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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风月天唐-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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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轻薄!”
  李渼听了陈浩的讲述之后,不禁神色大喜问道:“哦?当真有这等纸张?”
  “正是,若圣上心存疑虑,微臣这里有双层宣纸一张,圣上可命王御史亲自书写几字,效果如何便一目了然!”陈浩说着又从袖中取出一卷宣纸,双手呈交御览。
  陈浩的提议李渼觉得颇有道理,于是命王博坤在宣纸上手书几字。王博坤此刻阴沉着脸,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在上面写下了自己名字。待王博坤写完之后,陈浩手沾清水竟真的将一张宣纸分成了两张,而且两张宣纸上都有王博坤的笔迹。若是非要区分二则的区别,那就是影印的那一份笔迹略显模糊。
  这一刻整个大殿之上群臣全部哑了火,纷纷低头不语退居臣列之中。而殿中的王博坤,当看到陈浩真的将宣纸一份为二时,他就已经面如死灰!因为他知道,这一次他是彻底的失败了。
  其实这件事情得追溯到昨天夜里,当初陈浩提出立下字据时,就暗中让天罡将堂倌儿送上的宣纸给换了。之后陈浩签名之时,故意在桌案前多看了一会,实则也是为了能够及时的抽取底部的那一层宣纸。陈浩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有备无患。虽然他知道魏谟之子魏潜品性不错,但是也难保魏潜不会与王、郑二人同流合污。
  若是比试最后魏潜不交出字据,那他的一切功夫就等于白费,因此陈浩就来了这么一手暗渡陈仓。这也是他为何在走出酒楼,而未有急于向魏潜索要字据的原因。此举既可以出其不意,又可以试探魏潜此人的品性究竟如何。
  ……
  陈浩看着无话可说缓缓退下的王博坤,心中却尤生出一中无名的怒火。陈浩知道自从有了御史台这个机构之后,御史台作为最高监察部门,即便毫无理由的弹劾大臣,弹劾结果无论对错,御史自身也不会身担重责,因为他们可以义正言辞的说:“我等是言官,直言检举乃是为国为民何错之有!?”
  此等官位若是正直之臣担任尚且适宜,但若由搬弄是非心胸狭窄之人担任,那将是贻害无穷。如今陈浩无故受王博坤连连抨击,又岂能轻易罢手,于是移步上前禀道:“圣上!方才王御史口口声称微臣参与赌博,那微臣今日便要说一说这其中缘由!”
  随后陈浩将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详述的向李渼说明,待陈浩说完原委之后,随后接着道:“圣上,那王岳为难微臣在先,随后又欲要猥亵奚王之女,这才逼得微臣与其打赌,请问圣上臣何错之有?再者而言,若是这等比试也算是赌博的话,那整个朝野大臣恐怕都摆脱不了干系!”
  嘶!陈浩此言一出引得群臣一片哗然,卢匡气愤不过出列叱问陈浩:“陈大人莫要胡言乱语,你自己不洁身自好尚且罢了,又何必强词夺理诬陷我等臣工!”
  卢匡的斥责之声引来众多附和之声,而陈浩却是指着王博坤,冲着卢匡冷喝道:“强词夺理?那王御史不是强词夺理?尔等皆是应科举之选入朝为官,那尔等当年应举之时,可是与天下学子比试高低一争长短?”
  额……
  陈浩的这个比喻可谓是恰到好处,顷刻间堵住了群臣的悠悠之口。看着众人尽皆愕然的众人,于是接着道:“既然是!那本侯问你们,根据王御史的理论,那诸位可以归类为赌博行列!”说到此处,大殿上一时之间静的可怕,陈浩悠然一转身向李渼恭敬道:“圣上,若是根据王御史之意,我大唐满朝文武皆是赌徒!而圣上您!就是那坐庄之人!”这一席话将满朝文武吓得不轻,纷纷噤声不语。这时王博坤再也无法淡定了,双腿瑟瑟发抖的跪倒在地,不停地哭诉着冤枉。声音哽咽老泪纵横,让人闻者怜惜见者同情,但是此刻却无一人敢出面帮衬,因为谁也不想触及这个眉头。
  
  第048章 何为君子
  
  陈浩的这一番比喻将满朝文武,乃至李渼也归纳到了赌徒的行列。居于龙椅上的李渼听完之后,脸色却是极度的阴沉。他虽然觉得陈浩此言有些刺耳,但是不得不说的确有理。看着哭诉冤枉的王博坤,又瞧了瞧神色郑重的陈浩,李渼最后强压怒气喝道:“够了!”
