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神-第40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瑶的体质也很奇怪,看上去酒精不耐,睡了半个下午之后又好像全然无碍。苏亦凡看到小师妹鸵鸟般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只好走过去亲自把被子扯开一点,拍拍那个小脑袋问道:“先喝点水好不好?”
苏亦凡跟自己说话,张瑶从来都是未必会回答,但一定会有反应。听到苏亦凡的声音温柔又正常,张瑶好像略安心了一点,露出半张小脸,略惊恐地看着苏亦凡,然后微微点头。
笑着把水杯递给张瑶,苏亦凡起身去厨房给张瑶拿东西。
小师妹的毛病其实是所有姑娘里最少的,怎么捏都行。苏亦凡照顾了几下就精神奕奕地跳下床,还把醒酒的糖水一口气喝光,然后开始低头帮苏亦凡整理床铺。
苏亦凡觉得这感觉略怪啊……怎么好像两个人偷情然后善后一样?但张瑶那个梦中热吻的确是真真切切地存在过,自己倒还真是对张瑶有责任。
张瑶整理好被自己滚来滚去睡得有点歪的床单,程水馨的电话是终于杀到了。
“跟张瑶在一起吧?”程水馨在电话那边的情绪依旧愉快,大概是因为苏亦凡回来了,一切都开始回到最初的轨道上。
苏亦凡听见程水馨的声音有点愧疚,但情绪显然已经不会像以前那么沮丧,略轻松地回答道:“就要送她回家了。”
“那好,我也收工。”程水馨说,“蔡琰其实想让我约你吃个晚饭,不过我帮你拒绝了,晾她几天再说。”
苏亦凡觉得程水馨对人心的把握真的很厉害,他也明白越是这样晾着蔡琰,那边蔡姑娘越会觉得内心不安,并因此变得更加积极主动。
“听你的。”苏亦凡笑着说,“老板听女秘书的才是正常情况对吧?”
程水馨对苏亦凡的笑话一点都不介意,反而笑着问道:“女秘书也想约老板单独吃饭呢,什么时候赏个脸?”
“随时随地啊。”苏亦凡现在跟程水馨说话反倒放得开了,“跟你吃饭,我就算手脚都断了也用牙咬着地面蹭过去。”
听到苏亦凡这么坦诚地表达自己的心迹,程水馨在电话那边轻笑了一声。
“好啊,那等老板有空的吧,我先回家,晚上再联系。”
程水馨最近说话做事的效率都略高,大概是因为公司忙碌的关系。苏亦凡放下电话再去看,小师妹已经重新打扮好坐在自己对面了。
大概是猜到了自己给苏亦凡惹了不少麻烦,张瑶的表情显得略不安,盯着苏亦凡的目光有点胆怯。苏亦凡也不在意,笑着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张瑶的头。
一头精致的长发被苏亦凡这么一揉就乱了不少,张瑶一点都没表现出反感,反倒有点高兴地扬起头,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苏亦凡的手背。
“送你回家?”苏亦凡问道,“要不要吃点东西?”
张瑶摇头,睡了一下午的她其实一点都不饿,只是很好奇地看着苏亦凡,好像想问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苏亦凡跟张瑶沟通有时候连手机打字都不用了,张瑶一个眼神已经足够。看到小师妹的好奇表情,苏亦凡笑着又揉张瑶的头发:“没什么,你喝醉了,睡了一会。”
张瑶想到自己睡着后的样子暴露在苏亦凡面前,顿时又开始脸红低头,双手绞在一起各种不安。
“好啦,你睡着的样子也最可爱了。”苏亦凡破天荒地开口夸了张瑶,还是用比较夸张的方式,“下次少喝一点,睡着了我就不能跟你说话了。”
低着头的张瑶轻轻点头,随后又抬头看了一眼苏亦凡,眼神里有点期待。
苏亦凡居然又看懂了这个眼神。
“放心吧,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陪你出来。”
这么一句承诺好像比什么都重要。张瑶脸上的不安表情渐渐少了,取而代之的是许多欢欣。
陪着小师妹穿好鞋下楼,苏亦凡看看外面的天色:“今天早点回家休息,明天我跟程水馨一起过来接你。”
得到新承诺的张瑶不住点头,自从知道自己喝醉了以后,小师妹一直都显得略局促不安。
高尔夫带着两人驶入茫茫人海。苏亦凡又一次把车停在张瑶家小区附近的路边,目送她一步一蹦地走进去。傍晚时分的老式住宅区人太多,苏亦凡可不希望张瑶有什么被人流言蜚语的麻烦。
目送张瑶的背影消失之后,苏亦凡调头朝着沐河码头的位置开过去。
“小轻,我有点事想问你,能出来一下吗?”
