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驸马爷-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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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药署的事情已经得到李世民的恩准,那就是在军事学院里划一个地方,用来进行研究,杜荷今日早上就派老二来金带队向着二郎山进发,将那些东西,能带来的就带来,带不来的就原地毁灭。
虽说自己最近并没有什么事情,但是,这样许多琐碎的杂事,依旧将自己折磨的头昏脑涨的。
在军事学院待了两天的时间,老二来金才带领二郎山一干人等来到了军事学院。
刘铁匠与公孙亮,瞧见杜荷竟然在学院山下等待着他们瞬间有些感动,两人当即走到杜荷身边,拜见杜荷。
杜荷缓缓说道:“二位不必如此,想来你们已经从老二哪里,得知这次让你们搬到这里的原因了吧。”
公孙亮拱了拱手说道:“微臣已经听说了,不知为何陛下忽然会对此事产生如此大的兴趣呢?”
杜荷暗暗一愣,随即想到,这一切还不是自己说的,如果自己不说,陛下还是会埋在鼓里以为自己想要制作什么烟花爆竹呢?
当然有这番想法,无论如何杜荷也不会对公孙亮说起的,于是,他笑了笑说道:“公孙大哥,实不相瞒,这次之所以将火药研究的事情,放在这里,是因为陛下成立了一个火药署,你也应该明白陛下的意思了吧。”
公孙亮有些兴奋的说道:“想来陛下估计是琢磨出来这火药的不同寻常了吧。”
杜荷会心一笑,将公孙亮以及刘铁匠请进了学院。
属下们去安排从二郎山的人之后,杜荷带着刘铁匠来到了自己独立的小院里。分主仆坐下之后,杜荷当即说道:“不知我吩咐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刘铁匠一想,上次驸马爷走了之后,让自己研究火统以及火炮的事情,不过自己制作了几个火炮才发现事情,并没有那样简单,究其原因不过是铁的质量差的太远,不是断裂,就是根本融合不到一起,根本就成不了形状,这如今驸马爷问起,当真是有些担忧。
不过,刘铁匠还是抬起头,如实说道:“驸马爷,属下惭愧,在二郎山几个月的时间,小人制作出来好些个火炮的雏形,不过,很可惜火炮不是从中间断裂,就是根本融合不到一起,要不然就是在最后淬炼的时候,忽然断裂,属下毫无一点办法。”
杜荷暗暗想到,如今这炼铁的技术,看来还是有些落后,可是自己在蒲州的炼铁炉不是已经解决了这样的办法了吗?
于是,杜荷便说道:“火炮之所以不能成功,估计是因为铁的质量太差,难道你没有和蒲州炼铁炉哪里打招呼吗?”
刘铁匠说道:“早些时候已经说过几次了,不过蒲州哪里也没有办法,他们能做的只是将炼铁时间的火温升高,而铁的淬炼,却还是需要我们,我们对于炼铁的质量,估计把控的不太好。”
面对这样的情况杜荷陷入了深思之中,没办法,这炼铁的技术,如果不能保证的话,那么火炮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个幻想,是根本不能实现的。
待解决了火药署的事情之后,杜荷又去了教堂停了岳父李道宗一堂课,别说,这李道宗到底是经历过战场的,讲起课来虽说不是滔滔不绝,但是,严谨性非常强,看见杜荷坐在后面,李道宗依旧讲自己的,仿佛没看见他一样,杜荷待了一会儿,匆匆的就溜了,毕竟最近的事情太多了,自己实在是忙的不可开交。
第二百一十六章:玄奘说法
杜荷与杜亮两人从火药署出来以后,休息片刻,便马不停蹄的向长安返回,谁知走到半道上的时候,在城门出遇见了清风观的小道士,不用说肯定是李淳风又来找自己。
结果和杜荷预料的一模一样,小道士捎了口音,说是道长李淳风有请驸马爷一聚,杜荷想了想,觉得许久没有见李淳风了,不知道这家伙又有什么事情,还是一个人寂寞,需要人来陪伴他。
待杜荷到了清风观,李淳风与以前一样,百无聊赖的坐在后院的屋子里,打坐,听禅,喝茶似乎与世隔绝一样。
院子里的银杏树叶落了一地,也没人打扫,不过这样萧条的景象,却让人神往,一种与世无争的样子,也凸显了一种荒凉,而李淳风就喜欢这种自然变化的景色。
