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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重启大明-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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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几百年后苹果的高管被微软的基层程式员救了一命,看着他顺眼,水平又不错,关注了这程式员的脸书或推特,多大一个事?会影响两家跨国企业的战略?

她所给的承诺,包括让丁一觉得要发疯的承诺:满都鲁长大后让丁一抢走为妻。

也是到时丁一仍旧能活着,并且有抢婚的能力,世间从来不缺英雄,可惜通常都很快夭折,在草原上长大的巴达玛,很清楚这一点。她很明确的说了:满都鲁要找丁一麻烦,她是不管的。退一万步来讲,草原上的枭雄札木合曾经三次与成吉思汗铁木真结为安答,最后,他就死在自己安答的手里。

丁一甩了甩头,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个问题,因为这个时候那些牧民的推选,似乎有了结果。

他们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死掉的小汗的弟弟;

另一派支持一个看着修长彪悍的年轻人。

丁一拿开巴达玛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用力地吸了一口,然后把烟卷扔掉用脚揉熄,他站了起来,向那些牧民走了过去。

第十二章洗剑血成川(一)

便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牧民们不再争论应该谁来当小汗了,他们的目光都在丁一的身上,这个穿着明国长衫的年轻人,或者如他们心里所想的:残忍的妖魔。他们退缩着,以免拦着丁一的路。

“我刚才跟你们说过什么,还有人记得吗?”丁一的长枪已拆开放入背包中,他的长刀也已入鞘,背包扣得很紧,至少不会在下一息扯出那把可怕的弩弓。但仍然让他们颤抖,让他们害怕。

牧民们不是没有见过人死,相反,他们见过的生死并不少。

在这个人治的地方,小汗或是贵族打死贫民的事,也不是很稀罕的情况;部落间也有战事,为了某块水草,为了抢婚的女人;野兽对于没有城墙保护的部落,自然也会试探到底谁才是狩猎者。

只是他们没有见过,象丁一这么恐怖的手段。

而且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脸上始终带着血。

看着丁一走近,他们觉得自己的命运如被掌握于其间。

不知道丁一会不会因为一句话而残杀自己,又或如那偷他长枪的少年一样,轻轻放过。

他们一无所知,这就是恐惧的根源。

“看来,我说的话,没有人当成一回事?”丁一仍然微笑着,但没有人因此感觉到暖意。

这时人群外面有一个声音响起,却是刚才偷走丁一长枪那个少年,他颤抖着说到:“不、不许偷走你的东西。”

“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丁一笑问着周围的人。

于是人群便沸腾了:“不、不!我没有偷你的东西!”、“我记得,记得!”、“不许偷你的东西,我也记得……”

“好了。”丁一开口,他们便静了下来,却听他又说道。“那为什么你们又要这么干呢?”

丁一说着,指向人群中间,那个小汗的弟和那个彪悍修长的年青人。

“是谁拯救了你们?”这个时候巴特尔抑制不住对于英雄的仰幕,跳了出来对着那些牧民的吼叫道,“是谁杀死了马匪的首领,击退了马匪?是谁寻回了这些走失的牛羊、缴获了这些战马?”

他很激动,比丁一激动得多:“是谁让你们活下来的?是他!是他用刀和枪,让你们免于死亡!长生天在上,苍狼从不留活口,你们有谁不知道吗?你们就这么报答救了自己性命的英雄?”

巴特尔转过身去。冲着巴达玛跪下,他刚想说什么,后者就开口道:“去吧,只要你跟在我安答的身后,终有一天。你也会成为一个草原上的传奇。”事实上巴达玛是一个很冷静的女人,她看得出来自己这个手下。已经对丁一处于一种疯狂的崇拜了。留他在身边也没有什么用,倒不如给丁一一个人情。

随着巴特尔站在丁一的身后,那个修长而彪悍的年青人跑到丁一跟前,抽出一根箭,双手举过头顶跪了下去:“我的那颜,您的鸣嘀落下的地方。就是我的箭簇落下的地方;您的战刀所指,就是我策马向前的方向!我,嘎达斯,走在您的旗的前头。掳掠来美貌的姑娘,抢得来美好的宫帐,要奉送给你!”

