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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重启大明-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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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官有万兵,他有的是万山,离开十万大山,就是找死。

丁一举起杯笑道:“如今广西军务尽操石太保之手。这等事。学生实在不能逾权,还是等救出太保之后,诸位再与太保晋言不迟,来,今晚不议国是,只谈风月,胜饮!”一众乡绅自然不会拂了丁某人的意,纷纷举杯。

又喝了几杯。便有士绅提议,请府城近来很红的胡旋舞班子来献艺。丁一听着,脸上笑容微微一滞,但很快便恢复了,点头笑道:“善,那便请上来吧,此技难得一睹啊,想不到于梧州得见此技。”他这是明显说瞎话,不论有着千百年后的经历,就在这年代,胡旋舞也已不是什么新鲜玩意了,又不是唐时。

于是不多时,便有一队十人的女郎鱼贯而入,有人摆起古筝、琵琶,有人调试箫、笛,片刻便有丝竹声起,其他的六名女郎便于座飞旋舞蹈起来,倒也是好看,不多时,士绅见着丁容城似乎迷醉于舞蹈之中,便很自觉地纷纷请辞,又有人把这宅院文书契约一并呈送上来,把这宅院赠于丁一。

说来不时有着战乱的梧州,宅院倒也不值什么钱,也就是一点心意,丁一随意挥了挥手,教随行的两名学生收好,又招手让他们附耳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两名学生听了为之一愣,犹豫着说道:“先生,要是回去让师母知道了,只怕大师母会停了我等月例银子;小师母会仗剑来戳个透心凉!”大师母还有道理讲,小师母那真不是个难讲话的人,但一发作起就不是人啊。

“劣徒,为师的话也不听了么?还不快去!”丁一冲着他们脑袋一人扇了一下,那两个学生无奈只好退下,丁一坐在椅子上,合着丝竹声轻轻叩击着椅子扶,听那样子,是看得十分投入的了。

那些士绅出得宅院,过了一条街子却又重新聚在一起,有人低声说道:“这事体重大,我等是不是做得过了些?”、“是啊,不若还是教人去报赵将军,将那伙人捉住为好吧?”、“丁容城名动天下,我等害了他,只怕不容于江湖啊!”

却便有人喝止了众人,低叱道:“这等事,做下便做下了,安有回头的路可走?若是姓赵的问你从何得来这消息,你怎么说?到时大伙不全都得牵扯出来?”立时便有人附和起来,因为有人出的价码要远比丁一大得多,“侯大头领那边也说了,只要除去丁容城和石老头儿,朝廷就不会再派兵马,这梧州府里就归我等作主,反正侯大头领也不想理会府城县城,我等便当是税赋,每月供给他所需就是了!怀集那边,别看丁容城镇着,可规矩大得很啊!”

“是啊是啊!我派伙计去怀集,几个米铺的同行都说做不下去,当铺、车马行的掌柜,也说商税着实太重了,如此下去,实在是利薄如纸啊!若是侯大头领把梧州府交到我等手上,何苦去受丁容城那些规矩?”有个米行的掌柜,插话进来这么说道。

渐渐地,士绅里便无有反对的声音了。

气走赵辅,本来就是他们计划中的事情。

至于赵辅留下的那队亲兵,也早被士绅的下人,劝着喝了好些的酒,梧州府城的城墙上,谁也不敢怠慢,都有官军守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侯大苟想要从这些九边镇军手里,如前回一般以数百青壮偷城入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那些亲兵倒也不太在意,有好酒喝,行伍里的男儿,谁不喝上两杯?

好酒的度数总是不会太低,特别是能打动军中汉子的好酒。

而往往喝了第一杯之后,第二杯总是不太容易拒绝的;第三杯下去以后,许多人在回味着口齿、咽喉那感觉,往往觉得再来一杯也是不至于会醉;而当感觉到自己略有点酒意时,其实已经醉了,这时候来上一句:“却不知军爷量浅,却是小人的错,不该教军爷喝多了!”

