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圆时-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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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桑田歪着脑袋问他,“你看看那人的态度,脾气真臭!”
谢元修揉揉她的脑袋,“他担心自己的腿伤,心里烦躁也是难免的,你别招惹他。”
“我很烦吗?”纪桑田抓着他话里的漏洞不放,“你的意思是我很烦人吗?”
谢元修笑道,“还可以,一般烦人。”
桑田:“……”
说话间,两人却听密林深处传来刺耳的呻/吟声,桑田不是没看过岛国动作片的人,这声音……
谢元修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他拉着桑田赶快走。
“谁那么开放跑到这儿野战来了?”桑田漫不经心的小声问了一句,然后就看谢元修以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她自觉失言,伸手捂住嘴巴。完蛋了,她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嘴巴一快就说出这种污/言/秽/语,这下可好,形象都没了。只见她的脸就像个紫茄子似的涨红不已,要是有个地洞她肯定钻进去。
正在这无比尴尬的时刻,密林传出男女同登极乐的一声长吟,只听女人尖着嗓子叫了一句,“道长——”
纪桑田:“!!!!”
谢元修:“…………”
谢元修嘱咐纪桑田在原地等候,自己过去探探究竟。
桑田耐不住好奇心,谢元修走过去后自己也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
她看见了什么?
一男一女光着身子紧紧地贴合在一起,那男人又开始动起来,女人极尽逢迎之事。男人是那赵括赵道长,女人……那女人肤白丰润,整个一个村子都找不到这种身材标志的女人,不是肖氏那是什么!
桑田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快倾塌了。
谢元修不知道桑田什么时候躲在她背后偷看的,一个女孩儿怎么追着来看这种污/秽的画面呢?他把她想的太简单了,这女孩脸皮厚到令他发指的程度,趁那沉浸于于交合之乐的男女没发现之前,谢元修赶紧拉着纪桑田溜走了。
谢元修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莲花,但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种画面,他的脸也有些微微发红。虽是内心波澜微动,面上却强装云淡风轻,斜着眼看纪桑田,终于忍不住说她,“你这小鬼头,怎么这么不害臊呢?”
桑田想说,她也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画面啊,她也有不好意思啊,可是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可是这种事不能辩解,否则越描越黑,她嘀咕了一句,“你不也不害臊的跑过去看了么?”
谢元修瞪她。
桑田抓着他的袖子,扯开话题,“谢大哥呀!你看的够不够仔细?你有没有看清那对男女是谁?”
谢元修把头别过去。
桑田犹豫了一下,依然是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那个男的是不是赵道长?道士不是不能娶老婆不能沾荤腥的吗?”
不沾荤腥……有女孩子那么说话的么?谢元修伸手扶额,冷静了半天才稳下心神,“那人是赵括不假,可是赵括是不是道士还是个未知数,怎么,你不清楚?”
桑田心想,我怎么可能清楚,她只知道赵括是骗子,怎么知道赵括连道士都不是啊!村人们被他蒙蔽了那么久,要是知道赵括是假道士,估计会把他的皮都扒了。
“咱们要不要告诉村里的人?”纪桑田说出这句话又后悔了,“算了吧算了吧,当我没说。”
那个女的可是她的二婶肖氏啊!虽然她看肖氏不顺眼,可是肖氏这红杏出墙之名传出去对他们纪家的名声也是一种伤害,肖氏死她的不要紧,连累了她爹娘就不好了。
谢元修知道她的顾虑是什么,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没有趁机落井下石,他呼了一口气,“赵括玩火自焚迟早是要倒霉的,告发他也并无不可。赵括早已娶妻生子,如今妻儿子女都在京城,他生性好赌,欠了一大笔债才想出这等法子骗钱还债。他每个月都要定期向京城寄一笔银子,不过收银者是京城的赌坊,并不是他远在京城的妻儿,这种人没良心,死了也是活该。只不过,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忍不住,竟然和秋香秋雨的娘……”
桑田需要消化一下这个事实,想来她都有些同情秋雨了,未婚夫出了事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自己娘还水性杨花和道士搞在一起,哎,她二伯家机关算尽,好大一算盘都白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奴才不依》开坑了~
文案:本文又名《王牌太监》《逗比主仆的日常》《那些年精分的日子》
王洙做太监时只干了两件事。
一是帮七殿下追女人。
二是自己当七殿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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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茬,混乱,涟漪
桑田虽不是有心放肖氏一条生路,但是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她回了家,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她在密林看到的画面。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云淡风轻的掀过去,谁知道她不找肖氏的麻烦,肖氏和薛灵芝倒上门来找他们的麻烦。
这次是因为什么事呢?