丁一取过那根鸣嘀,也就是响箭,点了点头对他说:“起来,你和巴特尔一起,去把部落里的人手都安排好,准备启程。”嘎达斯当然领命,他是一个聪明人,他看过丁一的武勇也见识了丁一的手段,在没有把握的时候,他将会是丁一最忠诚的走狗。

迁徙的队伍走得并不快,尽管因为那些马匪来不及收罗备马,所以缴获了许多战马,大家都至少一人两马。但总不能骑着马什么也不要就这么离开,蒙古包需要收拾打包,牛羊需要驱赶,指望那些牛羊跟战马一样的速度而又不跑散,明显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所以丁一并没有跟整个部落一起走,而是陪着巴达玛,护送她到了一个大部落,再回头去会合部落里的牧民。

“安答,收下它。”巴达玛遵守了她的诺言,在那大部落的不远处,指定一块水草肥美的地方,让丁一已成为小汗的那个部落驻扎下,而在丁一临别的时间,她叫住了他,从腰际解下自己的弯刀,赐予丁一。

丁一摇了摇头对巴达玛说,“我的刀现在送不了你。”他更习惯用长刀而不是弯刀。当然也能用,只是作为厮杀兵器来说,顺手是首选的。

“不,我用不了你那杀人的刀。”巴达玛说着拿出一件衣服,那是丁一先前换下沾染了血迹的长衫,浆洗之后仍旧还有隐隐的暗黑泛在青色的布料上,她说,“安答,把这件衣服留给我吧。”

丁一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这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暧昧似的。

这时巴达玛又从奶妈手上接过满都海,对丁一说道:“等她长大了,就嫁给你。”

丁一扛不住了,匆匆接过那把弯刀,胡乱道别了,策马逃也似的飞奔而去。

不论哪一句单独说出来,丁一也能理解得了。

但刚说了留件衣服;

接着又说满都海长大了就嫁给他,他就凌乱了。

策马奔出很远,丁一才缓了下来,抽出那边弯刀,倒吸了一口冷气:大马士革钢!

这可不是几百年后无良刀贩,酸洗出来、用砂纸一打就没有的花纹啊,这玩意不必多高深的监定水准,只要认真看过真品,视力没问题,一眼就能看出来了,而丁一就曾在博物馆里看到过真品。这玩意说起来,恐怕还要比丁一胯下这匹应该有汗血马血脉的白马贵重,真是官二代出手非同凡响啊。别说后世了,就是现时正统十四年,拿到京师去,也值许多的银子啊!

不过丁一苦笑着还刀入鞘,那个母豹一样的女人,他真的怕敢见她,只望后会无期就好。她不单是极度强势,而且似乎所有的纲理伦常在她面前都不存在一样,她想怎么整就怎么整!丁一真发作起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论心狠手黑也不是做出来,但还是吃不消那位安答。

因为他始终还是有下限的。

例如要立威,丁一还是会在对方的手摸向刀柄之后再出刀。

他很清楚,若果是巴达玛,她绝对不会等,她想做什么就会直接去做——哪怕她明知在对方拔刀之前,她已足够可以杀死他一百次,也不会去等对方摸上刀柄。她真的就是一种野兽的思维,没有说突然单方面宣布丁一是她安答会不好意思、要把丁一这安答借酒逆推会下不了手、或是说把女儿许给安答做不出来之类的感情,没有,她那真不是装腔做势,是整个人就完全是动物性,从里到外就是一头人形母豹。

丁一长叹了一声,拍马向那个名义上已属于他的部落驰去。

他还有许多事要做。

夏季已是尾声,草原上去到秋时便是马壮膘肥,每一次游牧民族对农耕民族的战事,都会在这时候开始,丁一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来消磨了。

嘎达斯无疑在这个部落里很有威望,而巴特尔在面对马匪的厮杀里也充分展现了他的武勇,有着他们两个领头,迁徒的过程里并没什么太大波折,而且刚刚被马匪冲击的牧民们,他们需要英雄,那是能够让他们得到心理上平安的守护。

而丁一无疑就是这个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

哪怕他们觉得,他是一个如同妖魔的英雄。

也是英雄。

但在丁一回到部落里时,嘎达斯却恭敬地告诉了他一个不太好的消息:“那颜,巫都干回来,她想见你。”他的眼睛下意识地躲闪,隐藏着某种内心深处的**,他是个聪明人,可惜因为年代的局限,他不知道什么叫做犯罪心理侧写,也不懂得肢体语言往往会透露许多真相。这一点来说,大明的文官里,不用说首辅了,便是李贤和商辂,也要比他强出无数倍,尽管他们也一样没学过这些东西,但所谓读书养气,往往会无师自通去控制自己的肢体行为。

