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当道-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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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她想死,不想这样痛苦地存活在世界上。
只是,南宫瑾,那个被自己伤害至深的南宫瑾,她有几分的不忍。
嫁入南宫家,偿还她所欠的债吧。哪怕,用一生来偿还,她都甘愿。
将他的手拉了下来,微微一笑:“我会嫁的,王爷可以放心。”
“对不起,沫然。”
对不起?这世界上的事,太多虚幻,终究是谁对不起谁?
就这样,怀着一颗卑微的心,偿还他的情意的心,她嫁入了南宫家。
开始忍受他无休止的折磨,没有半点怨言,也不能有半点怨言。
低下的妾,那就做低下的妾吧。
只要他能感觉到好受一点。
黑色的世界颠覆了他的所有,他该是多么痛苦。
都是自己所酿造的结果,误会了他,又伤害了他。
更是错爱了慕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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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天根本无法接受彩沫然离去的事实,因为,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她就在附近,一直不曾离去。
在事发不久,他便潜入了南宫府,看到她的棺木。
打开棺木之时,他的心是颤抖是,无法相信睡着的是彩沫然。
屋顶之上,那抹落寂的身影,手中的酒壶已经空空如也,找不到任何可以让自己思绪平稳下来的方法,除了喝酒。
木朗站在屋檐下,无奈叹息一声。
门主离去,黑樱门陷入一片低沉的气息中,护法更是夜夜都未合眼,只是仰望着看不到任何星星的天空。
谁人能想到,强大的黑樱门,瞬间失去了主力。
“多情自古伤别离。”轻吟一声,重重的叹息声发出,负手而去。
将头扬起,望着黑色的夜空,凄凉一笑:“为什么没有星星?”
手中的酒壶滑落下去,咕咚作响,跌落在地上。
心,疼得无法呼吸般,轻唤一声:“沫然。”
是自己害了她,让她枉死。如若在泊洛山那夜,没有发生任何事,她就不会出事。
连同肚子里的孩子,她死得那么冤枉。
南宫家竟编出荒唐的理由:火灾。
眼里冒着仇恨的光亮,拳头紧握,他要让他们偿还所有的一切。
答应过师傅,脱离组织,不能随意使用致命的招数,更不能随意杀人。
只是,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郡王府的案子他要了解,彩沫然的死,他也要讨回公道。
南宫瑾站立在灵堂前,夜色笼罩着整个南宫府邸。
南宫璃跌撞着进了灵堂,看着坐在地面上的二哥,冲了上去,抓住他的衣领,眼中闪着泪光:“为什么?为什么?”
任由他拉着自己的衣领,没有回答,也没有制止。
他才不过离开两天而已,就发生这样的事,他连她最后一面都未看到。
明天就是成亲的日子,南宫府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成亲、
真是天大的讽刺。
南宫璃哈哈一笑,满眼的泪水,夺眶而出。
那个让他觉得在南宫家唯一能真实存在的彩沫然不见了,在他生命中消失了。
“我说过,等我回来,你为什么没有等?”
瘫坐在她的棺木前,无助地垂下头去。
他若能早些回来,便能带她离开这里,不是吗?
是自己太过愚蠢,怎么没想到,南宫家对她虎视眈眈的人太多,一旦抓住她的把柄,就会大做文章。
“三弟,你这是做什么?”杜云娟本是来看南宫瑾,送了件披风来,怕他着凉。
抬起愤怒的眸子,瞪向杜云娟,厉声责问道:“是你害死了姐姐?”