  一声断喝使得王博坤顿时停止了哭泣,扫视了群臣之后,李渼又将目光落在了陈浩的身上:“少傅,王爱卿也是一时口快,出言进谏乃是监察御史的职责,此事就此揭过去吧!”
  “微臣并无问罪他人之意,一切但凭圣上裁决!只是王御史之子王岳,先是调戏无礼在先,其后又故意隐瞒事实……而且据微臣所知这等欺男霸女之事,王岳已然绝非首例!圣上!如此种种事实在前,还望圣上予以圣裁!”
  陈浩见李渼如此言行,就知道这是有意袒护王家。他知道当今皇后父母重病早逝,是王博坤这是伯父一手带大,感情至深亲如父女。也正因为如此,王博坤才会坐上了御史大夫之职,此官虽然品级不过三品,但是却有监察百官的特权,若非皇帝亲信很难入御史台为官。由此可进李渼也是对王家有着格外的偏袒,陈浩自制他功劳再大也比不了皇亲国戚,于是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将矛头指向了王博坤之子王岳。
  “犬子年幼无知,还望圣上开恩!”王博坤见陈浩弹劾自己儿子,于是慌忙扣头乞求。
  “呵呵,呵呵……”听着王博坤的乞求之言,陈浩不禁笑了起来,旋即转过头来冲着王博坤问:“年幼无知?他比本侯还长五岁,王御史竟然敢说年幼无知?那方才你为何不顾及本侯年幼无知,而心生怜悯之心放过本侯?”
  “这……”王博坤顿时语塞,憋得老脸通红说不上话来。
  这时魏谟也移步来到殿中,声若洪钟道:“老臣附议陈大人!还请圣上圣裁!”此刻的魏谟已然看出了端倪,昨夜殴他儿子的凶手定与王家父子有关。
  “圣上……”
  “好了,大理寺卿何在?”李渼似乎有些倦了,声音低迷的轻声道。
  于珪闻听恭敬移步上前:“微臣在!”
  李渼拍了拍额头,随后沉声道:“捉拿王岳入狱,由大理寺审理此案!此案朕要亲自监察!去吧!”
  “是!”
  心情不悦的李渼无意再理会朝政,于是便沉声道:“退朝!有事明日再奏!少傅随朕到御花园一叙!”
  “圣上,老臣请求圣上革除陈大人少傅之职!”就在李渼欲要起身离去之时,令狐绹这时却恰合适宜的出列高声道。
  李渼闻听此言不由心中暗怒,心道你们这群人还有完没完?于是脸色愠怒的沉声问道:“令狐爱卿此话何意?”
  令狐绹不急不缓的恭回禀:“圣上,陈大人竟当众入庖厨实在有辱斯文,所谓君子远庖厨,陈大人此举实在是有伤风化!故此老臣认为陈大人不适担当少傅之职!”
  “这……”李渼也觉得令狐绹说的颇具道理,虽然听了陈浩的讲述之后,也是惊叹陈浩的厨艺以及创新,但是这毕竟不是文人所为。如今一朝少傅竟然当众入庖厨,让他这个皇帝也倍感尴尬。
  一旁的陈浩可是将李渼的表情看得清楚,于是微微一叹道:“令狐大人,认为入庖厨就有辱诗文?呵呵!枉废了令狐大人饱读诗书,竟然如此迂腐不堪狗屁不通!”
  “你!……陈大人,请注意措辞!”令狐绹没想到陈浩一个堂堂的翰林学士,竟然在大殿之上口出这等污秽之言。
  “所谓‘君子远庖厨’,不过说的是一种不忍杀生的心理状态罢了!以免厨房内的血腥冲撞了诸位的浩然之气!但想必令狐大人也听过一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入庖厨者就不是君子,而如你等这些道貌岸然之人就是君子吗?
  在座的诸位珍馐美味何人未有食过,飞禽走兽云中燕,江河湖流海底鲜,这些尔等吃得脑满肠肥就不是间接杀生?这就是尔等善养的浩然正气,正气何在?养的是什么?是虚伪!?若是将这些当做君子的标准,那本侯宁愿不是君子,太过虚伪本侯觉得恶心!”
