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乡痞事-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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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鹿头山,半个月没回来,把柯六娃眼睛都望穿了。咬牙切齿地骂擀这狗日的夏叶儿,你硬是矮子过河安了心想用软办法医治我,男人夜夜都在想你,你就用这法儿惩罚我。妈的,有了婆娘打婆娘,没有娶媳想婆娘,夏叶儿,你马上回来我给你下跪。
七天里八天上,夏叶儿没回来,夏荷倒是来了。夏荷进屋就说:“六娃,我姐感冒了,正在发高烧呢,我爸让她在娘屋里头多休养天再回来。”
柯明浩赶忙说:“家里活儿积起了呢?还让她早些回来。”
夏荷说:“放心,要回来我姐她自然会回来的。”
“我想去你家看看。”柯明浩一脸后悔。
“你是该去看看,可是我姐气还没消,一翻身就喊腰杆痛呢,一痛就哭,怕是怨气和於肿都没有消,你去了她再一气这病就更加重了。姐让我回来拿件毛衣。”说完就直往屋里走。
柯明浩也跟进了屋。
几天的性肌渴,几天没有和妻子温存,柯明浩就如打了一辈子光棍那样难熬。不说三顿饭和一大堆家务活,就说灯一熄没有夏叶儿他万分难忍当然也很万分难受,日他先人板板,要不想这些就好了,可他偏要去想。他这阵偷偷把夏荷从身后仔仔细细看个够,那身段,那腰肢,那大腿,那臀部一举一动都勾起了他的忘晴暇想。
夏荷长得比她姐富态些但不肥。特别是一频一笑更比夏叶儿泼辣更比夏叶儿有一种青春诱惑力。他看见夏荷撅起屁股在捡衣物,那浑圆而富有青春气息的线条凸凹有致,他心尖儿几乎提到了嗓子尖,一股热络络电流般的东西在体内从大脑勺直窜到小腹内,仿佛凝在那里定了格。妈的,古镇上姨妹子和姐哥有一腿的绯闻不是有么?
柯明浩从后面将夏荷抱住,夏荷一惊直起了腰说:“六娃,我是夏荷不是夏叶儿哟?”
“我晓得你是夏荷,我就想夏荷。”
“哇”地一声,柯明浩胯里那玩意儿被夏荷一伸手就死死捏住了,警胀立即传遍了柯明浩全身。夏荷恨恨地说:“六娃,要不是看在我姐面上,我就把你这骚根扯掉喂狼狗去。你想找人退骚火?就要把我姐当人待,疼人才有人。”
柯明浩把夏叶儿当成了一块案板上的肉,想咋切就咋切;把姨妹子当成了一个鹿头山梁子上的野山椒,想吃又怕辣。如今他就快要当斌斌时装屋个体大老板了,他就不信,把夏荷从乡下弄进古镇,小恩小惠的笼络她好言好语的调教她,他就不信她那春心就不会发芽的么?
他从古镇各方面的现象中得到这样一个信息:有了钱就有了一切。这年月只要有了钱,就有了畅通无阻的通行证。古镇不是流传着从温饱走入小康的歌谣么?那一双双眼睛在银子面前都变得如黑夜的猫眼一样绿炯炯的有神气。一切他妈的向“钱’看,有了钱,夏荷就会撒着娇儿扑在姐哥怀里。
刘香丽将一叠钱放在玻砖茶几,那叠钱儿在墨茶色的玻璃上分外显眼分外醒目。刘香丽说:“六娃,你真的要走,姐也没法留你。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可惜我原先想和你连手干一番,大事业多挣一点钱,现在看来计划算是落空了。”
“啥子计划?”柯明浩问。“说来听听。”
“啥子计划?你这一走,这计划就成了小娃娃吹的肥皂泡泡了,事晴到如今地步也不说不现实的话了。”刘香丽说完,拿眼瞅瞅很有兴趣听她说下去的柯明浩。她见他睁着双眼盯着她,她高兴了。
柯明浩说:“香姐,不给你打工了,我们还可以合作呀?只要你我联手,这古镇上就没哪个敢嚎盘的。”
刘香丽哈哈一笑,说:“就是连手,我和你都是朝各自往各自的包包里整钱。这年月,一个钱字能让睡在一床的俩口子各做各的梦。老六,我和你又算啥,不清不白的。蔷粉和石灰能捏在一块儿么?算罗,你有夏叶儿这枝鲜花,在加上于小辉对你婆娘那饿脑饿瞎的眼光,你七兄弟还会在古镇上讨口叫化的么?哈哈哈,六娃,你娶了个人见人爱的好婆娘哟。”