那边的回答总是一样的爽快又愉快。
“好呀。”
第二十六章终于
黑暗中响起一点微弱的声音,躲在角落里的男人慢慢抬起头。
完全金属制的房间里有一点光,光芒在远处闪烁,透过钢化玻璃晶体折射进来,让这片黑暗没有彻底吞噬一切。
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腥臭味,那是人体汗腺和许多其他体液构成的味道。
这种味道好像很熟悉?自己有多久没闻过了?
男人在黑暗中思索了一下这种无聊的问题,随即把念头抛开。自己这样的人,不应该思考这么无聊的问题,自己的大脑应该用在更重要的地方。
但无时不刻不存在的腥臭味道还是在努力提醒男人,自己此时此刻的处境。
不知道这个金属房间到底是属于哪里,也不知道周围到底有多少目光在窥探自己,更不知道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命运等待自己。男人在黑暗中努力保持呼吸,让自己的气息可以用来计算时间。在那些漫长的呼吸和计数中,男人知道已经过去至少一百多个小时了。
在以往,各国军方都喜欢用这种方式对待不肯招供的犯人,或是在监狱里惩罚不听话的家伙们。幽闭的孤独普通人永远无法理解,那种无法跟外界沟通的寂寞感觉曾经击倒了很多优秀的专业人士,包括自己的前任。
空气中的湿度正常,空气质量如果不考虑味道因素的话居然也不错。男人的两条手臂被牢固的锁链紧紧束缚着无法挣脱,他曾经想过要把自己的手臂切断以逃脱这种束缚,又觉得那样做的话说不定对方还会帮自己把手臂接回去,并欣赏一遍自己切断手臂的实况录像。
没有人投食也没有水,男人凭着惊人的意志力保持着一百多个小时没有睡眠,在经过了二十四小时之后他就已经明白,对方压根不打算给自己提供吃东西这种环节,定点会有机械手臂探入房间,给自己注射营养素以维持生命。
即使是这样,名为饥饿的感觉也依然侵蚀着男人的身体。胃部的极度不适让男人经常不得不蜷缩在地面上才能感觉稍好一点。
比起那些短暂折磨身体的惩罚,这种交织了孤独和饥饿的感觉才是针对男人的最凶狠报复。
男人知道这应该不是那个女人的主意,她思维的层面还不至于这么低级,但他依然痛恨想到这个办法的人。人的意志可以通过不断的磨练无尽提高到甚至无惧生死的地步,却无法抵抗因为本能带来的种种痛苦。那些长时间加诸于身体的折磨永远和似有若无的希望交织,才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折磨。
喉咙发紧已经到了快说不出话的程度,男人用力抿着自己的嘴唇,体内的水分并未达到让人濒临生命垂危的地步,干渴的感觉却一直伴随着他。
呼——吸——
呼——吸——
男人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用最低的消耗来对抗时间流逝。他不知道这种状态会维持多久,也不知道这种折磨是否有尽头。但他知道既然没有第一时间杀死自己,这种状况应该只是暂时。为了自己掀起的那么多波澜,这点惩罚也在情理之中。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穹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几乎微不可查的缝隙开始慢慢扩大,一条几乎没有焊接点的金属棍探入房间,前端的针头在黑暗中带着一点从背后发出的反色光。
男人知道这是又一天过去了,在自己的呼吸频率计算之下,应该是超过一百四十个小时了吧?
