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当道-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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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琳这丫头险些给她惹了麻烦,竟还这般开心,真是个傻丫头。
无奈轻摇头,将碗放到她手中,吩咐一声:“阿琳,我的身体没事,不要宣扬出去,怕有心人找事端。”
阿琳哦了一声,点着头,知道大少奶奶最恨二少奶奶,总是变这洗发来整她。
为了郡主的安全,她是绝对不会再乱说这些话了。
趁着夜色,她已经出了南宫府,穿梭在苍茫黑色中,轻巧的身子,灵动轻快。
傲天心事重重,桀骜不驯的神色褪去了些许,斜靠在屋顶,望着泛着淡淡光亮的月亮。
青岚国的夜光总是如此暗淡,没有星星,彩沫然说过,她想看星星,可惜,天公不作美。
手中的酒壶抬起,扬起刚毅的下巴,饮下滴入口中的酒水,有些微微的苦涩。
轻轻地踩在瓦片上,走了过去,傲天很少这样,看着他手中的酒壶,心中疑惑顿生。
自从建立黑樱门以来,就几乎没看到他如此喝着闷酒。
坐到他的身边,轻柔一声问道:“你有心事?”
抬起眼眸,看着她,这个自己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也是最珍贵的女人。
微微一笑,将酒壶拿了下来:“只是有些闷。”
掩饰着内心的苦楚,无法说出那一夜是真相,痛恨这样的自己。为什么只能做那个透明人一般的角色,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她身边。
原来自己的**也是无止境的,原本以为只要能在她身边,哪怕是默默的呆着也好。
可是,现在他竟祈求能永远地站在她的身边,为她遮风挡雨。
自己只有一年的寿命,又何苦让她经历伤心?还是就这样继续做那个透明人吧?
至少在他离开的时候,她不会那么痛苦。
“这是郡王府的案子的新线索。”将手中的画卷递上去,继续道:“九环双煞,销声匿迹多年,最近又出现了。当年灭杀郡王府其中的手法和他二人九层相似。”
彩沫然打开画卷,看着上面的人像,一男一女,长相颇为朴实,根本无法将他二人和江湖杀手联系起来。
“就算只有一层的可能,我也要试试。”
“我知道,所以已经暗中派人去调查他们的行踪。”傲天总是如此让她放心,她想到的,他总能先她一步想到,如此默契,除了他还有谁能做到。
微微一笑,卷起画轴,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
“我想好了,留下他。”这是她这几日思考的结果,在陌生的青岚国,唯一的亲人,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虽然她不是自己所想要而出现的,就当上天可怜她,送给她一个依靠吧。
傲天的身子明显一动,手中的酒壶落了下去,顺着瓦片,滚落着。
看着她的脸,那双坚定的眸子,透着的光,让他明显,她是认真的想要留下这个孩子。
“我想得很清楚,孩子何其无辜,我也需要他。”脸上泛着柔和的光,几日的相处,似乎和肚子里的他,有了一些默契和怜爱。
“沫然。”他只是轻轻呼唤了一声她的名字,眼中似乎有些零星点点在闪耀。
她愿意留下他的孩子,这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
只是,不忍心,让她受此痛苦,心一阵发疼,喉咙有些堵塞的感觉:“他会连累你。”
“傲天,不用为我担心,你忘记了吗?我是彩沫然。”对她露出灿烂的笑容来,笑地那么纯真,初见她时那精灵般的眸子,让他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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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忍心,让她受此痛苦,心一阵发疼,喉咙有些堵塞的感觉:“他会连累你。”
“傲天,不用为我担心,你忘记了吗?我是彩沫然。”对她露出灿烂的笑容来,笑地那么纯真,初见她时那精灵般的眸子,让他无法自拔。肋
他又怎么会不担心,这世间上如此多了一个人让他担心,那便是她腹中的胎儿,他的血脉。
站起身来,将她的手拉起,问道:“你不是想看星星吗?”
