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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重启大明-第4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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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是这里也有内应,更为重要的是,这些聪明人,他们总会很懂事。

“若学生身死,若石亨、曹吉祥等辈无人可制;诸门守将各为其是……”丁一还没说完,那原先瞄着他的弓箭和火铳,已渐渐地低垂下去,响鼓不必重锤,聪明人自然是知道丁一说的是什么,也知道为什么丁一孤身前来,无人敢阻,因为丁一若死,身负海内人望,名满天下,士林翘楚的丁一死在宫中,最为不济,也是有人以清君侧为名,举兵杀入大内为丁一报仇的,比如大明第二师,比如安西都督府的丁总镇,到时就算景帝无事,他们这些人,能活下去?而如果南宫那位坐上龙椅,听着丁一死讯的话,更不用说了,他们这些人,只怕直接给丁某人殉葬都没什么出奇。

兴安看着火起,却劈手夺过一副弓箭,将那内侍踹翻了,弯弓搭箭瞄着台阶下的丁一。

第五章夺门(十八)

“兴安,你射不出这箭。”丁一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打算抛出另一个筹码。

但很多时候,大势所至,往往就导致了画风不对。丁一的许多准备,都基本没有用上。

以至丁一禁不住反省着自己,也许应该早上两年就该发动夺门之变?

他原本没有准备,几句话真把这些内侍说得斗志全无,垂下弓箭,他之所以敢孤身来这里,是因为这些内侍里的领队,有五个小头目就是山地特种大队的军士长潜入的,他们原本就是阉人,王振覆灭之后,随着文胖子去容城的。

当有着足够的经费,这些人混回宫里,并不是太难的事,何况他们还有足够长的时间可以在宫中表现自己。为成内侍自然是需要审查,但是景泰年的深宫,有着太多的变动了,王振这大太监没有了,一批人起落就不用说了;王振“没于阵中”之后,金刀案又把太监沈浪、王瑶弄死了,于是又扯出不少人来,于是又有许多宦官的派系湮灭,许多人员起落;接着就是太监金英,明面上说是因为贪污,也有一种说法,是景帝要易储,金英不赞同,所以被禁锢起来,金英在此之前,可是在宫中能与兴安分庭抗礼的人物,于是又一批宦官的地位变动……

短短三四年里,这么多的变动,对于有着足够经费,又对宫中情况很熟悉,而且对官职无所求的特种大队军士来说,他们实在有太多的空隙可以利用了。而上过阵实打实的身手,便让他们被选为这些内侍的头目,一切都如此顺理成章、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可是丁一没有想到。他费了这么多心思,甚至可以说,还花费了以十万两计的经费,在景帝贴身内侍里埋下的钉子,居然用不上!这五个小头目用不上就不要提了,连曹吉祥的一个也在内侍里充当小头目的干儿子,也同样的没有用上。那些内侍就垂下弓箭和火铳……

这也罢了,他刚开口说兴安的箭射不出,正要抛出另一件苦心安排的事时。变故就又来了。被兴安踹倒在地的那个内侍,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一把将兴安扯倒,还招呼着边上的人:“容城先生要是出事。你我都死无全尸啊!都他娘是没根的人。死了就什么都完了!”

居然七八个内侍听着他的话,就冲上前去,死死把兴安按住了。

丁一真的很郁闷,这画风完全不对,这让人很没有成就感,原本是准备和国手下棋的,于是将对方过往棋局一再复盘,研究棋风和杀法。结果对方已经老年痴呆了,这赢了有什么兴头?

而那五个埋得很深的内侍小头目和曹吉祥的干儿子。在丁一起身之际,还在想着怎么动作来配合丁某人,显得比较合情理一些,这些内侍之中的两个统领——从四品的少监的声音就不约而同地响起:“放下军器!莫要伤了少保!”

丁一袖手而行,那台阶上、屋顶上密密麻麻的数百内侍,都放下了手中的军器,而台阶上那些内侍,就下意识地让出一条通道来,有一些景帝的死忠内侍,也被人按倒饱以老拳,边打还边低声骂道:“杀得死么?你这猪狗一样的东西,真以为自家能坏了少保的性命?你比起鞑子的铁骑如何?十万铁骑,少保抬手就灭了……你娘的别连累咱家也跟着不得好死!”

