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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章

重启大明-第5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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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大苟,这三个字从陈循口中说出来,很是让边上的吴全义吃惊,他下意识都把手移到了枪柄上。陈循这个被于谦踢去编书也没怎么争执,很少见他发火生气,学霸出身的首辅,就这么笑笑说出了如重磅炸弹的话来。丁一尽管没有指望长久地瞒着天下人,但被陈循这么说出来,说他依旧心如古井不波,那是不可能的。

“老夫以为,如晋若想重振国朝,恢复汉唐之风,应当先过一过勋贵、高官、士子的生活,然后再对症下药,方能有所作为……便是求医,就是绝代良医,也当切脉之后,才会开药,多一分少一分皆是庸医啊,如晋大才,不可不察。”陈循一点也没有因为吴全义已手握枪柄,就显得惊慌。

而且他也没在侯大苟这个点上纠缠下去,所谓释放善意,大抵就是如此了,表明了他不是不知道,但不是要捉着这点来跟丁一作对。

“德公何以教我?”丁一微笑着向对方问道,陈循开了这个口,自然是有章程的了。

陈循看着丁一没有拍案而起,这就让他觉得自己的目的,已达成了一半:“于大司马有恙,内阁诸公都以为,不若如晋先行入兵部署理部务,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嘛,只是平素起居,当按着士林、勋贵来过,短则半年,长则一载,如晋对这官吏、士林、勋贵,有了领袖之威严,到时再推行这官绅一体之事,其他人等,也好托附骥尾嘛。”

这署理兵部也不是专门为丁一设置的,先前老王直就是年老不能视事,结果王翱也入吏部掌握部务,也是有着两个吏部尚书的。所以说于谦不能视事,丁一入兵部,倒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

但这不是重点。

陈循的意思,就是丁一得融入官场、勋贵圈子、士大夫阶层,然后建立自己的威望。而不是跟王安石一样,虽然天下知名,但是与各个圈子格格不入。按陈循的说法,丁一得把这些圈子都弄熟了,这样要搞官绅一体纳粮之类的事,就好办许多了,都混成圈子里带头大哥,开口要办什么事,抵触自然就会少很多。

丁一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成,德公,学生着实是手紧,那么多花销,支应不来。”

他是直接哭穷了。

陈循听着大奇:“送王盐山上京师的舰队,不是还送了许多黄金所铸的金币来么?不就是如晋所说的战争红利吗?”几个月前,舰队在天津码头那边靠岸,一车车的金币往京师运,多少民夫在搬运,有入国库的,有入内库的。陈循这首辅,还是看过账本,当时内阁大为振惊,这是大明十数年的税收吧?

这不是夸张,大明国库真是没多少油水,到了明朝末年加各种辽饷之类的那种疯狂时节不要提了。正常的时间里,万历年算好了,大约二百万两白银左右,也有说三四百万两,这还是全赖张居正改革之后的功劳。

为什么呢?就是官绅不纳粮不说,商税低到三十税一的地步。

商人后面就是士大夫阶层,这边商业税低成这样【现代的个人所得税,实行累进制,超过免征额的部分千五到四千五,都是十税一,四千五到九千,是十税二,往后愈高】,那边地主阶层又不用纳粮,国库能收多少吧?

何况这正常岁入,哪比得过战争红利?

丁一点了点头,没有否认战争红利的存在:“战争红利的分润是有的,而且学生还领了几份俸禄,在两广的工场也是有些分润的。但书院开支是要钱的,若是书院不发津贴,不发衣物文具,那些学生哪里读得起书?而跟随学生的军兵,为国赴死,他们留下的妻儿,总不能不管吧?还有伤残的,总不能让他们又是流血,又是流泪吧?再就是科研之上,不进则退,大明舰队西行,诸夷俯首,难道是因着道德文章?那是为船坚炮利啊!没有科研,就没有船坚炮利,拿士兵的人命去堆,咱们怎么能堆赢土著?故之,学生是真的没钱,没钱,办不了文会诗社;没钱,也置不了如花美眷;没钱,也摆不开国公的排场。”

“此非正道。”面对丁一的哭穷,陈循理正辞严地给了这么个结论。

“当今圣明,不至误解如晋,然如晋身后,继承家业者,便定能如汝一般,心怀苍生么?”

