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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风月天唐-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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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凭借着皇帝与陈浩之间的关系,或许会力排众议保下陈浩,但是如今这些只能成为一种妄想。关于陈浩与皇帝之间矛盾,早已经是街头巷闻家喻户晓。虽陈浩一直闭口不谈此事难以知晓真伪,但是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善于揣摩人心的易成天,又岂会看不出这其中隐情。
  也正是出于这种考虑他才一直按压此事,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在按压一个多月之后,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被朝廷所共知晓。因为奚族、契丹双方在度过了寒冷的冬天之后,便公然联兵将矛头指向大唐的北方门户:范阳!
  不过如今的朝廷却已经无暇顾及河北之事,因为此刻群臣正在商讨如何应对吐蕃与南诏的联军。宣政殿上少有的宁静,李渼看着西川节度使安再荣,与东川节度使颜庆复的八百里军报,又看了看河西节度使张淮深的军报,犹如千斤巨石压得他闯不过气了。
  ……
  这件事当从一个多月前说起,刚开春不久,南诏世子酋龙亲率十五万大军,毫无征兆的攻破归附朝廷的董春乌部。随后南诏军进逼儁州,安再荣率领定边军严守清溪关,之后终于不敌锋芒,后退到大渡河北岸,与南诏军隔水相射坚持九天八夜。
  酋龙秘密分军,以麾下大将段宗榜率领一支队伍越过雪岭之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沐源川。安再荣得知此事之后,遂派一支五百人的先锋前去伏击,结果不幸的是五百人全部覆没。二月十四日,段宗榜巧施计谋,命南诏兵身穿西川军队服饰,聚集五百人假扮败兵到江边喊船。严守河边的安再荣不知有诈,于是便让其渡河而过。
  身着西川军队服饰的南诏兵骗过河后,安再荣才发觉被骗上当。但是此时已经为时已晚,这五百名南诏精锐将西川军在河面的封锁彻底打开。猝不及防的西川军这一次彻底溃散而败,于是【犍为】被轻易攻陷。南诏大军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所不作,南诏大军在攻占陵、荣二州之后,便纵兵焚掠以致于数万百姓一片哀嚎。
  安再荣逃往东川之后请求颜庆复出兵救援,颜庆复身为东川节度使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便亲率八万大军抵挡南诏大军锋芒。不过不幸的是,在大军途径星宿山的时候,大军遭受伏击损失惨重,最后颜庆复只得领着剩余的两万残军,灰头土脸的退回东川成都休整。然而南诏大军却并未有停止脚步,一路而来,南诏兵所到之处,城池空荡通行无阻。于是成都告急,两川节度使安再荣、与颜庆复只得联名上奏朝廷请求援兵。
  而与此同时的吐蕃,维松亲率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向河西挺近。此次吐蕃大军来势十分凶猛,张淮深如今麾下兵马不足九万,对抗过倍的吐蕃大军,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如今维松不但做了赞普,而且已经清除了内乱,此刻可谓是全力拿下河西的大好时机。
  前几年张议潮以及张淮深之所以能够连续取得丰硕的战果,除了二人是历史上少有的名将之外,与吐蕃平定内乱无暇顾及的因素是分不开的。如今吐蕃内部已经得到安定,全力进军河西的压力,让张淮深这个后起名将也有些吃不消。
  防守永远处于被动也是处于下风,况且河西十余州分兵把守本就兵力有限。面对城外二十万吐蕃铁骑,张淮深只能上奏朝廷请求增兵。曾有人请愿主动出击,但是却被张淮深一口否决了。尚且不说兵力本就有着悬殊,即便兵力相等他张淮深也不敢说就一定能打败吐蕃骑兵。更何况擅自出兵若是有失,这个责任没有人能够承担得起。
  面对这两份军报整个朝廷也是为之震惊,李渼刚要忧虑之中庆幸只是两国兵犯,而不是当年的三国兵犯边境时。奚族五部与契丹八部联兵的消息,又让李渼有了雪上加霜的感觉。在这种百感忧虑压在心头的时刻,李渼右手重重的拍在了龙书案上,怒气横生的冷哼道:“屋漏偏逢连夜雨,就不能让朕省省心吗!?”
  这一声冷哼让本就宁静的朝堂更加的安静,过了一会儿李渼抬头扫视群臣,继而沉声问:“诸位爱卿有何良策!”
