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天唐-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名字。
“陈兄弟,张某有一疑问想请教!”
“请!”
张著雨双目直视陈浩,最后杀气陡升的郑重道:“若是张某之前都是假意为之,为的便是套取尔等的话!就不怕事后起杀心,把尔等留在这无人问津的树林中吗?”
陈浩丝毫不惧张著雨的目光,依旧风轻云淡的笑道:“何惧之有?”
张著雨从陈浩的眼神中看到了自信与稳操胜券,他知道这不是伪装出来的,于是疑惑道:“有何依仗?”
“感觉!还有……呵呵!”陈浩往下没有说,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
张著雨虽然脸上平静如初,但是心里却是一惊,很少一个书生能够在他的逼视下如此风清雨淡。而这位白衣少年却做到了,心中不由高看了陈浩几分,于是施礼歉意道:“张某在这里替夫人先前言行向你赔不是了!”
陈浩洒然一笑,一摆手道:“张兄不必客气,小弟怎么会放下心上呢,之前确实糊弄了二位!”继而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斗志高昂的罗凤娇,其眼神可谓是意味深长。
罗凤娇起初也是一愣,不明白这时陈浩看自己到底是何用意。然而短暂的短路,顿时眼前一亮,笑盈盈的高声道:“我家公子确实糊弄了你们,正如这位夫人所说,糊弄鬼呢!”
“你的嘴巴太讨厌了……”
黄馨冷冷说着,便犹一阵黑风般向罗凤娇刮去。速度之快不禁令陈浩三人咂舌,姚刚见黄馨向他们而来,于是双拳迎了上去。
然而奇异的一幕出现了,两人还未在中途交手,黄馨突然停住了脚步,继而腿下一软歪倒在地。张著雨见状慌忙过去,探其脉搏,随后一脸阴沉的看向陈浩:“你做的?”
“没错!但张兄大可以放心,这只是小弟以防不测之用,既然你无意杀我们,我们也不会为难你夫妇二人!”
黄馨用虚弱的声音骂道:“卑鄙!”
陈浩毫不在意道:“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说卑鄙!用其害人才是下作,人为求自保而为之,我不觉得卑鄙!”
“倒是小看你了!”张著雨沉声道,因为他提气之时,也觉得四肢开始无力,接着手脚发软。
接着便让罗凤娇与姚刚用马驼起二人,向附近有人的村落而去。陈浩准备把两人寄宿在农人家中,三日过后药力自然消失,便可重归自由。
陈浩所使用的乃是无形散,无色无味,无迹可寻,粉末可以当做蒙汗药使用。点燃便可起到迷烟的效果,当然这迷烟只对会武功之人有用。陈浩深知,真正的江湖,真正的习武之人并非向武侠一般神出鬼没,但是所谓的气功还是真实存在的。当习武之人提气攻击之时,便会阻其心脉,使其不能上下一气,故而会手脚发软,三日后药效才会散去。
陈浩离京之时,特意做了不少功课,着实的恶补了一次江湖行走经验。俗话说有人的地方便会有江湖,所以他需要有着充分的准备。
至于这无形散,可是陈浩集齐江湖知名的几种迷药于一身配置而成。可谓是绝无仅有,独此一家。就连张著雨此等常年走镖之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也照样中招。
“公子,若是张著雨夫妇回去告知王陵一切,那该如何是好?”姚刚有些担忧的问道。
陈浩骑着马儿晃悠悠的笑道:“算算时日,孙将军也该到了!他二人回去之时,估计已经是一人去楼空了……”
夕阳下,三匹马向远方奔去,只是陈浩心中却又一种不祥的预感,暗自思忖,不知月媱现在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一只白鸽打破了此刻的美景与和谐,它缓缓地落在陈浩的肩膀上,咕咕的向陈浩述说着什么,却见陈浩的脸色不由一阵青紫,接着便是滔天的怒火。
“臭流氓,阳光说了什么?”见陈浩脸色陡变,罗凤娇小心的问道。
陈浩久久没有说话,接着强忍的一口鲜血终于喷涌而出。即便如此,但是眼神异常坚定,双眼微眯,咬着牙沉声道:“龙有逆鳞,触之必屠!”
