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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松花湖边的迷雾-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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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静姝从洗手间出来,又坐了一会,时间不早,两人还要赶回学校,便起身告辞,梁凯风热情送到门口。临出门时,韩宣先下了楼,张静姝小声问道:
  “你明天是不是要见我父亲?”
  “恩,明天下午约了张叔叔喝茶。”
  “那你——”张静姝脸上一红,欲言又止。梁凯风微微一笑,小声道:
  “鬼丫头,你心思我还不知道?放心吧,你爸爸最听我的了,保管要他高高兴兴的。”
  张静姝嫣然一笑,转身离去。
  回来的车上,韩宣斜倚在座位上,神态有些疲倦,张静姝道:“到学校还要40分钟呢,你先睡会吧,到了我叫你。”
  “我不累。”韩宣摇摇头,瞅了瞅窗外。但见外面银装素裹,雾气缭绕,江边一排排雾凇蜿蜒曲折,直似望不到尽头。远处青山暮雪,宛如童话世界。他看了一会,说道:
  “那档案室的钥匙是在你那吧?我想再去看看那张照片。”
  张静姝一皱眉:“你不是说不再想这件事了么?怎么还要去看?”
  “我刚才忽然想起一些事情,或许和那照片什么联系,左右咱们也闲着没事。”
  “那好,我一会陪你去。”张静姝点点头。
  两人回到学校,张静姝拿了钥匙,与韩宣一起进了档案室。正当周末,教学楼里空空荡荡,并没有人在。两人进了屋里,韩宣从那柜子里取出照片,仔细端详。张静姝见他双眉紧皱,看得十分仔细,忍不住问道:“有什么不对么?”
  “你看这个女孩,”韩宣指着照片上的红姨道:“你看她额头上是不是有颗痣?”
  “没错,是有,”张静姝不知道这女孩便是红姨,点头道:“咱们上次发现照片的时候不就看到了么,她头上一直有颗痣啊。”
  “嗯——”韩宣没在说话,沉吟半晌,又拿起那本日记,仔细翻看。那日记本只寥寥几页,三人又早就看过,可他这次却看得十分认真。张静姝见他嘴唇微动,跟着日记里的内容默默念诵,眉头竟是越皱越深,心中不解,却没有多问。过了良久,见他合上日记,长吁了口气,将日记放回柜里。张静姝随手锁上柜门。
  “你陪我出去走走吧。”韩宣道。
  两人出了校园,信步来到了桥上。正是夕阳西下,阳光洒在江上,如万道金蛇,耀眼夺目。二人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韩宣当日落水之处。韩宣手扶栏杆,眼望脚下滔滔奔腾的江水,心中感慨万千。自己那日便是从这里掉到江中的,这江水如此湍急,若不是吴所长舍身相救,早就一命呜呼了。自己若是不在,家里人怎样伤心且不必提。就说张静姝这女孩子,自己与她朝夕相处这些时日,一旦不在,她是不是也会潸然落泪呢?还有大象王磊,虽然大家相处时日不多,在一起疯闹惯了,也都成了很好的朋友,倘若自己当真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定然伤心得很。反过来说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人生在世,总有这许多的牵挂,终究难逃,真要做到书上说的那种孜然一身,无牵无挂的潇洒,那实是难得很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轻叹一声。见他神情落寞,张静姝问道: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为难的事情?”
  “嗯,”韩宣叹了口气,“我想明白很多事情,可有一个最关键的地方却死活也想不通。”
  “想不通就慢慢想,总会有想通的一天,这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也不必急在一时。”
  韩宣一笑,转头瞅瞅她,问道:“你就不好奇我都想明白了什么?”
  “当然好奇。”张静姝温柔一笑:“不过你这人我知道,你若是想告诉我,定然会主动跟我说。若是不想告诉我听,我追着问你,反而让你难办,就像上次那样。一次两次还行,我若次次都那般逼你,岂不是让你为难的很?你看我是这样不懂事的人么?”
