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嵬军-第3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蓝正奇曾是特卫队的人,也就是委员长身边的人,现在薛司令对他又宠爱有加,褚站长!你要出心里的恶气,你得掂量着点。”参谋长想想说:
“周佛海曾是黄埔的政治部主任,军队里是他学生的人,大有人在。你这顶帽子扣不死蓝正奇的,别到时让他一翻身,咬你一口,那就麻烦了。”
“要整人,扣帽子,那只有通共最实用。”孙营长说:
“委员长最忌讳这个。”
“这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参谋长说。
“什么事?”另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参谋长望了望两人,说:
“这个特战队的人选,都是经过长官部从各军挑选来的,唯独有一人,是蓝正奇请薛司令特批的。这个人,她到特战队里去,啥用处都没有,她为什么要往里面钻?”
“你说的是文清芳文记者吧!”褚站长嘿嘿一笑,说:
“我注意她很久了,大公报有通共嫌疑,要不是三厅郭厅长护着他们,戴老板早就拿他们开刀了。”
“文记者,就是那小娘们!”
孙营长现出原形,一脸色相。
“那娘们就像一熟透了的红苹果,真他娘的想咬上一口。”他呑了一口痰水说。
司空见惯的另两人望着他笑了笑,没说话。
“对付这娘们,在您军统手里还不是小菜一碟?”孙营长说:
“只要把军统的那些刑具往她身上一搁,她不是共产党也是共产党。她是共产党,那蓝正奇这个共党分子就板上钉钉,铁证如山。到时这块癣疖,谁都不愿碰,那他蓝正奇不就死定啦?”
“只是可惜了那么好的身材!”
孙营长比划着。
参谋长望着他说:“孙营长!色字头上一把刀,别尽想你裤裆里的那点事。过两天,烟土就运来了,你要看着点,别出什么幺蛾子?”
“放心,参谋长!”孙营长信誓旦旦地说:
“谁敢挡咱们的财路,我孙富贵第一个跟他拼命!”
“可怎么把这个文记者从特战队里调出来呢?”
褚站长还在想整人的事。
“褚老弟!特战队里不是有你的人吗?”参谋长笑着说:“你褚站长发个话不就行了。”
“特战队里有军统的人?”孙营长想了想说:
“可那周正好像跟褚站长不对付呀?”
“孙营长!你太小看军统了。”参谋长笑着说:“褚站长哪没有自己的人啦?”
“您在特战队里镶了一颗钉子?”孙营长问。
褚站长笑笑说:“好钢要用在刀口上,我现在还不想用这颗钉子。”
“明天薛司令去特战队授勋,到时会带记者去。”参谋长说:“你可以如此如此……。”
“姜,还老的辣!”孙营长听了参谋长的话后,感慨地说。
三人哈哈大笑。
岳州城,鬼子特遣队营房办公室里。
“教官!你也看到了,九战区为了对付我大日本帝国特遣队,可是下足了本。他们的人数,照估计应该是我们的三倍。”岛田说。
“人在精而不在多。”河野说:“这可是勃罗姆倡导特殊作战的精髓,他蓝正奇还嫩了点。”
“也对,就凭他蓝正奇今天的表现,他及教官万分之一不到。”岛田说。
这个马屁拍得刚刚好,河野很是受用。
“对啦,岛田君!先前我拜托你的事怎么样啦?”河野问。
“教官!您说的是菊子小姐的事吧?”岛田问。
河野点点头。
“很抱歉,让您失望啦!到现在我还没有她的消息。”岛田歉意地说:
“不过,您放心!菊子小姐是我大日本帝国最优秀的特工,她不会有事的。”
“她当然不会有事,中国有句话,叫‘相请不如偶遇’。”河野笑着说:
“ 岛田君,菊子的事就不再麻烦你了。”
“啊?”岛田没搞懂,他问:
“难道教官见着菊子小姐了?”
河野没回答岛田,停了会儿,他说:
“岛田君!拜托你一件事。请你写个报告向司令官阁下解释,虽然我们这次抓捕支那人飞行员失败了,但我们特遣队消灭敌人特战队的时间,指日可待!”
“是,教官!”
………
特战队驻地,第二天下午,薛司令带来两车记者。这些个记者一下车看见整队迎接的特战队员个个英俊帅气,镁灯打得“啪啪”直响,浪费不少菲林(胶片)。
参谋长走在薛司令旁边笑着说:
“薛司令!你把九战区的美男子全调到特战队里来了,你不怕长沙城的大姑娘小媳妇跟你急!”
