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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世嫁-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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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逸郡王当时吓住了,世家少爷。很小就明白什么是死。他点头保证道,“我保证不说出去,但我可以找他们玩吗?”

镇南侯点头。“玩可以。”

但从那天起,小楚北就终日不离面具了,身边多了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卫,寸步不离的守着他。除了戴面具,他可以出府玩。可以和府里其他少爷姑娘们一起上学,甚至偶尔,还准许他进宫给皇上和皇后请安。

这些,别人能做的事。他们都能做。

唯一不许的,就是掉转身份,若是发现了。家规伺候。

镇南侯严厉起来,没几个不怕的。是以你装我,我扮你的事,小楚北和小大皇子从没玩过,虽然他们一直想玩。

转眼四年过去。

十二岁那年,朝廷为立储一事纷争不休。

那一年,大皇子身中奇毒,太医说他体内毒素难解,命不久矣。

那一年,小楚北摘下面具进了宫成了大皇子,大皇子戴上面具,进了镇南侯府,成为了楚大少爷。

大皇子住进锦墨居,镇南侯怕他被人打扰,或者发现端倪,再加上他身上有毒,安排他在锦墨居养病。

怕他孤独,安排了卫风、卫驰等十名年纪相仿的暗卫陪他玩,逸郡王也会来。

身上的毒,折磨了他整整六年。

他很少出府,有时候实在想父皇母后了,才会进宫,但是一年里,也不会超过四回。

如果当初,不是好奇楚大太太给他定亲,他估计会在锦墨居整日喝那些苦兮兮到让他麻木的药,直到毒发身亡。

以前做大皇子的时候,就没少和安郡王和二皇子他们闹矛盾。

后来搬去了镇南侯府,倒是清闲了,除了毒发,就是看书,再不就是看卫风他们练武功。

楚北回想起以前,尤其是他知道还有一个孪生兄弟时,他有多高兴,每日就想着怎么在父皇和母后那里软磨硬泡,可以准许他出宫。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楚北的说话声。

清韵从听到皇后以死相逼,皇上心软,不由得惊诧。

皇上应该知道,双生子是皇家禁忌,他身为一国之主,居然准许臣子偷梁换柱,这对皇后也算是宠溺入骨了吧?

可皇上和皇后成亲以来,将近二十年,只在初一十五以及那些规定应该陪同皇后的日子才睡在长信宫,根本和宠溺两个字八竿子打不着。

不过当初在宣王府,皇后吐血晕倒,皇上心急如焚的模样,清韵还历历在目。

这一切只能用三个字来解释:有问题。

等楚北说完,清韵望着他道,“你才是真正的大皇子,虽然只比大皇子大半刻钟,但大一分钟也是大,知道你身上的毒能解了,你为什么没做回大皇子?”

楚北的手段,清韵见识过好几回,做事深谋远虑,滴水不漏。

这样的人,不做帝王浪费人才啊。

清韵问完,想到什么,脸微微红了。

她记得她在宣王府桃林里见到大皇子时,他说过的话。

“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比江山还要重要?”

“比你还美的?”当时她这么回答,见他不高兴,立马转口问道,“这世上,有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吗?”

大皇子小了,“你遇到过,但是没见过。”

当时,她还很无语,因为在她眼里,遇到和见到是一个意思。

也就是说,楚北不做大皇子是因为她了?

清韵觉得是她自作多情了。

果不其然,楚北笑道,“我虽然是大皇子,但我也只比他大半刻钟,中毒时,就让他进宫顶替我,毒解了,就让他放弃皇子身份出宫戴着面具过一辈子,对他太不公平。”

清韵惊愕,随即笑道,“所以你想换一张脸?”

楚北轻点了下头。

清韵挑眉道,“可大皇子给我的感觉,他对皇位也不甚在意。”

好像对楚北爱美人不爱江山,有些怨言的样子。

楚北盯着桌子上的茶盏,道,“他和端敏公主兄妹情深,端敏公主为了大锦和北晋联姻,他觉得皇家薄情,他不喜欢皇家,唯一想做皇帝的动力,只是想踏平北晋,迎回端敏公主。”

端敏公主和亲还不满三年。

当年,镇南侯同意让她和亲,实属无奈,只能算她命苦,遇到大锦百年难遇的天灾。

北边干旱,南边水灾,再伴随着瘟疫,那一年,大锦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过了三年,才勉强恢复。

当时,北晋和南楚对大锦虎视眈眈,纵然大锦有精兵良将,可俗话说的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粮草,还怎么打仗?

