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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重启大明-第4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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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弃于此的羊皮:“跑了,接着追。”但狗失去了方向感。在原地不停地嗅动,几条狗都在打转,却没有一个明朗的方向。

没有人发觉。在他们头顶大约十来米的山壁上,丁一正在小心地偏移,小心翼翼以恐踢掉一颗山石。间中还有几人抬头望了一眼渐已露出星辉的天际,说道是:“这雪收了,有了月光,看那阿傍罗刹能躲到那里去……”

“向北。”阿勒赤歹作了一个决定,因为方才他们是从西向东而来搜索。大帐在南边,猎狗没有反应,那便是向北了。于是二十骑随着阿勒赤歹。拖着那几条上好的猎犬,拔转马头向北而去。

没人注意到,东面山壁的阴影之中,丁一正如一只壁虎也似的。无声无息地爬行而下。所谓象一只壁虎,是因为他正头上脚下地爬下来,尽管速度不算很快,尽管还是有些坡度不至于完全垂直,但这绝对不是一个轻松完成的动作,丁一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可以减少蹬踏而使山石脱落的同时,给双脚找一个可以钩住的地方。

当最后一骑经过时。一条坚韧的绳子,混合了头发和细铁丝纺织而成。套上了那个云都赤的颈部,并向后把他扯下马来,他没有摔落雪地引起声响,因为丁一的双手扣着那条绳子,用两个脚尖和膝盖,支持着两个人的体重,而用腰腹的肌肉,来把这个蒙古人凌空提起。

直到他不再挣扎,丁一才看着云都赤远去的两支小队,慢慢地松开绳子,让他瘫落在雪地,这个蒙古人的战马,徘徊在边上,伸出舌头,舔着往昔主人的脸庞,但丁一下了决心要干掉人,很少有活着的记录,向来如此,不论什么年代。

跨上在那里围着死去的蒙古骑兵打转的战马,尽管这战马有些抗拒,但在丁一的安抚下,它还是开始向东北的方向奔驰而去,积雪让它奔跑的速度并不太快,至少丁一感觉还不如用滑雪板更为轻快和灵活,只不过在这种环境之下,畜力终归还是要比人力好使些,多少也能多保留几分体力。

可事实上,丁一的运气并不是太好。阿勒赤歹所带着的一支小队,很快就出现在丁一的前方。或者应该说,一半支小队,因为当发现少了一个人之后,阿勒赤歹分了四个人回头去寻找失踪者,而他带着这一队半人,由正北方向东北方切过来,并不是因为他知道丁一就是他们在寻找的阿傍罗刹,而是西北边都是也先的嫡系兵马,而正北面就是阿勒赤歹他们方才搜索过并正在继续前进的方向,不论这个逃亡者是谁,只要他还有一丁点头脑意识到自己不是生活在评书或小说里的话,那么向东北方逃窜就是唯一的选择。

当阿勒赤歹看着丁一,他扬手止住了身边的十四骑,却向丁一皱眉道:“扎兰达,你在这里乱蹿什么?慌慌张张都不象个蒙古人!你要去都音部落?担心一会点兵,都音部落说你跑掉了?那小崽子呢?”

“他就扔在你这边吧,反正上阵跟着你,也比跟我强,不是么?你这么大块头,躲你身后,能躲掉不少箭啊!”丁一也笑着回应道,“阿勒赤歹,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听着打雷,然后就是点兵,急急跑了出来,你还不回去?一会点兵不见你人,你就又得挨鞭子了!”

阿勒赤歹听着笑了起来:“你这土狼,没见息!”说着虚抽了一马鞭,对丁一道,“赶紧去吧!”又对身边的同伴说道,“扎兰达你们也知道的,都音部落扣着他们部落里的老小,算了,不要为难他,又不是明人。”

有几骑就笑着让开路,只是说着:“这就是扎兰达?等着有闲,可要较量一下,阿勒赤歹都称赞的摔角本事!”、“听阿勒赤歹说,扎兰达的酒量很是不错,等回到西边,好好喝上几回,分个高下!”

可是并非所有的云都赤都听阿勒赤歹的话,至少第五队那五个人,就不同意放丁一走:“阿勒赤歹,不是我要扫你的面脸,只是现时在搜捕阿傍罗刹,我们又有一人不见,这人在此处出现,如何能够这般就放他走?”

他刚说完,边上阿勒赤歹一拳就捣了过去,黑熊一般的阿勒赤歹,暴起出拳力道那可是绝对不轻的,一下就把那人打得跌落马下,却听阿勒赤歹沉声道:“他是个好人,他护着崽子,不教崽子受苦,自己却没想睡得舒服一些,这是好人……阿勒赤歹和他便是投缘,你为难他,阿勒赤歹就打你!”