“为什么呀?”薛司令笑着说。
“特战队的大门太小,她们挤不过来呀!”参谋长说,说完两人哈哈大笑。
升旗,授勋,授衔,接着薛司令讲话,接着记者采访,一下午的流程就这样进行着。
蓝正奇记二等功一次,授忠勇勋章一枚,晋升为上校,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殊荣,自然成了记者采访照相的重点对象,他是应接不暇。
大公报的主编傅主任看见文清芳,“啧啧”声不断。
“哎呀!我们文记者穿军装那是下不得地呀!那身材被衬托得那是婀娜多姿呀!啧,啧,啧!”他赞叹不已。
采访结束,记者纷纷上车准备离去,一女记者扯住文清芳。
“清芳!你是我报社的审美专家,我们明天头版照片不经你的法眼,我们选不出来呀!你跟我们去报社帮忙选选吧?”她说。
“不行啊!我们有纪律,不能私自外出。”文清芳说。
“哎呀!这么个大美人,哪个长官舍得处罚你,你就去嘛!晚饭前赶回来不就得啦?”
女记者拉住她不放。
文清芳经不住她的磨,心想就出去一会儿,他蓝正奇也不敢把她怎么样,女记者帮她打掩护,竟让她混在记者群里坐车出去了。
第二天一清早,蓝正奇正在院外树林里练刀,自打反省后,蓝正奇决定与河野一拼到底,首先想到的是,要在剑术上超过河野,于是他每天比其他队员早起一小时练刀。
“蓝长官!文清芳昨晚一夜未归。”林汐语匆匆跑来告诉他。
“什么?”
蓝正奇停止练习,问清缘由。
“昨晚为什么没说?”他问林汐语。
“本以为她会回的,就没说。”林汐语低低地说。
“乱弹琴!不假外出,看我不处分她!”蓝正奇边说边往回走。
蓝正奇找来哨兵问情况,哨兵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会不会昨天跟她的记者同事一起出去的?”身旁林汐语说。
“有可能!”蓝正奇说:“可为什么夜不归宿?”
“可能晚上与报社的小姐妹聊晚了,就住那儿了。”林汐语说:
“也许等下她就回来了。”
“你先回去。”蓝正奇对林汐语说:
“等她回来,让她来办公室一趟。”
说完话蓝正奇进了洋房大厅,他喊警卫员把周正找来,待周正进来,蓝正奇将文清芳不假外出、夜不归宿的事告诉他。
“上午我要送志峰回去,这事就交给你了。”蓝正奇说。
“行!等下我就去报社把她找回来,至于怎么处理,等你回来再说。”周正说。
“好吧!到时开会决定。”蓝正奇点点头说。
吃过早饭,蓝正奇与弟弟刘志峰来阿康的仓库里选了十来条枪,几箱子弹,装上吉普车,正要出门,
阿康说:““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行,上车!”
蓝正奇见阿康总闷在家里,正好带他出去透透气。
三人开车出了城,路上。
“哥!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刘志峰歉意地对蓝正奇说。
“说我什么?”蓝正奇边开车边笑着问。
“都是自家兄弟,说过就算了。”
阿康在他们后头打圆场。
蓝正奇望着刘志峰,希望他说明白点。
“我说你看见河野就怂了,胆怯啦!”
刘志峰说完话把头低了下来。
蓝正奇听了没说话,自顾开车,他望了望志峰,志峰怕他发脾气,不敢望他。蓝正奇开了一会儿车,望着刘志峰,见他仍低着头,“扑哧”一笑,腾出一只手摸摸他的头。
“不愧是自家兄弟,一眼就看出哥的心思来了。”他说。
“啊?”
刘志峰抬起头望着哥哥,他没搞懂。
“哥那天看见河野确实是怂了,胆怯啦!”蓝正奇说: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老刘家本来就不是好勇斗狠的角色。”
“啊?”
刘志峰更不懂了。
“如果鬼子不侵略我们中国,就没有这场战争,鬼子也不会打到我们岳州来,落马桥不会被鬼子烧,爹娘也不会死。国家平安无事,人们安居乐业,你可能会当个教书先生,我呢?可能退伍后跟着爹在家种地。与世无争,用得着跟人去拼命吗?”蓝正奇望望刘志峰说:
“你说是不是?”
