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御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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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送您二位。”中年美妇忙跟着出来，拿起客厅茶几上的钥匙，跟着楚寒和古雪菁一起走到了楼下。
直到二人坐上了车，古雪菁跟中年美妇客套了两句，她这才上了楼，古雪菁发动了车子，转头好奇的看了看楚寒，问道“不问问我要了多少诊金？也不问问我，为什么不经过你的同意，口头承诺孙阿姨做他们家的私人医师？”
楚寒摇了摇头，道“我相信你的安排应该没错。”
这话说的古雪菁心中一暖，嘴角翘起甜美的弧线，问道“相信我就什么都不问了？私人医师是什么，诊金要多少合适，你都知道了？”
“呃……不知道。”楚寒尴尬的挠了挠头，问道“到底要多少合适？一百，五十，都不行吗？”
古雪菁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将中年美妇给她的支票拿了出来，递到了楚寒面前，道“看看这上面是多少。”
楚寒拿过支票，看到上面的数字，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叫道“十万？！你怎么要了这么多？”
“这还多？就凭你那回风百刺针法，就超出这不止一倍了。要不是我一直担任着温家的私人医师，跟孙阿姨比较熟的话，我肯定要二十万以上。楚寒，在你的老家，回风百刺针法就这么不值钱吗？”
楚寒摇了摇头道“我跟爷爷去给村里的人治病，从来都没有收过钱，只是爷爷说，以前他给人看病，基本上都是一百，五十这样。不过爷爷也说过，后来生活好了，就医的价格也变高了，爷爷说，在他隐居之前，一些病情严重的患者，动一次手术，就几十万。但也只是大病，小病也没有多少钱。”
古雪菁好笑的问道“那你觉得曼茹的病是小病吗？”
楚寒想了想，说道“虽然体阴的人很少，症状也是致命的，但是治疗起来并不是很难，爷爷说，诊金要多少，不是看病情有多严重，而是看医生需要用什么方法去治疗，难度大的诊金自然要的多。但是温小姐的病并不难治，所以我没敢要这么多钱。”
古雪菁暗暗苦笑了起来，都用上了回风百刺针法，还算是不难治？那到底在楚寒的心中什么才叫难治啊？古雪菁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想象了。
古雪菁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头疼的问题，耐心的解释道“爷爷的说法没错，但是在现今的社会中，并不是绝对，不单单要看医生用什么方法治疗来制定诊金，同样的也要看病人的患病程度，就按曼茹的病情来说吧，病症致命，就算你用再简单的方法将她治好了，诊金也不能要少了，因为你救了人家的命。”
楚寒疑惑的挠着头，问道“这是什么逻辑？难道我要少了诊金，他们还不高兴吗？”
“非但不会高兴，反而还可能会生气，甚至多心，你想想，人家的一条命，难道只值一百，五十这么少吗？有的家属会觉得你是在侮辱病人，甚至有些人会觉得，你是故意卖个人情给他们，说不定以后让他们做什么，所以还不如多给你钱，落得一个自在省心。当然了我指的是一些在钱方面比较富裕的人。对于亲人，朋友，或是一些你本来就没打算要钱的病人，你可以不要诊金。”
楚寒皱了皱眉，问道“那要是穷人呢？或者是钱方面并不富裕的人呢？”
“对于小康家庭，一般家庭，或者穷人，如果你不是在医院上班，你可以随你的意愿去要诊金，一块两块都没人管你。”古雪菁笑道
楚寒挠了挠头，说道“听你说完以后，我倒是比较想给那些一般家庭的患者看病了，这些有钱人，我总觉得好像有点……那个字怎么说来着？哦！对了，贱！”
古雪菁“噗”的一声笑了起来，道“嗯……我有时候也这么觉得，相比起来，我也很喜欢给普通家庭的患者看病，也经常会去义务医疗，跟那些豪门的病患或者病患家属接触，总感觉隔着什么，猜忌，无聊的自尊，虚无的架子，那种有了钱能够买到一切的心态，的确让人恶心。但这些也只是相对而言，还是有一部分富裕家庭不是这样，比如温家就是。所以我才要了一个孙阿姨来说相对较少的，又对得起你那回风百刺针法的价格。”