“退一万步说,就算家风不改,如晋须知,汝与圣上,君臣相得,实是千古难得,安可再期?”也就是说,英宗嗝屁以后,换个人当皇帝,丁一或丁一的后人这么搞的话,皇帝能不猜忌?

陈循这话很实在,一时之间丁一竟无言以对。

于是丁一就耍赖:“德公所言,学生知是正理,不过,现便是无钱。”

只是早就谋划好每个环节的陈循,又怎么会因着丁一耍赖,就放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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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转进(十一)

金鱼胡同这处庞大的宅子里,因为安全衙门把实际上的办公地点搬到了这里,加上府中有不少从军队里因着伤残退下的老兵,所以在这里面生活的人,都很有规矩,不是勋贵或是一门三进士那种大户人家的规矩、贵气,而是一种军营式的肃静。

这便让客厅里首辅陈循的声音愈更的清晰可闻了,连刚刚安置了丁如玉和利刃特种大队的曹吉祥,回转过来隔着一进院子都得听。曹吉祥听着就皱起眉头来,因为陈循的话很不客气,尽管表面上感觉苦口婆心,很和善很客气。

事实上对于曹吉祥这种深谙官场潜规则的人,他并不象吴全义那样,在意陈循挑明了侯大苟的事情,那对于上层人物来说,真不是个多大的事,尽管是夺门之后曹某人才跟随丁一,也没有广西怎么呆过,但在丁一身边他都不用刻意去打听,对于此事也是心中有数的。

曹吉祥之所以觉得不好,是因陈循在表述着两个事:

一是丁一这么搞,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因为丁一就是官,丁一的后代就是官绅;

一是如果丁一强行要这么搞,就算成功了又如何?丁一或是英宗死后,便一切成灰。

曹吉祥觉得不能任由陈循这么发挥下去,他撩起袍裾入了内,冲丁一行了礼道:“少爷,办妥了。”然后方才向陈循拱手道,“德公康健啊,怎么?大司马托德公来给咱家少爷授课么?小吴。也不知道吩咐下人侍候茶水?”

“老曹,没事,你先憩着。”丁一是看出曹吉祥怕自己吃亏。出来搅局的。

陈循倒是对曹吉祥乱入没有什么太大反应,还了礼,笑道:“如晋,你且细想,若非汝之大才,曹公公可会如此废枕忘餐,用心国事。而累成这般模样?正是如晋先前鼓吹立宪之言,雄主名相,非万世之章啊。”

他的风格跟王翱不同。完全就是乾坤大挪移式的,不断地用丁一的理念来攻击。

“德公言之有理,只是,学生真的没钱。”丁一抱定决心。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任他说破天,总归就哭穷。什么话外之音,题外之意,就当没领会到就是了。

不过陈循笑了笑道:“破家为国,倾尽所有办学这等情操,普天之下,能望如晋颈背者。着实不多;然这大明的士林、勋贵,要维持忠国公的体面。要教这探花郎添几个妙人儿,要使两大都督府的总督的排场摆起来,却当真就不难了。老夫便与如晋定这一年之约吧,一年之后,如晋若觉这官绅一体纳粮出役等等,还应如此施为,便若当初那夜一般,老夫亦不作他想,与如晋携手共行就是。”说着他起身向丁一伸出手来。

“长者教诲,学生敢不遵从?”丁一听着,也含笑起身,伸手和陈循击掌为誓。

送走了陈循以后,吴全义有些不明白,却向曹吉祥问道:“德公说了这一大通,到底是为着什么?”

曹吉祥脸上阴沉得能拧出水来,冷然道:“陈德遵是要用软刀子来杀少爷!”

