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天唐-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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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见李渼终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心情也轻松了不少,他可不想在这位雍王心里,留下嗜血无情的阴影。就在这时迎面而来一匹快马,马上端坐之人正是陈浩派去崔府送信的护卫。
陈浩接过崔式写的书函,打开一瞧不禁乐了。心道这崔老儿果然做事谨慎,其信中内容可谓含糊其辞,然却隐约的将表达的意思隐晦在其中。陈浩知道这是崔式担心此信授人以柄,故而将信写的是云里雾中不知所云。
信中内容主要之意便是答应陈浩,在回京途中不会设下埋伏。但是要求便是保全崔潼的安全,一切恩怨到了京城再说。
对此陈浩却是冷冷一笑,对于这个老狐狸的话他又岂能信以为真。虽然陈浩不知者崔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对于这个久于世故的老狐狸陈浩不得不防。万一这封信只是故意麻痹于他,让他产生懈怠之意,最后在途中给予致命一击,那他陈浩岂不是得不偿失。
如今不仅他与雍王的安全尤为重要,被绑在马背上的崔潼也是尤为重要。想到这里陈浩决定不走此路,改走水路。
这一决定让李渼疑惑不解,近日无雨雪相阻,三日内便可到达京城。而若是改走水路须得绕道黄河,随后抵达渭水,这辗转之间起码须得五日才可到达京城。如此一来,早已错失了三国所规定的十五日期限,届时即便陈浩能解开三题,也是为时已晚回天乏术。
“陈兄,如此一来岂不是错失了时辰?”李渼有些焦虑道。
陈浩看着前路也是自叹道:“殿下有所不知,崔式老儿定不会让我等轻易进京,尤其如今我等抓获了崔潼!”
对于崔潼会出现在驿站,陈浩一直倍感疑惑。原本陈浩打算钓鱼,却未曾想钓到这么一条大鱼。但是陈浩也很是疑惑的是,这崔式老儿如此精明的人,又怎会亲自派崔家子弟参与此事?这不是给他送把柄吗?
“陈兄的意思是……崔阁老会……”李渼眉头一皱,心中不禁一沉。
陈浩点头叹道:“一家之主行事向来顾全大局,若是危及家族即便是亲子也不会手软……”说话牵动缰绳向黄河渡头而去,只留下一脸沉思的李渼。
……
万国会馆。
房内三位王子脸色各异的坐于一旁,铁面男子恭敬的站立厅中,而这铁面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叶白衣(武天)。与陈浩分别之后,他就星夜兼陈回到了京城。
此刻南诏世子酋龙脸色阴沉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当日他可是在吐蕃王子维松面前做了保证。然而却不想三国组成的六十人的队伍,就这样全部阵亡。
“酋龙兄!此事你作何解释?”渤海世子大虔晃,摇动着酒杯脸色戏虐问道。
对于此次渤海几十名勇士身亡一事,大虔晃倒虽是不悦,但却未有放在心上。大虔晃所在意的是,能够打压南诏的锐气。三国结盟看似团结,实则也是面和心不合。
因南诏与吐蕃相邻,因此两国之间曾经也是诸多战事。然而事物总是两面性,南诏虽然经常受到吐蕃的蚕食与压迫,但也造就了南诏百年来未被吞并的契机。
大唐强盛之时,南诏投向大唐的怀抱,大唐也需要南诏遏制吐蕃。当大唐势衰之时,吐蕃便会联合南诏蚕食大唐。由此看来,吐蕃与南诏两国,可谓是若即若离生死相依。
而南诏虽是经历不少战火摧残,但也是左右逢源的一国。因此三国联盟之中,渤海就较为疏远了许多。大虔晃为求得到吐蕃的重视,故而生出了挑拨之意。
见大虔晃如此调笑与他,酋龙的脸色更是阴沉,狠狠地瞪了一眼场中的武天,继而没好气地问:“大虔晃此话何意?”
“哦?呵呵,酋龙兄莫要动怒,小弟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难道我渤海二十名勇士悄无声息的死去,小弟也不能过问一二?”
“未曾想到那陈浩,竟是如此难以对付!”
