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天唐-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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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樱篁花,是由南天竹和樱篁花炼制而成,而南天竹又名天竹,全株有毒,吞噬就会抽搐,昏死,神智错乱,恰好樱篁花可以中和其毒性,于是却形成了它两种功效,其一便是隐藏减缓毒性的效果。其二便是使其伤口愈合之功效!”
“你的脸之前定是受过创伤,所以才服用南天樱篁花,这样便会让你久久不能愈合的伤口完美无瑕的愈合。但是却留下一好一坏的两个特点,首先便是不能直面于阳光之下,否则便会恶化。其次便是身上散发着浓郁的体香。”
琼玉郡主此刻开始有些恐惧眼前这个与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年轻人。为什么他给自己的感觉总是那么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陈浩说道这里,便不再言语,等待着的是众人的沉思。而琼玉郡主却无力的坐了下来,失神的看着地面。
最后还是李忱发话问道:“这种浓郁的芳香便是扰乱死者尸身症状的迷障?”
“皇上圣明!”
“史大人,还不快找两条猎犬过来坐实验?”陈浩看向史中宇,好意的提醒道。
实验?是什么?史中宇作为刑部侍郎,头上冒出了大大的问号?心中不住的问自己,难道是自己真的老啦?但是自己才年近四十,看来以后得多向这位年轻人学习学习。所谓术业有专攻,倒没啥丢人的。
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却不敢含糊,立马安排兵丁牵来两条猎狗。
待猎犬拉倒陈浩近前,陈浩让牵狗的士兵,让其中一条猎狗用舌头舔黑白棋子。然后拉着猎狗在琼玉郡主周围走动。然后又让另一条猎狗也舔黑白棋子,但是却远离琼玉郡主。众人便开始观察猎狗的状态。
场中的猎狗在琼玉郡主不远处,开始还是来回的乱穿,到后来气喘吁吁,毛发流汗。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一条健壮的猎狗便轰然倒地,失去了生机。而远离琼玉郡主置于场外的猎狗,也不消片刻便安然死去。
接着便是由仵作上来检查,先是检验场中的猎狗。结果与之前检测棋手死因一样,没有发现中毒迹象。而置之场外远离郡主的猎狗,却发现了中毒迹象。这一事实摆在眼前,充分的证明了陈浩之前的解析事正确的。
哗!
一下子擂台上下开始沸腾了,接着便随而来的,有辱骂,有哭泣,有声讨……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大胆东瀛,竟敢刻意残害我大唐子民,之前两宝便是有意辱我大唐,现又预谋之毒计。以朕看来对弈是假,让朕图其美色,亲自与之对弈,死于非命却是为真!”李忱本就不是庸碌之人,又岂会联想不到这此中的玄机,于是怒气横生道。
“白爱卿,你乃刑部尚书,此事便以你为首,崔爱卿与卢爱卿为辅共同商议解决此事。陈爱卿,随朕回宫!”说着一甩衣袖摆驾回宫了。
“是!”
在一阵声讨与谩骂声中结束了这精彩绝伦的对弈,然而确认众人记住了陈浩这个名字,这个身影。最后关头是这个少年一一揭开了谜团与神秘,还大唐以应有的尊严。
后续的事情自然不需要陈浩来处理,但是苦恼的是,之后被认识的人追问,是如何知道这日本东瀛献宝,内有玄机的。再者就是如何知道这些新奇宝物的来历的。
陈浩很是诚实的告诉皇上与众人,这是自己博览群书,恩师所传。师傅是谁?不好意思,保密!家住何地?不好意思,绝密!
李忱为了表彰陈浩同志此次优秀的表现,所以决定,在已有翰林学士一职之外,外挂太子少师。此决定一出,顿时引来大臣们的反对,但是李忱这次却很是平静。
待众位大臣说的口干舌燥,便反问一句,论书法,除了柳公,你们谁能胜过?论才智,你们又有谁能相比?当日本要我大唐东海之滨十三州之时,尔等又在何方?十三州可否封王?朕给个太子少师,你们嚷嚷什么?
一句话问的众位大臣无言以对,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于是乎,陈浩被封为太子少师。
然而长安城内却传开了陈浩的种种事迹,经过以讹传讹,不消三日,便把陈浩传成神仙下界,助当今天子恢复昔日盛唐雄风。也有传陈浩在金殿如何口吐莲花,妙谛真言镇压东瀛邪魔……
而官宦人家却也传出种种新奇,浩然正气压沈飞,书法冠绝少有人,怡然镇定拨迷雾,谈笑对弈轻取胜……
反正一句话,陈浩,火了!