看见杜荷来了,李淳风睁开了眼,淡淡的说道:“许久不见了,听说你最近挺风光的。”
杜荷坐在他旁边,盘着腿说道:“哎,忙一些小事情而已,不像你,伴随着古灯,手捧***德经,仿佛与这个世界隔离了一般,这样清净的日子,多好。”
李淳风一笑说道:“你羡慕的话,清风观的大门随时为你而开。”
杜荷哈哈大笑说道:“算了吧,我可不是知途迷返的生灵,需要你的点化,再说了,像我这样不尊礼制,胡作非为的人,你也欢迎吗,如今身边多有羁绊,这样的生活与我而言,不适合。”
李淳风看着门外那飘飘落地的树叶,说道:“哎,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像你这般活着多累。”
杜荷当即说道:“还说你是一个修道之人,竟然连红楼梦里的话,都说出来了。”
李淳风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句话能代表我此时的心情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
杜荷看着他问道:“你找我来,不会就是找我解闷吧。”
李淳风淡定的说道:“来找你,就一定要有事吗?”
杜荷一愣,摇了摇头,说道:“好吧,那我就陪你说说话,省的你孤独寂寞。”
李淳风无奈的看着他说道:“今日来是给你介绍一个朋友的。”
杜荷一着急说道:“不会又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吧。”
李淳风瞪着他说道:“你以为这穿越就跟买菜一样,谁都可以这样的。”
杜荷哑口无言,只听李淳风望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说道:“他来了。”
只见没过多久,真的从院子外,走进来一个身穿袈裟的和尚,饱经风霜的脸上,吐露着一种坚强,个子不高,进来的时候,对着两人双手合十说道:“贫僧见过李道长,这位施主。”
在杜荷愣神的瞬间,李淳风早已经走到了门口,将这僧人请进来屋子,说道:“大师光临寒舍,小道荣幸之至。”
两人寒暄一阵,和尚看了看杜荷,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当即问道:“阿弥陀佛,不知这位施主是……”
杜荷上前说道:“大师不用多礼,在下不过就是这世俗中的一个凡人俗子而已。”
和尚一听,有些惊讶的说道:“施主此言差矣,任何人都有他存在的意义,人生而不同,但是,尸身都是一样要归位尘土,在出家人的眼里,君王天子,又何尝不是凡人俗子,”
杜荷轻轻一笑说道:“人虽说生而不同,但是,经过自己的努力,也可以衣食无忧,富贵荣华是需要努力的,而且,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享受吗?”
那和尚闻听杜荷此话,想了想便说道:“金刚经所言,一个人生前尽善,多行善事,死后投胎必进富贵人家,也就不用靠自己奋斗了,而那些恶事做尽的人,则沦为畜生之道,下世只能沦为畜生,任人宰割,所以,我们当行善事,多给子孙留福报。”
李淳风看着两人,微微一笑说道:“大师一番话,让贫道顿悟不少,不过,在下认为,修行在于个人,有些人即使经常做善事,也不一定能投个好人家。”
和尚沉浸片刻,说道:“万法归宗,自有其道理,想当年贫僧历经沧桑,九死一生,才到达天竺,取得无上真经,方能回到大唐解救世人与水火。”
说到这里,杜荷有些震惊,听这和尚说什么天竺,难道说这个其貌不扬的和尚,就是唐僧,唐三藏吗?
杜荷想到这里,盯着和尚问道:“敢问大师可是那从天竺取经回来的玄奘法师。”
玄奘微微一笑,说道:“阿弥陀佛,贫僧正是玄奘,不知公子何以听的贫僧的名字,要知道贫僧可是前几日才偷偷回到长安的。”
杜荷一愣,还真的是唐三藏,可是,这与历史上发生的事情,也有不同,按照历史上真正的说法,唐僧是贞观元年从长安出发的,一直到645年才回来的,而现在贞观十三年,是643年比之前竟然提前了两年。
杜荷当即说道:“大师历经千辛万险,从天竺取回真经,理应得到全国百姓欢迎,为何却偷偷回到长安城呢?”
