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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重启大明-第5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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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宗不知是因为丁一要离京,还是在南宫关了几年,现时格外的快意,当真说起话也是全无一点顾忌:“如晋的意思,便是我最大的本事,就是跟庙里的泥塑木雕一样,摆在上面不动就好了?”

“天子圣明,臣罪当诛。”丁一翻了翻白眼,英宗这是不打算讲理了,所以他没打算去解释自己不是这意思,而是就照例塞了这么一句过去。

英宗听着却也笑了起来,大约是想起丁一第一次这么呛他时,在猫儿庄的境况,突然他很认真地对丁一说:“你会担心有一天,我开始猜忌你吗?”

“会啊,伴君如伴虎嘛,所以我主动跑远一些,你要猜忌我,我就出海去。”丁一不以为然地答道,依旧是没个正形,似乎他们不是身处在紫禁之巅的乾清宫里,而是蹲在街边汤饼摊边,捧着大碗吃汤饼的两个年轻人。

“你等一下。”英宗象是突然醒起了什么,起身摇了摇桌上的小巧铜铃,因为丁一过来,他连夏时都遣开了,要叫人便得摇铃,铃声一响,夏时便跑了进来,英宗对他说道,“把那东西呈上来给如晋。”

那是一个长条形的盒子,英宗笑着示意丁一打开,一揭开里面却是一把装饰华丽精美的长刀:“你用刀,这刀就送给你,这刀还是不错的,我持之劈砍……”他比划着,大约也就指头粗的光景,“这么粗的树枝,一下就砍断了!”

丁一听着禁不住微微笑了起来,指头粗的树枝,拿着没开刃的菜刀,丁某人都能一下砍断,不过英宗这金贵的身子,倒也的确能证明这刀的锋利。丁一取刀在手,轻轻一拔,那崩簧响起,抽出一截刀刃,重重叠叠的纹理,的确是一把好刀,这是传统的百折法,刀还没完全出鞘,便已见得寒光流淌,看上去要比丁一原先那把雁翎刀质材要好上许多。

“少保且住!”夏时在边上就惊叫起来,一把抢到丁一和英宗中间,“爷爷圣驾之前,安能亮刀?”这不是说笑,怀刃闯节堂都是罪名,别说皇帝跟前了,把刀拔出来干什么?是要弑君么?

但夏时没说完,就被英宗一把扯开了去,笑骂道:“滚!土木堡、猫儿庄,不是如晋在朕面前亮刀,都不知道该成怎么样了!哪来这么多穷讲究?下去、下去,叫你了再上来。”却对丁一说道,“只管把玩,莫理这奴才。”

丁一也不想夏时难做,毕竟人家也算是职责所在,所以等得夏时下去,才抽出刀来,慢慢转动手腕,这刀是真的不错,尽管这年代没有什么人体工程力学的讲究,但刀身的轻重,挥动时的重心平衡,都是极为顺手。

“好刀,谢了。”丁一还刀入鞘对英宗淡淡说了一声,却又叹息道,“可惜他们看得紧,现时都不让我上阵,这怕是愧对这把好刀啊!”

英宗在边上听着,却是大笑道:“总之在你手上,怎么也比在卢忠手上好!”

“这是金刀案那把金刀?”丁一听着下意识地问道,看着英宗点了点头,丁一耸了耸肩道,“不吉利啊,我还是不要了,这把鸟刀,太监沈浪因它而死,卢忠也因它扮疯……你真有心,这玩艺你拿来给我?”

英宗学着丁一翻了翻白眼,摊开手道:“你不要?那就扔去回炉好了。”

“停!”丁一伸手拦住要摇铃叫人的英宗,摸着下巴的短须想了想道,“这么好的刀你扔去回炉?我还是要了吧,嗯,不过就不谢了,我这是替你料理了这把凶刀,你不然还得请些道士和尚来唱啊跳啊不是?”

“我送把刀还得谢你不成?”

“也不是这么说,不过我说的是事实嘛……”

这时宫门口就传来了钱皇后的声音:“皇帝与少保共商国是,却把起居舍人和太监都遣下去,臣妾以为,这似乎……”

英宗看着钱皇后过来,便迎了上去,但手扶住她皱眉道:“皇后也是有身子的人,怎么能身边没个侍候的人?”钱皇后便说是看着夏时和其他侍候人等在宫外待命,以为英宗和丁一在宫里商量国事,就自己进来,教下人也在外面候着。英宗教着钱皇后安坐了,却是笑道,“我把这刀送与他,他却说不用谢我,皇后来评个理,天下之间,安有如此无赖的人?”

