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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重启大明-第4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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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听与不听,也由得石总镇自决吧。”一副说多一句都是浪费口水的做派。

石亨是知情识趣的,马上叫来亲卫,低声吩咐了几句,立刻排出数十人,连屋顶都有人披着皮衣警戒着,二十步内只怕连蚊子都飞不进来,然后方才对杨善说道:“思公,醉仙楼那对双胞胎,末将今天就教人送您在郊外的府第去……末将愚钝,还请思公明示!”

看着他这举止,杨善摇了摇头道:“石帅想差了,老夫不是这意思,而是这等事,明白便是明白,不明白便不明白,一说就是错的事,如何明示得来?就先如此……”他是要准备告辞而去的,但石亨哪里容得他这么走掉?于是又软磨硬泡着说了半天,杨善无奈只好留下。

那一炉水早已煮得沸腾,只是侍候的小厮已被驱离开去,水蒸汽正在不断地冒出。杨善取了一块垫手的布,把着那瓷壶的竹编把手拎了起来,对石亨说道:“此是张辄。”又持起火筷,拔了拔炉中的炭火,却是道,“此是侯逆。”然后杨善就拎着那壶,往红泥炭炉里灌了入去,边灌边说,“此是大明第一师。”一壶水灌尽,那炭火尽皆熄灭,杨善把那壶搁在炉上,拍手笑道,“如此,便是广西了。”

然后他冲着石亨拱了拱手,自行便这么长笑着辞去了。

因为这就足够明白了,他告诉石亨的,就是侯大苟就如这炭火,而张辄就是一个空壶;大明第一师早就把侯大苟剿灭了,而整个广西现时都在大明第一师的控制之下,就如那壶中水,早已渗入那炭火里一般。至于张辄,不过是顶在炉上的一个空壶。

不是杨善到了此时方才明白,而是他始终不是行伍中人。对于军队实力的分析,是没有石亨这么直观和透澈的,但他对大局的把握却是远比石亨高明,此时听着石亨分析,说这大明第一师不是张辄能驾驭的,因为那是比大明第二师想来至少胜出几筹的部队,他立时就想通透了。

因为如果侯大苟没有被平掉的话,丁一对于广西如果还没达到完全掌控,他就不可能应皇帝所召入京,还是上午传旨,上午出梧州,带着刘铁,二人四马孤身北上。就是因为广西已没有什么需要丁一担忧的事,所以他才可能走得这么洒脱。

而广西全境已平,张辄的下场,对于杨善来说,就全然没有什么悬念了。

就象顶在炉上的那个壶一样,一点水也没有,就是一个摆设,能充当一个摆设,是因为弄走了这个壶,总归还要再放一个壶在炉上,何不就容它留在上面?当然,张辄被囚禁,厂卫也被拘这些细节,杨善一时还没推出来,片刻之间能推导出大势已然是很可怕的心思了。也正因为这样,所以他先前才会说,一说就错,因为细节是无法确定的,不过他可以确定的就是张辄绝对全被架空。

石亨坐在炉边,呆呆看着那空空如也的瓷壶,还有那渐渐再无半点热气的炭炉,过了良久才开口召唤亲兵进来:“把人手都撤了吧。”又吩咐管家去醉仙楼,把那对双胞胎赎了身,送到杨善府里去;又教代他写奏折的师爷上来,好好把大明第二师的战力损贬了一番,再以现时边镇军马为例,指出这大明第二师不单顽劣,而且还是不堪大用,提出或者丁一有使用他们的办法,总之宣大是无将领愿意使用这支兵马了,不若就地遣散,以免浪费军资。

他甚至没有按照杨善所说,提议把这支兵马交给丁如玉,因为对于军中的情况,他又要比杨善清楚许多细节,安西都督府那边一直在向朝廷索要兵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除非真的把大明第二师解散,否则的话,十有**,是会踢去给丁如玉的。

“取那对玉壁,再取山西钱庄的二万两凭票,教夫人下午便去金鱼胡同拜会丁总镇。”石亨也是个枭雄,事情要做就做到至善至美的地步,不单把兵马变相调给丁如玉,而且还发动夫人外交,再送上钱物。

一切安排完毕之后,他坐在椅上,却抚着如戟的短须,失神叹道:“彼真阿傍罗刹乎?不过二十出头,已霸据两省之地,便是太祖当年,也不过如是……”他说的两省,指的就是安西都督府所辖的关外之地,还有广西承宣布政使司,别看布政使是徐珵,朝廷谁不知道徐珵就是丁一门下的走狗?如若不是去丁如玉军中,脱了畏战怕死的恶名,只怕徐珵现在还在老实治水呢。