玄奘摇了摇头说道:“贫僧乃是一化外之人,这些虚名不过是给贫僧增加了一些无谓的烦恼,所以,贫僧觉得还是悄悄的走,悄悄的回好一点。”
杜荷暗道一声,我操,这与历史上整个长安城百姓夹道欢迎,李世民率领百官相迎的情景又不同了,难道说现在这个唐僧真的与之前历史上那个不同了吗?
之前那个唐三藏可是受到了李世民亲自接见,记得唐僧回乡去见自己那个唯一的姐姐的时候,已经登基称帝的李治,亲自送唐僧出城,更加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唐僧改葬自己父母的时候,竟然有上万人相送,我的天,这简直是荣幸之至。
可是如今这个低调的唐僧,却让杜荷有些搞不懂了,于是他说道:“大师为了解救千万世俗中人,远去天竺取经,如今竟然这般低调,教在下佩服至极。”
唐僧微微一笑说道:“贫僧取经就是为了解救世人,而之所以悄悄的去,悄悄的回,则是不想被那些世俗琐事缠身,贫僧只想尽快的将那些经书翻译出来,开坛说法。”
杜荷想了想说道:“大师佛法高深,普度众生,相信这些经书一定会在我大唐发扬光大。”
唐僧道了一声佛号,只听李淳风说道:“贫道一直以来是敬佩大师那种坚韧不拔的性格,要是贫道,真的做不到前往天竺取经,大师,为了解救万千生灵,只身一人不远千里的前往天竺,这种精神贫道佩服不已。”
唐僧道了声:“求取真经是贫僧心中恒久不变的想法,现如今世俗中人,善恶不分,贫僧只愿这大乘佛经能普度众生,还世间一个朗朗太平。”
杜荷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于佛法在下知道不多不过在下这里有一首偶然得来的诗,可请大师品鉴一二,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唐僧闻听此话,当即有些震惊,口中默默念着杜荷道出来的这首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唐僧念完之后,当即站了起来对着杜荷说道:“原来施主也是一个佛法高深之人,贫僧真是有眼无珠,请施主赎罪。”
杜荷抬起头,看着唐僧说道:“大师,多礼了,在下不过是从别处听来而已,对于佛法可是了解不多,还望大师指点一二。”
唐僧连忙说道:“岂敢,岂敢,施主已经到了顿悟这一步,可以说是一方得到高人,贫僧至今未曾摸得着顿悟这一阶,怎敢在施主面前指点迷津呢?”
杜荷一愣,自己不过是说了一首诗而已,怎么就进入顿悟阶段了,这无论如何也让他想不通,不过其实,也不怪唐僧,关建的问题就是他说出来的这首诗。
唐僧缓缓说道:“菩提本无树,菩提是个觉道,又有什么树呢?若有树,那菩提就变成物,而有所执著。菩提本来什么也没有,施主说的就是觉悟了,但觉悟是个什么样子?是青色?黄色?红色?白色?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看看它是无形无相的。”
唐僧继续说道:“明镜亦非台,就像施主所说心如明镜台,其实根本没有个台,若有个台则又有所执著,所谓‘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怎么还要有个台呢?本来无一物,本来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一个样子,也没有一个图,或一个形相,所以根本什么也没有。”
说到这里,唐僧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施主最后一句,何处惹尘埃,既然什么都没有,尘埃又从那里生出呢?根本就无所住了。
杜荷闻听唐僧这一番话,暗暗想到,这首偈颂主要是从‘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而出,要没有一切执著,也就是佛所说的意思:‘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但以妄想执著不能证得。’这个地方就教人没有执著,你执著它做什么?你执著它将来是不是就能不死呢?到你死时又执著些什么?
佛对我说:你的心上有尘。我用力地擦拭。
佛说:你错了,尘是擦不掉的。我于是将心剥了下来。
佛又说:你又错了,尘本非尘,何来有尘!
我领悟不透,是什么意思?
我想这是从神秀和慧能那两个偈子引申出来。
神秀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