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乡痞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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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了,转一圈儿就回柯明浩那里了。”
“也好。”刘香丽说:“我去买点菜,中午请你过来,香丽姐请你一顿。”
夏叶儿说:“香丽姐,你别费心了,我要回去鹿头山去了。”
“回去干啥子哟,你难得出来玩一趟的。你和七兄弟几个月没在一起了,就多住些日子也无妨。古镇虽比不上大城市繁华热闹,它可比起你们乡下要好得多,我说得对么?”
夏叶儿报以一笑,说:“谢你的好意了,我有事真要急着回去。闲住几天了,吃了无事人的饭耽搁了有事人的工。香丽姐,我过段时间还得到古镇来,到时怕是真要麻烦你的。”
刘香丽说:“怕就是到时还请不到你来呢。”
古镇的夜又在落日下寂静了,宛如一艘青灰色的庞然巨舰悄没声息地泊在古蜀道之畔。古镇上的灯火与天穹星儿相辉映。没有大城市的喧嚣,没有汽车尾气的污染,一切都那么宁静、平和、温馨与安然。古镇青灰色屋脊上的风火墙垛上矗立着参差不齐的电视天线,将各地的风光和南腔北调的信息直往古镇灌来。古镇人不是与外界隔绝,而是与外界贴得很近很近。
夏叶儿和柯明浩相依相搂贴得很近,在一阵狂欢的肉体之亲后双方都静静地躺在这架质地优良的钢丝床上。从愉悦中死去活来,大家都需要一种调整,使亢奋在静谧中平稳过渡。
夏叶儿说:“柯明浩,和刘香丽相比你觉得她好还是我好些?她没有勾引你吧?”
柯明浩说:“她好,她比你性感。”说完话的柯明浩自知失言,他转过头看着夏叶儿那幽幽的目光:“你别听岔了,我是说她长得很骚情,她能勾引我么?你男人穷光蛋一个,她可是勾引像于小辉那种人。有钱,她就认。”
夏叶儿说:“是么?”
柯六娃搂着夏叶儿,床又叽叽咕咕起来,他很亢奋而又带着无限向往无限羡慕无限投入无限憧景地心情去谈古镇,去谈鹿头山的穷山,去说鹿头山的恶水,去谈鹿头山乡民的无知,去说鹿头山乡民的贪婪。说到动情处他还带着情绪,带着憎恶。说鹿头山有什么好?桔树丰收了连桔儿都卖不出去,眼睁睁看着橙黄色的桔子烂掉,几里长的桔树沟都能闻到沤烂的桔子臭。古镇头儿说红桔品种老化要改良,可改良得花钱,钱从哪里来?
说古镇好,好就好在可以做生意,古镇虽然不比城市,但古镇有古镇的优势,凭古镇正在发展的优势随地摆个凉水摊都能挣些银子钱。在乡下你就是大热天冲蜜水,有谁来喝?
柯六娃说,夏叶儿,我们干脆不种田了,就来古镇安家落户,一亩多包产田就是种银子又能收多少?
夏叶儿说谁不想搬来古镇,没有钱你娃去偷去抢去拦路当劫犯?进古镇不是想进就进的,两个人得花好几千块呢。
挣了钱还怕进不了古镇?说起挣钱柯明浩就眉飞色舞,好像钱很好挣似的,好像钱就等他去挣似的。他双手死死搂着夏叶儿,就如搂住了一只要金有金要银有银的聚宝盆。说起钱夏叶儿恰恰和柯明浩是另外一个人。她感到背脊沟里一阵阵战粟,二千多元的负债,是她与他两口子的无形枷锁。二千五佰元哟,得买五千斤黄谷?桔树沟亩产才千把斤,她俩口子不吃不喝也要四年才能将这枷锁去掉。
柯明浩见她不动弹就死命摇她,说:“夏叶儿,你怎么啦,还老想着那笔债?就别操这份心了吧。”
夏叶儿说:“背着债睡觉不安稳呀。”
“没啥了不起的。”柯六娃从夏叶儿身畔爬起来,漫不精心地点燃一只烟,那神情好像从弥漫的袅袅烟雾中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财源滚滚,看到票子一摞一摞的朝他飞来。他说:“我就想在古镇开个自己的店,搞不好个把月就还清了债。”
夏叶儿说:“你说得轻巧挑担灯草,有本钱么?听香丽姐说开个店起码要万把块钱呢,从银行里贷吧可有谁肯为你担保?”
柯明浩说:“钱是小事,关键是你咋个去整。”他重新搂着夏叶儿,轻言细雨地谈起刘香丽挣钱的事。他说刘香丽让他在那一天清晨闯进棉花巷,又如何如何看见于小辉将一大叠钱朝刘香丽手里塞和许多次让他请于小辉去棉花巷。
夏叶儿听得心惊肉跳,听得脸红耳热。刘香丽和于小辉有那层关系这是她亲眼所见,第一次她看见刘香丽和于小辉在一起。虽然没看见他们是否有夫妻家那事儿,但在散弥着淡淡晨雾的古镇早上一男一女同在时装店里酣睡能说是清白无暇的么?