  “你当然不是。”韩宣心下感动,轻轻握住她的手。张静姝脸一红,没有挣扎。两人朝夕相处数月,虽然心里都颇有好感,却从未有什么过分的举止。韩宣性格诙谐,有时候说些俏皮话,那也是点到为止,从不出格。而眼前这女孩不光外表美丽,更难得的是内心如此善解人意。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屡次闯祸,她却从没有因自己胡闹而瞧自己不起,反倒时时关心,处处为自己着想,着实帮了不少忙,自己能遇上她,实是天大的运气。他心情激荡之下,真情流露,竟不再掩饰,伸手将张静姝拥进怀里。
  过了良久,张静姝轻轻从他怀里挣脱,侧过身子,眼望江水。只见她粉面低垂,白皙的脖颈温润如玉,几丝秀发随风清扬,阳光下说不出的娇媚可爱。韩宣一时间心神俱醉,什么困扰的事情全都抛在了脑后,只觉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无过于此。
  沉默片刻,张静姝轻声道:“今天我带你去见的梁哥;他家和我家是世交,我父亲自小喜欢他,一向将他当做亲生儿子对待。。。。。。〃
  “嗯。”
  “他就像我亲哥哥一样,我小时候想要什么东西,父亲不给我买,我就去找他,他总会软磨硬泡,说的父亲动心。我想要个玩具熊,是他帮我要来的,我想要布娃娃,也是他帮我去跟父亲说,每次。。。。。。每次都不会让我失望的。。。。。。”她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几不可闻。
  “那你这次可能要失望了。”见张静姝眼露诧异,韩宣笑道:“我这娃娃可有点大,又不听话,还爱四处乱跑,你那梁哥估计没这么大面子。”
  张静姝扑哧一笑:“好了不起么?谁稀罕要你了?”
  “你稀罕要,我还不稀罕给呢。”韩宣冲她伸伸舌头,“你不记得我那天说过么,“静女其姝,”就冲你这名字,和人约会总是迟到,谁要做了你男朋友,那可真是倒了大霉。”
  “去你——”张静姝轻轻捣了他一拳,韩宣往旁边一躲,两人相视一笑,想起当日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心中俱感温馨无限。
  远处炊烟袅袅升起,小镇里生机盎然,一派祥和。人们忙碌了一天,终于开始与家人享受这难得的闲暇。韩宣心情大好之下,顿觉这地方也不像平日那般无趣了。他举目眺望,见江边不知何时建起了一排二层小楼,之前只看到施工,并没有在意,如今粉刷完毕,想不到竟是如此美观。他心中好奇,问道:
  “那里盖的什么房子?”
  “新建的别墅,”张静姝看了眼道:“这里依山傍水,景色优美,这几年好多开发商来这里建别墅。从市里开车过来也就40分钟,不算太远,挺多人买了之后周末全家过来度假。”
  韩宣见那一排排别墅样式典雅,均是独门独院,门前花花草草,郁郁葱葱,甚是美观。他心中喜欢,说道:
  “看样子不错啊,等以后我也来买一栋,到时候你陪不陪我来住?”
  “想得美。”张静姝脸一红,笑道:“不过这房子卖的确实不错,我听父亲说,主校不少老师都在这里买了。这些房子格局规整,采光好,又都是南北通透,挨着江边,冬暖夏凉,抢的人可多了。”
  “哈,主校的老师都挺有钱呐,也不知道是怎么挣来——”他说到这,笑容忽然凝固,话音戛然而止。张静姝见他神色陡变,奇道:“你怎么了?”
  “你刚才——你刚才说什么?”韩宣声音颤动。张静姝皱眉道:“没说什么啊,就说这里建的是别墅啊。”
  “我知道是别墅,你之后的那些话,这别墅盖得怎样?”
  张静姝不解道:“我说这别墅盖得很好啊,格局规整,采光好,南北通透,冬暖夏凉。这怎么了?”
  “南北通透。。。。。。南北通透。。。。。。”韩宣奔到栏杆边,抬头望着天空,阳光映得他脸上一片通红,他却丝毫不觉。
  “你——没事吧?”张静姝来到身边,见他神色异常,轻轻碰了碰他胳膊。
  “——没事。”韩宣转过身来,笑了笑。
  “你先回去吧,我要去镇里办点事。”

☆、第二十九章

  夜幕降临,吴所长的办公室亮着灯。韩宣靠坐在沙发右边,来这里次数愈多,这位置已成了他的专座。
  “怎么今天这普洱这么苦?”他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皱眉道:“一股药味,颜色也不对,你是不是让人骗了?”
  “这叫螃蟹脚,多用来做普洱的配茶。”吴所长一笑,替他倒满。“喝普洱的时候放一小撮这东西,那可是别有一番风味,像咱俩这样纯泡这东西喝,可算奢侈得很了。”
  “别人送你的?”
