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天唐-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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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与打扰,坐在一旁静静的等候结果。
过了许久,裴泰垂头微微一叹:“我需要时间考虑!”
见裴泰有了松口的迹象,知道此事不易强逼,于是沉声道:“好!本侯就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希望你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陈浩说着便离开了大牢,出了大牢之后陈浩传令狱吏严加看管,他可不想这三日之内出现异常。为了以防万一,陈浩特意让天罡地煞二人在外围予以巡守。
……
得到及时赈济的百姓们,终于得到了些许安宁,整个蓟州城内相对之前来说要安定不少。公输赞自从经历上次公堂之事后,每日里都喜滋滋的。每每铺子里来了客人,公输赞都会乐之不疲的述说他与陈浩相识的一幕。起初客人们还听得津津有味,可是听多了也心生腻烦,纷纷认为公输赞是在标榜自己。试问一个堂堂的定北侯,又岂会与一个木匠有交集。
夕阳西斜黄昏已近,街上已经没有了人影,一日下来零零星星也来不了几个客人,公输赞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准备关上铺子大门。
“公输先生,做木器吗?”就在公输赞将要合上最后一块门板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公输赞背后传来。
公输赞一听有生意心中甚是欣喜,于是便惯性的回应道:“当然,不知这位……”
当公输赞转过身来,询问来客做何种木器时,不禁惊讶的愣在当场。抓着木板的双手也在这一刻不听使唤,只听‘砰’的一声,门板应声而落。
“哎呀!”伴随门板掉落,随着而来的却是公输赞的惨叫声。原来这块木板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他的脚面上。
即便如此,公输赞丝毫顾不得疼痛,慌忙要向来客行礼:“草民见过侯爷!”
来客正是陈浩,只见陈浩轻轻托起欲要跪地的公输赞:“公输先生不必多礼,此次微服前来,实为特意拜访!”
“额……”公输赞闻听陈浩是特意来拜访他的,心中更是心潮澎湃,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
陈浩见公输赞如此发懵,于是温和一笑提醒道:“莫非公输先生,要让陈某在此处与你叙谈?”
这一番提醒,公输赞这才回过神来,顿时倍感歉意的尴尬道:“是草民太过无礼,侯爷,请移步内堂一叙!”待来到内堂之后,公输赞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大大咧咧,反而有了一丝拘谨。倒不是公输赞惧怕官员,否则当初也不会城门外直言孙焘舞弊。主要原因在于陈浩的身份,让他感到有些突兀,同时也有了些尊敬。
第016章 治理旱情
陈浩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公输赞,此刻竟然如此拘谨,于是便轻笑道:“公输先生不必拘谨,今日本侯前来是有要事相求!”
闻听陈浩有事相商,公输赞不敢有所怠慢,于是拱手一礼尊敬问:“草民不敢当,侯爷若有差遣,草民愿付犬马之劳!”
“嗯!不知公输先生对灌溉农具有多少了解?”
“回禀侯爷,我公输家世代制作木器,无论精巧机关还是农用之物皆是娴熟异常,因此对于灌溉农具草民很是熟稔。三国年间便有了翻车,以及后来的龙骨水车,而我大唐如今也在原有的基础上制造了筒车,这三种水车草民都曾有制作……”
一谈到木器公输赞恍若又来了精神,也忘却了应有的拘谨。但是侃侃奇谈到了最后,公输赞像是明白了什么,于是惊讶的看着陈浩:“侯爷莫不是要依仗这水车救灾不成?”
“嗯!有何不可?”陈浩未有丝毫侧脸反问道。
见陈浩不似说笑,公输赞却面露难色道:“侯爷,不是草民有意泼冷水,这救灾何其困难!整个蓟州所依仗的便是沽河这条河流,如今干旱缺水沽河已经水位下降,河水已经无法顺利流入田地。即便是施以取水之法,由于水位远低于河岸,因此筒车根本无法将水引入田地……”
陈浩静静地听着公输赞讲述,期间并未多做言语,待公输赞讲述完后,陈浩这才轻笑道:“公输先生果然心系旱情,不过本侯何时要说用筒车了?”
“什么?不用筒车?那以侯爷之意莫非要人工引水?可是这也不切合实际……”公输赞闻听陈浩不用筒车,不由暗自惊讶道。
见公输赞如此在意此事,陈浩也不想再卖关子,于是从袖中取出两张图纸,放在桌案上郑重道:“本侯亲自绘制了两份图纸,不知公输先生可有能力将此图付诸实物?”