“老子没醉!”几乎就是下意识的反应。

所以当刀子从这队亲兵的颈间划过时,他们想反抗,他们身为边镇的军兵,又是赵辅身边的亲兵,身手也不错,只不过喝到坐在门外倚着石狮、重复说着往事然后还不自知的时节,着实已和力气、身手等等无关,所谓非战之罪,大抵也能说得通的。

丁一仍在看着歌舞,这胡旋舞似乎让他整个儿陷进去了,本来这个舞伎班子在梧州城就很受欢迎,这和女飐那样的事物是全然不同的,这些跳着胡旋舞的伎人,无论是那裸露的小蛮腰,还是**的雪足,在这个时代来说,都足以勾住人们的眼光,何况那半遮着脸面的轻纱,更带着朦胧的神秘感觉,而且可以堂堂正正的评点,也不用担心观看女飐而被道学夫子训斥。

那跳着舞的女郎,似乎对于丁一的身份也是清楚,若是能攀上这样的贵人,大抵也就脱得了这行当,她们飞旋着,到了座边拈起酒杯,整个人都陷进丁一的怀里,把杯子凑到了丁某人的唇上。

丁一倒没有就这么喝下去,只是笑着把酒杯取过随手抛开,只是那握惯了长刀的手,便轻握在纤腰上;能拔动琴弦奏出异于这个年代曲谱的手,便拔动在女郎的娇躯上,惹着那女郎惊叫着,飞旋以舞步逃离。

只不过紧接着,又有另外的女郎持杯,投怀送抱而来,来时便若乳燕投林,逃时宛如宿鸟惊飞,这一来一去,却把丁一也融进了舞蹈里,合入丝竹音律之间,演出着一堂的活色生香。

丁一似乎也很享受这样的处境,或者这就是他刚才把那两个学生劝离的原因吧。

那六个舞伎隔着轻纱掩嘴低笑着,渐舞渐行,向宅院间的天井移动过去,她们盘旋经过丁一的身边,便轻轻用那柔躯上的丰盈蹭动着丁一,让后者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跟着她们向天井移动过去。看上去,丁一便象是在追逐着蝴蝶的顽童,于六个舞伎之间,于曲韵之中,跌跌撞撞不能自己。

但当就要跨出门槛踏出天井的时候,丁一却停下步子掠住其中一个舞伎的纤腰,狠狠地搂入怀中,伸手蹂躏了半晌,直到那舞伎娇喘连连开口乞饶:“老爷,贱妾等人只是卖艺,若是老爷想收入房中,总得有个名目,明示下来才是啊……”

丁一纵声长笑,却对她说道:“学生还养不起你们几个么?”不由分说,便将那樱唇封住,肆意索求起来。这时另外那五个舞伎里,有个散落秀发遮去半边面容的舞伎,暗暗做了个手势,其他四人点了点头,就在丝竹声里,盘旋到丁一身边,一时间,丁某人可谓是温香满怀,身边五个女郎无不呵气如兰,看上去,丁一已是完全意迷神醉了。

那遮着半边脸的女郎旋动舞蹈到弹古筝者处,后者动作麻利地从古筝下拔出一样物件交在那舞伎手里。那是一把黝黑的小小斧头,锋刃如雪。

第二章拯救两广总督(七)

这时却便听着丁一大叫道:“不对!”不论是演奏的女郎,还是六个舞伎无不吓了一跳,连被丁一搂在怀里的两个女郎,都不由得娇躯一僵,却又听着丁一摇头道,“这调子怎的走了音?”

那弹着古筝的女郎听着,倒就有些不忍了,丁容城当真是风流种子,却是当得起“曲有误,周郎顾”这六个字了,方才她从古筝里抽出那小斧,虽是练习多时,但难免动作有些影响,在揉弦的时间,的确是略略失了半个指位的。

她一时真的有些不忍,只不过那长发遮了半边面的女郎冷冷瞪了她一眼,却教得这琴伎不敢再做他想,这时丁一身边那五个舞伎“吃吃”笑着又如小鸟一般逃离,那身段最为曼妙,秀发遮了半边脸的女郎便盘旋着冲丁一投怀而来。

丁一开怀畅笑着张开双手,那女郎飞旋而来,眼看就要投入丁一怀抱,那向后张出的右手,闪电一般掠出一首雪亮的刃光,掠向丁一的颈间而去!

但这离丁一颈间还有一寸的时候,这道刃光停住了,因为仍旧在长笑着的丁一,伸出手握那舞伎持斧的手腕上,如铁钳一般的稳健,那舞伎吃痛之下,仍死死捏着那柄小斧,但人体的关节,并不能以意志为转移,特别是对于丁一这种对于人体结构十分熟悉的人来说。

死也不放手这样的情景,是不可能出现在丁一面前的,因为当右肩关节、肘关节、腕关节都被卸脱的时间。那枚小斧就再也无力把握,只不过它没有落到地面上,丁一伸手把它掏住。然后笑着说道:“丝竹不要停啊,正是良辰美景,谁要败了学生的兴,那便要承接学生的怒火了。”

说完这句话,那持斧来杀丁一的舞伎,已被卸脱了两个膝关节、左肩关节,象一个玩偶一般。被丁一扔到了椅子上,她瞪着丁一,可惜目光是杀不了人的。所以她也没有咒骂,没有撒泼,只是平静地说:“杀了我。”