这些内侍恐惧的,不单是死,而且是落在丁一手里,连死都不得好死!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敬畏。

于谦、陈循这样的高官大臣,也许在部务上,国家大事上,有着远非丁一可比的政治智慧和手腕、能力,但如果他们站在这里,却是绝对不可能有着丁一这样的效果,连埋下的钉子都没有启用,就已让这内侍全然无了斗志。

因为丁一有一样东西,是于谦、陈循、商辂这些人所没有的,那就是凶名,赫赫凶名!

凶名和战功不是一回事,当然丁一的战功自然也会让人敬崇,但这些内侍放下军器,更多的是因为丁某人的凶名:奉天殿一刀枭了锦衣卫指挥使首级;得罪他的风三公子全家皆没,求死不能,被废了双脚,扔到青楼当相公;京师保卫战,别人杀的鞑子,最多就是砍成几段,丁某人和那七百壮士所杀的鞑子,都烧得不成人形;街头十几个混混不知他身份,丁某人也是全然没有身为高官的觉悟,把人杀了还要破家;更别提去云远宣旨的太监回宫,说起丁一手下把进侵的东吁人,用大木桩从下体直插上去,挂在边界的事迹……

他们是真的胆寒啊,一个个在丁一经过时,都下意识地低下头去,不知是谁,腿脚发软,一下子跪倒在,于是便如多诺米骨牌一样,其他人也纷纷地跪下,似乎这样,便能让丁一宽恕他们先前的冒犯。

“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倒是丁一受不了这个,刚到京师他无力改变这种习惯,但现在,他却更愿意把这种观念宣扬开去,他甚至扶着、扯着,把身边七八个跪在台阶上的内侍拉了起来,“别这么低贱自个,别因为身有残废,就自己看不起自己,起来,这么长大的汉子,挺起胸来!”

当丁一越过这些内侍,身后一片强忍着的低泣,这不是惺惺作态,丁一此时此日的地位、名望,完全是不必要来向他们示好的;并且丁一的话里,真的能感觉到,不是假话,丁容城真的把他们当成男人看!残废的男人,这让许多内侍,开始怀疑自己原本对于自身的定位,而更多的人,是感动,发自于内的被认同,被赞许的感动。

“放开他。”丁一对着那些按着兴安脚手的内侍说道。

兴安倒是对皇室极为忠心,在地上爬起来,就挥拳要来打丁一,却被丁某人一下子握着手腕,轻声对他道:“给里面那位,留点体面吧,去通传一声。若你不肯去通传,或是他不愿见学生,学生这便离去。”然后他就松开了兴安。

“爷、爷、爷爷宣少保晋见。”这时宫殿里出来一个宫女,颤抖着这么说道,全无一点宣旨的气势,外面发生什么,里面的景帝,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丁一点了点头,却回身对统领那数百内侍的两个少监说道:“正午之前,除四海大都督府关防及学生签发命令之外,一切旨意公文皆休,任何人等不得出入乾清宫。可明白?”

“是,奉少保之令,无四海大都督府关防或少保亲笔命令,一切旨意公文皆休,所有人等不得进出乾清宫。”那两个少监重复了丁一的命令。

丁一点了点头,看着兴安一眼,对他道:“带路吧。”

当景帝见着丁一时,他并没有太多的愤怒,而是对丁一说道:“母后容不得如晋,朕也着实无法,如晋今夜之举,朕不怪罪你……朕已命南京给如晋造多了两支海船船队,如晋离京出海去吧,一切事朕皆不纠。”他顿了顿道,“石亨等辈,列了朝班,便请如晋为朕拿下……”

丁一看着景帝,微笑道:“我那侄儿,身体可好了些?”

“好了许多,幸得如晋妙药。”景帝提起这事,却是颇为感激丁一,“到了见济登基,不会忘记如晋赐药之事,到时如晋可遣后人回华夏寻根祭祖,朕绝不为难……好了,随朕上朝吧。”

“不必要了,朝班已列,圣天子重归九五。”丁一缓缓地说出了这个消息。

原本以为丁一是被孙太后迫到无奈,联合石亨、曹吉祥等人来逼宫的景帝听在耳中,宛如一声天雷炸响,一下子猛然站了起来,戟指着丁一,那手不住颤动,说不出一句话来,双眼一翻,便向后直直倒下,若不是兴安抢过去抱住了,只怕这么一摔,后脑勺着地摔个脑溢血当场死掉都没什么意外。

又是掐人中,又是大呼小叫,又是向丁一要求传太医来,折腾了半晌,景帝总算幽幽醒转,他一醒过来,却就失去了刚才那和善的面目,对着丁一咬牙切齿骂道:“丁如晋!朕待你不薄啊!母后要致汝于死,三番几次,都是朕护着汝!他到底给了你什么?你为什么要帮他来夺朕的天下!”

