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第7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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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考虑到有些问题地不方便回答方是通过学生给范亨递纸条儿来做提问地。这样地话。范亨就可以选择自己愿意回答地问题来发言。回避掉那些不合适说地问题。
宋晴则同几个工作人员一块儿,在会场里面收集学生们的问题。
“呵呵,这个问题比较有意思——”范亨拿起了一个纸条儿,看了一眼后笑道,“请问范省长的教育理念?”
关于范亨的三个子女的事情,省城高校里面也传得有些热,尤其是范婷跟范无病的名声比较大,影响深远,学生们都非常感兴趣,因此便提了这个问题。
“我的三个子女,好像没有怎么费工夫的——”范亨笑着谈了谈自己的感受,然后就说道,“学校是知识性的教育,家庭应该是伦理性的教育,两者结合,再加上社会教育,才是完整的大教育环境,这三个环节是缺一不可的。因此我也希望,大家在校期间,就应该加强社会实践活动的锻炼,不要将这个过程流于形式了,须知这也是让大家快速成长的必经之路。”
宋晴一边儿收集纸条儿,一边儿微笑着听范亨在那里跟学生们谈话。
一位看上去非常清纯的齐耳短发的女孩子站了起来,递给宋晴一个纸条儿。
宋晴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看了一下卷起来的纸条儿,神色顿时为之一凝,也没有说什么话,转身去收集别的纸条儿。
等到提问结束的时候,宋晴就把刚才收的那张纸条递给了范亨。
范亨看了之后,着眉头问了一句,“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待会儿你去把那个女孩儿找来,注意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们在外面汇合。”
宋晴答应了一声,然后两人开,范亨带着工作人员打道回府,宋晴则带了一个司机去联系那个女孩儿。
陈晓阳纸条儿递上去之后,原本也没有想着一定会得到回应的。
村子里面的事情,好几年都没有人够解决掉,上一次有省里领导去县里视察的时候,曾经也有人当街拦路鸣冤,结果人还没有冲上前去,就被藏在人群中的便衣给按住揍了一顿,省里面的领导虽然看到了,但是很快就把头给扭到了一旁,当然没有看到。
经过这一次的情,大家对于省里面能够解决问题,已经不存什么奢望了。
只不过这一次范亨来到江之后,官场风气为之一振,又让陈晓阳看到了希望,今天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她自然是要试一试的,万一范代省长注意到这个问题,那么就有解决的可能了。
“——”正在离开科技大楼的陈晓阳,听到有人在她的身后喊了一声,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就发现对方正是范代省长的女秘书,不由得心里面多跳了两下。
“你好,是在叫我吗?”陈晓阳有些迟地问道。
“你好,我是范亨同志的秘书宋晴,范代省长请你去省政府见面。”宋晴回答道。
半个小时之后,陈晓阳就出现在范亨的办公室中。
而一个小时之后,范亨就得知了陈晓阳所诉冤情的经过。
陈晓阳是本省的大学生,家里是临江市的,一个叔叔在临江市的下林县北王村居住。
北王村这个地方,是省内的交通要道经过的地方,设了一个收费站,来往的车辆非常多,大型货运车辆经过的时候,一来一往总需要缴纳六十元的通行费用。
后来有些人就不愿意缴纳这个费用,就从村子里面绕道而行,绕过收费站之后再上大路,村子里面的人看到这种情况,就想出了一个增收的法子,有村委会组织人手,在村口设置路障,二十四小时地对过往车辆进行收费。
官方的收费站一个来回收费六十,村子里面的只收四十,为了这二十块钱的差价,大部分司机还是愿意绕道儿的,尤其是常来常往的那些大型货运车辆司机们,更是熟门熟路了。
后来为了收费方便,村子里面还办了月票,包月一千块钱,畅通无阻。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底下收费站,专门跟官方的收费站抢生意的。但是闹事事端来的,也是因为这个村办的收费站。
年初的时候,村委会公布了去年一年的收费收入,是三十万元。
当场就有很多人表示了怀,因为这地方的行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一天的收入至少要在五千块钱以上的,年底繁忙的时候一天一万多块也是有过的,一年下来怎么也该有个两百万的收入,怎么可能只有三十万?