“圣上授臣长刀,臣未荡尽天下群丑,世间万邦未曾来贺,臣不敢谢圣上所赐!待得日后,我大明天威教欧罗巴诸国来朝,地中海上飘明旗,臣方敢谢皇帝之赏。”丁一手抱长刀,神色庄严的长揖答道。

“好,如晋有此壮志,朕心甚慰,卿当不负朕望,克已奉公,威慑夷狄功宣华夏才是!”

丁一又领了命,皇后在场,不论是丁一还是英宗,再怎么放松,却便下意识地回到君臣的角色上来,不多时,讨论了一下郕王流放两广的细节,丁一便辞了出宫。

“母后,自此之后,儿臣以为,疑如晋者,则疑儿臣耶!”英宗在丁一辞出去后,按住了皇后,却向着宫中屏风之后,冷着脸这般说道,摇动了案上铜铃,教人入内,却是说道,“恭送母后回宫!”孙太后是从丁一还没进宫,就先居于此了,那众多的试探,也是她执意要英宗说出来的。

从乾清宫里出来的孙太后,脸色是极为难看,就算在一众宫女、内侍的拥簇之下,也不掩不去她面上的不甘和愤忿。她喃喃地道:“这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她到此时都不能相信,丁一这在她看起来,对于宫斗极为幼稚的家伙,怎么可能让她定下之计步步落空!

第七章辞京(六)

孙太后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当英宗按她定计去问丁一:会不会担心某日猜忌?为什么丁一听着,没有表忠心也没有为郕王的事而自辩?当英宗说明这就是金刀案的金刀,为何丁一没有去想,这是英宗对他试探而惊慌?他应该推却才对啊,就算收下,也应该作出一副肝脑涂地的表现才合适……古今以前,岂有这样的君臣对答?

或是换个别的皇帝,也许丁一今日就该造反了;

如果换个臣子,也许就该磕到一脑门的血,回家就自缢以保全家人了。

她却不知道,丁一是真的信任英宗,而后者也然,极是单纯的东西,也许幼稚,但却越是很难以计算。很简单,就是因为英宗相信丁一,所以孙太后说要试上一试,那么试就试,英宗根本就没有什么犹豫;而也因此,丁一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怎么想就怎么答。一个身陷牢狱,能托人捎信出来,教自己背叛他的朋友,丁一根本就不相信他会怎么设计来害自己。

不见得丁一就有什么高明,但便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一般,朋友之间一个信字,真真切切能落得到实处,便是如此了。但是出了宫之后,抱着那把金刀上了马,丁一对着文胖子所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接兴安来见。”

兴安当然是很高兴,丁一肯见他就是事情有了转机,就是郕王不必身死,千古艰难唯一死。别提什么留得青山在,只要安安稳稳的活着,病死榻间。大约对于景帝来说,就是最大的愿望了,特别过了这几天之后,朝廷上连一个站出来为他说话的人都没有,他还能期盼什么?当时就算英宗身在敌营,有总兵官擅离边镇上京师来给英宗陈情;有御史就在奉天殿对着景帝自称“下官”而不称臣……直到这一年,景泰三年。还有人敢出来非议内阁都过了关的易储之事!

但这几日,景帝是一门心思地等着,到他什么也没有等到。他的心也冷了,他很清楚自己的下场,先前兴安说是去寻丁一,他只是把这当成一条可以选择的后路。而现在他才发现这就是唯一可以走的路。

兴安站在丁一的书房。他没有开口,因为他没有开口的资格,他只能等着丁一的吩咐,接受所有能接受与不能接受的条件,以换取景帝的活命。景帝看不透,兴安是当夜就看透了,所以他才提出来寻丁一的主意。

“她不打算停手,想来她是知道你来找学生了。”丁一看着放在案上的金刀。沉声向兴安问道,“旨意很快就要下来。不过你要知道,到了两广,若是兑现不了你们说的条件,到时会比死在京师艰难得多。”

兴安并没有惊怕,这个于景帝在位时,不时被打得象猪头一样的内相,反而在这时节,却是体现出了内相的气度,他听着丁一的话,便回道:“先生入宫前,娘娘曰:皇帝信彼,安知彼信?皇帝曰:母后意若何如?娘娘曰:依哀家之言一试便知,若如皇帝所言,哀家便不理会。皇帝曰:可,便依母后之意,朕信如晋,更胜当初王先生……先生辞宫曰:我大明天威教欧罗巴诸国来朝,地中海上飘明旗,臣方敢请皇帝之赏。”兴安顿了顿,又说道,“先生走后,皇帝曰:自此之后,疑彼则疑朕!”