原来是因为他们家天天煮骨头汤,走过路过的邻居们有时候能闻见好浓的肉腥味儿。要知道,纪声言家可是村子里有名的穷的揭不开锅,这一下子富起来,难免惹人生疑。乡间嘴碎,这事儿就传到了薛灵芝和纪声行那里,薛灵芝和纪声行夫妻俩怎么都琢磨不出这老大家的日子怎么越过越好呢?疑窦之下,纪声行打算跟踪老大,看看他平时都在做些什么。
纪声行在驿站当差,说好听了是在吃俸禄,可是那俸禄被上级盘盘克扣,到他手里已经不剩什么了。他本来就不是个老实人,在驿站混了小半年,别的没学会,就沾染些不良风气。对上他极尽谄媚,对老百姓却横行霸道。若是叫他给老百姓送个信儿,他小则讨人家一杯茶喝,若是对方好欺负,他还非得收点小费什么的。其实这日子比烈日下插秧种地也好不到哪去,纪声行有时候占便宜多了心情就好,要是一天没占了便宜就气儿不顺,回家就对着肖氏乱发脾气,全无窘困时对肖氏的百依百顺。
这段时间纪声行一家过的并不太平,尤其是费尽心思安排的婚事不但告了吹,这告吹的方式还忒丢人现眼了。萧狄那小子如今是个罪犯,秋雨便是那罪犯的未婚妻,这事说出去纪声行都觉得脸面无光。想当初他可是跟驿站的马夫们把闺女这门亲事吹嘘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这回狠狠地打脸,驿站的人没少笑话他。纪声行常常喝的醉气熏熏回家,埋怨肖氏为什么要打萧家的歪脑筋,又骂秋雨是个扫把星和赔钱货。
本来就够倒霉了,想想比自己过得还差的纪声言一家怎么也是个安慰,谁知道老大家都发达了,纪声行不甘心,费了一般心机打听到老大给人做了学徒,现在是靠制砚赚钱。
啊呸,他懂什么砚台啊!
有一日纪声行蹲守在那家杂货铺门外,正好有个买主拿货,那买主一出门就被纪声行抓住不放。他跟那买主说什么纪声言制的砚台一点也不值钱,纪声言就是个大老粗而已。谁知那买主说,纪声言的砚台最独到之处在于砚台的质地,具有“坚而不顽、柔中有刚、滑不拒笔、涩不滞墨”的优点,能用这么低的价钱买到这么好的砚台简直是太不容易了。
纪声言回去就把这事和薛灵芝肖氏说了,那两人也很奇怪,心想,老大这砚台从哪里搞来的?他们越想越不对,眼见着老大家发财他们就不甘心,这才厚着脸皮上门,势必要问个究竟。
纪桑田准备了酸梅,打算上山给萧狄带去。谢元修的药有多苦她是知道的,所以她特地要纪声言从镇子上买来了酸梅。谁知道她前脚出门,薛灵芝和肖氏就上门了。
家里只有宋玉一个人,因为早先和薛灵芝闹掰了的原因,所以宋玉很久没和薛灵芝打交道了,本以为再也不见的人这回不请自来,宋玉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们。
薛灵芝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就说什么“老大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是好歹也是被她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如今老大发达了,怎么就不管她了呢”云云,宋玉辩称自家条件寒掺的很,薛灵芝不信,这又开始乱翻宋玉家里的东西,两个人争抢之中不知怎么就动起手来。
别看薛灵芝个子小,力气可是不小,动手之下把宋玉暴打了一顿,还把厨房盛米盛肉骨头包括腌制的咸菜罐头全都砸了个稀巴烂。
桑田今天出门就觉得眼皮直跳,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心神不安,天气又特别冷,桑田心想,不如回家再加点衣服吧,于是还没上山又回家了。
这一回家桑田可就吓坏了,肖氏用帕子掩着面偷笑,宋玉倒在地上,嘴角还流着血,头发凌乱的像个疯婆子,而这凌乱的头发正在被薛灵芝的双手紧紧抓着,她什么也不顾,抄起立在门后的扫帚就往薛灵芝抡去。
宋玉到底还是念着薛灵芝是长辈,一直不敢下狠手,桑田可不管那么多,她年纪轻轻力气不大,可是却在用最大的力气打薛灵芝,如果最后一分人性挣扎,她真想当场拿起凳子把薛灵芝砸死。
先前那肖氏跟个没事人似的在一旁看戏,这下子看纪桑田发了疯的追着薛灵芝满屋子打,她心知不妙,但也是个好机会。于是肖氏迈着她三寸金莲、一路小跑出去叫人。
“快来人呐!桑田打人了!孙女打祖母,这还有没有点王法了?”