大虔晃不置可否的自语道:“是未曾想到,还是早有防备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酋龙身旁的段宗牓,义愤填膺喝道:“世子莫要口出诬蔑之词,既然我等三国俱以结盟,我南诏又岂会暗通唐廷!”“段将军此言差矣,谁人不知南诏朝忠夕叛?况且这暗通唐廷可是段将军说的,小王可不曾有言……”大虔晃狡黠的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酋龙,继而却是舒心一笑。
第068章 腹部有伤
酋龙与大虔晃争论不休,而吐蕃王子维松却是依旧饮酒吃肉。待酒足饭饱之后,维松这才一抹嘴戏虐问道:“二位世子火气均是盛旺,何不于房外消消火气?”维松一句话使得房中顿时安静了下来,酋龙与大虔晃各自冷眼扫了对方,便扭过头去不再言语。
维松看着厅中一直未说话的武天(叶白衣),旋即饶有兴趣的问:“酋龙兄,此人由你举荐,小王自然不会怀疑此人的忠诚。况且胜败乃兵家常事,那陈浩若是如此轻易对付,当年太极门也不会尽数铲除。你说呢,武天武门主!”
武天的身子此刻却是微微一颤,随后沉声道:“王子所言极是,陈浩此人实难应付,此次武某又一次栽在了他的手中,实乃愤恨之事!”
“嗯!小王自然知晓陈浩此人的能力,关于他的种种传闻本王也尽数皆知。曾经小王以为唐廷之中,武门主才唐廷的隐世之才!却不曾想出了陈浩此人,当真是让小王惊讶。”维松颇为感慨的说道。
武天拱手一礼:“王子谬赞,武某惶恐!如今太极门已不复存焉,还请王子唤其名为好!”
维松却摆了摆手道:“因此小王对于武公子此次失利而回,并未感到意外,况且本王也想会一会这位陈翰林。然本王却颇为疑惑,如此激烈的拼杀,以至六十名勇士全军覆没,为何武公子却未曾受伤?”
“哼!分明就是私通唐廷!王子此事如此明朗又何须追问?”大虔晃没好气的嘟囔道,从维松的言语间,他岂能听不出维护酋龙之意。
酋龙却愤怒一指大虔晃:“武天太极门皆因陈浩所覆,又岂会与仇人暗通?武天武艺高强自然不会身受重伤,否则又岂会担任侍卫长一职?”
对于两人的争吵维松未作理会,而是眼神犀利的看向武天。对于维松投来的目光,武天不由心头一凛。这种目光他似曾相识,因为曾经他在陈浩眼中见过。
武天未做多言,而是轻轻的将衣裘解下,之道最后留下一件衬衣。而这件衬衣上的腰处,却被血渍浸透。
巴掌大的一处血渍,在洁白的衬衣上显得尤为醒目。这让众人不由一怔,没想到武天竟然也受了重伤。就在众人甚为一惊时,陈浩将衬衣的受伤之处撩了起来。
嘶!
众人见武天腹部所受之伤,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腹部那半尺多长的伤口深得翻起血红的肉。一条白色白布围绕腰间,由于时间过长白布已经勒进了伤口中。
“武某匆忙回来禀告,故此未能处理伤口,让诸位见笑了……”武天对于身上的上未有丝毫在意,虽然脸色苍白,但是依旧神态自若向众人轻声自嘲。
酋龙见武天的伤口如此严重也是为之一惊,但是随后却是得意一笑看向大虔晃:“如今你还有何话说可说?”
大虔晃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便不再理会暴怒的酋龙。而此刻吐蕃王子却一脸郑重的,端起桌案上的酒碗来到武天近前:“武公子还请饮下此酒!”
武天浅浅一笑未有丝毫犹豫,端起酒碗便一饮而尽:“多谢王子赐酒!”
“武公子这种气魄让小王钦佩!”维松由衷的赞叹道。
因为从武天进入房间一个多时辰,均是站立在厅中未曾动过。然而即便如此,武天依旧未曾露出势弱之象。这种耐力让维松顿生好感,吐蕃中人向来豪爽,尤其是对于勇士更是钦佩。
维松的这一敬酒举动,让一旁的酋龙却面露异色。于是便吩咐大夫尽快给予诊治,以便及时缝合伤口。大夫的本意是让武天回到卧房,如此才方便施针缝合。
而武天却提议当着众人缝合伤口,旨在证明他腰间的伤口毫无作假嫌疑。武天的这一提议更是让众人为之钦佩,吐蕃王子维松更是吩咐下人加酒添衣。
武天此举倒不是他故作逞强以此博得赏识,而是他不想错过三位王子密谈时刻。此次因为自己在回京途中,有意在腹部自切一刀才得以躲过盘查。此次计划因为他而得以失,三国王子想必不会就此罢手,因此他必须留下来探听消息,以便能够及时的通知陈浩。
厢房内因为武天而多加了几座炭炉,使得厢房内温暖如春。由于几日后就是给予大唐的最后期限,因此三位王子渐渐将话题转移到了文武比斗上面。
吐蕃王子维松饮下一碗烈酒,继而淡淡的说:“小王之所以小王酷爱中原文化,多源于小王身上有一半汉人血统……”
这倒是让在场的众人颇为认同,吐蕃人多是以秃头粗犷著称,而维松却是五官分明发丝浓密,若非穿着吐蕃王服,想必与大唐中原人士也无多少差别。但是众人疑惑的是,这与今日商讨之事又有何关联?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吐蕃王子维松却道:“也正如此,小王才懂得这文化用于己国可繁荣昌盛,而用于领国却会成为一大隐患。这也是唐廷,为何一直对我等三国有所保留的原因!”
