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孩那些年-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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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涵涵敬酒敬着的时候竟然哭了，也有些不知所措。但尽管这样，也比我反应的快一点。桌子底下狠狠的踩了我一脚，说张浩：你让你妹别喝了……

我这才意识到，连忙说妹妹啊你喝多了，这杯我替你喝，然后就去抢涵涵的酒杯。涵涵不让我抢，非要自己喝，总之场面变得有点混乱，甚至有点不太和谐的样子。

最后的最后，反正就是稍微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因为涵涵的情绪失控。也不能算不欢而散吧，就是失去了这个饭局开始的时候，那种纯粹的欢乐的气氛。大家哄着涵涵，把饭吃完，匆匆忙忙就散了。

之后我和安琪单独相处的时候，安琪的情绪居然有点哀怨。

她对我说：张浩，我没想到你竟然还这么招女孩子喜欢啊！

我当时没听出这话里有话，还以为她开我玩笑想要调节情绪呢。大言不惭的笑着说那是当然的了，我巨蟹座啊，必须有女人缘的！

安琪摇了摇头，轻叹道：我看你都不知道人家女孩子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你吧？这样下去，看来我也该小心点了……

小心？小心什么？小心再冒出来几个涵涵，耽误我俩的春宵一度？我当时只想到了她话里面的这一层含义，却没有明白她的本意，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心不在焉吧。

于是，我想当然的保证说我根本就不知道涵涵喜欢我，只要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怎么也不可能在对别的女孩动心思啊，安琪你就已经够完美了……诸如此类的话说了不少。

心里面却动了一瞬间的心思：对啊，这个涵涵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都有日子没有和她们玩和走动了吧？

或许，是在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是在我们一起做饭的时候？一起聊天的时候？她照顾我的时候？

不管在什么时候，我们不见面不独处，难道她就这样一直默默的喜欢我么？

疑问接踵而来：如果涵涵在认我当哥之前就喜欢我的话？又为什么认我当哥呢？

似乎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不想让我们关系发展的太快，就好像我发烧那次轻而易举的就搂住她抱住她一样，这是她承受不了的，本意却又难以拒绝。只好先认哥，然后利用“妹妹”这个身份过度，和我细水长流的谈恋爱，最终发展成帅帅和朵朵那种关系。

这可能是一个女孩心中的小秘密，是她暗暗幻想过的计划。但我忽视她，甚至遗忘她。

这些天，她就是这样包藏着那份喜欢，默默渡过的吗？只能够听帅帅提起我，然后在姐妹闷得调侃下思念着我么？如果我多几次登上几层楼梯，去和她们一起玩，一起聊天，是不是我们的关系也就不仅仅是这种看起来很奇怪也很不实在的“兄妹”呢？

但是，没有如果。现在的结果就是这样，她们一屋子女孩都知道我有安琪了在房间里面看到的我们在一起，而且叫嫂子也认了，这就是既定事实。

我剩下一个念头：帅帅这个王八蛋兔崽子，明明知道了涵涵已经喜欢我的事情，却没有告诉过我。等一下！我艹！帅帅开玩笑的时候说起过的，只是我没当真而已啊！

最终，我也不知道造成这种局面应该怪谁了。

当时混乱的心思只有那么一小下，再多的就没想了。反正嫂子也叫了，也只能这样了呗。顶多这几天和楼上的这几个女孩不咋见面，时间长点可能就好了。

之后晚上的事情就不多说了，没咋影响我对于天使的激情。但在缠绵的过程中，安琪的反应似乎稍微显得平静了些，隐约好像有点心事。不过我也不在意，我不是上帝，猜不到她在想些什么。

值得说明一下的是：在刚开始这段合约关系的时候，我们相互心照不宣，恪守每周一次的原则。但后来因为周末住我那里相处融洽，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限制了。

“包月”钱还是一个月四千，但次数有的时候，甚至能够达到八天或者十天！其实安琪也是因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比较自由，比在宿舍舒服，而且洗澡非常方便。她没啥事，干脆周末没事的时候两天都在我这里，有事儿的话，我就开车带她出去。

