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嵬军-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算了吧,那时你才多大,娘把你看得象个宝似的!”乔生哈哈一笑。
“喂!好像娘没把你当宝似的!”志峰不服气回了一句。
“好啦,好啦!这不已经回来了吗?”乔生安慰他说。
“哥!特卫队是什么部队?保护委员长!你们是不是特厉害?”志峰问。
乔生望了望他说:“也不是啦!以后你就知道了。”
“喂!”志峰又神秘地问:
“哥,你在部队有相好的吗?”
一听这话,乔生脑海里闪现出一人来,他甜蜜一笑,突然意识到志峰正眼巴巴地望着他,他一推志峰说:
“小屁孩,你才多大?说这些。”
“我都二十大几了,怎么不能说。”志峰一本正经地说:
“说说,她漂亮吗?”
“哟,哟!二十大几了?好像才十九吧!”乔生说。
“什么,什么?”刘志峰争辩道:“过完年我就已经二十了!”
“好了,不说啦,不想学武功了,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说完,乔生盖上被子,自个儿想他的美事去了。
志峰见乔生不理他,只好作罢,睡觉了。
乔生不愧是教导队出身的好教官,几个月下来,志峰在他的精心指导下,无论枪械还是格斗刺杀都有突飞猛进的进步。
一天,兄弟俩坐在后院休息。
“虽然日军的剑术堪称世界一流,有点言过其实。但短兵相接时,其凶猛犀利不容小觑!”乔生对志峰说,他在分析东洋刀法给志峰听。
“听说长城保卫战时,我中国军队的大刀片就杀赢了鬼子!”志峰说。
“哦!你说的是二十九路军的大刀队。”乔生说:
“那真是神刀!听说是大刀王五的弟子在军营里当教官,组建的大刀队,专克鬼子的东洋刀。”
“大刀王五!我要学他的刀法。”刘志峰站起来说。
“你呀你!不要好高骛远,没有最好的武功,武功修为都在于个人个勤奋和悟性。”乔生指指老弟说。
兄弟俩正说着话。刘老大夫和刘大娘匆匆进来。
“快!四儿,背你哥哥上后山躲躲去。”刘老大夫说。
“怎么啦?爹!”志峰问。
“鬼子来啦!”刘大娘在后面着急地说:
“儿啊,快走!照顾好你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哦!”刘根生背着乔生从后门出去,去了兄弟俩平时练功的地方。
前边村头,鬼子已经进村……。
岳州城内,刘福生刘大夫领着他的收尸队焚烧掩埋完城内和湖里的尸首后。为了处理饮用水的病毒和预防疾病的传播,他又开始带着民夫在洞庭湖里和岳州城里城外的各家各户忙着消毒杀菌和卫生清理,忙得连新年都没空回家过。
半年后,岳州城内没有出现大的疫情,手头上的事基本告一段落,刘大夫才稍有休息时间。
“正好利用这档空闲时间回家一趟,看看爹娘和弟弟们。”他想。
早先家里托人捎来信,三弟回来了,受伤严重,治疗需要西药。刘大夫偷偷找人搞了点西药,准备过几天回家时一并带回去。
这天,他正在店铺里给人看病,一头戴白孝布全身重孝服装的人哭丧着脸冲了进来。
第三章
第三章 兄弟联手锄奸
岳州沦陷后,长沙无疑是鬼子的下一个进攻目标,鬼子陈兵新墙河与我九战区对峙。离新墙河最近的城镇………岳州,自然而然成了鬼子后勤补给的后方基地。
为了巩固对岳州的统治,鬼子一方面对岳州城的人民采取怀柔政策,利用维持会(原为自治会)管理岳州,开展商业,保证岳州的经济繁荣;另一方面,为了防止游击队破坏和打击粤汉铁路的运输,影响军队的军需补给,鬼子在铁路沿线修筑炮台,建立据点,方便攻防,并出动部队对粤汉铁路两边的村子实行“三光”政策。
这帮毫无人性的畜生烧光粤汉铁路沿线的民房,驱赶百姓,使得数十万老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杀害我无辜百姓,达数万人之多,欠下累累血债!
不知何故,这天这帮畜生转到离铁路几十公里之遥的落马桥来了。刘老大夫和刘大娘连忙进屋,让两个儿子去后山躲躲。
“爹、娘!你们自己要小心!”