酋龙与大虔晃的点了点头,对于三国而言南诏与渤海最为感慨颇多。南诏铁矿较之于吐蕃与渤海,是最为富有的。但是炼铁的技术始终难以与大唐相比,以至于众多铁产量过低。
而渤海乃是位于东海之滨海盐自然众多,然而海盐虽然可以食,但是却不如炼制盐的口感。因此渤海国内虽然富有盐产,但却一直未得其法使得制盐一直落后于大唐。
正因为如此渤海国内百姓,竟有三分之一使用大唐的盐。而本国的盐却被大唐商人购回本国,炼制之后再高价售于渤海。这让渤海国可谓吃尽了亏,但是却无可奈何。
两国很想学习大唐的炼铁与煎盐技术,奈何大唐又岂会将这两项立国之本倾囊相授。于是一直以来,两国虽然曾经招揽不少汉人,但是仍旧不得其法落后于大唐。维松这时起身来到厅中,举起酒碗一饮而尽,随后好爽一笑朗声道:“正因如此唐廷对我三国诸般节制,小王才有了羞辱唐廷之意。唐廷一直以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著称,如今三题摆放于前,届时若无人勘破,他唐廷还有何面目以上国自居?”
第069章 校场比武
十五日期限已过大唐仍旧无人勘破三题,此三题本就匪夷所思,又有何人能敢于一试?这使得李忱焦虑万分的同时,也不得不应对三国王子的挑衅。
宣政殿本是商议朝政重地,而如今三国王子却大摇大摆的居于殿中。吐蕃王子维松环视众人,随后将目光落在了李忱的身上:“陛下,今日乃是最后期限,不知大唐可有勘解三题之人?”
“这个……”龙椅之上李忱脸色有些难堪,张贴皇榜传令各州,十五日里竟然无一人能够替他分忧。本以为陈浩能近日抵达京城,却不想至今未有音讯。
李忱双目扫视群臣,群臣皆是低头不语。对此李忱虽然心中颇为恼怒,但是身为大唐天子岂能在番邦面前丢失了气度。于是沉声道:“我大唐地处广袤人口众多,即便是三月期限也未能此讯息传达各州,故而十五日内知之者甚少……”
“陛下直言大唐未有能人岂不爽快?”渤海世子大虔晃却一脸不屑的戏笑道。
“休得狂言,我大唐能人异士众多,岂会解不了尔等番邦三题?只是时日仓促不能尽数来京罢了!”白敏中见大虔晃如此嚣张,便出言反驳斥责。
南诏世子酋龙此刻撇了撇嘴:“休要往脸上贴金,泱泱大唐也不过如此!”
三位王子的戏虐之言,使得李忱与群臣均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吐蕃王子维松扫了一眼大唐群臣,继而冷笑道:“陛下,素闻陈浩陈翰林乃是大唐第一才子,何不让陈大人应对此三题。若是勘破三题,对于大唐而言岂不是好事?”
维松方才扫视群臣却未见陈浩,对此他感到很是疑惑。他所派去的人全军覆没,常理而言陈浩已然抵达京城。今日乃是最后期限,为何陈浩仍未现身?
这一问可是让李忱也为之犯难起来,常理而言此刻陈浩早该到达京城,然而此刻却仍旧不见踪影。群臣之中崔式此刻脸色却不甚好看,因为他也在思虑陈浩此刻到底身在何处。
自从上次给陈浩回信之后,就暗中密令各方势力,在通往京城的各个要道上蛰伏。只等陈浩与雍王进入伏击地,便乘其不备将陈浩与雍王铲除。此次崔式可是动用了所有精锐势力,势必要将陈浩与李渼留在途中。崔式曾避开崔从密令手下,若是无法将陈浩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