如果没头没脑的硬碰硬,只会一败涂地。

大锦在逼不得已下,选择了和亲。

这是大锦朝的耻辱。

更是镇南侯府的耻辱。

身为大将军,却让公主去和亲,尤其那个公主还是镇南侯府的亲孙女。

“唯一做皇帝的动力?是不是意味着,有人帮他完成这个心愿,他可以放弃皇位?”清韵无语道。

他们两兄弟是要把安郡王和二皇子活活气死吗?

人家争的头破血流,他们还不稀罕。

她怎么都觉得想抽他们了?

楚北笑了,笑声醇厚如酒,“踏平北晋,以前我不要皇位,也会帮他。”

“现在,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

楚北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冷冽。

那神情,看得清韵都心酸。

大皇子死了,他未完成的心愿,只能他代为完成了。

正想着呢,忽然哐当一声传来。

蓦然抬眸,只见一盏茶掉在在桌子上,茶水四溢。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楚北左手颤抖,疼的弯曲。

清韵听得一怔,连忙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楚北神情很奇怪,至少在清韵看来,太奇怪了,因为他在笑。

手都颤抖成这样了,他居然还笑的出来。

清韵起身,要帮楚北把脉。

楚北望着清韵,说了四个字,“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

清韵又是一怔,“大皇子还活着?”

楚北摇头,“我确定他还活着!”

已经连续三天了,每天到固定时辰,他身体各处穴位会不期然疼,像是被针扎一般,尤其是手指,有时候莫名其妙的疼的揪心。

和上回他忽然内伤一样,来的莫名其妙。

这世上,只有他有事,他才会感同身受。

清韵抚额了,“既然大皇子还活着,那你还把楚大少爷的棺椁送回京?”

他做回大皇子就算了,还让世人以为楚大少爷死了,以后大皇子回来,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算了,他以后是要做帝王的人。

当皇帝的,除了皇位不能随便给人之外,封王封侯还不是随他心情的事,是不是楚大少爷并不重要。

第二百八十六章倒霉

就算现在将楚大少爷下葬了,将来楚大少爷回来,只要告知一声,说当年找人,找错了尸体,谁又能说什么呢?

不过是背地里笑话镇南侯府两句,到底是镇南侯府的家务事,谁管的着?

指不定满朝文武还得跟镇南侯府道贺,毕竟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这些事都好说,只是她呢?

她可是楚大少爷未过门的嫡妻啊,还是圣旨赐婚的。

大锦朝不乏有定了亲的,男方死后,女方守节到死,而且女方极有可能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她守节的男人是何模样,这样扭曲人性的事,在古代是好事,是人人称颂的贞洁烈女。

何况她是圣旨赐婚,楚大少爷还对她痴心一片,甘愿为她此生不再纳妾。

她岂能没良心的另嫁他人?

她为楚大少爷守节是应该的好么!

正想着呢,就感觉到手被人握紧,有轻微的疼,耳畔有说话声传来,“圣旨赐婚,楚大少爷一日不死,你就注定是楚家大少奶奶,我也不确定暗卫什么时候能找到他,他伤的如何,但我只知道,不论我身份是谁,我只愿意娶你!”

声音温和中透着霸道,像是一团火焰,灼烧着清韵的心。

她心跳的很快,像是有一只小鹿在里面乱撞,她的脸红如霞,连耳根子都从羊脂玉变成了血玉了。

楚北还从未见过清韵这样娇羞过,那含羞带嗔的模样,看的他心中一动。

然后,他就面带痛色了。

清韵发现了,然后脸更红了。在心底骂了一声无耻,然后道,“你一个月未解身上的毒了?”

楚北轻点了下头,他确实有一个月没有解毒了。

清韵给的医治办法,非一般的大夫敢试,就连当初钱太医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算是勉强一试。饶是他。被打岔,都能出错,寻常大夫。又怎么敢让他们医治呢,况且他出京,是为了找人,哪有心情管身上的毒?