再加上别的一些事情,村里面就有人闹事儿,把状告到了县里面,表示村里面设卡收费,财务不透明,群众意见很大。
当时其他村民也反映村支书的问题很大,于是在向上反映之路并不通畅情况下,有人编写了小字报,首页的标题就是揭开下山路收费的神秘面纱,还提出了口号,表示不怕打击报复,不怕坐牢,不怕杀头,誓要将问题追究到底。
村民们把小字报贴出来之后,事儿就闹大了,村子里面还没有怎么样,县里面就来了人,把带头闹事儿的几个人给抓了,罪名就是诽谤他人名誉。
范亨听少女讲了这件事情之后,就问道,“难道你们一直没有走法律途径来解决问题吗?”
第四百二十七章 案情曲折
“怎么没有啊?可是条条路不通——”陈晓阳回答道。
村民们被抓之后,下林县检察院指控陈红烈等村民五人犯诽谤罪,向下林县法院提起公诉。
法院判决认为,陈红烈等村民五人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损害他人人格、名誉,情节严重,其行为已经构成诽谤罪。陈红烈获刑两年,其他四人获刑一年。
因不服法院的判决,陈红烈等人以“原审认定事实错误、量刑过重”为由提起上诉。结果下林县法院作出重审判决,法院依然认为诽谤事实成立,但这一次的判决结果是陈红烈等人分别被加刑六个月。
重审一审宣判后,村民陈红烈等人不服,以“本案属于自诉案件,检察机关提起公诉是程序违法,所反映问题真实,不构成诽谤罪”为由,再次向临江市中院提起了上诉。
“临江市中院是么态度?”事情问到了这里,范亨倒是非常感兴趣了。
陈晓阳对范亨说道,“临江中院作出裁定,认定下林县法院没有按照相关程序进行,属于程序违法。并裁定撤销重审一审判决,将该案再次发回下林县法院重新审理。”
“嗯,临江市院的裁定是没错儿的。”范亨点头肯定道。
就在案件再次被发回重审时,有关媒对此进行了报道。
有鉴于此,临江市有关部门成立了个关于此案的督察组。随后不久,下林县检察院以事实、证据发生变化为由申请撤诉,陈红烈等村民相继被取保候审。
此后多久。被关押在牢狱当中地五位村民地家属分别接到了司法机关要求他们给这五人提供担保地通知。但家属认为果有罪。就开庭审理。如果没罪。就先把案子给撤销。取保候审算怎么回事儿?
下林县县委县政多次派人与五位村民家属沟通。希望他们同意先办取保候审。人放出来之后再讨论是否撤案。但此举被众家属们拒绝了。
“那么后情况是怎样地?”范亨接着问道。
“迫于形势。还是取保候审了。”陈晓阳有些无奈地回答道。
其中一位村民地弟弟在林业局做副局长。见做他地工作不通关部门就找到了他弟弟。考虑很多因素。最后这位村民被取保出来。担保人是林业局。另外一名村民地儿子在教育局工作。他地担保人就是教育局。其他两名村民也是在亲戚地动员下。亲属才同意办理取保候审地。
而陈红烈地担保人则是水利局原因是他有个妹夫在县里从事打井生意。水利局欠妹夫一笔钱。因此水利局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他地担保人。
“这都是什么事情,荒唐!”范亨听到了这里,也不由得哼了一声。
“总而言之,下林县方面为了尽快办好取保候审一事,几乎动员了他们的所有社会关系。”陈晓阳对范亨说道,“林业局、教育局、水利局等单位提供保证等于由外人或者下林县政府主动提供保证,这与立法的本意不合。法律的要义在于,提交保证金和保证人必须是出自申请人的主动行为。”
范亨点了点头,就有些踌躇起来,这件事情其实来龙去脉很简单无非就是村里面私设收费站,最后分赃不公造成的内部纠纷是从下林县检察院和法院的表现来看,北王村私设收费站的问题是不那么简单,否则检察院和法院也好林县县委县政府的态度也好,都显得有些暧昧了。
这件案件中的点就是,明明是自诉案件,检察机关为什么偏偏要整成公诉案件?按照刑法和刑事诉讼法的规定,上诉不加刑是一个基本的原则,但为什么法院在二审法院发回重审时,又给五个人加重了刑罚?