而这位当事人,却在长安城不远的十里亭,遥望等待……
第038章 东宫招拒
原来在陈浩进京之前,对于珪、白世言二人所说的私事有两件,这其中之一便是由于珪出面找到王才俊,让王才俊安分守己,以往的事情他陈浩可以不做计较,倘若再执迷不悟,别怪他不顾同乡之义。
新科状元的官威,皇帝所派特使,自然是吓得王才俊跪地磕头,如小鸡吃米研钵捣蒜一般。自从陈浩平安归来,王才俊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自恃自己家境豪富,又有官家裙带倒也无所顾忌。但是他却不知,此时的陈浩已然是进士出身早已领先于他,只是太和县离京太远,消息没有传开罢了。
第二件事情便是,自己进京之后,便由二位兄长安排车马与官医,一路载着林月媱稳妥慢行。自身匆忙进京,自然不能与之同行。大病初愈也需要安心静养。
见远远的一队人马向这里驶来,陈浩抬眼观瞧,领头的马背上端坐的正是罗凤娇。
“凤娇,一路辛苦!”陈浩来到近前,与下了马的罗凤娇笑道。
罗凤娇一翻白眼,没有做声向后面马车走去。陈浩一看这阵势,就知道当日的调侃,她还心中有气。当日说什么心宽体胖,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看来得找个时间,来个郑重的道歉才行!”陈浩一番思量过后,便也向马车方向走去。
就在陈浩将要靠近马车之时,一马疾奔而来,不作片刻停留。举槊便朝陈浩的面门砸来。
陈浩见状不由一愣,但也随即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待陈浩退至远处,才看清来人,一脸的虬髯胡须不是罗飞龙又是何人。
“呵呵,原来是罗大哥,这刚一见面就拿小弟开玩笑!”陈浩见罗飞龙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于是一副和善的笑道。
“哼!洒家今日是要为妹妹讨回公道的!洒家妹妹那里配不上你?即使你现在名扬天下又如何?,洒家妹妹可是对你一片痴心,救命之恩,你个臭小子竟然推推嚷嚷不以表示,是作何打算?”罗飞龙槊指陈浩,怒气冲冲的说道。
“哥哥,你说什么浑话!”马车旁的罗凤娇脸色羞红,被罗飞龙的话儿气的直跺脚。
“罗大哥,凤娇姐与浩哥哥的事情,月瑶已经有些了解,还请给他们二人一些时日,倒时候就算浩哥哥不同意,月瑶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罗大哥你且放宽心便是!”林月媱从马车中走了出来,此刻面带黑色纱巾。
“月瑶你……”罗凤娇一脸惊疑的看着眼前消瘦的林月媱,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
林月媱说着微笑的看了看陈浩,而陈浩不但被刚才的称呼整的全身都酥了,而且对于月瑶的话,也感觉莫名的无语。
“好!有月瑶丫头这句话,洒家算是放心了!”
罗飞龙又岂会看不出林月媱的话,在陈浩心中的重量。有了林月媱的这句话,他罗飞龙算是把心放在了肚子里了。
原来一路行来,有了罗凤娇等人的护卫倒也算是太平。行至飞凤山之时,久未归家的罗玉凤自然十分想念哥哥,于是便邀请林月媱等人到罗家寨一聚。
跟随而来的大部分乃是于珪与白世言所安排的官兵,自然知道这是山贼的居所,均劝林月媱不可进山。但是林月媱却慷慨的答应了罗飞龙兄妹的邀请,在山上居住了一日。
罗飞龙的豪爽倒是让林月媱倍感轻松;而林月媱的雍容大度,谈笑自若也让罗飞龙感慨万分。心中思量,这难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成?陈浩那小子如此,怎么身边的女子也是这般的与众不同。
之后便启程赶往京城,但是罗飞龙却提出与之同行。林月媱当然非常乐意,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安全。于是众人便一路谈笑,一起来到了京城。
既然人已经等到,陈浩便引路向城里府邸而去。要说这府邸,还多亏了皇上老人家的慷慨。不知是觉得陈浩大才,还是觉得东海之滨十三州的广袤。结果赏赐陈浩一处大大的府邸,府邸的规格远远超出了他现在的职位。