  群臣各抒己见议论纷纷,但似乎对于吐蕃与南诏的战事讨论者甚少,而对河北之事群臣却颇为上心。于是以令狐绹与卢匡二人为首的群臣,纷纷建议李渼将范阳节度使易成天革职查办,派有力干臣前往范阳总理军务以防异族入侵。与此同时并抓捕陈浩定罪,移送契丹以平息误会。
  但是以魏谟为首的几名干臣却出言驳斥,所谓临阵未战就先失其势绝非上上之策,况且这两件事尚未查清就果断定论,也实在是过于草率。再者而言,凡事都有缓急轻重,河北之事虽是有些棘手,但是可派朝中得力干臣前往和谈。而吐蕃与南诏兵犯大唐势如破竹,商讨退敌之策才是当今的重中之重,否则社稷有损必是岌岌可危。
  魏谟言辞奚落令狐绹、卢匡等一众大臣:“即便定北侯盗取了经卷那又如何,几卷经文就引得契丹八部兵犯边境,就足以可见有了不臣之心。一个小小的契丹与奚族就如此肆无忌惮,难道我煌煌天朝就要委曲求全吗?”
  “魏大人此言差矣,奚王之女命丧平州,足见范阳节度使办事不利,此等玩忽职守之人若不严于惩戒,又如何以证法纪?至于定北侯盗取经文一事,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私自盗取契丹部落至宝,引起边境重起战火,这等罪责他陈浩难辞其咎!”令狐绹言辞犀利辩驳着,对于魏谟的驳斥丝毫不予相让。
  随后卢匡也出列附和道:“令狐大人所言极是,即便他陈浩仍有侯爵在身,但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更何况一个侯爵!此举并非是委曲求全,而是严律法纪以正视听!”
  “好一个严律法纪以正视听!那老夫请问卢大人,契丹口口声声说定北侯盗取经卷,不知可有证据在手!奚王之女命丧平州,即便范阳节度使玩忽职守,但这便是奚族五部重兵压境的理由吗?”魏谟吹胡子瞪眼,早已没了之前的沉稳与和气。
  对于二人的意图其实魏谟的心里很是明了,此次不过是他们借机铲除陈浩罢了。非但如此也是二人重新根植于范阳的大好时机。自从河朔三镇平定之后,在陈浩的大力清洗之下,范阳的卢氏士族已经渐渐地龟缩起来,如今易成天接手范阳之后更是贯彻了陈浩政策,使得范阳卢氏备受打压。如今借着这个机会,若是能够将陈浩与易成天连根拔起,这正是如今卢匡想要看到的结果。双方各执一词,让李渼也是头痛不已难以抉择。他刚登基不久就战乱频繁,这可不是他要看到的。但是为了停止战火而牺牲陈浩的性命,李渼又觉得有些不忍。他李渼不是愚痴之人,如何看不出令狐绹与卢匡的公私不分,见二人正要反驳,李渼于是出言怒喝道:“够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公私不分!令狐爱卿,莫要以为你有先帝口谕,朕就不能贬你!你要知道,先帝可未有留下口谕不能斩你!”
  
  第095章 将帅之别
  
  令狐绹闻听此言顿时吓得慌忙伏地,惶恐道:“老臣有罪!可是老臣未有公私不分,也是为了……”
  “闭嘴!”李渼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一甩衣袖走下玉阶瞥了一眼令狐绹,随后又将目光落在了卢匡的身上,随即冷笑道:“卢爱卿,你还是收起你心里的小算盘,否则耽误了军国大事,纵使你是顾命大臣、皇亲国戚,朕也不会轻饶于你!”
  看着李渼那冷若寒冰的眼神,卢匡浑身打了一个冷战,随后慌忙跪地:“微臣知罪!”
  看着一众大臣沉默不语,李渼高声道:“正如魏爱卿所言,事有缓急轻重主次之别,河北之事虽行事紧张,但也是疑点重重难辨对错。定北侯是否真如契丹所言盗取经文,在未有查清事实真相前不可妄下定论!如今各位爱卿应当把心放在西南战事上!”
  说到这里李渼转身回到了龙椅上坐下,随后扫视了跪地的令狐绹与卢匡,继而沉声道:“这里是商讨社稷政事之所,而不是尔等勾心斗角争夺利益的地方!二位爱卿明白了吗?”
  “臣等知错了!”
  “起来吧!”
  “谢圣上!”