丁一看着嘎达斯,从他的眼神,他的肢体语言,无不透露出他强行抑制的内心的兴奋。看起来,嘎达斯认为现在他有一个机遇,而他正在犹豫是否要捉住这个机遇,他在权衡着风险……

最为直白地说,他所提到的巫都干,应该很不简单,至少在他的认知里,觉得足以和丁一抗衡。所以,他在考虑站队。

“为什么她不来见我?”丁一平静地向他问道。

话一出口,丁一就知道自己可能说错了。

因为嘎达斯的嘴角动了一动,很显然他控制住自己想要冷笑的**,但丁一却仍然能解读出,那是一种“果然如此”的潜台词。

丁一不动声色,话锋一转:“不过,我去看看她也无妨。”

嘎达斯有点失望,但他还是恭敬地在前引路,他想不到丁一这么狂暴——按他立威时弄死那几个牧民的手段,还有他面对马匪时的出手,嘎达斯得出的结论——会愿意去见巫都干,这样他预料之中的冲突,居然就消蚀无踪了。

看看走进巫都干的帐篷里时,丁一皱起了眉头。

坐在里面的那个女人,以她的安着鹿角的帽子和顶端铜制的飞鸟饰物来看,明显是个巫婆,不,应该说是萨满,蒙古萨满。

第十三章洗剑血成川(二)

蒙古人不是信藏传佛教的么?什么大喇嘛之类啊!

丁一在这个时代久了,也不是当初搞不懂一两银子买多少米的错误了。蒙古人信喇嘛教,这不单是武侠小说里金轮法王之类的符号化象征,史书上丁一也记得,最强大通天萨满阔阔就是被成吉思汗杀掉了,然后到忽必烈的时期,大喇嘛八思巴都成为帝师了。

甚至丁一还隐约记得,据说这个八思巴,还是后世那什么**的前世之一。

怎么出来个萨满?

其实这中间有一段时期,也就是在蒙元被驱逐出中原之后,佛教开始势弱,而萨满有所复苏的。男萨满称为博,而女萨满则称之为巫都干。其实就算在藏传佛教强盛时,上层以行政命令推行佛教,但下层牧民依旧信萨满的,也不在少数。

比如说路过山巅上萨满的灵堂敖包——没错,就是《敖包相会》的敖包——叩个头,并不少见。连喇嘛贵族最后也只得改变主意,就在原来萨满的敖包上插上藏文经旗,取消血祭,改用素供。本身嘎达斯说出巫都干这个名字,就是女萨满的意思。但不是专心研究历史的人,一般来讲,不知道这关节很正常。

丁一不知道这个时期的萨满教复苏,并不出奇。

并且面对这位女萨满时,丁一也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你想见我?”

“不!我不想见你!”这位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的巫都干突然尖叫起来,然后她跳起疯狂的舞蹈,似乎是一种类似战舞的东西,她指着丁一,念叨着一些他根本听不懂很偏僻的蒙语,又或是她根本就如同臆病患者一样在胡言乱语。

丁一笑了笑。并没有惊慌,维稳的时间里,他看过太多的臆病患者了,还有自称天神下凡的,大约和眼前这位巫都干,也是有得一拼的,恐怕信徒不见得比这巫都干少。丁一冲嘎达斯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我和巫都干聊聊。”嘎达斯没有想到,巫都干会主动跟丁一起冲突,他抑制着心里的激动。低头出了蒙古包。

嘎达斯并不担心丁一对巫都干不利,历代的萨满,都是身手极为强悍的存在。《蒙古秘史》记载着通天萨满阔阔出在严寒的天气里,赤身**出入于森林之中,坐在冰河当中。水蒸气在他头顶上浮动。

而在蒙古包里,巫都干正在尖利地吼叫着:“我没有什么要跟你聊!滚开!你为什么不下地狱!你不该存在于这世上!”她一样舞蹈着。一边如同羊颠疯一样的抖动着。丁一耸了耸肩,从向不离身的背包里摸出一小撮茶叶,从那卷八股范文上撕了一角纸下来,卷好以后,打着火镰点燃了,好逸待劳欣赏着巫都干的表演。

其实他并没有外表看起来这么镇定。从来到大明朝到现在,他第一次感到恐慌。

因为这个巫都干说“你为什么不下地狱!你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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