诽谤罪是自诉案件,公安机关无权立案,检察机关无权提起公诉。除非行为严重侵害社会秩序或国家利益,否则根据刑法条款,当事人即便认为自己的名誉受损,也只能直接到法院自诉。
自诉案件走公诉的路子,怎么审肯定都是错。有改正错案责任的临江市中级法院,为什么偏要两次发回重审而不是改判?
“这里面的问题很大。”范亨听完了整个经过之后,对宋晴说道。
假这件事情确实如同陈晓阳所言,北王村私设收费站的问题所关系到的,就不仅仅是村干部的事情了,很有可能县里面也有人在为他们充当保护伞,而这些人的能量,也可以影响到临江市里面的司法公正。
“陈红烈跟你是什么关系?”宋晴忍不住问了陈晓阳一句。
“陈红烈是我叔叔,否则我也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啊。”陈晓阳回答道。
范亨点了点头道,“好,此事我已知晓,我会派人调查此事,到时候需要配合的时候,再通知你好了,暂时不易张扬。”
宋晴将陈晓阳给送了出去,派人将她送到了江南师范大学附近下车,然后看着她步行回到了学校,这才掉头回来。
此事范亨正在跟范无病打电话,见宋晴进来,就跟她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跟范无病说话。
“这事儿让我来,有点儿越权了——”范无病正在白鹭山水库上看热闹呢,今天有比较大的施工动作,他正坐在三层楼高的大型挖掘机上面看着司机操作,听到老爸让他去私下调查下林县北王村收费站事件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儿匪夷所思,“你直接让省里面派人下去调查不就完了吗?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的?”
范亨回答道,“我对省内的检法队伍已经有了信任危机了,不然怎么会想到先让你去打前站?”
虽然经过案和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范亨对江南省的公检法队伍进行了一番整顿,但是这个行动主要是针对较高层次的调整,对于基层的情况究竟如何,他的心里面可不敢有什么期盼,尤其是涉及到地方政府可能存在的问题时,地方公检法队伍即便是有不同的看法,也未必就敢公然忤逆县委县政府的意见。
当务之急,还是要了解北王村收费站具体情况,查明根源问题,顺藤摸瓜找到某后的保护伞,这才能够把此事给圆满解决,因此,范无病的人用起来是最方便不过了。
当然了,假如能够用得动安全局的手的话,那是最好,可惜他们对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是从不插手的,如果不是涉及到国家安全,即便是他们知道省内高管存在严重的贪腐行为,也是不予理会的,这就是各管一摊儿的原则性问题了。
范亨范无病有点儿不情不愿的样子,就多加了一句,“顺便告诉你,伸冤的那个小姑娘很不错的,行事淡定有条理,模样儿也长得非常非常清纯,正是你喜欢的类型,你要是去调查此事的话,就有跟她接触的机会了,或者还能让她对你有所好感呢。”
范无病听了这话后,顿时有些无语,良久才回答道,“范代省长,你讲话要注意身份!你儿子我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
“当然不是了,我儿子怎么可能那么庸俗下流?”范亨正色道,“只不过,你好像比较偏爱于帮助漂亮的女孩子渡过困境而已。 ”
范无病直接挂了电话,心想老爸现在说话倒是有点儿肆无忌惮了,估计是干省长这工作压力太大了,又没有什么人可以交流的,假大空的话讲久了,难免会感到精神压抑,所以逮住了自己就要发泄一番。
不过这事儿,自己也只能是帮他去处理一下了,毕竟自己在江南省的队伍也是很庞大的,调查这种事情应该不是难事儿,尤其是县里面的事情,在官场中几乎都是透明的事情,只是瞒上欺下而已,随便找个身份差不多的人就可以问清楚了。
关于私设收费站这种事情,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