刘志峰点点头,理是这个理,可这跟你胆怯没关系呀?他还是没听懂哥哥的话。
“可所有的事情偏偏都发生了,鬼子就是打到家门口来了,落马桥被他们烧了,乡亲们被他们杀了,爹娘也死了!”蓝正奇继续说:
“都被逼到这份上了,你说我胆怯有用吗?我胆怯鬼子就能从我中国撤军?爹娘和乡亲们就都能活过来?”
“不能!”
刘志峰摇摇头,他好像懂了一点点。
“别人的眼光我是不会理会的,我要做的就是杀鬼子报仇!”蓝正奇看着远方说:
“河野以前是我朋友没错,现在他是我的敌人,他是我的警示牌,提醒我我的敌人是什么样?我该采取什么方法对付他们。”
说着话蓝正奇的语调变了,他慢慢的冷冷地说:
“与其被人欺,不如勇敢立!河野,他不应该来中国!”
刘志峰望着蓝正奇,从他眼睛里他又看到他以前看到的那种冷冷的东西,他喃喃的动了动嘴,没将话说出来。
车出公田的检查站又往前开了几里路,快到甘田了才看到杨书记派来接应的人,兄弟俩话别。
“哥!万事商量着来,别让我担心!”刘志峰说。
“放心!哥那天很不冷静,吓着你了,下次不会啦!”蓝正奇说:
“你自己也要当心,有困难自己扛不住了,就来长沙找哥,哥一定帮你!”
“嗯!”
刘志峰点点头。
刘志峰与他的队友搬着枪上山了,蓝正奇和阿康开车回了长沙。
蓝正奇回驻地已是深夜,门卫告诉他,周正和大公报社的主编在大厅等他,蓝正奇感觉事情不妙,他与阿康两人进得大厅,周正简单介绍大公报主编傅主任给蓝正奇认识。
“什么情况?”蓝正奇问。
“文清芳失踪了!”
周正将发生的事情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好了!今天太晚了,赵队副!你送傅主任回去。周正留下,其余的都去休息!”
蓝正奇脱掉外大衣,坐到沙发上想着发生的事,他预感到一场危机即将来临。
“周正!你军统的眼线怎么说?”待众人出去,周正关上门,蓝正奇问。
周正摇摇头说:“这也怪了,军统今天风平浪静,一点消息也没有。”
“我实话跟你说,文清芳是共产党。她失踪只有三种可能,第一,她被共产党召回去了;第二,她被鬼子特务抓走了;第三,可能军统收到密报,知道了她是共产党,将她秘密逮捕了。”蓝正奇说:
“这孩子,大大咧咧,真不让人省心!”
“你说有可能被劫色吗?”周正笑着说:
“她一大美人!”
“有哪个胆大包天大白天敢动穿着军装的女兵?他不要命啦!”蓝正奇说:“何况长沙现在军管。”
“有没可能是鬼子特务抓了呢?”周正说。
“为什么不是你们军统抓了呢?”蓝正奇问。
“反正我没告密!”
周正申辩。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当你说到我二哥时,我就知道你是什么人了。还有你看我四弟那眼神,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蓝正奇突然问周正。
“什么,什么?饭可乱吃,话不可乱说,这是要掉脑袋的!”
周正打心眼里佩服蓝正奇的观察能力,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是要掉脑袋!不过不是你的,是文清芳的,你还不去你们那儿问问?”蓝正奇说。
“问啦!”周正不打自招,他说:“没情况!”
“有烟吗?”停了一会儿,蓝正奇问。
周正从衣兜里拿出一包骆驼,抽出两根烟,递了一根给蓝正奇,两人点上。
“要是被鬼子抓去了,她一时半会可能没事。”蓝正奇吸口烟说:
“要是被军统抓去了,她可能就危险了。”
“军统为什么要抓她?”周正问。
“有两种可能,第一,文清芳的共产党身份已经暴露;第二,可能有人想着我特战队。”蓝正奇突然想到危机所在,他掐熄手中的烟问:
“军统在长沙有多少安全房?”
“这谁知道呀?”周正说。
“你他娘的就是吃干饭的,你军统里就没几个像样点的朋友?”蓝正奇问。
“不是没想到这层上来嘛!”周正说:
“等下,有人想着我特战队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你总要问为什么?”蓝正奇说。
“当然,你每次都把我蒙在鼓里,我不搞清楚,我心里不踏实。”周正说。
“可能有人想借文清芳做突破口,利用共产党来做我特战队的文章。”蓝正奇说:
“你也知道我们国民政府里,有人忌讳与共产党共事。”
“有道理!”周正说:“总有人视共产党为癣疖,不除不快。”
“那你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