刘志峰嘱咐爹娘,背着哥哥爬到后山上躲了起来。
接着就听到鬼子汉奸敲锣集合民众。一会儿听到有吵闹声,接着响枪了,接下来就是机枪“哒哒哒”直响,然后鬼子开始烧村子了,浓烟滚滚,哔哔啵啵。
乔生飞身要下山杀敌,志峰死死抓住他。他知道,兄弟俩这一下去,无疑是飞蛾扑火,死路一条。
“冷静!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地消灭敌人。”他牢牢记住杨老师临走时告诉他的这句话,告诉自己不要做傻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鬼子一走,兄弟俩连滚带爬下了山,来到操场。只见操场上乡亲们倒在血泊里。
“爹!娘!”
兄弟俩一边在乡亲们的尸首寻找爹娘,一边放生大哭。有些躲在地窖里没被鬼子发现的村民听到哭声,也都爬了出来边哭边寻找自己的亲人,全然不管已烧着了的房子。
后山不远处的康王桥村的村民见落马桥起火,挑担提桶跑过来救火,可火势太大,等得众人将火扑灭,房子只剩下断砖残瓦了。在康王桥村乡亲们的帮助下,落马桥幸存下来的几个人将罹难的亲人安葬。安葬完亲人后,热心的康王桥村乡亲又邀请他们到康王桥借住。于是,从灰堆里刨出几样像样的家伙式,人们哭哭滴滴去了康王桥。
落马桥从此有名无村,好不凄凉!
刘家两兄弟趴在爹娘坟上大哭。
“三少爷,四少爷!上我家去住吧!”在刘家干过长工的喻老爹喊哥儿俩。
喻老爹老伴早年过世,带着五个儿子一个闺女生活。他原是落马桥人氏,以租种大户人家的田地赚力子钱为生,近几年收成好,刘老爷对他家颇为关照。
喻老爹积攒了点本钱,加上家里的一点老本,喻老爹买来几匹骡马,与几个儿子组成运输队跑运输养生活。康王桥村离长岳驿道比较近,为了方便做生意,喻老爹举家迁至康王桥,逃过此一劫。
岳州城内,永泰中药堂的掌柜刘大夫正在给人看病,刘志峰头戴白孝哭丧着脸冲进屋来。
“四弟!”刘大夫抬头一看,
“家里出什么事啦?”
刘志峰一进门就哭:“二哥,爹娘过世啦!”
“爹娘身体好好的怎么会?”
“被鬼子……”
刘大夫一听弟弟说这话,连忙起身制止他说话,对看病的人说:
“诸位,不好意思,家中出现变故,今天不看病了,诸位请回,改天再来。”
刘大夫将看病之人送出门,关上门问根生:
“到底怎么啦?”
刘根生眼泪一抹,狠狠地说:
“挨千刀的鬼子血洗了落马桥,爹娘和乡亲们都被鬼子打死了!”
“啊!”
刘大夫一听脚一软,人坐到地上了。
“哥,哥!”志峰连忙扶起二哥坐下。
坐在椅子上的刘大夫良久喊了一声:
“爹,娘!”大哭起来。
“回家吧!回家再说。”志峰对哥说。
“对,回家。”
拿了些物件,刘大夫关了铺门,与弟弟匆匆回了家。
……
“不对呀!鬼子不是去铁路边的村子里剿游击队去了吗?怎么来了我落马桥呢?我还嘱咐过费会长的。”
拜祭完爹娘,刘家三兄弟借宿在康王桥喻老爹家,关上门,刘大夫自言自语地说。
“啊?”
乔生和志峰不解,望着二哥。
“费会长不会当面是人背后是鬼吧?”刘大夫自个儿在那分析。
“什么呀!你以为费汉奸是个什么好东西?”
刘志峰俩兄弟不知二哥在嘀咕什么,一说起汉奸,志峰就有气。
“对了,马三,王八蛋,一定是他!”
刘大夫想起来了。
“哥究竟是怎么回事?”乔生问。
“嗨!这事怨我。”刘大夫说:
“事情是这样的。”……
岳州城内刘大夫精心竭力防治疾病,维持会长费竹如高兴之极,有天无事到刘大夫的药铺去坐,问刘大夫有何烦心之事否?刘大夫正烦马三有事没事到店里来找麻烦。就要费会长管管马三,别总跟人过不去。费竹如回去将马三臭骂了一顿。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马三这小人,竟然记住这件事,怀恨在心。
一天,费竹如可能头天晚上吃错了东西,第二天一起床肚子疼,跑来刘大夫这里治病。刘大夫探脉确诊后,开了几付中药。刘大夫问费竹如,药是在此处熬喝,还是回家熬喝?费竹如正好上午有紧急公务。当即说,就在此熬喝。
刘大夫生炉火熬药,两人无事闲聊,聊及鬼子最近要到铁路沿线去清剿游击队。
也许命中注定,当有事出。一听鬼子要下乡去清剿,刘大夫担心自己的家乡遭鬼子的罪,忙要费竹如带鬼子离落马桥远点,费竹如满口答应。
谁料隔墙有小人,马三正在外面等他姐夫,听到两人谈话,他正愁没法报复刘大夫。
“嘿嘿,他娘的!你不让鬼子祸害你老家,老子偏要带皇军去你乡下老家。”他暗想。
于是,鬼子被马三带到了落马桥。马三又胡编瞎造说落马桥是游击队的据点,必须清除。鬼子这帮没人性的畜生哪管这些,二话不说,架起机枪开枪了,落马桥就这样被鬼子灭村了。
“他妈的!王八蛋马三,可恨之极!”志峰恨得牙痒痒。
乔生一拍桌子冷冷地说:
“我要用他的脑袋来祭奠爹娘!”