油钱没多少，比开房便宜多了。

总之就是从那段时间起，我和安琪的关系似乎又往前走了一步。除了彼此关照，还在周末住在一起。这不是酒店，住在公寓里面，就有点小夫妻的意思了，尽管这种属于露水夫妻。

我必须承认自己越来越喜欢她了，想跟她保持这种情人关系，时间越长越好。前提当然也是需要更多的钱来支撑！花掉的，我要加倍的赚回来才是。所以那段时间没少和林凡联系，也尝试着和小吴他们几个昌平的哥们交流取经啥的，但暂时没有好的机会路子。

更大的问题出现，那就是帅帅的尴尬！

平时我和帅帅是合租的一居室，我撵他出去一两次他是没有怨言的。但安琪周末来我这里住着成为常态了之后，他就惨了！大周末的没地方去，也不能总带着朵朵开房吧？他一个月只有那么一些固定的收入，加上乱七八糟的小费也才三千来多块钱，吃喝抽烟花在女朋友身上剩不下什么的。

所以啊，我的愧疚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而就是在这段时间里面，帅帅的情绪起了很大的变化，变得十分古怪。

举个例子吧，以前回来的时候，他都是笑逐颜开的，随便什么屁大点的事情就能说半天贫半天讲出点笑料来。但是现在回来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忧郁，尼玛还忧郁起来了！

这个我也没法劝他啊，唯一能做的就是给钱支援呗！可是帅帅不要钱，说这是当弟弟的应该的，不能要老大的钱！

不过他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帅帅目前的状况是我的心病。随后我立刻拍着胸脯说，要不帅帅这房子以后你再也不用交钱了，就在这里踏实住着就成了这等于是变现的给钱了。

提到这个的时候，帅帅则是一边抽烟，一边苦笑着说道：老大，你看我这样子，以后还能在这里住么？

然后就把话题岔开了，好像故意不想让我提一样。他这样子，跟怨妇没啥区别，尼玛我开始慌了，觉得我他妈的也太对不起自己的小弟了吧？

帅帅的古怪变化，其实还不止这些。他除了幽怨和经常沉默之外，有的时候则会莫名的发脾气。那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就开始撕床单，把一条床单撕成了碎片。还有次猛然砸门，厕所的门框都掉墙灰了。

还有还有，有至少两次吧。小雷打电话说请吃饭喝酒或者是试新车兜风，让我和帅帅都去。结果帅帅一口回绝，只剩下我一个人去的。当时感觉就连雷少的面子都不给了？这是跟我斗气还是跟雷少斗气？真不够你得瑟的啊……

不过，毕竟是自己兄弟嘛，对于帅帅这种状态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私底下积极的想办法，也找过小区的中介，问有没有其他合适的房子。

果然啊，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打挺到了一个附近小区的合租，一千块钱一个月！要是朵朵也愿意跟他一起住的话，正好两人都解决了。

不过朵朵那里是我暂时想太多，先跟帅帅沟通才是重点。

那天晚上，我俩下班后吃烧烤的时候，我找了个比较合适的机会，开口提起来的。

第一百七十章离家的孩子流浪在外面

我提的时候，先是拿自己和涵涵那档子事儿开涮，然后又转移话题到了朵朵那里。紧接着，问他有没有打算和朵朵再继续发展下去。

帅帅那股子犹豫劲儿又来了，他说如果论岁数的话，和朵朵是合适的。他已经二十三岁了，朵朵也到了二十了，在他们老家的话，哪怕是直接结婚也是没问题的。

但是，他又表示现在他实在是没有条件，所以处对象之后的事情根本就没敢想。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挺奇怪的，什么叫做不敢想啊？如果真的过的觉得合适的话，带着回老家结婚，然后回北京接着奋斗不就得了？真心是两不耽误啊？

结果说着说着，尼玛帅帅竟然自己喝起闷酒了，一杯接着一杯的，我劝和拦着都弄不住！

他先是自己死活不说话，喝急酒，喝到差不多的时候，又开始话密话多，就说自己屁都没有，找对象不管找谁对人家女孩来说都没有保证，还说自己傻逼在广州那几年没有攒点钱，全都吃喝玩造光了……

我又劝了一会，这才找机会说道：其实你和朵朵也处了不短时间了，要不然你们俩一起过段时间的日子，看看怎么样呗？

我这话的意思，已经够明确了吧？

不过帅帅又是摇头叹气，说老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也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暂时我还是不另外找房子了，先跟你这里凑活住着吧……