  “去市里开会,一个老朋友送的。”吴所长放下茶壶,慢慢踱到办公桌前,脸上神色渐转凝重,缓缓道:
  “不管怎样,我还是很难相信,小徐能干出这种事情,你——真的能确定么?”
  韩宣不答,喝了口茶,又问道:“徐老板那块佛牌呢?还在你这么?”
  吴所长拉开左手边的抽屉,从里面将那块佛牌取出来递给他。韩宣接过颠了一颠,入手颇为沉重。他摸摸上面的花纹,又将佛牌放在地上踩了两脚,耳边传来“叮”的一声轻响。
  “原来是这东西,我说当时怎么感觉踹到什么金属,还以为是拉锁纽扣,想不到竟然是它。”
  “就凭这个?”吴所长皱眉道。“这上面又没痕迹,你怎么能认定当时袭击你的那人就是小徐?”
  韩宣摇摇头“我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判断,我只是确认一下而已。”
  “确认一下?你为什么想到会是他?”
  “很简单,因为当晚袭击我的那人,是左手持棒的————他是个左撇子。”
  “左撇子?”吴所长吃了一惊:“左手持棒?你。。。。。。你当时看清了么?”
  韩宣摇头道:“当时黑灯瞎火的,又事发突然,我只记得那人是一只手拿着棒子,至于是左手还是右手,那也来不及分辨。”
  “那你为何认定那人是用的左手?”
  “这事本不用去看,而应该去想。”韩宣顿了顿道:“你还记不记得那日我被袭击的经过?那天晚上我去到桥上,刚到约会地点,就被人从后面攻击。当时我觉得脑后一阵风声掠来,想要回头已经来不及了,重重的挨了一棒,倒在地上。然后当我转过身来时,那个人又朝我轮了一棒,我伸手一挡,胳膊疼了好几天。这些细节当时并没有往心里去,现在想想,这里面大有玄机。注意我挨的这两下,第一下那人是从背后袭击我,当时我和他是同向的,他打的是我左边太阳穴。第二下我虽然倒在地上,却已经转过身子,面对着他,他朝我轮棒的时候,我下意识的举起手来挡,这时候举起来的是右臂。”
  “右臂?”吴所长疑惑的看着他。韩宣伸出右臂,只见上面一道隐隐的青痕。“我是疤痕性体质,身上的疤比一般人消得慢——”
  他提上袖子道:“如此一来,事情便很明显了,他要是右手持棒的话,那我一开始被打的应该是右边太阳穴。转过身后,被打的应该是左臂,而现在正好反过来的。那就是说,除非这人天生怪癖,打人专门用反手,不然的话他就是个左撇子。”
  吴所长听了皱眉不语。过了良久,他缓缓道:“小徐他——他确实是天生的左撇子,难道真的是他?他为什么这么做?这事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
  “之前我也没有想到。”韩宣道:“我也是那天在网吧,遇见那个叫□□宇的偷考试题,他给我讲了如何被孙大爷从身后袭击的事,我才感同身受,想起那天晚上的细节。”
  “什么偷考试题?”吴所长不明所以。韩宣将那晚如何遇见□□宇的事复述了一遍。
  “嗯,是这样。”听他讲完,吴所长慢慢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手扶窗棂,沉吟半晌。忽然问道:“有没有可能这姓孙的也是个左撇子?这事完全就是个巧合。”
  韩宣摇摇头:“一开始我也这么想。虽然我见他日常行为,实在不像是个左撇子,可我还是拿不准他是否在故意隐瞒自己。但看他从背后袭击□□宇的情形,他不会是的,□□宇当时的情况和我那晚被攻击的遭遇如出一辙,受伤的部位却正好相反,说明他用的是右手。如果说他是故意换手做给别人看的话,我和那□□宇本就毫无往来,那天在网吧遇见也是完全凑巧,这种偷题的事情又不可能四处宣扬,若不是机缘巧合,别人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里面这些细节。那姓孙的就算再厉害,也无法未卜先知,他又哪能料到我一定会遇见□□宇呢?又如何能通过□□宇来误导我?没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当时根本就是本能反应。”
  他迟疑了一下,又道:“我也曾猜测过,或许这姓孙的那天故意用左手袭击我,为的是隐藏自己。可仔细一想,这根本说不通,他若是想误导我,打我两下之后,跑就是了,又何必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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