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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重启大明-第4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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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向来对于丁某人,是不惮于捧杀……或者说赞赏的,看了二行,但大声道:“壮哉!我大明云远,安止四府之地?圣上,召回丁容城之议,可以休矣!”可以不用议了,不用再提了,甚至他还加了一句,“圣上当慎之!宋高身后名,实在不堪!”宋高宗就是赵构,相传十三道金牌召回岳武穆的赵构,他这是直接说召回丁一,景帝就是赵构了,算是倚老卖老,同样也是在景帝和丁一之间,再度插上一刀吧。

景帝听得真是几欲怒发冲冠,他又不是要求和,和赵构有半个铜钿的干系么?这怎么能跟宋高宗扯上关系?不过此时朝议,他又不是太祖、成祖那样君权、相权把之一手,一言而出,无人敢违的皇帝,也只能强笑道:“天官所言极是,朕安能自坏长城?”

只是景帝心口在滴血啊,不单是他的儿子的病,而且云远教丁一这么折腾下去,只怕和关外一般,都是只知阿傍罗刹与结缚罗叉私,不知有天子与他人了!并且如此拓地之臣,景帝再怎么怒,也找不到说得过去的由头来束缚丁一,这该如何是好!

第四章云远承宣布政使司(十五)

奉天殿里这一日,是出乎意料的和谐。连平日里大约因为于谦的关系,基本能让丁一难受就绝对不会放过的王文,也无奈附和赞叹了几句:“丁如晋,真是双无国士!”便是有监察御史想要出列,也被王文或其他大佬微微摇头制止了,要攻訏丁一,当然还是可以找到借口,但是有意义吗?最多也不过说几句类如“国虽大好战必亡”之类的老生常谈。

如果可以攻击,王文当然不会放过,问题就是向来攻击督军文臣屡试不爽的那些“师老兵疲”或是“师老无功”,谁敢说出兵就一定能奏功?一定能拿下城池,平息逆乱?更不要说拓地开疆了,问题是到了丁一这边,都是不能成立的,一年上下的时间,大明第二师的两万兵马被调走,就凭着五千兵马生生打下四府之地,还不愿停步于此,要接着打,说师老无功还是师老兵疲,怎么说得出口?说出来不跟打自己脸一样?

甚至连浪费公帑都说不出口,五千军兵打下四府之地,谁敢说浪费公帑?

所以朝中大佬都不希望自己派系的人,在这当口跳出来给丁某人一系的官员抽脸。

景帝坐在龙椅上看着,笑容却就无比僵硬了。不单单是丁一这么干,完全让景帝失去了道德制高点,失去了大义的凭仗,也不单单是他儿子的病了,看着奉天殿欢呼庆贺的群臣,景帝不止心口滴血。而且真是无比的心塞:丁某人一系的官员。从什么时候起,竟有了这个?

但的的确确列位朝班的,就是有着丁某人一系的这个概念。不算不知道,一算更心塞:

从朝班最后算起,先是王佐,这位在南海知县被调回京来,放在宛平县知县的位置上,京县的知县要比外放的知县高上一级,从六品。不过按早朝列班的规矩,京县官也是有资格列入朝班的;在王佐前面,还有安西都督府的断事官。和五军都督府的断事官一样,品级虽然低,但也是能列朝班的文官来着;

接着就是光禄寺的杨善了,这位和丁某人一同把英宗从猫儿庄弄出来。说他不是丁某人一党都没有人信吧?再往上来是。左春坊大学士,兼任着内阁成员的商辂,丁一的结义二兄;过了太仆寺、翰林和顺天府的班列,到了太常寺,就是给英宗写罪已诏的许彬,也是丁某人那一伙的;然后过了通政司和大理寺,就看着郑文奎了,从香山县令位上故意调回京师的郑文奎。这位就不必提了,现时虽是只加了散衔。仍为监察御史仍旧是七品,但是在任上起了白莲教的窝点,总不能一点点好处都没有吧?所以他是十三道掌印御史之一,虽七品也是能上朝列班的;不单是一个郑文奎,在他身前,还有另一个十三道掌印御史,也是雷霆学派的支持者,每有朝议,凡攻击丁一者,必定扑上去狂喷,还自许:“下官不辞为容城先生爪牙!”接着到了最前面的六部,去年上了《鉴古录》,升任兵部右侍郎,后又转到户部当侍郎的李贤,是丁某人的结义大兄;至于西列,身着御赐蟒袍的安西都督府都督丁如玉,就和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一同列班在那里。