杜云娟的眸子轻动了动,脸色甚是难看:“你说的什么话啊,是她咎由自取。”
一句咎由自取,将南宫璃激怒,冷不防,啪一声,重重的巴掌,甩到她的脸上,扇得整个人都踉跄不稳,幸好被丫鬟扶住,才免于摔倒在地。
捂着脸,满脸的不悦,气得不轻,心道:这个傻子,还真病地不轻。“
“三弟,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大嫂?”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狠毒的女人。”他指着她,眼里有晶莹的泪水,也有恨意。
要不是看在他是个傻子的份上,她又岂能忍受。
“我狠毒?”杜云娟冷笑了起来:“总好过她……”指着彩沫然的棺木,继续道:“不守妇道,怀了孽种得强。”
“闭嘴。”南宫瑾这才发话了,冷哼呵斥:“都给我出去。”
南宫璃将袖子一甩,愤恨地瞪她一眼,怒气冲冲地出了灵堂。
她自讨了个没趣,咬咬牙,跺脚,横了彩沫然的棺木一眼,怀着满肚子的怨气,出了灵堂。
将头抬起,看着她的棺木。
事情的经过,老夫人都告诉了他,是因为彩沫然怀了孽种,怕破坏南宫家的名誉。
可是,他又怎会不了解他的娘亲,事情会这么简单吗?
如若不是另有所图,她会动用火刑?
这是这其中,到底是什么隐情?
“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不恨你了吗?错了,彩沫然,我更加恨你。”他的眼眸似乎有雾气迷离的感觉,视线有些模糊。
此刻,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他想知道,在她心中,究竟有没有一丝南宫瑾的存在,哪怕是一丝也好。
可是,这个答案将要永远地埋葬了。
冷笑一声,心痛不已:“只是,我为何,还是如此爱你,如此思念你?”
几乎不相信,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女人,静静躺在棺木里,等待着黄土的掩埋。
杜云娟气得不轻,回到屋子里,开始胡乱地扔起东西来,口中骂着:“该死的傻子,白痴,竟敢打我的脸……我……我摔死你……”
“大少奶奶,你又何必跟个傻子置气?”一旁的茉香安慰着,看着满脸狰狞模样的她,还真是有些心惊。
大少奶奶的脾气是越来越坏,而心肠也是越来越窄,真怕,哪日自己也被牵连进来。
杜云娟将手中的花瓶猛地一扔,坐到椅子上,喘着气:“好没教养的白痴。”
茉香已经端来一杯茶水,安慰着:“消消气,消消气。您看,现在南宫家,已经还有谁敢得罪大少奶奶啊?”
哪倒也是。杜云娟一听此话,心情大好了起来。
除去了彩沫然这个眼中钉,她的心情可是好地很。
不过是个傻子,随便找个理由,也能收拾一下他的。
又何必让自己的心情不好呢。
脸上露出笑容来,接过茶水,得意一笑:“还是你最懂主子的心。”
茉香呵呵一笑,心中却是冒着冷汗,她知道太多她的秘密了。
(更新完毕,明天继续)
夜探南宫府'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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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南宫璃落寂的身影伫立小竹林,负手而立的身影,在透着寒气的月色下,显得愈加地荒芜了些许。
彩沫然竟就这样离开了他的世界,南宫家还有什么能值得他不能割舍?
“璃儿。”重重一声叹息,二夫人已经站立在不远处,看着灯火幽幽的小竹林,便知,他今夜注定不能安睡。肋
“娘。”只是微微垂目,眼里似乎有晶莹的泪滴在流转。
缓缓而来的身影,有几分的心疼,手中的丝帕伸出,擦上他的脸庞,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这就是她的命。”
那个在南宫家受尽屈辱的彩沫然,终究是斗不多白湘莲。
哎,去渡众寺之前,就应该想到,里面大有文章,杜云娟躲闪的神色,不是已经出卖了她的企图吗?
只是没想到,彩沫然竟这样被活活烧死。
真是可怜的孩子,该是带着多大的怨恨而去啊。
人死不能复生?呵,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中甚是不甘。
不相信,她就这样去了,坚强如她,聪慧如她,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她也是只是老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是吗?”
他冷冷的问,似乎这一切都看穿了似的,吓得二夫人一个心颤,忙捂上他的嘴,担忧道:“不许胡说,会遭来杀身之祸的。”镬
“娘,我们离开吧。”
他握上她的手,“这里已经不是人呆的地方了。”
她明白他的意思,南宫家生活简直是如履薄冰,只是,能到哪儿去?