  之后朝堂之上群臣各抒己见,商讨着如何应对西南的战事。李渼对于政事处理游刃有余,但是对于行军打仗却是一无所知。而朝堂之上的这帮文臣,也没有几个懂得军事的。在京城唯一一个懂得军事的宿将高崇文却因年老体弱,挂着兵部尚书的职务在家中养病并未上朝。
  朝堂之上乱哄哄的,但是最后谁也没有说出好的建议。兵部侍郎本是兵部尚书的副手,应该能够懂得一些军事调配的事情。但是如今的兵部侍郎是令狐滈,这个出生豪门的二世祖,又岂会懂得什么行军调配。因此直到散朝之后,也没有讨论出个合理的办法来。
  散朝之后李渼并没有回后宫,而是直接摆驾南平郡王府,他需要听一听高崇文的建议。高崇文得知李渼驾临府上,慌忙从病榻之上起身前往拜见。不过李渼深知这位重臣的病情,对于高崇文他也是极为的尊敬,否则也不会亲自屈驾来到府上,因此便免去一切俗礼与高崇文坐而论谈。
  对于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高崇文虽未有在场但是他也大致知晓。因为他身为兵部尚书,所有军报都会经过他手,关于西南战事他可谓一清二楚。况且朝中也有不少高家子弟为官,故而对于朝中之事他也悉数尽知。
  李渼此刻早已经是心急如焚,待刚坐下不久便开门见山的询问:“高爱卿,想必西南之事你也已经知晓,不知爱卿可有应对之策!”
  高骈神色凝重的恭敬回禀:“至于兵力调配老臣心中已有规划,只是不知……”
  见高崇文心中已有规划,李渼的心情也顺畅了许多,但是又见其欲言又止,于是便问道:“爱卿有话但说无妨!”
  “是!”得到李渼的准许,高崇文这才直言道:“只是不知那震天雷是否制造完成?”
  经高崇文这么一提醒,李渼顿时恍然大悟,随后面色一喜自语道:“朕倒是把这件攻城利器给忘了!朕真是糊涂了!”
  自从当初陈浩将图纸交予李渼时,曾千叮万嘱的告诉他,制作震天雷需要保密。否则若是落入敌国之手,那运用起来可比大唐顺手多了。为什么呢?震天雷运用于攻城拔寨,要比空田地里爆炸要更具杀伤力。中原多是城市房屋与重镇关卡,若是这等武器落入敌人之手,那产生的危害是可想而通知的。
  李渼觉得甚有道理,于是这制作震天雷的事情,他并没有公开交予工部制作,也没有让兵部协同帮忙。而是将这项任务交由内卫府,由内卫府从工部挑选人手秘密制作震天雷。因此这制作震天雷的进展到底如何,整个朝野没有人知道。也只有高崇文他们这些重臣,才知道震天雷正在秘密制作当中。
  见李渼如此欣喜,高崇文却一脸郑重道:“此次吐蕃与南诏来势凶猛,尤以吐蕃二十万铁骑更是兵锋正盛,因此这震天雷我们虽寄予希望,但是也不可完全依赖于它!试想当初定北侯收复河朔三镇之时,也是用奇兵才得以制敌而胜,由此可见这震天雷必定有它的局限性!”
  高崇文的话虽然给李渼泼了一盆冷水,但是也让他清醒了过来,回思一想觉得颇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郑重道:“爱卿所言极是,如今西、南两地皆有告急,不知该派何人前往驰援……”
  一想到今日朝堂之上群臣熙攘,竟无人可委以重任,李渼就觉得莫名的无奈。高崇文乃是久经世故之人,自然看得出李渼心中所想,于是便道:“请恕老臣直言,自圣上登基以来只重视文臣治国,却未有备留定国良才,此举若是在太平之年方可成就盛世之景,可如今强敌环视又如何治国?”
  李渼闻听此言却是神色一震,看了一眼高崇文,随后神色复杂道:“爱卿此言可是话中有话……”
  “当今大唐若是论及有将才者,诸如颜复庆、张淮深、仆固俊、屠狼,还有老臣孙儿高骈……然老臣自认阅人无数,这些虽可为将但终究不是帅才!”
  “哦?老爱卿不妨说说,这将帅之间的区别又在何处?”李渼神色有些不自然,但是仍旧保持着君王自有的威仪。
  高崇文明知李渼此刻心中已是不悦,但是今日他仍旧要说,于是剧烈的咳嗽几声,脸色泛起了少有的潮红,这才沉声道:“为将着,执行军令,统领三军,攻城拔寨;为帅者,运筹帷幄,统筹全局,意在天下!”
  说到此处将李渼面沉似水未有言语,高崇文于是接着说:“颜复庆虽是沙场宿将,然见识不足;张淮深虽富有帅才,然年纪太轻不够沉稳,若统领一方尚算有余,但不可执掌三军;仆固俊性如烈火,刚猛有余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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