余下那四个人,抱着不吃眼前亏的心思,毕竟阿勒赤歹这边有十人,他们只有五人,冲突起来,大家手底下都是有本事的,以一对二也是讨不了什么好。再说,就凭着阿勒赤歹他们和这人熟悉,也不可能是阿傍罗刹吧?何必故意去招惹这黑熊一样的家伙?所以也就带马让开了。

丁一冲着阿勒赤歹道了谢,便驱马越过这十数人的小队,却行不到十步,就听身边有人吼道:“停住,不然我便杀了阿勒赤歹!”回头望去,却是刚才被阿勒赤歹一拳打下马去的那人,不知道怎么的,翻身骑上了阿勒赤歹的马上,用着一把尖刀,架在后者的脖颈上。

“别为难他,他那部落就死剩他和那崽子了,要是两个都不见,都音部落回去,肯定不会放过他们部落里的老小。”阿勒赤歹并没有慌张也没有愤怒,只是扔下手里的火把,对用刀架着他的人说道,“别戏耍了,把刀子拿开,我不跟你计较。”

丁一对于欺骗阿勒赤歹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根本就不需要以民族情结为支撑的,对于一个出过多次特种作战任务的军人、卧底任务的刑警,这真的没有什么。但当他发现阿勒赤歹的眼光焦点和扔下火把的动作时,他就无法平静地离开了。

草原上的战马,一般为了防止跑到别人马栏里之类的,都是有打烙印或是剪掉某几缕毛来做标记的,而阿勒赤歹眼光的焦点,就是丁一身下这匹马,用来做标记的地方,而他扔下手中的火把,因为他手中的火把,正好映照着丁一胯下马匹的标记位置。

也就是说,阿勒赤歹就算没有猜到丁一就是阿傍罗刹,但他也知道了,丁一这匹马,是抢来的,就是抢的掉队那个人的座驾——事实上想到这一点,他猜到丁一就是他们在追捕的阿傍罗刹,这个机率已经很大了。但他并没有留难丁一,而是仍对他说:“你只管去,我看他敢把我怎么样!”

“放开阿勒赤歹。”丁一从马上轻轻跃下,对那人说道,“不然的话,我保证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丁一说着,慢慢抽出身后那边秋水百炼雁翎刀,刀尖指着雪地,“我数三声,然后过去杀你,你只管弄死阿勒赤歹,我会杀了你给他殉葬。”

这时却听着阿勒赤歹暴吼一声,一记肘击猛然向后击出,那人被他打得倒飞了出去,手中解腕尖刀,只是在阿勒赤歹颈上划破了一点油皮,跌落马后瘫在地上,一抽一抽地呕着血,其他人一时都愣住了,只听阿勒赤歹冲着丁一吼道:“走!你是我阿勒赤歹的朋友,阿勒赤歹便不会看你死在这里!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谁,我也不要问你是谁,只管去,下回遇着,该杀便杀,该死便死!”

第三章心如铁(十五)

“走!”阿勒赤歹冲着丁一咆哮,他又对着身边的同伴说道,“我阿勒赤歹,性子便是这样,你们若是硬要留下扎兰达,便开口说,阿勒赤歹便给你们一个交代,此时不说,回营时,去与那颜说也罢,我不怪你们!”他用马鞭指着地上一抽一抽还没死透的那人,“他要为难一个好人,我看着,我认识,我自然就不答应!”

“你说得是,我是觉得没必要这般为难草原上的兄弟。”有人就表了态,其他人纷纷附和,“这事何必去说与那颜知道?捡马屎往自己脸上涂么?”更是有人指着地上那个还没死绝的人说道,“便说他在最后,不知道怎么落了马,便这模样是了。”

就是跟那重伤者一队的四个蒙古人,也纷纷道:“是,就是这样,他自个跌了下马。”

看起来,这个家伙的人缘却是极差的。

“你快去。”阿勒赤歹却就沉默起来,冲着丁一挥了挥手中的马鞭,却下意识别过头,不去望向丁一。其他人没有发现就罢了,他这心里知道丁一不对劲的,越看就越多的疑点,他只怕自己再看丁某人一眼,就会改变主意,不教他走了。

而后者却没有跃身上马,远远地便有声音传来,一队人打起火把从东北面踏雪而至:“他走不了。”丁一不是听着东北方传来的声响才没有上马,而是阿勒赤歹就这么放他走了,明早必定是会死掉的。也先可没有这些云都赤这么好糊弄过去。