  “你!……圣上,老臣弹劾陈大人亵渎圣人教诲,请圣上降罪!”令狐绹被陈浩的一番说辞,说的是脸红脖子粗气结之下,只得请求李渼降罪于陈浩。
  大殿之上多是饱读诗书之人,虽然一旁少数的武将觉得大快人心,但是众多文臣却是七嘴八舌的围攻陈浩。李渼看着群臣在此激愤,他心中也是极为无奈,对于陈浩的感情他是极为复杂。李渼既希望陈浩能够留于京城替他治理天下,但是有时也不希望陈浩留在京城,因为每一次陈浩身在朝堂,除非陈浩不说话,否则总会说出与大众相左的言论让众人弹劾。
  陈浩对于群臣的激愤只是冷眼视之,而是冲着李渼郑重道:“圣上,可还记得先祖老聃《道德经》中有言‘治大国,若烹小鲜’?老聃将治国比喻烹小鲜,足以见得在这位道祖眼中,入得庖厨未必不是治国之道?高风亮节也未必就是正人君子!若是以令狐大人之言,那老聃就不是君子乎?”
  这一下陈浩搬出来李家自认的先祖李耳(老聃、老子、太上老君),将众人反驳之言驳斥的体无完肤。陈浩心道,你们爱搬动圣贤,那好啊,我也不遑多让反而更甚!你们敢驳斥圣贤吗?你们敢驳斥李家先祖吗?
  令狐绹闻听不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惊慌失措的解释道:“老臣并无此意……”群臣因为陈浩一席话又一次哑了火,李渼沉思良久突然觉得陈浩所言也颇具道理,但是最后却是疑惑道:“少傅所言有些道理,然若是据少傅所言,那孟子此言岂不是有误?”
  
  第049章 君子所为
  
  李渼如此询问可是让这些文臣大吃一惊,纷纷跪地规劝李渼莫要听信陈浩谗言。而令狐绹与卢匡二人眼中却是暗中相视一眼,二人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喜色。
  “非也!圣上,孟子乃是儒家第二圣贤,岂能出言有误!”陈浩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见令狐绹与卢匡二人神色有异,于是心中一动便朗声回禀道。
  陈浩此刻心中很是明白,今日他若是说出孟子的语录有误,那他将会成为天下儒学之士的公敌。自从春秋战国百家争鸣,到汉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儒学已经成了朝廷招贤纳士的标准,成了文华正统传承的一种形式。随后隋朝施行科举制度,更是进一步使得儒学成了天下学子必读之经典之作。如今这个被天下文人奉若经典圣经的孔孟之道,竟然有人出言诋毁,其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哦?那为何少傅方才……”李渼一听这话心中更是疑惑不解了,心道方才你可是一口否认孟子的语录,怎么这个时候又突然肯定了呢?
  “圣上,微臣可未有说孟子的话是错的,微臣是根据老聃经义所感!”陈浩心道若是别的事情他承认也无可厚非,但是今日这件事情打死也不能往自己身上背,因为这件事情的分量太重,他背不起!
  这时卢匡却冷哼道:“陈大人此言可真是眼前不搭后语,既然陈大人声称孟子所言无误,那请问陈大人,老聃与孟子二位圣人语录相背而驰,你又作何解释?”
  卢匡的这番询问可谓用心至深,陈浩看着卢匡那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心中早已在心中骂了无数遍。这步步紧逼的追问,可谓是将陈浩渐渐地逼近了死胡同。如今他无论赞成哪一方言论,都会招来他无法抵抗的海啸。如果他要是不作回答处于中庸之道,那么令狐绹与卢匡等人就会拾起之前的理由,反击他有辱斯文伤及风化!
  想通了这些,陈浩暗自冷冷一笑,未有理会卢匡,而是向李渼敬问:“圣上,微臣请问创业与守业两者那个最为艰难?”
  李渼此刻也很想知道儒道两位圣贤,留下的语录箴言那个为真。然而此刻陈浩问道创业与守业的问题,他虽不知为何,但也沉思片刻之后郑重道:“从白手起家,由无到有,这一路的艰辛与磨难不可想象,创业之难可谓难如蜀道!而守业看似受先祖余荫得以享受清平,实则不然,守业者误之毫厘便可谬之千里,故而不可有一丝懈怠!正如历代诸朝,皆是盛极一时,而如今呢?子孙不济祸患必起!视圣祖之训示如无物,乃至最后亡国……故而创业难,守业更难!”
  见李渼能够将两者难易,分析的如此透彻,陈浩心中也是颇觉欣慰。于是接过李渼的话茬说:“圣上理解很是精辟,方才正如圣上所言创业难,守业更难,若是子孙后人不孝就会生变!创业者皆是圣明之主,这一点卢大人、令狐大人、以及诸位大人可否认同?”
  陈浩如此问及朝中所有大臣,却无一人持反对意见。陈浩见状却是露出了一丝邪笑:“卢大人,知道为什么尔等会认为,老聃与孟子二位圣人语录相背而驰吗?那是因为尔等都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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