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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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的,如果……
左晋元想到入赘之后的好处,她完全可以想象,她必将权势滔天。
想到此,她内心万分挣扎。
最后,她终是点头,心甘情愿地成为夏云桓的上门妻子。
她要权利,她绝对要高人一等,这样任人宰割的日子,她已经受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
☆、第七章
五月初五,这一天,夏府的主夫认为是个好日子,于是五月初五的前几日,夏府广发喜帖,通知所有的人,夏府的十公子即将成亲,邀请各位好友进府喝喜酒。
五月初五这一天,夏府上下张灯结彩,各个跟陀螺忙得一样团团转,门口赶来道喜的宾客络绎不绝,甚至连当今圣上最宠爱的郑亲王都来了,正坐在主位上与夏宰相一齐等待新郎新娘入正厅拜天地。
左晋元一大早就被人从被窝里面挖了出来,洗脸擦牙,换上红彤彤的新衣服,梳理发丝,她被喂了一点东西,就被人按着坐在位子上。
她纳闷地瞧着眼前的一群人。这些人不知道是谁,突然就冒了出来,站在前面为首的男人脸上涂着又浓又厚的胭脂,整张脸刷得不是一般的白,他一说话,那些白粉就不断掉在她的鞋子面上。
她嫌弃地挪开脚,身体一动又被人抓住。
这是打算干什么?
她没说话,倒是那个看着像媒公的人发话了。
“姑奶奶,有些话你现在必须听着。你是我们宰相的上门媳妇,从今以后,我们十公子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绝对不能违背我们十公子。在这里府里,只有十公子能为你做主,能给你出头,所以,你必须现在向我发誓,从今以后,你一定会一辈子只对我们十公子好,不能背叛他,否则……”
媒公向旁边的人示意,一个女人朝着桌子一拍,桌子瞬间粉碎。
“我看姑奶奶是个机灵的人,应该不会犯这种傻吧。”
被这么一大群人威胁,还是她活着以来受到的最大的侮辱。身为一个女子,却被要求如男子一样遵守七从和七不从,她气得脸上直涨红,但最终没说什么,直接发了誓言。
这群夏府的人很满意她的表现,这才终于放手,让她跟着媒公出门去迎娶新郎。
她的手紧紧抓着两个人之间的红绸,眼睛看也不看身旁的人,端正身体,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直直地朝正厅的人走去。她不用看都不知道身旁的人一点儿都不紧张,现下应该在笑她这么紧张吧。
她其实不是紧张,而是气得手发抖,所以才不得不抓紧红绸生怕别人看出她的意思。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顺利将人送进新房之后,她给众人敬酒的时候,仍能听到周遭议论她的声音。
他们都说,她是山鸡变凤凰,一下子就攀上十公子这个高枝。
还有一些人说,她是穿了别人的旧鞋。
话说得很隐晦,也很小声,但偏偏也只有她一个能听见。
她朝那个说话的人望了一眼。
那个人立刻沉默了。眼睛东看西看,看她还在看他,似乎生气了,朝她恨恨瞪过来,瞪得理直气壮。
那个人正是夏府的十二公子夏云桢,也就只有被夏宰相极力宠着的无双公子,只有他才敢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若换了旁人,她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个人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她若无其事地从夏云桢身旁走过去。
无论他与夏云恒之间有什么矛盾,都不关她的事。只要不触及她自己的利益,她乐意装作听不见。
夜深了,人群散去。她摇头晃脑,脚步蹒跚,缓慢地往新房挪去。
作为今晚宴席的新人,她被众人大灌特灌地了好几杯酒下肚,一向对酒没什么喜欢的她根本不胜酒力,这会儿已经头晕脑胀了。
新房又距离正厅有点远,七绕八绕,怎么都没到新房。倒是一路上见到她的那些仆人,都掩着衣袖私底下笑话她如今的醉态,却没人上前扶她一把。
她醉眼朦胧,眼睛瞅着头上的月色,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她知道,整个夏府都不当她人看,都将她看成一个爱慕虚荣贪图名利的小人,连府外的人都编着小曲来打趣她。她的自尊被人踩在脚下一脚一脚地踩着。
那又如何?
贪图名利,有何不对?
