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先驱-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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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作还快!其实那人也没什么好郁闷的,即使他跳窗出去,堵在后窗的一个作战小组又怎么可能让他逃掉?
沈殿恺进门把灯拉开后,几个队员三两下就把屋里的五人给制服了。
接着,又有队员从中间那屋子里押出了刘敬儒和一个涂脂抹粉的女人,这女人并不是沈殿恺的姑母。经简单审讯后才知道,这女人是个暗唱,和刘敬儒早就勾搭多时了。
在暴乱前夕,身为暴乱领导者之一的“暂编东边地区军政委员会”的财政处长大人竟然还在和自己的拼头鬼魂,这事说出去,只怕主任委员大人孙耕晓当场就要吐血了!
虽然弄情了这女人的身份,但为避免泄密,赵杰还是吩咐特战队员将那女人一起押上。那女人见了黑洞洞的枪口,早吓得浑身发抖,连尖声惊叫都忘了,哪里还敢反抗?
在沈殿恺的姑母推门出来察看时,沈殿恺安慰了她几句,她也就神色木然地回屋了,看来她和刘敬儒之间,根本就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了!
经核对,当场被捕的除了刘敬儒,还有国民党通化县党部执行委员,“暂编东边地区军政委员会”参谋处长郑乃樵外,还有伪满洲国通岭市公署行政科科长王永言,暴乱第二指挥所联络员梁维权和王祥,那个最先反应过来想要逃跑的人,是伪满洲国通岭警务厅督察官梁守藩(以上均为真实姓名)——他的反应倒也和他的身份比较相符。
特战队员们押着刘敬儒等人出门后,又按照孙耕晓提供的情报前往捣毁日本人指挥所,但由于孙耕晓的情报不准,特战队并没有找到所谓的“藤田实彦家”。最后,还是一名队员发现了蛛丝马迹,在一个叫三好虎次郎的前关东军军官家里抓住了三好虎次郎、大泽武雄、后藤、井雄、斋藤和中岛等八名日本暴乱分子。
这时,己经是2月3日凌晨2点多,离暴乱开始不到2个小时了!
时间这么紧,在没有准确情报支持的情况下,想要在通岭城里搜捕藤田实彦,无异于大海捞针!
正在这时,队伍经过炮兵学校,在和炮校哨兵的交谈中赵杰得知,己经发现一些日本人在几个地点开始集结了,看来他们的进攻即将开始。
这一消息立刻让赵杰果断做出决定:中止搜捕藤田实彦,将犯人押回团部。
但这时,暴动即将开始的消息己经让那十几个犯人心里充满了希望,他们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越是催促,走得越慢,走到后来,那位梁守藩督察官直接就坐在了地上,高声嚷着:“哪有你们这样的?押着犯人满城跑?累死了,腿抽筋,走不动了!歇一会儿再说!”
既然有人带头,其他犯人立刻跟着起哄,有人也跟着坐在地上,叫嚷着“是啊是啊!累死了!你们八路军不是说优待俘虏吗?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们?”
赵杰冷眼看着他们,突然举起了右手,冷冷地说道:“这些人参与暴乱组织,证据确凿,如果不配合押解,可以当场击毙!”
赵杰说完,又用日语说了同样的话。
赵杰话音刚落,押解犯人的特战队员们就将手中的快慢机上膛,随后将枪管顶在了犯人们的脑门上。
梁守藩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大声喊道:“长官,我不累!我配合!”
其他人也都赶紧站了起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们还是明白的,被押进共产党的监狱固然下场可能很悲惨,可要是不听话,立刻就能招来子弹,两害相权,自然是取其轻了!犯人押至团部,己经是2月3日凌晨3点半,离暴乱开始只剩下半个小时!
整个通岭市,突然之间陷入了沉寂!
乌云(二十五)
通岭市红十字医院。
院长室。
屋里挤得满满的都是医院的医护人员,正中的一人,正是红十字医院院长柴田久。此刻,每个人的眼中,都露出一种野兽般的光芒。
柴田久扫视了众人一眼,低声说道:“诸位都明白自己的任务了吗?”
屋里的人都低声说道:“明白!