而最前头,把握着景泰年相权的千古完人兵部尚书于谦虽然不能算丁一的派系,但丁某人可就是于谦于大司马,世之皆知的亲传弟子。景帝平素还没这么难受,这时看着,真的是心塞到不行了,这还只是算可以清楚划入丁某人一系。如说对丁一有好感之类的,那就更多。

可怜的是,景帝还不得不笑,开疆拓土,五千军兵开出珍上云远承宣布政使司,皇帝还不笑,真想当宋高宗么?他只能一边心塞,一边露出开怀的笑意,还得下旨:“如晋当授冠军侯!封其妻丁柳氏一品诰命夫人……丁萧氏活死人肉白骨之功不没,也当封二品诰命……”

然后皇帝就退朝了,退朝之后,是景帝第一次主动地、非礼节性的去见太皇太后,也就是丁一的义母。孙太后和他说了几句家常之后,就瞬间冷场了,但皇帝出奇地没有离去,而在足足坐在椅子发呆了一炷香的功夫。

“尔等退下去吧。”孙太后是这么吩咐身边宫女,然后她才向景帝问道,“皇帝身为天子,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有什么事,让皇帝如此不安?北边石亨不是屡有小胜么?哀家身在深宫,也多有听闻;哀家那干儿子的妹妹,不还给皇帝生生打出一个安西都督府吗?也先想再来围京师,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了……朝中有着于先生匡扶,皇帝也是有本事的,说易储就易储,说废后就废后,还有什么可以教皇帝不安?”

景帝听着极是刺耳,他是很有些后悔到这里来的,但是听着太皇太后的话,他却禁不住颤抖起来。孙太后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要知道她原本不是宣宗的皇后,是产下英宗(也有说英宗是宫人之子,当时的孙贵妃夺宫人之子为子的,那就是更可怕的本事了。)之后,逼得当时宣宗的皇后,主动上表让位,然后由她来当上皇后的。而明清各位皇帝都为皇太后上尊号,就是因为这位孙太后逝世之后,英宗给她上尊号开始,在她之后是没有这概念。

她这话句句听上去如是慈母宽慰儿子,事实上都是含有骨头的,每一句都如刀似剑,把景帝滴血的心,更加刺得千疮百孔。而且她点出景帝先前不愿面对或是他没有醒觉的一点:他很害怕。

事实如果他不是害怕,他不会来孙太后这里,这时被孙太后这么捅穿了,景帝颇有点不能自制,站了起来挥舞着袖子高声叫道:“儿臣当怎么做,方才合得母后心意?为何每次来请安,都不见母后展颜?偏生如晋来到,总是听着笑语……”

“啪”孙太后当场就把手里的玉如意砸了,冷冷地对着景帝说道:“皇帝若是累了,早点下去休息吧。”她没有再多的责骂,也没有直指景帝身为天子,拿自己和丁一比,本身就是一件愚蠢的事之类。

景帝看着那一地的玉碎,突然朝着孙太后跪倒,哽咽道:“儿臣、儿臣……”

孙太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起来吧。”

“母后……”

“起来说话。”孙太后并没有上演一出子孝母慈的剧目,仍旧是冷冷的语气。

但景帝听着却是心头有了些依靠,因为当日英宗被俘,教他暂摄帝位,这位太皇太后也是这样的语气,她虽是女子,却是有担当的人,只要开了口,便敢担之,果然就听着孙太后开口道:“叫那如晋回来,说是哀家有些不适,想见一见他。”

景帝只觉心头的重担一下子松了下来,却就脸上浮出笑意来:“如晋先前叮嘱了好几回,说是要小心看护见济……”他犹豫了一下,偷眼看着孙太后,却无法从孙太后脸上看出喜怒,不过话说到这里,他也横了心一古脑说了出来,“当日儿臣想要易储,如晋说他观天象,似无东宫改移之象,然后便再三叮嘱,要多派人手,着紧看护好见济,他和这孩子,倒是投缘……”

孙太后似笑非笑地发出一个鼻音,景帝连忙说道:“只怕当时他就看出什么不妥来,若是他回京来,儿臣以为,也许见济的病,如晋是可以治得了的,毕竟那丁萧氏,号称杀人圣手,那医术也是如晋所授的……”

“言止于此。”孙太后截住了景帝的话头。

景帝才发现自己已经乱了,因为这种事,想在心里都是错的,别说出来:召回正在开疆拓土、节节胜利的大臣,为了太子的病?天下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么?别说是太子,就是皇帝病了,正常也说,不会这么干的,英宗北狩,和死了没区别吧,当时也没有让王骥回师啊!