咦？这个话前后不对应啊？既然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为什么还不愿意找别的地方住呢？

帅帅在我的再三追问下，才稍稍改变了态度，跟我讲述了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都是以前我没听过的，同时也是帅帅他自己避而不谈的。

原来，帅帅当年上中学的时候，就犯了事儿，然后南下开始混。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但不知道的是，从当年家里离开到现在，这么多年了，他竟然只回家过一次！

那一年，他还在广东当马仔，赚了钱了，就给家里面吹牛，给爹妈也弄了点回去。然后家里面老娘就让回家，说好几年没回来了，家里面想得慌，风头已经过去了，回来看看吧。

然后帅帅就回老家了，本以为能够挺风光的，结果回去之后，天天挨骂，而且老娘天天以泪洗面，说想到儿子连学都不上了在外面混社会，真让人担心让当妈的还怎么活之类的。

更有数不清数目的亲戚，来了就问干啥呢，赚多少钱，广州好不好混能不能带着自己家里的孩子也去闯闯赚点钱……

总而言之，就是乱七八糟的事情特别多，帅帅最后一天都呆不下去了，直接回广州了。这就是前些年他唯一一次回老家的经历。再然后，哪怕他结束南方的马仔生涯，只身闯荡北京找了一个稳妥的不涉及黑社会的酒吧的工作，中间也都没有回过家。

在讲述和家里面的关系的时候，帅帅还特别强调和自己的父亲关系不是特别好。几前年回家那次，父亲回来就要用棍子打他，还不给好脸色，说他丢人没出息等等好多好多难听的话，让他心里面特别不痛快，和家里面的矛盾渐渐更深了。总而言之，就是他和家里面的关系都成了一种心病的意思。

之后这几年，随着帅帅的年纪渐长，他虽然自己也努力的想要改这种状态，电话也经常打。但总是有过不去的坎，一次次的夜总是最后决定还是先不回去了。

提高到这里，我才明白，原来平时能说会道能贫会笑的我这个小兄弟，身上背着这么多的事儿。然后，我问了一句特别傻逼的话：兄弟，其实也没啥想不通的，想回去就回去吧，毕竟那是生你养你的亲爹妈啊，就算是有矛盾。做儿子的也要尽孝道啊，是不是？

帅帅笑得特别苦涩，也都快要哭了的样子，然后又是给及疯狂的灌酒。跟我说老大，其实我不是不想自己出去找房子住，也不是钱的事情。我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在北京呆几天啊……这些天里面，老家来电话来的很多，一个接着一个的，催我回去相亲结婚，然后村里面盖房子过日子，不让我在北京混着了……

听得出来，帅帅是真心伤感了。老家那边传递的信息包含了两层含义，第一就是渴望团聚。这个意思毋庸置疑啊，爹妈年纪大了又是在农村肯定希望儿子守在自己身边啊，然后将来再抱孙子三代同堂一大家子人其乐融融的感觉。帅帅就算是再和家里面不融洽，亲情却是断不了的！

第二个意思，就是家里面对帅帅的未来不放心。回老家结婚生孩子找活干而不留在大城市，是混不下去的一种北漂失败者体现。也就是说，爹妈放他在北京混着心里面不踏实，觉得要不然也别混了，直接回来种地老婆孩子热炕头吧。

所以说，帅帅越是接到这样的催促电话，心里面肯定就越难受了。哪个孩子不希望听到爹妈夸自己混得好以自己为骄傲，然后还希望将来有朝一日能接老人到大城市住住开开眼界，那是最幸福的了。但是他做不到，而且将来能不能做到是没影儿事情，目前还是在半死不活的混着。

我终于明白了，这些天里他状态奇怪的原因了，感情不是因为生我的气啊他正在为到底回不回老家，拿不定主意呢。

既然我俩都说道了这个份上了，哥俩干脆就聊开了，帅帅问我觉得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办。尼玛，我又没经过这种北漂，能出什么好点子？再说了，这不就是二选一那么简单么？要么听话回去，要么接着抗拒呗。

当然，如果是我的话，肯定是爹妈为大，要老老实实听话回去的。

我觉得不光是因为百善孝为先，想想哪个爹妈不是辛苦把孩子拉扯大，远在他乡的孩子即使奋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