但这时听着东北方的声音,丁一却就跃身上马,却对阿勒赤歹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自然无法拦住我。”边上那些阿勒赤歹的同伴却就笑了起来,要知道除了第一队云都赤,其他人,哪个敢说阿勒赤歹不是对手?其实如果阿勒赤歹不是这性子太劣,大伙都说他该入第一队的。

这时东北方那队人马就行近了,只听领头的人开口道:“锡古苏台不让他走的人,没有谁可以走得了。阿勒赤歹。你要不要试看?”来的就是第一队的云都赤,十万铁骑之中最为精锐的十个蒙古英雄。

连阿勒赤歹这样的人物,一时之间。也不敢去接话茬,他被锡古苏台打败也不是一次半次的事,他试了不知道多少次,在草原上部落之间的争斗也好。在私下的切磋比试也好。他都不是锡古苏台的对手。至于比锡古苏台更了得的兀鲁黑墨尔根,那更不必说了。

丁一听着,却朗声长笑道:“是么?你比阿傍罗刹还利害?阿傍罗刹都只敢说自己在黑夜之中无所不能啊,你倒是想留住谁就能留谁,或是回去与那颜禀上一声,说是阿傍罗刹与你是一伙的,拿下你来,便能缉得阿傍罗刹!”

那队人在十步左右勒住了马。他被丁一驳得哑口无言,却是道:“你的嘴。倒会说话,锡古苏台很好奇,若是削下你的头颅来,这张嘴,还会不会这么能说话呢?”说着他就翻身下马来,不是他觉得要以敌之长杀败敌人,才是淋漓尽致的胜利。抛弃马术上的天然优势来与丁一步战,没有别的原因,更不是执着于什么胜之不武的狗屁,而是很简单的问题:雪太厚,马都不愿意跑,也跑不动了。

别说这个渐渐走向明末小冰河的年代,就算是现代边防军兵,因为雪太厚马跑不动,只好下来拉着马走,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马若跑不起来,那么骑着它作战,反倒就显得笨拙了,一个能被也先记住名字的蒙古勇士,一个在历史上也先不惜用计诛杀的高手,当然出于战斗的本能,选择了下马。在他身后,其他人也纷纷下马。

丁一没有留在原地等待着对方前来,而是在锡古苏台下马之际,就提刀冲了过去。

因为对方一旦下马,抽弓搭箭的话,丁一就不得不拔枪,而一拔枪,就如同在明示着自己的位置,更何况他拿不准,阿勒赤歹身边那十多人,会不会也突然暴起发难,如果那样的话,他就将会腹背受敌。

他在奔出的时候,往身边的战马臀部拉了一刀,疼痛让那战马受惊,向前奔驰而去。

“哈哈哈!”锡古苏台看着大笑起来,对身后的同伴说道,“不要放箭。”然后他迎着丁一踏雪向前,那匹在积雪里奔得极为艰难的战马,接近锡古苏台的时候,一道寒光掠过,那马与锡古苏台擦身而过,又在雪地里跑了两步,然后跪倒在积雪之中,马头从马颈上滑落,是光滑的切口,鲜血喷洒在雪地里,让那厚重的积雪无声地消融,和它的生命一并消融。

兀鲁黑墨尔根领着其他八人也围了上来,而方才被阿勒赤歹一肘打死的那个,他那一队四个同伴也互望一眼,抽出刀下了马,冲着丁一包抄而来;最后阿勒赤歹那一队的九个蒙古人,也有七人开口道:“阿勒赤歹,锡古苏台要杀他,我们也是无法的。”

“等等!”阿勒赤歹对着锡古苏台吼道:“让我问他一句话,就一句话!”

锡古苏台带着蔑视的眼光,看着离他三步左右的丁一,点头道:“好,你说就是。”

“扎兰达,你有什么遗言交代?”阿勒赤歹这么问着丁一,他知道丁一是必死的了,从来没有人在锡古苏台的刀下活下命来,从来就没有,这也是为什么他刚才不敢去接锡古苏台的话的原因,当一件事成为习惯时,那必将是让人讳忌的。

丁一笑着对阿勒赤歹说道:“你答应我的事,要做到。还有,我的名不叫扎兰达,我姓丁,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丁大哥,或者叫我阿傍罗刹都可以。”阿勒赤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冲着丁一点了点头。

“他答应你的事,做不到。”锡古苏台长笑起来,冲着丁一摇了摇头道,“他没法给你收尸,因为死在锡古苏台刀下的人,都是无法收尸的。”锡古苏台的刀,不单是杀人的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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