她愕然的抬起眼眸望着他,看星星?如此漆黑的天空,连月色也是朦胧不清,何来星星。
不解地瞥了一眼如墨的天空,西边天际延伸着那股无尽的黑色。
只是随着他的身后,降落在地面,心中疑惑,却是没有任何的言语。
他的手心很温暖,让没有安全感的她,有一种安心在滋长,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儿,就这样静静地跟在后面。
待他的脚步停下,松开她的手,望着那一片沉静的湖面,桀骜的眸子了透着温柔的气息,轻柔一声道:“青岚国的冬季漫长,很少看到满天繁星。”
那一波柔和的碧波看着她,心道:“希望你能记住,曾经有个人为你点燃满天的星星。”
杏目微微一动,心中还是颇为疑惑,只是看着他。
只见他的手指散开,挥洒出去,顷刻间湖水四周,灯火砰一声被点亮。镬
围绕着湖水四周的岸上,圆圆的灯笼布满了整个空间,透着闪烁的烛光,星星点点地撒在水面上。
一阵阵微风过来,水面被搅起层层水波,像极天上的繁星闪闪而动。
彩沫然的眼睛露出一丝喜悦,望着那一动一动,像眨巴眼睛的烛火。
就算漆黑的冬日没有星星,他也能为她制造出满世界的繁星,多么奇妙。
脚下的步子慢慢跨出,朝着水边走去,忍不住伸出手去,将手柔柔地划过那闪闪的画面。
蹲身而去,清凉的湖水,被她的手指温柔地触碰而过,连带那闪闪的星星般,在她指尖跳舞。
嘴角勾画出一道美丽的弧度,扭过头去,对他露出璀璨的笑容:“傲天,我真的看到星星了。”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冷漠沉默的黑樱门门主,而是一个女人,一个欣喜雀跃的女孩。
他笑如春风,温柔浅浅,凝视着她,心中却是微微的酸涩:“沫然,如若我走了,谁还能为你点燃这些星星?”
不禁生出一阵心疼,坚强如她,一夕之间,失去所有的亲人,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她活了下来,她内心多痛苦,无人知道。
现在似乎明白那种感觉,与自己最亲的人,生离死别的感觉。
伸出手去,脚已经跨上小船,彩沫然明白他的意思,将手扶在他的手掌之上,踏上小船。
在夜色中,坐在木船上,观看着宁静的景色,看一闪而闪的湖面,映衬着她的脸颊,偶尔的波光闪过,美丽动人。
“我很久没看到这么美的夜景。”发自内心的赞美,浅浅而笑。
“我也是。”,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望着在风中闪耀的烛光,投射在水面上的景致,梦幻而又迷离。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那请让它就留在这一刻,哪怕多一秒也好。
二人就这样并肩而坐,没有任何的语言,欣赏着这难得的幽雅。
渐渐地,她嘴角挂着美美的笑意,进入了梦乡,难得见到她如此放松,不忍心吵醒她,只是顺着她的头,倒在自己的肩膀,抬头仰望着东边的天际,微微泛着白光,曙光似乎乍现。
为什么时间总是如此匆忙?
胸间一阵疼痛闪过,强压住那股冲刺上来的痛,脸色巨变,瞬间渗出点点的汗珠。
只是微微转头,不敢惊醒了她的美梦,轻抬起手掌,捂上嘴角,血腥在他鼻腔蔓延,每次都是如此,摊开手掌,鲜红的血渍在掌心滴落。
他是数着日子活着的人,为数不多的时日,就要离开她了。
无人在她身旁为她出谋划策,为她分担烦恼,那时候,她又该是多么操劳?
手心收紧来,一手轻柔抚摸上她的青色长发,低低一声道:“沫然,没有我,你也要这般开心,答应我。”
他内心的矛盾的,希望她能记住这个夜晚,记住有一个叫傲天的男人,愿意为她摘下满天繁星。又不希望她记住他的一切,这个叫傲天的男人为她撑起一片天,又将它崩裂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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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璃坐在小竹林,属于自己的唯一的一片净土,没人会来打扰的领域。
思绪却是万千,坐在竹栏杆上,斜靠着那竹制的篱笆,蜿蜒缠绕的藤蔓,将竹屋增添了几丝的生气。
院子内散发着淡淡的草药味道,扑鼻而来。
此刻的他,沉思而又稳重,完全不像昔日孩子气的模样,嘴角叼着青色的草根,细细地爵嚼着,眼色却是没有目的地飘忽不定。
“璃儿。”二夫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篱笆门外,脸上依旧是那慈爱的神色,脚踏进门来,看着他心事满满的模样,颇为心疼。
乖巧地喊了一声:“娘,你怎么来了?”