柯明浩越听越不是味,说:“那我走了。”
刘香丽说:“柯六娃,你可以走,但我先打个招呼,要是明星扮喜神暗里装恶神,休怪香丽姐到时对你不留晴面。我刘香丽心虽狠点,但对朋友是真心实意的。”
老鸹等死狗死狗又不来
92。老鸹等死狗死狗又不来
柯明浩走了。这一走他就成了老板。当了老板就是大款是自己挣钱自己花钱的头儿。他想问刘香丽的计划是什么他没问,他刚才就怀疑她的计划是用美人计留住他,但她丝毫没有那层意思。柯明浩走了,悄悄地走出了棉花巷二十七号。
刘香丽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她倚在门框上长叹一声。她咬牙切齿近似狂笑地说:“柯六娃,不是老娘想看你娃娃的笑神,你娃要弄醒豁,在古镇摆摊设店,没有上山打虎下河逮鳖的胆子,你这辈子怕难修成正神的哟。”
陕西馆这条街一下喧闹起来。斌斌时装屋终于开张了。炮竹噼噼叭叭响,满街青雾腾腾,硝烟在流窜在腾挪,要不是一片“柯老板,恭喜发财”和“发财发财”的吉祥祝福声,真以为是硝烟弥漫的战场。何曾不是,商场如战场嘛。柯明浩在众多挨邻接近的摊主铺主的恭维声中,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到显出他踌躇满志势在必得的潇洒和那份创业狂傲劲儿。
刘香丽今天穿得裸露风骚,俨然一副女强人的模样。脸上挂着笑,笑得一片阳光灿烂,说:“我六兄弟今日开张,干姐岂有不来之理么?以后多烦诸位神仙关照,关照他就是关照我。”
柯明浩请了于小辉,可今天他却迟迟没来,柯明浩心里很急。凡是古镇小店开张大店营业,学校剪彩和宾馆落成几乎就少不了他。他一来,小店蓬壁生辉生意也好做多了。平头百姓请古镇头儿没面子请不来,但请有钱的主儿还是一种惯例。当初刘香丽就请来了于小辉,那古镇人对她就刮目相看。大款来扎阵脚,那脸面何等光辉的哟?比钱他是钱窜了,比人他是醒眼子。
何况在古镇人心里于小辉这个曾经的手提砖刃跑四乡的技术员如今是古镇的款爷,古镇未来的领导。请于小辉时刘香丽就躺在于小辉怀里撒娇嘟个小嘴说:“是贴门神嘛也不能乱贴嘛,哦,依你的面子嘛请个古镇有喊仗揣印把子的能镇住小鬼的人都不行么?”当然,在于小辉一声:“古镇操大款爷的是我于某人,老子打个屁,头头也要跑断气哟。”
于小辉那次真没空对空放炮,古镇号称一把手的头头果真就来了,来了就握着于小辉的手说好哟对哟,发展经济以后古镇靠你哥子扎起之类的话,于是就开始了剪彩。剪彩是于小辉安排的,照电视里领导大雁往南飞排成一排,每人手里拿把寒光闪闪的不锈钢剪刀,由古镇头头们说句好嘛对嘛发展经济一个中心嘛,每句话加几个:“嗯、呀、哈”之类的助词添点领导的架势。
于是,“咔嚓”几声红绸就断成了几段,然后就爆发出一阵噼噼叭叭的掌声。尽管别人来恭贺都备礼,但头头们来了你得为他们备礼,乾坤打了颠倒。于小辉说,舍不得宝掉宝,珍珠就换不回玛脑。今天花球几个钱,明天腰杆一伸就有了。
柯明浩想学刘香丽潇洒开回张,也请于小辉扎起,大红请帖往于小辉桌上一放,恭恭敬敬对于小辉说:“欢迎到时光临,恭候大架。”
于小辉眨眨眼说:“好嘛,你娃有商品意识,自己开店不受别个夹板气。到时我一定来,你开店我不来扎起,我对得起这个朋友么?”
可于小辉没来,这才让柯六娃叫起苦来。
祝贺的人都去了天全号酒楼。送了大礼,古镇风俗当然要吃一顿,不吃就显得新店开张的主人太“狗”气了。柯六娃没有动身前去陪客的念头,就在斌斌时装屋前如一位约会不见晴人面心急火燎的样子,望了北面子又看南面子。
刘香丽说:“老六,算了,别等了,快去天全酒楼招呼客人要紧,你这样老鸹等死狗死狗又不来,就慢怠了送礼朝贺的客了。”
柯明浩说:“于小辉说要来就要来,他可是这古镇上的名人,说不来就不来他以后有面子么?”