第053章 寿州现身
两日后当张著雨夫妇赶回王家时,已然人去楼空,空空的院落中,杂七杂八的桌椅凌乱不堪。经过打听才知道,就在他们赶回来的前一天,一旅军队把这里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最后从王家大院中十几个大箱子,还抓捕了王陵等众人。
其实这一切在陈浩夜间放鸽子传信,就已经注定是这个结果。虽然陈浩以钦差身份孤身上路,但是也不是没有准备。大唐天下共有十道,唐宣宗为了稳定军权,以防再有安史之乱再发。于是上至各道节度使下至府县参军,可以说都有皇帝的独有势力与耳目。
此次陈浩淮南道一行,皇帝李忱便把各个州府的直系势力告知了陈浩,以便于突发事件也好有个帮手。各地节度使犹如各地藩王一般,其所辖的官员调配起来阳奉阴违是可想而知的。而黄州的孙参军便是皇帝李忱在黄州的一颗棋子,虽然属于州郡的属官,官职屈居于刺史之下。但是权柄不小,直属于皇上。
所以陈浩初来黄州之时,便已经与孙力孙将军取得了联系。那日夜间飞鸽传书给孙力,详细说明了彩虹镇的情况与王家私藏赈灾银两的细节。孙力自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大意连夜调集人马星夜赶往彩虹镇。
“没想到消息走漏的这么快!”张著雨看着清冷的院落,落寞的感慨道。
“看来那个陈长风说的是真的,否则王大哥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张著雨没有说话,静默片刻转身悠然道:“犯过的错,就得接受应有的惩罚!馨儿,我们走吧!说着牵着黄馨的手,离开了王家,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此时的陈浩三人,却马不停蹄的向寿州赶去。一路上陈浩简单的说了几句就再也没有说话,铁青着脸向寿州奔去。
一行人数日奔波终于在傍晚时分来到寿州城下,乘着城门还未关闭,便直接向城内奔去。然而却有一个大圆脸的将军模样挡住了去路。
“站住!”
“未到关城门的时辰,为什么阻我去路?”陈浩面沉似水的冷眼以对。
大圆脸将军小眼睛瞅着陈浩身后的罗凤娇,不由得双目放光,然后言不由衷的傲然道:“人可以过去,但是马匹留下!”
“哪有劳什子这般的道理,马匹本就是我们的,为何留下?”姚刚有些不忿的高嗓门道。
大圆脸将军毫不在意的拿出牙签,剔着本就没剩几颗的牙,瞥了一眼三人道:“若要一起过去也成,得按规矩办事!”
“什么规矩?”
大圆脸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拇指与中指不停摩挲着,不快不慢,甚是规律可循,见他三根手指尤其光滑,定是这样的举动做了不少。
“哦?要钱?多少?”陈浩饶有兴趣的环抱双臂,歪着头问道。
其实当陈浩三人还未到城门口,这个大圆脸将军就在城门楼上看到了。这个大圆脸一身的肥肉,名叫郑三,好吃懒做什么本事都没有,能有今日的职位,那是因为有一个当刺史的姐夫。
他姐夫刘青山倒是一个好官,奈何有些惧内,也就是妻管严。在妻子的强力压迫下,实在无法便给他安排了一个守城门的差事。即便如此,还落得妻子与小舅子不高兴,都嫌这个城门官太小。
然而这个郑三却是个闲不住的人,总想捞些油水好供自己花天酒地,奈何姐夫规矩甚多却又无从下手。然而这个猪脑子近日还真想出一个生财之道。那边是遇到外地过往行人,只要有钱的,必须找个由头,榨取一些钱物方肯罢休。
这不,今日见陈浩三人骑马而来,虽然衣着不算华丽,但也不是穷人模样。于是便生起了敲诈之心。
“一匹马,一贯钱,你们三匹马,共三贯钱!若是有银子,便收你二两……”郑三掰着手指头老神在在的认真说道。
二两!陈浩心想你怎么不去抢?二两银子都够一家人一年衣食无忧了。自己当年挣了半年才堪堪筹足五十两,那还是当年算卦人中,有不少富贵人家给的打赏。否则就凭给穷人算卦,一辈子也别想弄到五十两。
“好,我给你,你且过来!”陈浩皮笑肉不笑的向郑三招了招手道。
郑三没想到这人这么好说话,于是便屁颠屁颠的迎了上去。
啪啪!
两声清脆的皮肉相交的声音(大家别想歪了!嘿嘿!),让郑三不由得倒退了三步,一脸愤怒的指着陈浩怒骂道:“你他娘的敢打老子!”