楚寒想了想，好奇的问道“我有点不太明白，你刚才说温家也是有钱人家，那为什么温小姐得了重病，找的是你，而不是一些医术更高明的医生？”
古雪菁解释道“找医术高明的医生出诊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是合同的问题，我本来就是温家的私人医师，在我跟温家的合同到期之前，除非是我找来的医生，其他人是不能给曼茹看病的，否则就是违反合同。只有在我无法解决的时候，才由我来介绍医术更高明的医生过来就诊，除非我不认识医术更高明的医生，主家才可以自己寻找另外一位医生。”
“其次就是出诊费的问题了，你也知道我那个所谓的头衔了，最佳新人医师，而在我上面的，最次也是上一届的最佳新人医师，现在恐怕已经成为了几个豪门的私人医生了吧，就算要请动他们，出诊一次的诊金就要在三十万至五十万，这还只是出诊的价格，就算治不好病人，主家也要付上出诊费的一半，温家虽然说算得上是富裕家庭，也不能这么挥霍吧？”
楚寒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道“不是吧？这也太不讲理了啊！治不好也给钱？！”
古雪菁耸了耸肩，说道“这就是所谓的‘身价’他们值这个价格，不单单是医术，还有他们的经验和关系，就算他们治不好，也可以提供各种意见，跟主家的私人医师讨论会诊，实在治不好，可以找医术更加高明的医生。不过由于这项规定的确不太合理，所以在签订私人医师合同的时候，都会在上面注明，如果另外找来的医生不能治好主家疾病，那么私人医师要负责一半的诊金，并且主家拥有立刻解雇私人医师的权力。也就是说，主家只要付上四分之一就可以了，同时也变相的去逼迫私人医师去找比自己更好的医师，防止私人医师借机照顾朋友，甚至行骗的可能。”
楚寒轻轻的点了点头，道“这还合理点，不过这私人医师究竟是什么？爷爷从来没跟我提过啊。”
“爷爷不知道也很正常，私人医师流行起来也没有多少年，跟名字一样，私人医师就是一些医术高明的医生，专门给一些有钱人家提供医疗服务，有的是专门负责一家，有的是负责很多家，而这些医生大多都有自己的医院，当主家有人生病，他们会负责全部的治疗。当然也有一些像我一样，没钱开医院，或者是没精力开医院的人，他们可以带着病人去医疗水平最好的医院，但却不让医院的医生插手治疗，由他们制定治疗方案，让医院的人协助治疗，这里面的事情比较复杂，以后我会一点一点告诉你。”
楚寒疑惑的歪着头，问道“那医院不就成了摆设了？”
第一卷 第三十章 吻
古雪菁笑了笑道“怎么会呢，我刚才说的只不过是比较有钱的人，比如有着千万资产的，最差也是手里有着几百万的，可这样的人毕竟还是极少数，大多数的人还是去医院就诊，而且大多医学院的学生，也都是去各个医院任职，只有一些学校的尖子生，在医术精湛，运气又不错的情况下，闯出了名气，才有可能被有钱人聘请成为私人医师。或者就是像我一样，得到了奖项，获得了国内医疗界的认可。被那些钱不是很多，请不起那些大牌的医生的家庭看上，得到了一份私人医师的工作，在医院任职仍旧是主流。”
楚寒这才明白的点了点头，有些不满的问道“那也就是说，私人医师都是医生中的最顶尖的人才了？而这些最顶尖的人才，都是去给那些有钱的人服务了？”
古雪菁转头看了看楚寒，笑道“你这好像话里有话啊，是觉得这样做很不公平？”
“你觉得公平吗？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职责，有钱又怎么样？没钱又怎么样？如果一个人得了不治之症，如果那些顶尖人才能够治好，但就因为这个人没钱，不是人家的私人医师，就不给人家治，那还算是什么医生？爷爷跟我说过，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是医生神圣高尚的使命，怎么能用钱来衡量？”楚寒愤愤不平的说道
古雪菁柔柔一笑，说道“没想到你还挺愤青的，看起来爷爷是打算把你教育成一个平民英雄了。”
“愤青是什么意思？是说爷爷说的不对吗？”楚寒问道
古雪菁摇了摇头，解释道“愤青是愤怒青年的简称，你回去上网查查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其实爷爷说的没错，治病救人的确是医生的天职，只不过人跟人之间是有差异的，你不能让每一个人都跟你一样，听爷爷的话，做一个只知道治病救人而不计回报的医生吧？”