“是,儿臣知错。”景帝不得不无比郁闷地认错,又开口道,“儿臣这就教丁如玉去关外……”

孙太后听着不禁失声笑了起来:“皇帝是欺哀家年迈,还是已不能视事了?”没有等景帝回答,孙太后便站了起来,走到景帝面前,“你记住,这天下,终归是姓朱的。哀家听着,南宫那边的门锁似乎坏了?皇帝不妨教人去换换。”

“儿臣遵旨!”景帝倒是回答着爽快无比,南宫的锁不是坏了,是被他教人浇上铅汁。

却就听得孙太后又开口道:“丁如玉,于如晋抵京之前,一步不能离京!好了,跪安吧。后宫不干政事,皇帝若还不明白,去寻于先生和内阁参详方是道理。”她终归是大明的太皇太后,丁一就算赐姓,就算很得她欢心,每每哄得她笑声不断,也依旧是外人,这一点上,孙太后是分得极为清楚的。

第四章云远承宣布政使司(十六)

太皇太后当年下午就召了户部侍郎李贤的母亲李老夫人入了宫,当夜憩在宫里,直到第二日下午方才教内侍送了李老夫人出宫,赏赐了许多的物件,李老夫人回到府里,却是不住地数说着太皇太后的风采,又是如何的平易近人,正是母仪天下的典范。

只是末了又与李贤说起:“老身原不该掺合你等的事,只是太皇太后的凤体,似乎不太妥当,坐了一阵就支撑不住,似乎是心绞痛……老身听着,太皇太后甚是挂念如晋,说是那孩子离了京之后,便少了许多的欢笑……太皇太后母仪天下,那心里放着的是百姓,老身提了几回,说不若教如晋那孩回来一趟,太皇太后却是不肯,说不能误了国事……为娘如今眼疾重了,你看替修上家书一封,便说为娘教他得空的话,还是回来看看,这心绞症,真是难料的……还是回来看一看为好……”

李贤只能称是,当场持了笔写了家书,又读与李老夫人听了,便教老仆送去安全局衙门,教朱动那边传递军书时,也帮着送过去。过了两日,太皇太后也下了懿旨,说是想念着丁一,又责问他如今为何还无子嗣?教他西南事了,务必带着丁柳氏和丁萧氏入宫陪她闲话家常。

而朝廷议定给丁一的封赏之后,派遣中官和六部的主事赶赴云远时,一直在南宫陪着英宗坐牢的老王骥,居然也得了个差事。却是太上有旨意给丁一,教老王骥也随行前去云远宣旨。一时之间在京师传为佳话,说是丁一圣眷之浓。天下少有!便是当时沐王爷,大脚马皇后的义子,也不曾有这等恩宠,不过市井之间,也觉得丁容城这功绩,倒也值得这恩宠。

“如晋类稼轩,彼辈有吞吐八荒之概。”商辂在夜访李贤的时候。把杯在手,却是这样感叹,“然稼轩机会不来。落得可怜白发生之叹息。如晋何其幸?得展冲天之志,现时不过二十出头,千古之后,可与卫、霍并肩……”然后。他没有说下去。

倒是李贤沉默了良久。接着这话茬开口道:“正则为郭、李,为岳、韩,变则为桓温之流亚。”桓温一生战功累累,但是后来废黜皇帝,谋图九锡,连谢安也要对他遥拜,以君臣之礼相待。

也就是说,李贤认为。丁一现在这样,搞不好。就会成为权臣,敢以废黜皇帝的权臣。事实上,这也正是商辂没有说下去的原因,因为卫、霍之中,这个霍,指的是霍去病,但商辂却想起到了霍去病的兄弟霍光,那就是一位废立皇帝的权臣,他和李贤,是想到一块去了。

“他不该回来。”又是良久的沉默,喝到第三杯,李贤才开口这么说道。

商辂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没有去责问,既然知道丁一不该回来,为何还要去写那封家信?

他和李贤都清楚,丁一对于亲情是极为重视的,犹其丁一就是一个严重缺乏母爱的家伙,以李老太太的名义,李贤执笔,来说太皇太后有恙,就算明知道是个局,他们也认为,丁一是会回京师的。因为这年头,一个孝字足够压倒所有的东西,如果在朝为官,家里父母过世,都是要上报丁忧的,除非皇帝挽留,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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