特别是她冲动的掀开被儿时她才羞红了脸,床上的那个男人赤条条一根丝不挂。她是第一次看另一个男人的身子,尽管她心跳脸红,自己也被异性裸体挑逗得浑身起了一层层鸡粟疙瘩。听了男人说起香丽搞钱的手段,她产生了一种厌恶一种憎恨,女人的身子是换钱的么?
夏叶儿说:“于小辉也真是的,他干吗不正二八经的找一位良家妇女结婚成个家,已经四十岁的了,就是找个出二姓的女人,还怕没好的么。这样下去,也不是正经事。”
柯明浩说:“啥正经不正经,古时候也讲三妻四妾呢,何况有钱的于小辉。”
夏叶儿嗔怒了,将一个光滑的背脊对着男人,浑园肥实的屁股差点没将柯六娃拱下了钢丝床。她说:“好啊,你们男人都是舀在饭碗照还盯在饭锅里,你有了钱也学这样享受么?”
柯明浩说:“你真是六月天下天冬雨,脸儿说变就变,你就不晓得争你男人不是那种人么?我柯六娃若虽真有了钱,我就把你接到古镇安安逸逸清清闲闲当掌柜娘子,让古镇人羡慕死你。”
夏叶儿心里也高兴,男人到底是自己的男人,不是那种露水夫妻。太阳一出来露珠儿就没了。转山转水,男人都还向着她。
夏叶儿问:“于小辉咋就有用不完的钱?”
柯六娃说:“狗日的是发了,他钱来得松活当然去得也松活。听香丽姐说,于小辉承包古镇这段水泥路就整了三十万,当然不光他一人吃。”
夏叶儿说:“是和刘香丽两人瓜分的么?”
“她!”柯六娃鼻儿轻轻地哼了一声,那声音带着嘲笑带着轻篾:“她够格么?她也只有裤儿一松捞点于小辉的零头。你不想想,古镇能在修房造屋修桥筑路合同上签字的能有几个?她刘香丽真有这种劲仗会去开时装店?”柯六娃又翻身夏叶儿压在身下……
夏叶儿她泪眼迷漓,领受着轻轻地缓缓地朝她袭来的快感。她想到于小辉光着身子用双手缠着她的腰胯,她浑身就一阵颤栗。她双臂紧缠着男人的肩脖,男人轻轻缓缓地动着,如一位泛舟河上的渔翁那样惬意地将船驶向平滑如镜的河湾。柯六娃说:“香丽姐也算是个人物,和于小辉偶尔来这么一下,大把大把的票儿就塞进她米米罩里了。”
夏叶儿微微地撇着嘴,说:“这也算是本事?下流。”
柯六娃说:“下流么?用现在时兴的话说,这是有效的利用了人体资源,这着棋高呢。于小辉就凭签合能挣几十万元,刘香丽凭身子也挣个千儿八百的。现在富不起来才被人笑!有了钱呀乌龟变成王八蛋,你看刘香丽,这店和棉花巷那些摆设装饰品,那样不是这样挣来的。你看她活得好潇洒好精神哟,满街人喊她柯老板呢。”
不正经的花花点子
79。不正经的花花点子
夏叶儿说:“你真那么想?要是你妻子变成了香丽姐那种人,你会爱她还是恨她?”
柯六娃说:“恨什么,我爱还来不及呢。古镇人不是说,豁得脸皮厚,顿顿吃个够。男人和女人,还不是就那样?你看香丽姐,和那么多的男人睡过觉,也没缺少啥零件么?”