柴田久抬腕看了看表,眼中突然闪过一抹狠厉之色,断然说道:“好,现在己是凌晨三点半,让我们用医院里那些支那人的鲜血,来洗刷帝国战败的耻辱,为帝国的重生献祭吧!佐山君、小岛君、林富藏君、岛田君留下,其他人,开始行动!”
除了留下的人,其他人喉间都发出一种野兽般的低吼声,随后红着眼鱼贯出了院长室。柴田久看了眼留下的四人,低声说道:“走,我们去变电所!”
通岭市红十字医院位于市区二道河子附近。现在主要住着从沈阳和锦州送来的两百多名民主联军伤员,还有一些四团剿匪作战的伤员。
守卫红十字医院的,是朝鲜营二连的两个班。
当哨兵郑钟德发现不对劲的时侯,己经被暗中蹿出的四名日本军医扑倒在地。扭打中,郑钟德来不及开枪示警,只好拔出刺刀照准离他最近的一个身体刺了过去,那个身体发出一声惨叫,松开了他,但是,另外三人手中的砖块却毫不犹豫地砸向了他。
在头部连续挨了好几砖块后,郑钟德终于失去了知觉。
砖块继续砸下,郑钟德再也没有醒过来——他是本次暴乱牺牲的第一个民主联军战士。解除了步兵哨后,一百多名日本医务人员迅速冲向医院卫兵室抢夺武器。这时,医院保卫部队副分队长郑炯锡正好来查哨,见情况不对,立刻拔出驳壳枪,开枪射击,虽然打倒了两人,但其他人却己冲到近前。这些医务人员手中虽然没有枪支,却有军刀,冲近郑炯锡后,就是一阵猛劈。郑炯锡来不及再开枪,只好闪躲,躲开好几刀后,终究还是被劈了两刀,所幸没有伤到要害。郑炯锡只好快步后退,拉开和这些人的距离以便继续射击。但这时,袭击郑钟德的那三名军医己经赶到,冲进卫兵室的日本人也己经抢到了武器,先出来的几人立刻和抢了郑钟德武器的军医一起向郑炯锡射击,郑炯锡碎不及防下,被击中大腿,只好边开枪边往后撤。被枪声惊醒的医院保卫部队刚冲出营房,就遭到了获得武器的日方医务人员的袭击,在手榴弹连续爆炸后,保卫部队伤亡很大。敌情不明下,保卫部队不得不一边派人前往营部请求增援,一边固守。这样一来,他们根本就没法阻止这些医务人员进入住院大楼。
就这样,通岭红十字医院日本医务人员对住院的民主联军伤病员的屠杀开始了!病房中的伤员被枪声惊醒后不久,就看见大批医生护士冲了进来,伤员们正要向这些医护人员询问医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时,就发现了异样——这些医护人员都是双眼通红,手中也拿着各式各样的手术器械,有手术刀、手术剪、止血钳,甚至还有截肤用的锯子!
这些手持各种手术器械的医护人员冲进病房后,都停下了脚步,接着,不知是谁首先发出一声吼叫,率先将手中的手术刀刺入了一个伤员的心脏,几乎在一瞬间后,所有其他医护人员都将手中的手术器械挥向了那些躺在病床上甚至就是他们曾经亲手救治过的伤病员们!由于这些医护人员的专业知识,使得他们非常容易就找到了致命部位一一心脏、大动脉、头颅、肝脏、肾脏… …
有个别手中没有手术器械的医护人员干脆就直接用双手掐或解下皮带勒伤员的脖子。有些不满足于手中手术器械杀伤力的医护人员,更是直接拿起了输液架、凳子……病房中发出了一阵阵惨叫,鲜血染红了伤员们身上的绷带,染红了雪白的被单……很快,病房的地上就流满了鲜血,而伤员们的惨叫声也渐渐止息。
当最后一名伤员停止呼吸后,被鲜血激起了凶性的医护人员们发出一阵欢呼,冲向了下一个病房。
屠杀在继续,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伤病员们也开始了反抗。他们用拐杖敲、用凳子砸、用牙齿咬……总之,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进行反抗!
血,仍在流!
2月3日凌晨三点四十五分,柴田久等五人在黑夜的掩护下顺利绕过通岭市变电所楼下的哨兵,进入了调度室。
调度室三名值班人员见到突然闯进来的柴田久等五人,都有些吃惊。其中一人站了起来,走向柴田久等人,边走边用有些拗口的中文说道:“这里是调度室,你们是什么人?快出去!”