“我操,你真是鸡巴毛炒蒜苗,又不好吃又不好嚼。他为啥来争他图你啥子?图你婆娘可她回了乡下?他不来你能把他怎样?咬他的卵子还是咬了他的鼻子?刘香丽撇撇嘴。
柯明浩这才弄醒豁,先人板板,于小辉和我非亲非故,他干嘛非要来?直到下午,古镇上空的太阳直往西山坠去,于小辉还是没来。
倒是盼来了一位柯明浩娃不认识的人。
他就是王眼镜,柯明浩不晓得他就是法律所的人。王眼镜大大方方地走进了斌斌时装屋,时装屋很小,到是在四壁墙面镶着玻璃,增添了空间的视觉效果,使这间很小的时装屋有了纵深感和立体感。这是柯明浩的鬼聪明。他去刘香丽家看见酒柜里玲珑满目花样繁多的各类名酒饮料挤满了酒柜,他赞叹刘香丽生活过得够滋味,提前到了古镇小康水平。可他取酒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取一件就少了三件。连他伸进酒柜的手都成了三支。这一惊使他真真切切把把细细地研究了酒柜的奥秘,原来酒柜的三方都镶彻上了镜玻。啊,看来还真还有些吓人,但却能证明柯香生活过得好过够份量却原来是有镜玻璃在变幻摩魔术,增添了她虚假的殷实。
这一切使他难忘,做假要假得真在。
一万元对柯明浩来说真是太少了。租房,装修,进货,流动资金哪样不要钱?没钱就如枯水季节绵远河船一样行不了多远。没钱就抠着花计划着花,当然进货就捡便宜的进或者少进。古镇人自古就有人前绷面子人后吃辣子的面子习惯。这习惯柯明浩小时跟长辈学的。古镇说县里工作组下乡要和社员同吃同住同在一个茅坑拉屎撒尿,不能搞特权不能搞特殊。乡下百姓真诚与厚道,宁亏了自己的肚儿也不亏工作秒组同志的嘴巴,从挂面到鸡蛋,从盐巴到菜油都去借。
摊蛋皮子摘豌豆尖下挂面放葱花滴菜油香喷喷搁在工作队员面前说吃吧,家常便饭呢。或者怕工作组人天远地远从城里来笑话乡下人吝家子太寒酸,在瓜菜代的年代从锅里捞一碗白饭专蒸一碗干饭说,吃吧,我们顿顿都吃这个呢!顾面子并没给乡下农民带来好运,工作组队员吃了鸡蛋挂湎吃了白米干饭回去汇报,说现在农民的生活比城里人好上几倍。
柯明浩小小的年纪虽然贪吃,但白米干饭鸡蛋挂面与他是无缘的。清汤寡水的稀饭眼泪汪汪还被父母拧着耳朵恶毒地骂:你这砍脑壳的哟,奥丧呀!你还怕工作队看见我们吃这个呀?
这次他用玻璃装彻四壁,使为数不多的时装屋宽敝了、明亮了、品种多子、玲珑满目了。他自印一套名片,上写:斌斌时装屋总经理。下面一行小字:资金雄厚,欢迎惠顾。谁会相信他柯六娃才一万元的资金?假要假得真在嘛。
王眼镜走进斌斌时装屋,看见自己一下由一变三,他不禁一惊一笑。他笑笑说:“幸好我女朋友拜拜了,要不三个眼镜真假难辩,她真就不识庐山真面模了。”
柯明浩笑着一张春花烂漫的脸说:“买衣啦?”
王眼镜说:“你是柯明浩?小名六娃?”
柯明浩点点头:“是?我们好像不认识?”
“相识不一定非要相认,是么?”
“说得也是,我柯六娃来在古镇来说开店开出了名,一下子从帮长年的角色变成了真资格的老板了。都说老子昨晚上怕是捡了金元宝,唏,我其实运气稀孬,捡砣金子都会变成煤炭。这回开店嘛说实话也顺应了时装新潮流,不骗你?你还不相信?我柯六娃从爷爷推车子从爹抬轿子可是三代贫下中农,本质是好的。这次我真的感谢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政策,勤劳致富哟。看你这样子不像是古镇人?是上头下来检查小康规划?还是工商局查税?我告诉你哥子,我今天才开张,要税要费保证先国家后个人,管它赚钱不赚钱,柯六娃不欠国家一分钱。”
王眼镜见柯明浩说完,才说:“我即不是工商局税务局的人,也不是上头检查小康规划的官,我是县司法局派驻鹿头关镇法律服务所所长。”
“法律服务所?”柯明浩惊诧地问。
“对头”。王眼镜点点头笑道。
“我柯六娃是好公民,违法乱纪的事我从不干。请你哥子找其它庙门去烧香拜佛罗。”
王眼镜说:“怕啥子嘛?一听法律服务所你腿肚儿直打颤。你为人不做亏心事,就莫怕半夜鬼叫门。告诉你,我受我当事人的委托,来处理你们离婚案子的。”
“啥子离婚哟?格老子你怕是吃拐球药了?”
“你是叫柯明浩?”王眼镜严肃地问。
“是呀,这古镇就我一个姓柯名明浩。”
“夏叶儿是你啥子人?”
“啥子人?在一张床上困觉的婆娘。”
妹子,寂寞么?
93。 妹子,寂寞么?
“这就对罗。”王眼镜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