丁一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卸开了她的下巴以防咬破毒药自杀。然后就转过身去。因为那吹箫奏笛的两个女郎,已经一按崩簧,从箫笛的一端冒出一节泛蓝的锋刃,冲着丁一飞身刺杀而来。

涂了毒药的锋刃并没有刺中丁一,近距离的弩弓发射出来的铁矢,在洞穿了她们**在腹部的同时,强大的冲击力将她们轻盈的身体带得倒飞,这是那两个学生先前离开的原因:丁一让他们去把马背上取下装着偏心轮弩的皮箱并且上弦。

只有那古筝仍在弹奏着。弹奏着本应以琵琶倒持更有韵味的将军令。

“放下琵琶。”丁一从地上捡起那两个女刺客脱手飞落的箫笛,把玩着很快找到开关。把弹出的淬毒锋刃收起,然后他对着那将琵琶倒持对准了他的舞伎再一次说道,“你杀不了我。”丁一伸手在方才持斧杀来的舞伎面上一拂,拔开了遮掩着半边脸孔的长发,却没有见到预料之中,满中刺青的半边脸庞。

这让丁一很好奇,甚至伸手用力扯了扯这个女人的脸皮,但也没有扯下一层皮肤来,丁一伸手在她嘴里摸索了一阵,没有找到用于自杀的假牙,方才拍上了她的下巴:“巫都干,你来告诉她。”

没有刺青的巫都干,冲着那舞伎说道:“我不知道你的暴雨梨花针有多利害,但也先用数万铁骑也没能留住他,你可以试试,反正杀不了他,你回去也只能是死……”她的话还没说完,两根铁矢便洞穿了那舞伎手上的琵琶,并把它撕碎。

至少有七八十根泛蓝的铁针,从那琵琶肚子的十来个小孔中飞了出来,大部份毫无准头飞钉在屋梁、墙壁上,还有一些被丁一踢飞的硕大桌面尽数挡住,那女郎愣了一下,却马上扔掉那手里的半截琵琶,冲着向她走来的丁一飞身扑来。

很不幸,在赤手搏击的较量上,除非如刑天、陈三、杜子腾、拓跋真戈那样,力量上有着碾压性优势的对手,否则很少有人能够与丁一进入互相试探、周旋的阶段;但很幸运的是,她有一个玻璃下巴。

所以当丁一的勾拳准确击中她的下巴时,她在被打得短暂滞空的瞬间,就已昏迷过去了。

古筝仍在弹奏,拔弦的女郎且抚且歌:“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这是相传西楚霸王自刎乌江时最后的遗言,本来豪迈悲壮当由男腔来唱的词儿,经她嘴里唱出来,多了几分空灵和委婉的味道。

“杀了我。”没有刺青的巫都干,再一次对丁一这么说。

丁一把她的小斧在手中抛了抛,耸耸肩着头说道:“除非你能证明,你就是巫都干。旧人,不论是旧朋友,还是旧敌人,对于我来说,的确是可以给予,特别的优待。例如说,给你个痛快。”说着他走向了那五个舞伎。

那五个舞伎已经结成一个合击的小阵,显然她们对于这样的局面并非毫无准备,事实上她们的表现十分默契,以至于丁一不得不侧退了两步,因为如果他继续攻击的话,很大可能就是他直接击杀两个舞伎,而自己的左膝关节会受到重创。

而且他还要提防着仍在弹拔着古筝的女郎。事实上那五个围攻着丁一的舞伎,她们不但精通合击之术,而且都十分机警地利用倒下的桌面、椅子来掩遮自己的身形,以免让那两把隐藏于暗处的弩弓把她们锁定为目标。

“停下来吧,不然的话……”丁一在躲闪之中,准确地用低鞭腿击打对方的膝盖侧面,这让她们的步伐变得蹒跚起来,“……莫怪学生不懂怜香惜玉。”但所谓死士,是不可能会因为丁一的话而停下来。

她们仍在疯狂的攻击着,还向那仍在弹奏着古筝的女郎娇叱:“淡菊,动手啊!他撑不住了!”只可惜每天都在保持训练而且还是慢慢加量的丁一,耐力要比她们想像中好得多,高强度的搏击是极费体力的,杀手组织更多的训练一击必杀的杀法,所以在半炷香过去以后,她们已有点撑不住倒是真的。

她们的杀招,一击必杀的招数,并没有对丁一造成什么杀伤。

例如先前两人在地上扑出过去,想在抱住丁一脚部的同时,重击丁一的胫骨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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