丁一坐下来笑道:“别说得那么难听,这一年,我怕是要在京师,过上一段没羞没臊的日子。”说着端起茶喝了,想了想对吴全义道,“去天津,问问南京那边有没有消息,要是舰队维护差不多了,你在天津搭闪电号去跟舰队会合,然后去广东,把张玉、莫蕾娜和小人儿都接上京来,唉,这孩子出生,我终归是没能在身边陪着。”

吴全义知道这事耽搁不得,领了命就匆匆去了。

曹吉祥在一旁低声道:“少爷,该去拜会大司马了,大房那边搬去了容城老宅,无母嫂为娘,只怕您也去一趟容城才好。”大房是指丁一的大嫂和侄子了,他们在京师住不习惯,回去容城了。

丁一点了点头,这时就听着外面警卫跑步入内来:“先生,宫中有旨意来。”

来传旨的是夏时,这规格是极高的了,司礼监太监来传旨:“奉圣喻,如晋勿跪,若有精神,入宫来聚。”就这么一句,传罢了旨,夏时便满面堆笑冲着丁一跪下请安磕头,又与曹吉祥见了礼,他生得高挑,丁一又是坐着,这司礼监太监却就弯着腰,小意地凑到丁一边上说道,“如晋少爷,爷爷是心疼您啊,听着您到了北直隶,便把大司马请进宫里,太后那边也教李老夫人入宫去,您看,这不就省了几趟么?”

这年代的人讲究,远游回来,得给父母见礼磕头等等的,于谦不用说了,亲传弟子,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丁一得给他送终的;李老太太是指李贤的母亲,当年也是认了义母的,包括宫里那位宫斗高手,也是认了义母,都得去拜会。

英宗把于谦和李老太太请入宫,的确就省了丁一很多事。

“王越和杜子腾、张懋在哪?叫他们来见我。”丁一瞪着眼向夏时问道。

前两人是被叫上京师述职的,后者是英国公,丁一入京,这三人是为亲传弟子,是应该马上到城门口去接的,到现在还不见人影,这就不对劲了。而且魏文成也没有提起,丁一干脆就冲夏时发作了。

夏时被丁一突然展露的杀气吓得慌忙跪下,冲丁一连连磕头道:“如晋少爷,这三位也随于大司马进宫面圣。少爷,这不干奴婢的事啊!杜、王两位,到了京师之后,就被因抱恙不能视事的大司马叫去考较,然后大司马贲然大怒,把他们训斥了一顿之后,就教他们两人在于府住下,以便大司马随时抽查策论、文章等等;至于英国公遇刺受伤之事,奴婢也在查证到底是谁狗胆包天。竟敢行刺当公爷……”

丁一听着,脸色就愈更难看了。

很明显于谦是闻到什么气味,所以把王越和杜子腾。以考较的名义留在身边了,保护着他们不受侵害。但别说杜子腾,就是进士出身的王越,也是上得了马、冲得了阵的人物,何况丁一又以现代搏击技法指点了一番,加上本身过人的身体天赋,便是赤手空拳。十数条壮汉近不了身,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并且他们都带着手枪,又带着数十警卫。正常来说,几百人的旧式军队都困不住吧?

弄到于谦觉得要把他们放在身边,那就不是刺杀性的攻击,而是政治性的迫害了。

至于张懋。居然遇刺。要知道英国公在京师可是经营了许久的,敢在京师动张懋,这来路就绝对不简单了,张懋出入本来就不是丁一这样的作派,自小就是进出都一大群护卫的了,而且他本身箭术的天赋就很不错,牛仔拔枪术更是在丁一亲传弟子里出群拔萃的,两把左轮在身上。居然有人伤得了他。

而更重要的是,不是有人伤得了他。是有人敢对他下手。

“带路吧。”丁一沉声对夏时说道,又对吴全义和曹吉祥说道,“都留下休息,这是命令。”然后对着边上那对大花瓶的阴影处冷声问道,“在南京流连烟街柳巷也罢了,你现在是要充当杀手还是怎么回事?身为安全衙门的大使,怎么藏头缩尾的?”

便见着那阴影里走出一脸尴尬的魏文成来,丁一起了身对他道:“跟上。”

“是,先生。”魏文成听着丁一要带上他,倒也觉得受到重视,便着手安排人手。

只是一出了丁府,丁一就不禁皱起眉来,这都成什么了?

这安全衙门被魏文成搞得都近乎杀手组织了,巷头挑着金鱼担子的、卖冰糖葫芦的、巷尾那摊汤饼两张小桌边的七八个食客……丁一能看得出来,都是魏文成安排的人手,但是作为忠国公出行的随从,有必要这样么?完全可以堂堂正正摆开仪仗来啊。

不过这当口丁一没空去训他,只是对魏文成说道:“开始汇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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