她向来很少来小竹林,看来肯定是有事,心中微微的一惊,口中的草根摘了下来。
她只是缓缓坐下来,憔悴的面孔写满了愁绪,嘴唇动了动,却是没有开口。
“娘,你不高兴?”
抬起眸子,对上他那双明媚的双眼,“是娘让你受委屈了。”
要娶自己不爱的女子,对他来说,甚是委屈。只是,她能有什么办法?生在南宫家的庶子,有选择的余地吗?没有!
就连南宫瑾都没有,更何况是他?
知道她所说的委屈是迎娶溪澜公主之事,眼眸闪过一丝明了的神色,随即恢复那傻傻的模样。
手擦上她的脸颊,为她擦去那闪闪的泪珠,安慰道:“娘别哭,璃儿会心痛的。”
二夫人将手抬起,握住她的手,浅浅而笑,看着他:“璃儿,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已经恢复了,却不告诉娘?”
他的手猛地一颤,原来娘已经看出他是假装痴傻。
脸上恢复正常的神色,垂下眼眸,淡淡一声:“娘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来都城的路上,南宫家被袭击那夜。”是的,那一夜,她看到南宫璃轻易将朝着彩沫然飞射而来的暗器接下。
他没有回答,表示默认了,知子莫如母,抬起眼眸,浅浅而笑:“孩儿不是有心欺瞒。”
“你能恢复正常,娘已经是感谢上苍的厚爱。”将双手合掌,脸上满是喜悦,酬谢的姿势,扬起头来,眼里泪光点点。
“如果你想悔婚,娘可以帮你逃离这里。”
逃离?他自然可以逃离,可惜,她不能,老夫人何等精明,早已经在她体内种下毒苗,就算她离开,也是死路一条。
南宫璃其实都知道,装傻的这些年,对于白湘莲的底细,一直在调查,只是所知甚少,她隐藏地如此之深,让人无从下手。
身为白家大小姐,本是知书达理,怎会是如此怪异毒辣,这背后似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如若可以离开,他早就带她离开了,何必等到现在。
他一直在等,等到解药到手,便带着她和彩沫然离开这里,逃离这个充满血腥和恐怖的地方。
眼下看来,只能听凭那个老太婆的安排,娶了溪澜公主,再做打算。
只是,溪澜公主似乎有些可怜,和他一样,都是牺牲品,任人摆布的棋子。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目光定定看着她,她一眼便能领会,为难的神色出现,叹息一声,他应该知道,也有这个权利知道。
“你想知道下毒之事?”轻柔一声问,眼角却是那般苍凉,记忆在蔓延。
很多事,都是这样阴差阳错般,让人始料未及,而她今生最后悔的就是结识了她这个所谓的好姐姐白湘莲。不,她不应该称为白湘莲,那个温柔如水的白湘莲已经死了,眼前的她,只是个假冒的罢了。
谁又想象地出,表面和蔼慈祥的她,竟是个恶魔一般的女人,生命在她眼中,不过蝼蚁。
那次,是她无意中看到她的轿子朝着荒郊而去,于是跟了上去。
最后在渡众寺停下的轿子,跟随她进了寺庙,也就在那里,她发现她似乎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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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想象地出,表面和蔼慈祥的她,竟是个恶魔一般的女人,生命在她眼中,不过蝼蚁。
那次,是她无意中看到她的轿子朝着荒郊而去,于是跟了上去。
最后在渡众寺停下的轿子,跟随她进了寺庙,也就在那里,她发现她似乎有些诡异。肋
厢房内,年轻的白湘莲似乎变了样,昔日温柔的样子瞬间变得犀利而又阴冷,对面的女子身着怪异的服饰,似乎不像青岚国人士。
她只是躲在一旁,好奇她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