哦?
公输赞对于陈浩的话很是惊讶,他没有想到陈浩竟然还能绘制木器图纸。要知道他公输赞除了陈浩当初的有意刁难,还未有他不能制作的木器。于是抱着这份好奇之心拿起图纸,细之又细的研究起来。这一看可是不得了,当场将公输赞震惊的恍若石化一般。
看着细弱纹理的勾勒,其中各种线条设计可谓甚是合理。不仅如此,每张图的各个部位都有细致的标明尺寸。公输赞暗自心惊,这那里是图纸,这明明是一件堪称举世无双的艺术。
公输赞的呼吸正在加重,两张图纸虽是轻如鸿毛,但是此刻他却觉得重如泰山。按捺久久无法平静的激动之心,向陈浩行礼道:“侯爷真乃绝世天才,世人皆称侯爷学究天人,起初草民甚有怀疑,如今看来是草民井底之蛙了!此图若是制成实物定可解蓟州旱情!额,不!可解范阳各州旱情!”
陈浩见公输赞如此激动,他心中也是为之一惊。心道鲁班的后人果然都是木器高手,这种划时代的农具公输赞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妙用。他所绘制的也是灌溉农具,不过是宋、明两朝的才有的水车。一个是高转筒车,另一个是风力水车!
高转筒车是筒车的一种,也可以说是筒车的升级版。所谓高转筒车是指其提水高度较一般筒车加大,必须借助湍急的河水冲动。这种筒车的适用范围是水很低而岸很高,应用其它筒车不可能将水提升到这么高,而应用高转筒车时,水的提升高度可以很高。如此以来,沽河的水位较低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至于风力水车,它的动力装置是风帆,工作机的构造与龙骨水车相同,主要是借用了风力的作用而取代人力。北方本就是多风之地,而且由于今年干旱反而经常风力很大,因此陈浩便想到了这种水车。虽然这种水车不能调动沽河的河水,但是用于田间地头可谓是最好不过的。
陈浩自然知道这两种水车的妙用,于是便沉声道:“那公输先生可否制出这等水车,若是不行,陈某可寻访他人!毕竟旱情不可延误啊!”
“大人放心,草民制作这等水车虽是第一次,然却有十足把握!”见陈浩怀疑他的能力,这可是他的软肋。于是拍着胸脯做了保证,他知道这是名垂青史的大好机会。即使这图纸设计之人不是他公输赞,但第一辆水车却是他公输赞所作!
“制作这高转筒车须得多少时日?”
“额……大约十五日!毕竟此物构架繁琐,制作起来十分不易!”公输赞在心中估算了一下,这才说出大致的时间。
陈浩听闻这话却是眉头一皱,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十五日太久,等不了这么久!陈某还是寻找他人制作吧!”说着就要往外走。
公输赞听这话顿时急了,他也顾不上对方侯爷的身份,赶忙上前将陈浩拦住道:“八日之后,侯爷可来取这个……”说到这里,公输赞想起陈浩之前的说的名字,于是重复道:“来取这高转筒车!”
“还是太久!等不了!”陈浩依旧不买账,无奈的摇了摇头,准备抽身离去。
公输赞这一刻可真是红了眼,他一生嗜好木器可谓如痴如醉,如今这两件绝世木器就在眼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一定要做这两种水车的第一人。于是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甚是恳切请求道:“侯爷,不是草民自夸,此物即便整个大唐精于木器之人,也不会在八日之内完工!不知侯爷心中所想是几日完工!?”
“四日!”陈浩没有回身,而是悲喜无恙的轻声道。
什么?四日!公输赞闻听此言想死的心都有了,八日已经是他不眠不休的极限了,如今陈浩竟然说四日时限,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公输赞此刻是万分的失落,于是垂头丧气无奈道:“草民无福,四日之期做不出高转筒车,让侯爷失望了!”