丁一看着势若疯魔的景帝被兴安抱住犹在挣扎,似乎想要冲过来扯着丁一质问,他摇了摇头,自己拉过张椅子坐了下来:“其一,你不护着我,我便会真的致死么?其二,在云远抽兵,在我出关之后,教诸关口不得开启,这算不算致我于死?其三,他没有给我什么,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哈哈哈哈!你太幼稚了!”景帝一下子甩开兴安,却狂笑起来,“身为天子,称孤道寡,连兄弟都没有,安有什么朋友?丁如晋,你一定会后悔的!”

丁一再次摇了摇头:“我的朋友不多,但能成为我的朋友,我便信任他们。好了,我来,是请教你一件事,若是你把答案给我,至少你和那小人儿,会过得体面一些,大致也不会用铅汁把锁铸死。”

“什么事?”景帝从牙缝挤出这么三个字来。

丁一向前俯身,低声问道:“有传说,娘娘不是我那朋友的亲生母亲,此事到底真假若何?”

第五章夺门(十九)(今天的保底第一更)

景帝绝对没有想到,在这个动荡的今夜,丁一孤身前来乾清宫,问他的问题不是玉玺在何处,也不是逼他写下退位诏书,更不是要他拿出调兵的虎符,而是很风牛马不相及地问出这样的问题。这让景帝所有的悲愤,如同一拳打空一般也似的,脸上方才的痛苦和愤怒神色,一下子变得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怎么会来问朕这样的问题!”景帝在失神的一瞬间之后,便愈加地愤怒起来,因为丁一的问题,让他有一种被污辱的感觉,似乎他的失败已成定局,似乎他的龙椅,他的玉玺,他的天下,他的一切,都已是没有讨论价值的东西。

丁一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招手让一名脸上神色惊惶宫女过来,上下端倪了她一番,在景帝和兴安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丁一垂在身侧的手,向她做了一串手势,这不是战术手势,那是四个数字,一组密码,它代表着某个任务的结束,或者某个任务的开始,然后丁一开口道:“这一夜行来,颇有些渴了,能帮学生沏一壶茶吗?”

那宫女上下牙关打着战,眼睛瞄向了兴安和景帝,这让景帝重新拾回了一丝信心,深吸了一口气:“如晋要喝茶,汝还不去支应?”那宫女手脚慌乱行了礼,快步离去了,景帝对着丁一说道,“朕还没有输,朕才是这乾清宫的主人,朕才是大明的天子!这天下有的是勤王的兵马!这朝班有的是忠心的臣子!”他停顿了一下,似乎突然捉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于先生,于先生会来救朕!对,便是瓦剌兵马围困京师。于先生也能大败鞑虏!如晋,朕劝你还是……”

“娘娘到底是不是我那朋友的生母?”丁一没有客气,直接截断了景帝的话头,直截了当地重复了刚才的问题,“你如实地告诉我答案,我会履行自己的诺言,你应该清楚。凡是我答应的事,从来没有落空,便是如见济的病一般。”

景帝似乎重新拾回了皇帝的尊严。他坐了下来,想了想对丁一说道:“母后是他生母又如何?后宫不预政事,难不成你以为母后是他生母,便可以行废立之事了么?你也未必想得太过于简单了!”他说着。却又得意起来。“户部尚书是朕的首辅,兵部尚书于先生拥立朕登九五之位;吏部老天官王直,朕也荣宠有加……”他一个个的数了过来,“……汝结义二兄商辂,是朕的阁臣;汝结义大兄更是朕结识于郎署,超擢侍郎!”

丁一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这时那宫女端了茶上来,丁一自取了一杯。却伸手止住要奉茶给景帝的宫女,笑道:“慢。这茶不能给他喝,若要喝茶饮食,一切由兴安操持,以免出了什么事,说是学生奉命呈上鸩茶以杀之。”他喝了一口茶,却对脸有得色的景帝说道,“若要杀你,学生必相告而诛。”

景帝不以为意,放声而笑道:“如晋,你还没有醒来么?你已众叛亲离!便是李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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