她摇了摇头,终于摸到了房间门,跨过门槛,却又被自己衣服的下摆绊倒,四脚朝天地瘫在地上。
她眨了眨眼睛,努力看清眼前的事物。
原本应该坐在床上等她来揭头盖喝交杯酒的人,如今却站在她面前,脸上挂着一抹微笑。
“可是需要我的帮忙?”
她朝他挥挥手。
“我自己来。”
“那好。”
他就站在旁边,看着她扶着一旁的柱子,很尴尬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个人也跟着她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她挑了下眉,讨好地朝他笑了笑。
“十公子,我们该喝交杯酒了。”
被唤“十公子”的人也挑高了眉毛,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
“且慢。我有些话,觉得还是跟你说下比较好。”
未等她开口,夏云恒已经先说了。
“我知道你喜欢谁,我也不打算干涉,反正那个人你是不能惹,也惹不起。我虽然向父亲讨要了你,但这做夫妻的事,也得看那个缘分。你也听说我的传闻吧。”
他没说话,却是看着她,又一笑。
“那些话听惯了就没事了。你的事我不管,我的事,你也不能管,懂吗?”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左晋元自然懂。她终于还是明白了一件事。不是夏云恒看上了她,而是因为她做挡箭牌比较好。至于这是为什么,她不清楚,也知道夏云恒不会告诉她的。
她唯一清楚的就是,她与夏云恒从今以后,就是一对假夫妻。
她吹灭了房里的灯,在房里唯一的小塌上歇息。而夏云恒,她名义上的夫君则睡在床上,她与夏云恒之间隔了一个屏风。而对她来说,她与夏云恒之间不止隔了一个屏风,还隔着千山万水。
清晨起身,她望了一眼床那边的人。
床上的人已经起来了,且穿戴整齐,正坐在桌子低头似乎在看什么。
她穿好衣服,走了过去。
夏云恒听到她起身的响声,已经抬头看着她。
“你的衣服以后就放在那个柜子里。”他指了指窗旁边的小柜子。“房间里的一切都不可以乱动除非得到我的同意。懂了吗?”
夏云恒身上的气势很强硬,她忍不住就屈服了。她一边在心底痛恨自己,一边朝夏云恒点头。
这时候,外边已有人敲门了。
“少爷,少奶奶,小的来拿帕子的。”
仆人所要的帕子在昨晚已经被夏云恒当着她的面,将帕子拂落于地。她还记得他是如此地跟她说。
“我与你,是不需要这个的。”
仆人看着那上面一片洁白,神情没什么变化,似乎早已料到了。
夏云恒等到那个仆人退出房间,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站了起身,离开房间。在离开之前,又跟她说了一声。
“我也不是不体贴的人,你的早饭已经在桌子上了,记得吃了。至于请安的事,你也不用去了。”
声音很温柔,却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眼,就急急忙忙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自从左晋元与夏云恒大婚后,左晋元也正式成为相府的一份子,她以后便与相府的人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就算夏宰相以前多么瞧不起左晋元,如今却还是顾及她是夏云恒的妻主,脸上的表情倒也有些改变,比起之前总算是没那么僵硬。
从婚后到如今已过了四日左右,左晋元在府里所干的活儿依旧跟以前一样,就这样茫然地度过四天的日子,在第五日,传闻中与夏云恒有暧昧关系的贵人上门了。
左晋元当时正在庭院里打扫落叶,正无聊之际,府里跟她在一块打扫的仆人都聚在一起,躲在角落里交头接耳,还鬼鬼祟祟地探头看,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左晋元耐不住好奇心,悄悄地凑过去,顺着这群鬼祟的人的视线望去。
她没瞧见什么人,连只老鼠都没瞧见。但即便如此,她的耳边却刚好听到一个很有趣的话题。
每个大宅子都不缺乏喜欢乱嚼舌根的人,相府也不例外。
“听说了吗?我今天还亲眼见到三皇女的马车停在门口呢。”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啊?三皇女可是从来都未曾上门来的,最多也是跟十公子相约在府外的。”
“以前是,但如今可是十公子成亲了,三皇女应该认为这样就没顾忌,所以连门都敢来了。”
“这样啊,那岂不是有人很可怜?”