陈浩每每想到此处,就不由得感慨。要不是皇上慷慨,就凭他这微薄的俸禄想要在京城一亩三分地上买这么大的房子,估计有些困难。长安作为世界上最大繁华的都市,说是寸土寸金也不为过。
待一切安顿妥当,所以的一切也将步入正轨。然而最不正轨的便是罗飞龙这夯货,愣是蛤蟆吃秤砣,铁了心不走了。说什么,非要等到妹妹有了着落再回去也不迟,反正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了。
陈浩当时听罢一阵无语,感情这家伙早就有此打算。林月媱告诉陈浩,太和县的生意便由陈升坐镇打理,等到时机成熟便可把生意发展到京城。
林月媱经过古琴木屑沐浴熏香之后,脸上的痘痕渐渐地淡去,慢慢的恢复甚至更甚以前的肤色,这倒让林月媱兴奋不已,就连与林月媱常在一起的罗凤娇也感觉自己的肌肤变得细腻许多。
陈浩心中暗自得意,他当日摔琴的主要原因,便是知道这古琴之木,是种绝好的香料,不但可以净化空气,而且可以温养肌肤。想到自己每每能够知之甚多,陈浩就庆幸当初宅在家中博览天下杂书,天下古今奇趣妙谈之故事。要不然他又怎么能够如此轻松的解决这次东瀛献宝一案。
然而不知为何,陈浩为红颜知己故意摔坏东瀛至宝‘天弦’古琴一事,竟然在京城不胫而走。一时之间,惹得京城众多大家闺秀无不感慨,均已陈浩为标准选择自己的未来夫婿。
当然此等消息也被好事者当做攻击陈浩的利器,比若说李褒。他就在皇帝李忱那里参了陈浩一本,然而李忱也很好玩,回了一句,你有本事你也摔一个,朕不怪你!顿时憋得李褒一副猪肝脸,自觉讨了个没趣。
一个月的休整,陈浩慢慢的适应了大唐的官员生活。渐渐地又是一个落叶纷飞的秋天,长安的酷暑也已然慢慢消去。
今日便是陈浩到东宫报道的日子。要说陈浩的官职还真不小,一个翰林学士起码也是正五品上的官职,可惜是个闲职,没有什么实权。再一个便是太子少师,这个职务陈浩查阅了大唐官员有关书籍,愣是没有查出。最后不得已请问白敏中,这才知道这官职是皇帝老儿临时起意弄得编外官,职务相当于太子洗马。
虽然以自己的年纪与资历要想得到认可是有些不现实,但是陈浩还是有些心中不爽,因为他知道当今太子也就是以后的皇上,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头戴深蓝梁冠,金饰冠梁和冠沿,穿浅绯上衣,袖裾为青绿色花饰,腰束绿色大带,乳白下裳饰花色裆蹬黑色高头履。陈浩身着这一身装束,坐上轿子便朝东宫而去。
待来到东宫却见两个小太监施施然的站在门外,一脸轻浮的看着迎面而来的陈浩。
“两位公公,还请通报,陈浩前来拜见太子殿下!”陈浩说着深施一礼,太多很是尊敬。
然而一胖一瘦两位公公却丝毫不给面子,一脸臭屁的看着陈浩,胖太监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道:“陈浩是吧,你既然知道是来拜见太子殿下,为何之前不前来问安?小小的五品散官也有这般大的架子!”
“额!公公误会了,由于下官之前家眷远在千里之外,所以耽搁了不少时间……”陈浩心中不由一股无名之火正在燃烧,还真是狗仗人势,自己好说也是朝廷命官,一个不入品的宦官竟然也敢指五喝六的。
“那你就在这呆着吧!太子殿下今日贵体不适,正在酣睡,等睡醒了再说吧!”瘦太监厌烦的说道。
陈浩看着一胖一瘦两人离开,心中暗暗叫苦,心道这刚上任第一天,太子就给他个下马威,这以后的日子不知道该怎么过。
就这样陈浩在东宫门外,等到中午又等到下午,结果又等到傍晚。而东宫太子李漼却在宫中与雍王李渼制作花灯,丝毫没有在意门外的陈浩。
李漼年岁十七,而李渼十二,都是爱玩的年纪,尤其是皇家子弟,他们不会为生计与应酬而烦忧。
“二弟,你看为兄这个花灯做的如何?”李漼有意显摆的示意李渼看他做的花灯。
却见此花灯,九环相扣,环环相连,莲花为底,莲叶为罩,中间为放灯芯处乃是莲花之心。点起灯火,犹如水中火莲,含苞待放,尤为美妙。
“太子哥哥做得真好看!但好像缺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