清韵伸手。要帮楚北把脉,外面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清韵手都碰到楚北的手腕了。最终收了回来,转头往珠帘处望去。

青莺推门进来,道,“姑娘。老夫人让你去春晖院一趟。”

清韵轻点了下头,又转身看着楚北。

窗外,卫风跳窗进来。道,“爷。你该进宫了。”

爷回京,只在镇南侯府待了两刻钟,便赶不及来见三姑娘,却没想到,挨了好几下鸡毛掸子,好在三姑娘怒气全消了,不然他都替爷觉得委屈了。

清韵去了春晖院,楚北和卫风跳窗走了,临走之前说,他会再派一个暗卫在前院守着清韵,以防意外。

出了泠雪苑,路过花园。

在一个岔路口,清韵和沐清柔狭路相逢。

沐清柔今儿穿着一身蜜荷色花素绫裙裳,头上戴着五彩翡翠簪,容妆精细,婀娜动人。

她很爱美,尤其是被皇上赐婚给二皇子之后,在容妆上,就更细致了。

只是美则美矣,只是眼神太破坏美感了。

哪有一个端庄秀丽的大家闺秀把讥讽放在眼里,嘴角的笑带着嘲弄,而且出口伤人的?

“本来觉得我够倒霉的了,没想到三姐姐你比我更倒霉呢,我就算将来做不成皇后,好歹也是个王妃,三姐姐你可就……”

说到这里,她就停了。

明明幸灾乐祸,心底乐开了花,还非得做出一副我很同情你的样子。

想到周梓婷不过说了两句话,她就以为她是在笑话她,将她一把推进花丛,导致手被划伤,如今看来,她哪里还有半分恼火的样子?

都说安慰一个伤心的人,你就哭的比她更伤心。

她倒好,她都还没哭呢,她就觉得她悲痛欲绝,然后心情好了?

这样自我安慰的本事,倒是叫她羡慕了。

清韵望着沐清柔,笑道,“你伤了梓婷表姐的手,她找我要了一瓶子祛伤疤的药膏,记得给我。”

沐清柔脸色一变,“她找你要的药膏,凭什么我给钱?!”

她声音很大,几乎暴跳如雷。

清韵嘴角牵起一抹冷笑,“凭什么?就凭我当日被你从背后推了一下,伤了染堂姐,赔偿了两万两银子!”

她伤了人,还是被她推的,都需要赔偿。

她当着丫鬟的面,伤了周梓婷,就能没事?

一瓶子药膏,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就算送给周梓婷,她也丝毫不觉得心疼。

可便宜沐清柔,一个没事找茬,恨不得她倒霉死了的人,她可就不甘心了。

沐清柔气炸了,她知道这事她不占理,她当时气坏了,才会忍不住推开周梓婷,也是她倒霉,划伤了手背,可要她赔偿,她怎么可能会赔呢,她没钱好不好!

“是她嘴欠在先!”沐清柔咬了牙道。

青莺站在清韵身后,听了沐清柔的话,忍不住撇了撇嘴。

要说嘴欠,表姑娘比她可差远了好么,就许她嘴欠了,人家表姑娘说两句就不许了?

况且表姑娘说的那两句还算中肯,并没有讥讽嘲弄的意思,她就火冒三丈了,就方才,她说的那些话,要换成姑娘是她,指不定都把她嘴给打肿了。

沐清柔的强词夺理,清韵根本不愿搭理,她冷冷一笑,“是不是嘴欠,祖母只有评断。”

周梓婷没有去找老夫人,而是先来找她,不是因为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是手上的伤疤能不能复原对她来说比讨回公道更重要。

沐清柔不是好惹的,周梓婷更不是什么软柿子。

这事还有的算呢。

见沐清柔生气,清韵不想再和她争辩,要迈步往前走。

沐清柔暗暗攒紧拳头,竟然快两步。抢先走了。

清韵无语,又不是赶着去投胎,用的着抢先一步吗?

尤其沐清柔走了几步后,丫鬟提醒她,她并不是要去春晖院,她又折返了回来,还狠狠的瞪了清韵一眼。好像是清韵连累她走错了路似地。

奇葩!

对此。清韵只有这两个奉上。

迈进春晖院,进了正堂。

饶过梅兰竹菊四扇屏风,清韵就将屋子里的情形一览无余。

老夫人和侯爷坐在罗汉榻上。大夫人坐在侯爷的右下手,她对面坐着的是以前的秋姨娘,现在的二夫人。

她打扮得体,坐在那里。周身蒙着一层淡雅脱俗的气质,比大夫人要可亲的多。

见她进来。二夫人脸色温和,眸带怜惜。

清韵上前,挨个的请安,然后问道。“祖母唤我来,可是为了丫鬟的事?”

老夫人在心底一叹,看清韵的眼神越发慈蔼。满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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