身上的毒药,发作,她也只有死路一条,再说,白湘莲的势力颇大,想找出她,不也是易事。
“你放心,我会尽快研制出你身上的解药,不用多久,我们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坚定的神色,让她相信,也许,不久的将来,她还有这个机会能活着离开南宫家。
点点头,眼里有些许希望的光在闪烁着:“璃儿,明天的大婚?”
“我会成亲的。”
望着苍穹,那透着干涩寒意的夜空,有凉风袭来的,拂过脸颊的冰凉气息,却不及内心深处悲痛万分的想念。
“姐姐,你没有死,是吗?你肯定在某个角落,安全地生活着,我希望如此。”
清澈的眸子里闪着微弱的光,有雾气迷离的感觉,视线在朦胧的夜色中,似乎被遮挡了些许,从清晰变得模糊,而又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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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天已经换上夜行衣,准备再次夜探南宫府,于扬看着他的背影,轻摇了摇头。
根本没必要亲自出马之事,却是坚定要去。
是放不下彩沫然,还是放不下枫叶图?
呵,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
他是越来越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大丈夫欲成大事,必斩断七情六欲。
既然在多年前选择伤害她,到此时,还能挽回什么?
不,什么也不能挽回。
因为,她,已经死了,连同对他的怨恨,一起埋葬在棺木下。
心中的确不甘,彩沫然怎么能就这样轻易地离开了自己?
她还没等到他大功告成,接她回来的那日,他也还没等到所要的东西出现之时。
这一切来得这么突然,让他的心脏几乎不能承受。
灵堂就在眼前,他却没有勇气跳下去,手心紧握了握,最终落地,轻巧地钻进了灵堂。
大火将她埋葬,是意外?还是人为?
南宫瑾,难道知道她身上的秘密?
如若是知道,怎么会起了杀机?
这里面的谜团颇多,一时无法解开来,脚下的步子千斤重般,有些挪不动。
白色的布遮盖着棺木,下面的人儿,就是自己心中难以割舍的女人,只是,她不仅是玫棋子,也是他的挚爱。
他轻轻将手抚摸上那盖子,划过白色的绸布,手在颤抖着。
“彩沫然,为什么,为什么就这样轻易死了?”
心一紧,身体靠近了些许,双手支撑在棺木上,蒙着的脸,虽然看不清楚表情,却能感觉到那双漆黑如墨的双眸,散发着丝丝的疼痛。
“沫然。”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带着些许沙哑:“你是带着恨意离开的,是吗?你对我,只有恨,没有爱了。我们背道而驰,走散了。”
也许,今生再也爱不上任何人,在得知她死去的那一刻,他的心是破碎不堪的,拼凑不起来了。
双眼开始红红,火苗在乱窜,口中低低地怒吼着:“南宫瑾!”
是他,害死了她,任由她被大火烧死,是他对她的惩罚,也是对他慕容天的挑衅。
“你马上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南宫瑾冰冷的声音传来,高大挺拔的身躯已经矗立在灵堂外。
抬起眼眸,本就充满怒气的眼,此刻更加火光四溅。
“来得正好。”话声落,手中的刀已经拔出,飞身而去,南宫瑾心中又岂会好受,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就是如此。
顷刻间,长剑挥出,缠绕而上,两柄武器纠缠在一起,发出哐当的声音。
剑影在昏暗的灵堂,快速舞动着,分不清,是谁的刀剑,打斗的两个人影,一上一下,忽近忽远。
“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还来灵堂,猫哭耗子假慈悲。”南宫瑾眼眸中闪过一丝怒意,猛地将剑挥出,朝着他的胸膛而去。
慕容天手中的刀迅速抵上他的剑,看着瞬间化为柔软缠绕的长剑,将刀包围了起来。
“是你命令放火,将她活活烧死?”
冷哼一声,不屑的瞥他一眼,以为他心中就不痛吗?只是,他慕容天更没有资格心痛,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