮我去找找他们了。”
桑田算算日子,昨日谢清八十大寿并未出什么事,她本想启程离开的,但一想到小纪还在等她的姐姐,于是打算再多留几日。
而就在谢清寿宴的转天,小纪终于等到了人,不过这人不是他姐姐,而是替他姐姐送信的人。
那人只带了几块糕饼和几块碎银,交给小纪说,“你姐姐最近日子过的苦,接济不了你们了,有什么事下个月再说。”
小纪大惊失色,“我姐姐怎么了?”
那人道,“你姐姐被禁足了。”
小纪回来就把事和桑田说了,桑田心想,又不是进宫当妃子,还有禁足这一说么?别再是家庭暴力了吧……如果不是家庭暴力,那就是那俩个姐姐不打算履行赡养义务了?
桑田问小纪,“你姐姐到底嫁的是哪户人家?”
小纪其实也不太清楚,桑田便要小纪带着她去见京城来的那人。
那人送到了东西,急急忙忙要走,啥好和找人的桑田撞了个正着,桑田见了这人不由得心头一震,怔住了半晌才开口问,“你怎么会在这?”
桑田和李忠在驿馆外的天棚下相对而坐,点珠带着小纪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梧桐树下站着,眼睛盯着桑田和李忠这边,似乎想窥听什么,但又无计可施。
“……你是说……这个小纪是我的弟弟,纪昭?”桑田声音干哑,咽了口唾沫方才开口问道。
纪昭,纪声行和肖氏唯一的儿子,秋香秋雨的弟弟。桑田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这个孩子才刚刚出生,在桑田几次有限的和二房家打交道时,这个孩子还在襁褓中安静的沉睡,桑田对他都没有什么印象。
肖氏被带去宗庙,纪声言被人毒哑,桑田举家离开碧溪村那一年,这个孩子才一岁多,走还走不利索的年纪。
桑田几乎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弟弟,如今被李忠告知真相,她才算恍然大悟。仔细想了想,这个纪昭眉眼和肖氏一样清秀,性子就像当年的秋雨一样,通宵达意、善良懂事,并且他们一见面就感到很投缘,不可不说是这亲情的力量。
可是桑田很快想到,这个孩子是她的弟弟,那么那个醉汉就是她被毒哑的二叔,她的弟弟如今会流落异乡,她可是功不可没的!
“纪姑娘,事情既然被您撞破,那我也不瞒您。当年我不止带了秋香秋雨回京,还带了昭儿和岳父一同过来。这件事我不敢叫当家和谢大少知道,我怕他们因为你的缘故不同意,所以我便私自做主把这父子俩安置在京郊,时不时会给他们送一些生活补给。”李忠直视着桑田的双眸,眼中尽是坦荡,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桑田的手搭在桌子上,食指弯曲,在桌子上点了几下,脑子总算把这件事情理了个清楚。继而问道,“你不必瞒我,我也不是当年那个被你们糊弄的小孩子,不要把我当成傻瓜。把纪昭和纪声行带回来并安置在此处肯定不是你一个人的主意,是你和秋雨共同商量的结果吧?”
李忠没说话,桑田接着道,“你为了安抚秋雨,便私下照顾她的爹,抚养她的弟弟。可是你深知这事被温良玉和谢大哥知道定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所以你和秋雨秋香做的很谨慎,很少来探望纪昭和纪声行。由于温良玉万分精明,你们的每一笔开销她都会入库记账,你们根本没有能力接济他们多少钱财,所以只能从牙缝中省出来些银钱给他。这些日子你出城办差,秋香秋雨又被禁了足,所以这些日子没人管这对父子,他们日子才会过的如此拮据,是么?”
李忠接着不说话,桑田算是彻底的懂了。
李忠仍然面不改色,桑田唇畔勾起一抹冷笑,“李管家好大的胆子,阳奉阴违的事这些年没少做啊!你说说你,为了讨好秋雨,为了利用秋雨讨好温良玉,也算是煞费苦心了。你对温良玉的心意,他可知晓?”
李忠平静的面上终于有了几分动容,抬眸看向桑田,辩解道,“别胡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九章
胡说?
李忠不是个冲动无脑的蠢货,他这么匆忙心虚的跳脚无非是被桑田踩到了软肋。这下子,桑田心里更确定了,冷笑道,“我胡说?李管家敢说自己对温良玉没有半分爱慕之心?你敢说你把秋雨秋香接到温家不是为了找两个人伺候温良玉?你敢说你待秋雨一片真心娶她进门不是为了掩人耳目?你敢说你把纪昭和纪声行藏在此地不是为了拿捏秋雨?你敢说你没在我给谢大哥的那封信上动手脚?!”
李忠的手搭在膝盖上,微微的发着抖。近日来在外奔波本就辛劳,他的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之色,但如今不得不强打精神来应付桑田。
“纪姑娘……”李忠咽了口唾沫,“秋雨是我的妻子,为我生下了两个儿子,我们夫妻成婚七年从未红过脸吵过架,温府的人都知道,这才是事实。而你说的那些事没边没影,更没有任何意义,难道我爱慕当家的,当家的就能嫁给我?我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你现在细究这些有意思?”
桑田端起眼前茶杯,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是啊,你爱慕谁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你耽误秋雨一生,秋雨都不介意,甚至还乐在其中,我更是管不着。可是,纪昭好歹也算是我的弟弟,你们夫妻俩让一个八岁大的孩子在这种地方吃苦那就关我的事了。你说说,温良玉知道你们把我弟弟藏起来会有什么想法,你猜猜她会不会问为什么?”
李忠的脸色霎时就变了。
温良玉最恨别人骗她,如果她知道自己爱慕她,还自作聪明的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恐怕不但不会领情,还会把他赶出去。李忠握紧了拳头,看向桑田的眼睛里多了一分冷意,桑田知道不妙,连忙站起身来朝点珠和纪昭所在的方向挥手,正在这时,忽然有人从后面掐住桑田的脖子。
这人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桑田动弹不得,只觉得自己的脖子要被拧断了,渐渐的,近处的李忠和远处朝自己奔来的点珠纪昭的脸都开始模糊……
“爹,快松手!”纪昭率先跑过来拉扯纪声行的胳膊,纪声行见了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