“若是本侯调集整个蓟州木匠任你差使,不知四日时限可否制成?”陈浩缓缓地转过身来,冲着公输赞狡黠一笑道。
“真的!?若真如此,草民定不负侯爷恩德!”公输赞被这峰回路转的惊喜,一时间竟有些忘乎所以,只是他没有注意陈浩眼中深意的一笑。陈浩既然亲自前来到这里,又岂会放弃公输赞而寻他人制作。之所以一再如此为难公输赞,实则也是想知道制作水车的最短时间。
第017章 整顿蓟州
幽州城,熟悉而又的陌生的废弃院落中,荒草依旧杂乱无章。一阵暖风吹过,干燥的地面微然扬起点点尘土。院落之中卢枢略有失落的,对着白衣人的背影道:“未曾想裴泰这一去竟然不复再还!这陈浩着实厉害!”
白色的斗篷下只是发出轻微的冷哼声,之后却揶揄道:“我早就说过那陈浩并非如此简单,只是尔等一直未有收敛自大之心。范阳是你卢氏一手遮天,然而他也不是瓮中之鳖。若你再不认真待之,你卢家这个瓮,恐怕不久就会被他打碎!”
“芷先生教训的是,那如今该如何收场?”卢枢虽然是六旬高龄且是卢氏家主,但是对于眼前这位身罩斗篷的男子很是尊敬。
白衣男子久久的沉默之后,这才轻叹道:“此次计划失败早在预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会失败的如此迅速!”
卢枢闻听不觉一愣,随后疑惑询问道:“既然芷先生您早就料到此次计划失败,为何还要……”
“为了引出他的隐藏势力!”
“隐藏势力!?”卢枢闻听这话不禁神色一凝。
白衣男子轻轻转过身来,对卢枢邪魅一笑:“难道卢老不觉得陈浩每到一处,永泰商号在当地就会迅速发展吗?”
“嘶!芷先生的意思是……”
卢枢一听永泰商号神色陡然惊异了起来,这永泰商号如今可是大唐商业的领军商号。短短几年光景就已经分号遍布各州县,势力发展之迅速让同等行业为之咂舌。他卢枢身为卢氏家主,自然清楚这个永泰商号。但是据他所知永泰商号的东家是林,也未曾听说与陈浩有什么联系。
心有怀疑的卢枢见芷先生点了点头,于是便道出疑惑道:“请恕老朽多虑,芷先生莫不是消息有误,那陈浩即使有天大的本事,若要拥有这一份庞然大物的商号,实在是让老朽觉得匪夷所思!”
“匪夷所思?呵呵!我当初也是如卢老一样惊愕。然不可否认的是,这永泰商号与陈浩确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此次布局我并没有抱太大期望,而是想让陈浩为了应急赈灾,情急之下从永泰商号拨调粮款……”
“请恕老朽愚昧,芷先生此举是为了什么?”卢枢听了白衣男子的讲述,仍旧不明白此举究竟是为何意。
白衣男子自顾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道:“如此一来,陈浩与永泰商号的关系就会被朝廷所知晓,届时定会受到朝中众人的关注。卢老你要知道,如今圣上与陈浩关系甚笃,若要铲除陈浩就得让圣上忌惮陈浩,否则凭借二人的关系,想要之置他于死地可谓难如登天!
而若是让圣上知道陈浩背后有如此势力,再加上陈浩如今坐拥范阳九州手握重兵,成德与魏博两镇节度使也是他的麾下。如此兵力、财力在手,圣上即使与陈浩关系再好,也会心有余悸!休要认为当今圣上性随温和,如今圣上也是玩弄权术的行家里手!”
“芷先生果然深谋远虑,老朽望尘莫及……”听了白衣人的一番分析,卢枢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深意。
对于卢枢的奉承之言,白衣人丝毫没有理会,而是自顾的微微一叹:“可惜了,此次计划全盘落空,既没有让他陷入圈套,也没有让他动用永泰商号的势力!如今也该是他反击的时候了……”
白衣人的话让卢枢神色很是凝重,陈浩的反击究竟翻起多大浪花,他卢枢无法形象,于是便郑重道:“芷先生说的是啊,谁也没有想到那陈浩竟用黄沙暂代粮食,骗了我们所有人……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继续恶化旱情,通知你卢氏下属粮行纷纷抬高物价,一定要让整个范阳乱起来!”
“老朽明白了!只是……需不需要老朽派人……”卢枢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不知眼下的话该不该说。
白衣人似乎明悟卢枢要说什么,于是嘴角微微上扬,目露厉色道:“既然他已经是无用之人,那就没有必要留在世上!卢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