“医生也是人，要生活，要照顾父母家人，要吃饭穿衣，如果都像你一样，一个大病就要个一百，五十的，还怎么生活？养活自己都难，更别说照顾别人了，恐怕早没有人当医生了。换一种立场去思考，楚寒，如果你手上没有爷爷给你的钱，如果你不认识乔木生，如果你不认识我们，那你现在应该怎么生活？你恐怕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饭也没得吃，你纵然有一身的医术，又能怎么样？到时候你就知道钱的可贵之处了。”
“说不定到时候你为了挣到钱，会变得不择手段，不知道会做出多少玷辱你这身医术的事情来。”
楚寒正想要说话，古雪菁却又一次开口堵住了楚寒的话，道“别急着反对，你好好的想想，爷爷为什么要给你十万块钱，为什么要让你在困难的时候找乔木生，为什么给龚叔叔纸条交代？就是为了让你有一个最佳的环境，去施展你的医术，你不用为了钱而奔波，不用为了名气而奔波，因为这些你都唾手可得，所以你才会忽略这些问题。”
古雪菁的这一番话，让楚寒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古雪菁刚才所说的一切，听起来都极为有理，也许爷爷这么安排的用意，就是为了给自己营造一个好的环境，让自己不会成为一个为了名利不择手段的医生。
以前楚寒只是单纯的听爷爷的话，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今天古雪菁把他点醒了，也许爷爷就是用这种方式在告诫他，同时也是在提醒他，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单纯的去听信别人的话，而要去思考每句话，每件事背后的意思了。
想到这，楚寒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谢谢你雪菁，让我明白了爷爷的意思，也明白了名利的重要性。”
古雪菁欣慰的笑了笑，眼睛一转，觉得这是一个让楚寒去认识，和选择他未来行医道路的好机会，她低头想了想，说道“其实名利是否重要，关键在于每个人的环境，有的人因为生存环境不同，比如家境贫寒，受人欺凌，又或者因为没有名气，被人小看小瞧，所以才会注重名利，成为一个只注重名利的医生。而有的人却因为家境富裕，没有任何名利的困扰，所以并不在乎名利，只看重是否能够运用自己的医术去帮助病人。所以每一个医生会选择什么样的道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根据他生存环境来抉择的。”
果然，楚寒不出所料的问出了古雪菁想让他问的问题，道“那雪菁，你想选择什么样的道路？”
“两面医生。”古雪菁笑道
“两面？什么意思？”楚寒不解的问道
“一面做一个专为富豪治病的私人医生，而另外一面，做一个赠医施药，专门为没钱去医院，家境贫寒的人们治疗的民间医生。这样一来可以跟其他的私人医师们融为一体，不会被他们排除在外，同时也可以帮助那些穷苦的人们，利用做私人医师时候得来的钱，作为赠医施药的资本，又可以保障我的生活，两全其美，不是吗？”
楚寒猛地一拍大腿，两眼放光的笑道“对啊！好办法！那我也做这种医生！雪菁！我们一起好不好？挣有钱人的钱，给穷人看病，哈哈哈……倒有点像是爷爷跟我说的绿林好汉，劫富济贫的意思，爷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高兴的！”
看到楚寒那天真如小孩一般的笑容，古雪菁也甜甜的笑了，这正是古雪菁所期盼的答案，也是古雪菁给楚寒想好的未来的道路，楚寒的医术太过匪夷所思，跟现在主流的医术完全不一样，他在给人治疗的时候，所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对古雪菁认知的颠覆。
而这种医术是很难被那些顽固，守旧的中医大家们认可的，一旦发现，并且对外宣扬，说楚寒的医术是违反中医常理，那恐怕就没有人再敢找楚寒治病了，那楚寒这一身的医术也就无用武之地了。而那天真淳朴的笑脸，恐怕古雪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