这一说话可不得了,本就牙齿不多的郑三又掉两颗牙,说起话来都透风,让周围的众人不禁各自偷笑。
“狗东西,打你两巴掌算是看得起你!”罗凤娇一脸鄙夷的看着‘十根腊肠卷大饼’的郑三说道。
陈浩拉着缰绳,直接来到郑三近前沉声道:“告于你家刺史大人,就说朝廷黜置使陈浩到了!”
郑三本想报复,但是听陈浩说到了黜置使,一时间不敢妄动,这可是比他姐夫还大的官,他可惹不起。
“黜置使?在哪?”郑三顿时有些惊慌失措,他虽然憨,但不傻,若是惹到黜置使,自己的小舅子可就保不了自己了。
“正是本官!”陈浩一脸淡然的沉声道。
噗!
郑三眯着双眼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见一身素衣,白色的衣服已然有些发黑,脏兮兮的简直就是个难民!不由撇了撇嘴门牙漏风道:“黜置使有你这熊样的吗?一副难民像!大家看看,黜置使有这般模样的吗?”
郑三的话让手下的官兵一阵哄笑,指指点点觉得陈浩甚是好笑。
“来啊,给本将军抓起来,竟敢冒充黜置使,啊呸!”待众人笑完,郑三一脸讥笑的指挥手下擒获陈浩。
说着便从旁边上了两个兵丁就要绑了陈浩,此时姚刚与罗凤娇已经来到近前,三下五除二的便踢飞了靠近陈浩的兵丁。
“哎哟呵,还是个硬茬儿,兄弟们,给我一起上!”郑三在旁边叫嚷着,丝毫不畏惧罗凤娇与姚刚。在他看来两人再勇猛,也敌不过自己这十来个属下。
十几个兵丁得令之后,瞬间把陈浩三人围在了其中,接着便是拳脚相加。然而不到片刻,兵戈全部打飞,留下十几个兵丁在地上痛苦哀嚎。
一旁的郑三可就傻了眼了,没想到这么干脆利索的收拾了,可惜是自己这一方被收拾了。拿着牙签的右手也不自然的有些颤抖起来,接着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却。
“想跑?”姚刚上前一阵风般的抓住城门守将,如老鹰提小鸡一般的拎到陈浩面前。
郑三虽然处于被动但仍旧不停挣扎,色厉内荏叫嚣道:“你们这群刁民,土匪,败类,流氓,赶快放了爷爷,否则休想离开寿州城!爷爷的姐夫可是刺史大人!”
陈浩没有理会郑三的叫嚣,抬眼看向城楼,然后高声喝道:“告知刺史刘大人,就是黜置使陈浩前来,还请速来相见!这是信物!”说着便让掏出一块令牌,让城门下的兵丁送入城中。
众人见陈浩说的言辞中肯,一时间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是派兵包围,并没有对陈浩三人怎么样,派专人前往刺史府由刺史大人决断。
陈浩的话让本来冷清的城门口顿时沸腾了,不论是过往的商贾百姓,还是看守城门的兵将们,都开始议论纷纷。在他们看来,陈浩说的所有话,他们只记得四个字:黜置使、陈浩。黜置使之威,他们可是有些惊恐;陈浩之名,他们可是家喻户晓。
不一会儿就见城内一阵骚动,接着一队人马向城门口而来。领先的是一位中年官家,头戴乌纱身穿官衣,三寸胡须随风飘动。
还未及近前,便收了缰绳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躬然道:“下官寿州刺史刘青山拜见黜置使大人,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哗!
见到刘刺史都已然下跪,便知眼前的少年乃是钦差无疑,于是便全部跪了下来。尤其是刚才与陈浩有交集的郑三以及手下们,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刘大人,这就是你治下的人才?”
陈浩低沉的声音听得刘青山不住的打冷战,此刻背后已经有些发凉。他斜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大圆脸郑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当接到兵丁递交的令牌,刘青山便知道今日之事有些闹大了。这令牌他岂会不认识,前面一个大大的‘刑’字。作为白敏中的门生,自然知晓这道令牌的分量。不说陈浩是黜置使,又是翰林学士,就是这道令牌,他也得罪不起。敢截钦差的道,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下官治下无方,有罪,一切听凭黜置使大人做主便是!”
陈浩没有接刘青山的话,然后看了看瑟瑟发抖的郑三,沉声道:“你说本官是难民,说的很对,本官就是难民,做官若是不能:民可为官,官可为民,何以为官?”说着便牵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