“匪夷所思啊!”石亨喃喃说道,也正是因为他想通了杨善要告诉他的意思,丁一有着两省之地,大明现时加上丁如玉拓土开疆的安西都督府,还有云远承宣布政使司,加起来也不过两京十四布政使司和一个安西都督府罢了。

也就是说丁某人不声不吭,已然霸据了大明现今十七分之二的地盘。

“不,当是三省之地,便连广西已入囊中,丁容城安能在云远没有后手?”石亨想了想,苦笑着又这么梳理着自己的思路,三省,大明十七分之三的地盘……

这夜石亨喝醉了,据他宠爱的小妾说,石帅喝醉了以后,只是自语:“某自许英雄,然丁容城在前,天下安有英雄辈!”

第四章云远承宣布政使司(十四)

于木邦的兴威、缅甸的阿瓦、还有孟养和孟密的治所所在处,这四地都开了雷霆书院附属小学,没有什么美感的灰色建筑物,是以竹为筋,沙石水泥混凝土打下深达六七米的桩脚,墙壁也是同样的竹筋水泥混凝土建成,四层的建筑在这个年代显得极为高大,每层大约七百平方,没有飞檐,没有华丽的装饰,所有的窗户后面,都有三指厚、留了枪孔的木板可以推上。四个地方的当地人,都不约而同,把这些学校唤作:“大明石碑”

而对于宫聚这种老行伍来说,尽管先前没有见过这样的建筑,但他一眼就看出根本:“这是小城?”皆因这样的建筑,军事意义对老都督来说,真的是显而易见,别说学校门口还有一条环绕的水流,而里面竟打了三口井,“若有三百兵,足以据之固守待援。”

而学生就在当地招收,适龄的男女学生都可以报名接受体验,开始很少有人报名,尽管丁制军给大家分田分地,明军也很和气,但这看着就教人生畏的建筑,入学又要削发,当地人都传说着,这是要把孩子骗去当和尚,念诵经书来增加这大明石碑的固不可破。

后来第一批十几个小孩,每旬都能回家,又识了字,会简略地算数,渐渐便使得当地人觉得,这学校却是能使孩子学到本事的,不是把小孩弄去念经当和尚。加上又是包吃喝包住,家中便少了一张口。所以渐渐地送孩子来学校的人便多了起来,自然,择生的标准也就自然高了起来。

“学校和民兵这两块。就由你这里主捉起来。”丁一对着送行的肥球说道,又向周玉章叮嘱,“你要勇于任事,身为孟密知府,如今可是流官了,也算得平步青云,不要再用以前土官的办法来办事。有什么不懂的,就和剑南商量着来。”周玉章要比肥球激动得多,如不是丁一生生架着他。中间不知道又要跪下磕上几次头了。

方瑛果然不出丁一所料,接替宫聚成为云远的总兵官,挂平蛮将军印,至于宫聚。则暂时没有什么差遣。丁一只教他留在身边充任顾问,此时由王越也去了云远承宣布政使司经历、兼领孟养整饬兵备道的职位,迁为孟养府正六品通判,只不过同知和知府都暂缺,想来再怎么官迷,也忧心着边地带来的生命危险,和如同流放一样的处境;镇守中官王毅则是改为云远承宣布政使司守备太监,其实干的还是一样的事;万安则由监军御史改任缅甸、木邦、孟养、孟密四府巡按。丁一此时离开。便只有谭风带陆战第一旅、宫聚领着二千亲卫骑兵随行。

倒是兵马浩荡,只不过丁一身边能使唤得上的人手。便愈加的稀缺了。

“先生,要不再等等吧?”万安是这么向着丁一劝说的。因为现在丁某人仍是三省总督军务事兼理粮饷的制军,而云远承宣布政使司,也压根就没有布政使,先前丁一推测的太常寺少卿出任布政使、石璞前来接替督师的公文和旨意,都还没有派遣天使下来宣旨。

丁一笑了起来,骑在神骏的四蹄踏雪之上,朗声对万安说道:“皎克西是阿瓦的粮仓,东吁以联姻的办法,将此粮仓从我大明缅甸军民宣慰司弄走,丁某身为大明总督,已诛图谋不轨的奸邪宣慰使莽纪岁,安能不为国家取回其与明吉逾私私相授之皎克西?”

说到此处,丁一却猛然勒马,四蹄踏雪人立而起,长嘶不已,他便在这骏马上冲着陆战第一旅和二千骑兵的方面喊问:“我大明男儿,安能忍此屈辱而不报?”