夏叶儿咬牙拧着男人:“想不到你才来古镇几天就学得这样坏。”
夏叶儿第二天没有回乡下。刘香丽高矮不让柯六娃去成都进货,她说她去成都办件事,顺便把货物带回来就是了。走时,她让夏叶儿帮忙照看一下棉花巷二十七号。上次刘香丽家遭过贼娃子光顾,她可是从来不敢大意的。
柯明浩对夏叶儿说:“香丽姐有事,那你就多住几天吧。”
夏叶儿想想也就同意了。顺便再找于小辉说说欠账如何还的事,等今年年底,她会想千方设百计把钱还上。可于小辉出差去了,她也只好作罢。几天的古镇生活,使夏叶儿深知自己男人对她的爱是真的。
不是有一位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妹儿手捏着话筒天天晚上在电视里唱么:要知道爱你有多深。刚开始听了这歌她心儿发?颤脸儿发红,慢慢地她听得怪舒服的。是呀,要知道自个男人爱你的多深,就要去试试自个的男人爱你有多深。
柯明浩娃时时刻刻都不忘当老板,时时刻刻也没忘记她夏叶儿。他欠了一笔债,这笔债总的说来是为她而欠下的。这债欠得夏叶儿豪迈,欠得她气顺。自个的男人没拿这笔钱日嫖夜赌,用这钱去金屋藏娇。古镇不是有几个这样的烂眼滚龙么,没有钱要不得,有了钱就了不得。两三万元钱摔在结发妻儿面前,威胁说你离也得离不离出得离。多少有钱人说不离你就允许我找个晴人,手挽着晴妇的手回家,发妻成了佣人,稍为眼色不顺男人就打就骂,说龟儿子婆娘是个打不出粮食没见世面的土老坎。
柯明浩娃没这样,当初嫁给他还是对的。
夏叶儿在天全古镇棉花巷二十七号为柯明浩煮了晚饭,柯明浩说晚上就不送来了,他关了店就回来宵夜。古镇太阳倏而沉下地平线,古镇又被黑黝黝的山包围起来。古镇在疲惫中静卧,就只听镇东头那株大黄桷树暮中投林的雀鸟们噪绕树冠飞来飞去飞上飞下,就听绵远河水在淙淙哗哗地流淌。
夏叶儿坐在香丽家看电视,就听大门上有人敲门。她开了门,是柯明浩娃。
立夏小满,栽秧栽上坎。那白日比夜长,古镇一切都和家里一样,夏叶儿为自己的男人舀上饭拿上筷,柯六娃深晴地看着夏叶儿,夏叶儿也深晴地看着他。他说:“喝点酒么?”
夏叶儿说:“你知道我一沾酒就会醉的。”
柯明浩说:“没事,晚上喝点酒,一觉睡到大天亮,再说,我今?晚不能陪你,我要去守店。”
夏叶儿嗔怪而羞羞地说:“谁说让你陪我了。”
柯明浩看着夏叶儿嘿嘿地笑,他深晴地说:“往天你不在古镇,我想你陪也没法,现在你来了,我当然见到你就想在一起。你不是听古镇有句歌谣子么;手上拿不得干粮,床?上睡不得婆娘。”
夏叶儿“啐”了柯六娃一声说:“骡子吃灰面,你一嘴尽是扯谎说白。”
柯六娃从酒厨里拿出了酒,这酒他和刘香丽喝过,喝了这酒他就与香丽上的床。这酒很甜很淡的,有一种古镇酒糟味儿。刘香丽对他说这酒好,强身壮?阳你喝点就知道了。他喝了,真的就使人兴?奋使人清爽。他斟了一杯给夏叶儿,夏叶儿说你喝我不喝,你是知道的我吃糟糟都要醉的。
柯明浩娃说怕啥晚上呢真醉了睡一觉,要喝大家一起喝怕个啥子。他将夏叶儿拥在怀里,夏叶儿挣扎着又坐到男人对面,说:“你来古镇一年多真变成二流二流的了,想出这种不正经的花花点子,要喝酒我自个喝。”说完就端起酒杯呷了一口。
这酒真的味道好极了,清香爽口,如潺?潺的溪流样缓缓地滑?入肚里。酒真的不杀喉咙,余液在喉间有一种润浸清凉之感。她喝了一杯,柯六娃又为她斟上一杯。说:“这酒乡下没有呢,你就多喝一杯。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明天你就要回乡下了。”三杯开了大道,连夏叶儿自己都吃惊。以往不是吃糟糟都要醉么,今天喝了三杯咋个不见醉的迹像?她真的就又喝了一杯,男人把瓶儿盖上说:“好喝不能多喝,再喝就醉了。”
夏叶儿洗了碗筷洗了澡,才感到脑壳有些昏沉头有些晕身?体有些热,一种浴望从体?内分?泌?出来。从前听父亲夏维明说女儿家不要喝酒,酒要迷乱心性。看来,喝了酒的夏叶儿真的就想男人了。她眯着眼儿对柯明浩说:“陪我睡一会?”
柯明浩说:“明早吧,这阵天已经黑了。去晚了时装店万一被贼娃子撬了锁就又该我悖时了。”柯明浩说完搂着夏叶儿吻着,将她抱在床?上,塞了被窝里。临走在妻子嘴唇上深深地长长地吻了一下,轻声儿说:“明早我打早就来陪你,你等我。”
柯明浩娃走了,夏叶儿就听大门“叭哒”一声响。
躺在床?上的夏叶儿浑身火?热,这酒真的后劲好大哟,幸好听了男人的话,少喝了一杯,要不,还不知道今夜如何的醉得难受呢。渐渐地夏叶儿感到她好想男人,想男人搂着她。在家里她曾经在结婚入洞房的一那天陪上亲客也喝了一杯酒,她醉了。可她就没有这么强烈的浴望。
古镇人结婚都有个不成文不立章的规矩,凡是新?婚之夜,新娘都得穿七条裤子,让自个的男人第一晚休想和她有肤肌之亲,要让新郎跪着求她,她才将那鸡肠带一根根剪断将七根裤子一除去。听人说,兴这章法是为了女人嫁给男人不受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