“这事得从长计议。”刘大夫一看这架势忙说:
“三弟的腿伤还没好,行动不方便。四弟你又是个愣头青,除了胆大就没别的本事。”
“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别用老眼光看人。我也不赞成现在报仇!”志峰说。
“目前报仇的时机确实不成熟!”乔生也说。
“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刘大夫忙说。
“好!我们就计划一下。”乔生说:
“十年太久,以半年为期,估计半年我这个脚就能走路了。到时咱兄弟在岳州闹他个大的,为爹娘和落马桥死难的乡亲报仇!让鬼子见识见识我刘家人不是好欺负的!”
“怎么计划?”刘大夫问。
“二哥!你在岳州城里,你要在这半年里将鬼子在岳州城内的一切军事部署比如军火库,鬼子宪兵队驻军人数、武器装备以及鬼子的调防等等情况摸清楚,详详细细划个图,详细标明一切。还有二鬼子的…”
“什么是二鬼子?”乔生正说着,刘大夫打断他的话问。
乔生望望他说:“就是马三的保安队。”
“哦,我明白了。”刘大夫点点头。
“二哥,在这半年里,你要沉住气不要冲动,不要去惹马三他们?”乔生嘱咐他。
刘大夫想了想说:“放心,你哥没这个胆。”
“那倒不是,你一人在城内,孤掌难鸣,胜算不大。”乔生说。
“我想联系几个可靠的人,到时作你们的内应,可以吗?”刘大夫小心翼翼地问。
“对!”志峰也说:
“最近从临湘过来了不少难民,我已经联络了好几个年轻人,加上我落马桥幸存的几个哥们。我们也组成游击队,三哥你训练我们。半年后,我们就可以杀鬼子!”
乔生望了望二哥和四弟,说:“杀鬼子,人固然越多越好,但是要绝对可靠。”
“哥,你放心!要是跟鬼子没有血海深仇,我还不找他们呢!”志峰说。
“那行,可上哪儿找场所训练他们?”乔生问。
“再说这吃住也是个问题?”刘大夫说。
“落马桥家的地窖里还有点粮食,估计吃上个半年没问题。可这场地还真不知上哪去找?”志峰说。
三兄弟正说着话,门“吱呀”开了,喻家老幺端着一摞荞麦饼进来了。
“哟,小妹!好些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刘大夫说。
“二少爷!”喻小妹笑着说:
“三少爷!四少爷!我爹要我送宵夜过来。”
“谢谢,谢谢老爹!”刘大夫接过荞麦饼说。
“小妹!你,你们家以后不要叫我们少爷了,叫少爷怪不习惯的。”刘志峰拿过一块饼,边吃边说:
“以后叫我们哥就行了!”
小妹笑了笑,没回答。
“小妹!我们还有事,你先去忙别的。”乔生说。
“哦!”小妹说着回头出门,走到门边又回头说:
“西北边离我们村十几里地的峁山里有个洼。下雨是个塘,天晴就是很大一个坪。”
“啊!你都听见我们说话了?”志峰问。
“没!”小妹脸一红,低头开门跑了出去。
“想不到,小妹都长这么大了!”刘大夫说:
“诶,四弟!爹生前好像给你们定了娃娃亲的?”
“什么娃娃亲!”志峰脸一红,连忙说:
“哥,现在我们在说报仇的事,你别打岔好不?”
“哟,害羞了!好了,好了!二哥不说了,爹娘不在了,以后你自己看着办吧!”刘大夫笑着说。
乔生没在意他们说什么,他问:“四弟,小妹说的地方你去过没有?”
志峰摇摇头说:“不知道!”
“明天我们去看看?”乔生说。
“行!”
“哦,对啦,四弟!刚才你说我们家地窖里有粮食,有多少?”乔生问。
“不少!够好几十人吃上个半年。”志峰说。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