针头毫不犹豫地下探,准确地寻找到了男人的后颈,刺入。
男人没有闪避,他知道那根金属针上涂抹着刺激痛觉的药物,一旦针头扎入体内就会带来身体上的级疼痛,但想到为了活下去,他必须忍受这种痛苦。
疼痛是有极限的,而黑暗和空虚没有。
一般情况下,受训过的特种兵在这种环境中能够维持大约十几个小时的正常心态。一百多小时绝对已经算是传说级别了。
但男人知道自己的对手不可能那么容易放过自己,这估计只是开胃小菜。
今天的注射时间很短,带着麻痹身体药剂的营养液随着血液流动渗入体内,让男人的动作变得更迟缓,思维也没办法像之前那样敏捷。
早已习惯了这种感觉的男人低下头,开始利用这种麻痹感充分休息,并努力尝试继续计算自己的呼吸次数。
不同于之前的几天,今天的金属臂没有在完成工作后收回,而是留在了那条狭窄的通道边缘,让缝隙继续保持开启状态。
男人继续低着头,他知道今天好像是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但他现在的思维不足以考虑到全部的可能,只能静静等待。
空气中开始传出嘶嘶的电流声,就像老式电台被人拨错了频率。
这是最近一百几十个小时以来,男人听到的,除了金属摩擦声之外唯一的声音。
只是微弱的声音而已,已经足以让男人抬起头,看着那个幽深的洞口,因麻醉剂而迷离的眼神里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渴求。
稍微等待了一会,那边终于出现了新的声音,一个略猥琐的声音咳嗽了两声,就像是没水平的司仪在试麦克风一样干巴巴地问道:“没问题吧?”
男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身体麻痹和已经多日没说话,唇舌间粘成一片,没有发出声音。
那边的猥琐声音顿了顿,好像是在等待回应,又好像是不想听到回应,自言自语地哼了一声:“妈的,花了那么多钱,当然不能有问题,有问题就不给全款。”
自言自语完毕之后,猥琐声音又继续问道:“听得见是吧?听得见就好,咱们以前见过面,我就不自我介绍了,反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都没什么用。”
男人依然努力着想说话,却发现那个猥琐声音在金属房间里的回响之大,让自己完全没有机会回答,而且就算回答了也会被这巨大回声淹没。
猥琐声音又说道:“行了,我知道你现在迷糊着呢,不过听明白人话应该没问题吧?哦对,我也不用你回答,反正你听着就行了。就像你以前对别人那样,听着就好,不用有任何意见。”
男人这次放弃了回答,他的目光略涣散地盯着那个洞口,想要让自己的身体往前一点,靠近那一点点的光芒一些。
“知道你没力气爬过来,否则你以为我会跟你说话吗?”猥琐声音好像能洞悉男人的一切想法,带着点不满地说道,“别妄想了,你那点本事还不够看,你真以为这是007电影?再说也没你这么老的邦德啊,不是主角你就别挣扎啦。”
男人的动作慢慢顿住了,连日来的折磨让他体内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他只能尽力昂首看着那个金属洞,迷离的眼神中仍有一丝不甘。
“你看,这才像你应该有的样子嘛,一个不屈的种族斗士。”猥琐声音笑起来更猥琐,“你说得对,人民只需要看见假象,真相并不重要。”
男人稍微迟疑了一下,这一次他终于开口,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应该是在1999年的时候,十年前嘛。”猥琐声音轻描淡写地说道,“那时候你刚从日本回来,促成了亚洲最大的军火交易案。”
猥琐声音对自己的了解让男人的瞳孔紧缩了一下,但他的思维依然不够清晰,只能靠着本能稍微挣扎一下,无法表达更多情绪。
“好了,跟你说正事吧。”猥琐声音好像对男人的反应很满意,清了清嗓子又说道,“现在给你两条路,我们压着没把你还回去,你也知道是为什么。那么到底愿不愿意开口,你现在给我个确切回复。”
“…………”
男人慢慢低下头,继续保持沉默。
沉默意味着没有答案,也就意味着自己依然可以待价而沽。哪怕是神智略不清醒,男人依然凭着本能做出了自己的反应。
猥琐的声音呵呵呵地笑起来:“你以为这几天没对你用吐真剂是优待你吗?别装硬汉了,你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你要真是,早就自杀了。”
男人默不作声,他知道对方能看得出自己的心思,但他不在乎。自己的价值并非体现在沉默上,只要对方有需求,总会跟自己谈一谈,就像现在这样。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对吧?”猥琐声音对男人的沉默一点都不在乎,“我们跟auu谈了谈,觉得把你放在公海上比较安全。这条回家路还有不到一半的行程,决定全在你自己。”
男人很努力地又挤出一句话:“你们……不敢杀我。”
“如果是以前可能真的不敢,现在可不好说。”猥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