前面说丁一没有入宫之前,皇帝和太后的对答,还有丁一走后英宗的话,是真是假,这不好说,丁一也不好分辨真伪。但说丁一辞宫出来,所说的话,理论上除了英宗、皇后和躲在屏风后的太后之外,再无人在场,若再有人得闻,那就是皇家的秘卫死士了。

而且丁一出宫,就教文胖子去接兴安,他便能得知宫中发生的事,可见他在宫中有着足够的耳目,并且传递消息的渠道十分方便快捷。他没有去回答丁一的话,而是说出了这么一段话出来,就是展示,他有能力去实现对丁一的承诺。

丁一点了点道:“去吧。”兴安长揖及地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朋友之间的信任是一回事,智商是一回事。

当英宗问出丁一会不会怕有日自己会猜忌他,丁一如果听不懂,是暗示着郕王下两广的事,是否有丁一在背后推动?那就是智商上有问题了。因为英宗召他入宫,说的就是郕王的事,然后又这么问,丁一再怎么神经大条,也不至于这点警觉都没有。

听懂了,不去管,认为这根本不是个事,这方才是信任。

因为就算英宗真的猜忌他,有两广为基地,丁一怕什么?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丁一深信,英宗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听就知道是孙太后的章程。

尤其是躲在屏风后的孙太后,尽管离得颇远,也很小心,但是空旷旷的乾清宫里,多出一个呼吸声丁一都听不见,先前那些刺杀之中,只怕他早就死上一百回了。

所以他很肯定是孙太后在搞鬼。

而在听了兴安展示实力的这一席话,自然是更加肯定这一点了。

“报告!”这时门外就传来陈三的声音,丁一叫了他进来,却就听得陈三禀道,“先生,关外二十五个大部落派过来观礼的长老、贵人,到今早都到京师,弟子原本是想这边在京郊租了个宅院把他们安置下来,但方才礼部和四夷馆那边来人,把差事接了过去。”

丁一点了点道:“就交由他们去接待,还有,你下午就出关回去,我这边能有什么事?你把鞑靼地界的部落安抚好。装备从广西过来还有一阵,到时自然会通知你过来接收。你把兵演弄好,明年冬至,关外这边也是要出军马来参加兵演,到时若是垫底了,那你老实在关外呆上十年吧,海上没你什么事了,就是北上罗刹也没你什么事。”

“弟子遵命。”陈三干脆地答应了下来,却是问道,“安全局衙门的师兄弟都辞了官,今后每旬入关来报实力,却与何处交接?”安全局衙门自然是英宗派亲信来接手了,那么陈三不太可能还每旬来安全局衙门报实力。

别以为这是小事,通过每旬的报表,参谋机构就可以统计出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怎么样,人员装配如何,再加上不定时的派人去视察,就可以知道部队的真实情况,事实上,这种报表,就是通讯发达的现代军队也得这么干;再结合部队之中天地会、忠义社每月的报告,丁一才能完全地掌握这关外的军马。

“天津码头会设一个四海大都督府参谋处京师留守,朱动随我离京之前,会将这些事情安置好。”丁一此时还不知道,英宗打算把安西大都督府事也教他领了,所以用的也是四海大都督府的名义。

正事说完,陈三却就笑道:“是了、是了,弟子早日出关,师叔也好早日回京师来,随先生……”说着便偷笑起来,当时从卫所里被挑拔出来,在金鱼胡同陈三他们就知道,训练时是没有情面可讲,但正事忙完,跟丁一开玩笑却是没有忌惮的。

丁一听着笑骂道:“你这劣徒,在我面前嚼舌也罢,如玉听着,不撕了你的嘴才怪!”

陈三也是有心作怪,缩了缩脖子道:“千万不能让师叔知道啊,上回在关外,弟子说了一句,啥时跟先生在一起?师叔那是提刀就来啊,是真要砍死弟子啊,吓得弟子带着都音部落往瓦剌那边转了二个月……”

丁一冲着陈三摆了摆手,示意说正事:“得给草原上的牧民树个敌人,得把生活的苦难,归结到这些敌人的身上。”看着陈三点头,丁一又对他道,“明年应还能支援关外几批粮食,应该能让大明第三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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