柴田久一皱眉,正要有所动作,他身后的佐山己闪身而出,用日语说道:“是杉木君吗?我是佐山啊!”
说话间,佐山又看见了另两名值班人员中的一人,喜道:“原来金子君也在!”说完,佐山就对柴田久介绍道:“这位是杉木甚五郎君,那位是金子金一君,他们都是电力工程师,也都是京都人,和我是老乡!”
柴田久皱眉道:“老乡?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佐山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在通岭啊,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们还是两年前在沈阳呢.杉木甚五郎这时己认出了佐山,惊喜地说道:“佐山君,原来是你!”
说完,立刻转身对金子金一招手道:“金子君,快过来,他是我们的老乡佐山君!”
金子金一闻言起身走了过来,也认出了佐山,高兴地说道:“佐山君,真是你!能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杉木甚五郎这才向佐山解释道:“佐山君,我们也是最近才来到通岭的!战败后,我和金子就失业了,后来国共两党打起来,我们一起逃出了沈阳,不知该往哪里去,只好顺着铁路一路逃过来,就这样到了通岭,正好通岭变电所招工程师,我和金子就这么重操旧业了!”
三人不由大为感慨,正要再说话,柴田久忍不住冷冷地对佐山说道:“佐山君,你似乎忘记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吧?”
佐山闻言,尴尬地笑了笑,说:“对不起,突然见到老朋友,有些失态,请柴田君原谅!”
柴田久哼了一声,说:“你没忘记正事就好。既然他们是你老乡,那让他们帮个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杉木甚五郎有些疑惑地看了柴田久一眼,对佐山说道:“佐山君,要我们帮你什么忙?对了,你们怎么能进来这里?这里可是军事管制区啊!”
佐山有些迟疑地说道:“这个……我们怎么进来的你就别问了,我问你,能不能帮我们把总电闸关了?”
杉木甚五郎大吃一惊,说:“这怎么可以?春节可刚过!民主政府要我们工程师也参与值班就是为了保证全市的供电!”
柴田久有些不耐烦地推开佐山,说:“杉木君,直说了吧,我们在通岭的日本人己经联合了国民党方面,将于今天起事,推翻通岭的共产党政权!起事的信号是全市电一灭一亮三次,最后全灭!发出这样的信号只有这里才能做到,我想你己经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杉木甚五郎和金子金一越听越是心惊,等柴田久说完,他们己经惊出了一声冷汗。柴田久抬腕看了一眼手表,说:“起事的时间定在凌晨四点,现在时间是三点五十分,你们最多还有十分钟的考虑时间!”
杉木甚五郎和金子金一都没有说话,两人先是都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总电闻,接着就看向对方,眼中都露出了征询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见两人还是不说话,柴田久不耐烦了,说:“我的话己经说得很明确了,你们关不关总电闸?”
杉木甚五郎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转向柴田久,断然说道:“不行!我们不能关总电闸!”
金子金一也说道:“保证通岭市区的供电是我们的职责!作为工程师,我们绝不能失职!”
杉木甚五郎又说道:“战败都己经好几个月了,关东军也早己放下了武器,你们为什么还要卷入国共两党的争斗?”
柴田久大怒,掏出手枪指向杉木甚五郎,说:“我不需要你来教训我,我只问你,关不关总电闸?”
杉木甚五郎大声道:“不关!
柴田久又把枪指向金子金一,说:“你呢?”
金子金一也很是硬气,跟着说:“不关!
柴田久忍不住骂道:“你们这两个大和民族的败类!
就要扣动扳机。
佐山赶紧抓住了柴田久握枪的右手,说:“柴田君息怒!”
柴田久一把甩开佐山,怒道:“你想干什么?难道你也想学那两个败类?” 佐山连连摆手,说:“柴田君误会了!”
说着,凑到柴田久耳边低声说道:“柴田君,枪声一响起来,肯定要惊动楼下的警卫,我们虽然有五个人,可要是和警卫们纠缠起来,恐怕会影响到起事信号的发出!他们两人都是工程师,现在也只是一时糊徐,看不清形势,并没有被共产党收买,等我们起事成功后,还用得上他们。再说,不是还有一个中国职员吗?让他关总电闸也是一样的。您看……”佐山其实还有话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