这些人的话如果要仔细追究,早就可以算大逆不道的罪名了。更重要的是,她还莫名其妙地成为众人口中那个可怜的女人。
她一脸淡定,任由这群人瞧着,在他们要放肆地议论这事时,她冷眼地一瞪眼,这群胆小的宵小之辈早就吓得落荒而逃,余留她一个人还在庭院里干活。
她默默继续干活。
等手中的活儿干一段落,她的五脏庙也在催促她了。
她往自己的屋子的方向走回去,却在途中遇见刚才的下人口中所说的贵人。
她停在路边,就等三皇女跟那个人赶紧过去,她连头都低得很低。她的脑海里却记得刚才所见所看。
夏云恒的长相跟传闻一样俊美,特别是在他微微一笑的时候,可谓是倾国倾城。
昨晚跟刚才她都没瞧仔细,如今匆匆一瞥,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时之间难以控制她胸腔里的心跳。
“呦,这一位难不成就是阿恒的妻主?”
她已经想把自己隐藏起来了,但这个人明显是不打算放过她,这也是她刚才为何见到来人却不赶紧逃开的缘故。跑的了和尚,却始终跑不了庙。该来的,终究还是该来的。
她只好应声抬起头,望向已经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
一个是她名义上的夫郎,站在他旁边的除了当朝的三皇女,再无其他人。
三皇女之所以受当今女皇的宠爱,不仅缘由她的心智聪慧,还因为她的长相。
在这个尘世间,男子以阴柔为美,女子以俊朗为美,当朝的三皇女却是女生男相,一双勾人的美眸里似乎有汪汪之色在荡漾着,尖尖的下巴配着粉色的唇色,乍看这根本就是一位有着沉鱼落雁之姿亭亭玉立的佳人。
她的目光看得放肆,惹得眼前的女子一巴掌甩了下来,她的脸颊直泛红,却只能咬着牙忍着。
“我倒不知道阿恒所嫁之人竟是个哑巴。”
见到三皇女发怒,左晋元只好无奈地回答。
“小人正是左晋元,一时没认出是三皇女,是小人的错,请三皇女责罚。”
她等了半天,眼睛微微抬起,却是瞧见夏云恒的手拉住了三皇女的衣袖。
“我们再不过去,恐怕不是很好吧。”
夏云恒难得好心一把,他的眼睛也瞧着跪在地上如蝼蚁一般的女人。他在以前不知道见过多少像左晋元这样的女人,但像左晋元一样眼里敢怀着好笑的神色的,却唯独只有左晋元一个人而已。
因此,他倒是对左晋元多瞧了几眼。
虽然夏云恒为她求情,但却似乎是雪上加霜,三皇女的怒火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反而烧得更厉害。
虽然三皇女身处在相府,但还是命人把左晋元拉下去,在她的面前,亲眼看着左晋元身下的肌肤被打得皮开肉绽,干净的衣服渐渐染上鲜血,这才咧着嘴角,心情大好随着夏云恒离开此地。
被命令责打左晋元的仆人拎着大板走开,把她丢在庭院里,任她一个人狼狈地爬回去。
一路上,她又被府中的下人所耻笑。
她在心底恨恨地鄙视自己。她还是修炼不到家,差点就要叫出声了,还要在夏云恒跟三皇女面前更丢脸,她以后就更难作人了。
她心中也暗叹,这个三皇女的性子果然不是很好,如此暴怒,将来轮到她当了女皇,他们这些人也不必活了。即使她刚才不在三皇女面前如此放肆,她终究还是逃不过被杖责的处境。
她想起刚才三皇女看夏云恒的神情,那个眼神分明就是看自己心爱的人的眼神,她左晋元身为夏云恒妻主这一身份对于三皇女简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她若不这么放肆,恐怕三皇女不会这么罢休。
她痛就行了,不用死她已经要烧香拜佛。
她千辛万苦爬回自己睡的地方。
屋里两个伺候的小厮对于她如此狼狈的样子,倒是很吃惊,却不像府中其他人一样袖手旁观,反倒是好心帮助她将她扶上她所睡的踏上,又拿了一瓶药放到她手上。
她诧异不已,眼睛直盯着手里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