桑田急红了眼,但好歹还有一份理智尚存,肖氏的话一下子像是凝神剂一样窜进了她的耳朵里,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肖氏这般不过是想搞臭她的名声,她怎么能让肖氏得逞?
桑田狠狠心,一下子就把扫帚撂下了。这下子薛灵芝倒得了利器,举着扫帚往纪桑田身上打。
这个时候,已经有邻居被肖氏的尖叫声引来,桑田跑出门去,薛灵芝还在拿着扫帚追她。桑田躲在不明所以的李大叔身后,“大叔救我,我祖母和二婶婶要害我!他们要打死我和我娘!”
薛灵芝见纪桑田又故技重施,破口大骂,“你这个小贱蹄子,看我不宰了你!”
肖氏心想,又被纪桑田这丫头坑了一把,她赶紧去拉住薛灵芝,谁知薛灵芝根本不听她的,一把甩开肖氏把她撞翻在地上。
围观人士心想,这纪家老太太是不是疯了?
李大叔终于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夺过薛灵芝手中的扫帚,“你这个疯老婆子有完没完!就会欺负老纪家!纪老爷子人那么好,怎么会娶了你这个狠毒的老妇人!”
秋香秋雨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中,看着自己祖母疯癫的模样彻底傻了眼,秋香看自己娘也倒在地上,以为祖母发疯连自己娘都打,忙上前抱着薛灵芝的大腿,“祖母!我是秋香啊!”
这场闹剧怎么结束的秋雨也记不清了,她扶起摔倒在地的肖氏,又看了一眼围在薛灵芝身边的秋香……秋香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可是这其中的猫腻秋雨最是清楚。望着纪桑田红肿的脸颊和嘴角流着的鲜血,她走过去递给她一方帕子。
纪桑田非但没接,反而冷笑着问她,“你不是说你爹娘什么都不知情么?那你现在给我解释解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秋雨嘴唇毫无血色,这些日子坏事一桩接着一桩,先是萧狄,再是每日家里的永无宁日,她实在累了。她什么都没有说,就像一枝快要枯萎的蔫花,耷拉着眼皮默默收回手帕,从纪桑田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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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金雀山山洞内。
谢元修端来一碗药递给萧狄,萧狄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道了一句“多谢”。
他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爱说话,但是至少不再对谢元修和纪桑田恶意满满。
萧狄端着药碗没有将药喝下去,下意识的朝洞口望去。
她已经三天没来看过她了。
“怎么?不喝?”谢元修在他身旁坐下,饶有兴味的问他。
萧狄看着碗里黑黢黢的药,回道,“没,药有些苦。”言罢,一仰头将药灌下肚。
“以前也没听你嫌苦。”谢元修笑道,“难不成是那丫头整日给你送酸梅,养坏了你的味觉?”
萧狄冷着脸,没回话。
两个人静默了好一阵,萧狄忍不住问道,“她呢?”
谢元修本是想逗逗这小子,可是他真的确定萧狄对桑田伤心了,心里又不是滋味儿了。
他故意不接萧狄的话,站在洞口处感叹,“这天越来越冷了,快要到下雪的时候了,你打算一直在这山洞里待下去?”
萧狄如今已经可以一瘸一拐的站起来了,他踉跄的走到谢元修身边,坚定地说道,“自然不是,我总有一日会下山为我的母亲报仇!”
谢元修点点头,又问他,“如果有个让你安逸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