当一名统帅能够带领着部队,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他理应得到士兵的信重;

而当一名统帅,不但能够带着部队,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而且还能把伤亡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身边的袍泽在多次战斗之后,仍还是能叫出名字的那些人,而阵亡的士兵又得到极高礼仪的葬礼,他们的家人也得到了优厚的抚恤,他理应得到崇拜和士卒的服从。

而且对于陆战第一旅和那二千骑兵来说,他们还有信仰,对于丁一提出的乌托邦的信仰。

于是,他们对丁一盲从,不是绝对的服从,而是盲从。

宫聚在私底下发牢骚时,曾经说过:“也许丁制军对那些阵亡的军兵喝一声起立,他娘的,那些殉国的袍泽一下子站起来立正答到的话,老子压根就不会惊奇!”这当然只是老都督的牢骚,丁一并没有教死者尸变的能耐。

只不过当他冲着那六七千军兵这么喊问的时候,身边近千听见他所问的话的那些士兵,下意识地咆哮起来:“犯大明天威者,虽远必诛!”而在后面那些军兵,听不清丁一在问什么,但听着前面袍泽的声音,便也跟着嘶声力竭地高呼,“犯大明天威者,虽远必诛!”一波又一波的咆哮声,就在这阿瓦城下汹涌而起,吓得阿瓦城里民众无不颤抖的。

“循吉,拟折上奏。臣闻天下之大义当混为一,昔有汉唐,今有大明……缅甸宣慰使莽纪岁,勾结东吁夷酋明吉逾,私授疆土,又惨毒行于民,大恶通于天。臣一,将义兵,行天诛……斩莽纪岁及以下,宜悬头槁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我大明云远承宣布政使司,安止四府之地?今再挥师东吁,以复失土,以诛奸邪,犯大明天威者,虽远必诛!”

丁一明显是当文抄公当上瘾了,上回抄诸葛武侯的出师表不说,这次是当众公然抄袭汉朝名将陈汤的折子。但无论如何,这一刻他抄陈汤奏折的格式,却的确是极为应景,连万安也不住摇头晃脑,边写边眼眶发红,热泪淌流,男儿生于世间,便当如是哉!

京师之中于谦、王直、陈循、王文等朝廷大佬,并如不万安、王越崇拜丁一那样崇拜景帝;朝廷之中各方士大夫阶层的代表,不论是商辂这类阁臣还是御史言官、诸部侍郎,也不是和那陆战第一旅的军兵盲从丁一那样,去盲从于景帝。

丁一可以豪迈挥洒尽显英雄本色,景帝却就不行了。接到这份奏折时,召丁一回京,派石璞去接替丁一督师,迁许彬去出任布政使的旨意、公文都还没发出。景帝看着这份折子,当真不知道是哭是笑。不知道是安全衙门搞的鬼,还是真的是时间就这么恰到好处,刚刚是在奉天殿朝议之际,这份八百里加急文书,就递了上来。

真的是留给景帝缓冲的时间都没有,他看罢之后还在犹豫,下面首辅陈循就开口了:“圣上,不知道云远战况若何?”送上殿来时已经唱名,说云远紧急军书了,所以首辅这么开口也是合理的,军机大事,也不可能皇帝看完,想捂住就捂住,当自己是太祖、成祖么?

景帝也只能强作欢颜,挤出笑意说道:“壮哉!如晋真为大明之卫、霍,朕之冠军侯哉!”

然后便也唯有教太监把这折子拿下去,将之使群臣遍视。陈循是很讲究的,示意太监先予于谦,毕竟现时相权就操持在于谦手上,首辅并没有法理上的资格去率领六部,他可以开口,但却不会在朝堂之上,来用这种小动作和于谦争高下,太过低下了。

于谦点了点头,接过那折子看了,饶是他这当了二十年侍郎,历经数朝,又组织团营力挽狂澜的大司马,也看得一时失神,喃喃道:“真陈白袍再世么?”然后方才醒过来,这不是君臣私议,而是朝堂之上,把折子递给陈循,再向景帝请恕君前失仪之罪,景帝自然笑道无碍,只因连他自己看了,也是一看失神啊。

陈循有了这两位打底,算是有些心理准备,虽然没有失神,但也看得愣在那里,过了三五息才把折子递给天官老王直,这位向来对于丁某人,是不惮于捧杀……或者说赞赏的,看了二行,但大声道:“壮哉!我大明云远,安止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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