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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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狄霍蹙眉一脸反对,旖滟忙又道:“小舅舅不必担心,君卿洌这人我还算了解几分,他还是有几分磊落心性的,万不会将我如何。”
狄霍却道:“那么费事干什么!这些年小舅舅也暗中经营了不少力量,依我看那隆帝不会安什么好心,我们该先下手为强,将隆帝拉下皇位,滟儿便效仿前朝女皇,来日滟儿便是嫁给凤帝修那小子,有中紫国做嫁妆,看他敢欺负滟儿!”
旖滟不由翻了个白眼,道:“小舅舅,你光靠武功高强的杀手,即便能杀掉隆帝和他的后人,我也未必能坐上那张龙椅。”
狄霍却豁然站起,颇有几分踌躇满志地走近旖滟,道:“谁说你小舅舅只有杀手的,这些年小舅舅和朝廷一些老臣是有联系的,也积累了很大一笔财富可以招兵买马,如今千安王沈家也被隆帝抄斩,当初的四大王府就只剩下千亿王府一个,千亿王定唇亡齿寒,惶惶不安,若是再策反千亿王,又有滟儿你刚刚救灾,百姓爱戴,等将隆帝谋害先帝的事告知天下人,到时候我们再好好筹谋一番,滟儿抢回皇位根本不是难事。”
旖滟扬眉,淡声道:“还真有可谋之处,不过要让小舅舅失望了,我对当女皇帝当真半点兴趣都没有。”
狄霍见她如此,恨其不争地瞪了旖滟一眼,可却也不忍勉强她,只好道:“罢了,小舅舅这便随你的意,派人约君卿洌来见。”
狄霍说着转身,到了门口,却又回过头来,见旖滟对着窗外发怔,摇了下头,神情几分无奈,道:“柳如梦住进东宫时,凤帝修生死不明,根本不知。后,凤帝修回京要柳家接走她,柳家不从,凤帝修一怒之下一剑劈了东宫金匾,带走了所有东宫下人和侍卫,一直住在京郊别院。连门匾侍卫都没的东宫,自然也算不得东宫。天盛国,没人承认柳如梦是太子妃,那日客栈中的客商一口一个太子妃言过其实了。滟儿,小舅舅虽没娶妻,可也听过,夫妻没有隔夜仇的话,一日半日急急他便好,真像你说的凉他三两日,你们不嫌累,小舅舅看着你们都累的慌。”
旖滟闻言双颊一红,忙道:“知道了,知道了,一个个都这般啰嗦,往日我看小舅舅挺看不惯他的,这会儿倒帮衬起来了。”
狄霍见旖滟羞窘,朗声一笑,却道:“谁叫你这丫头心里念着那臭小子呢。”
轩辕城,翌日早朝后,君卿洌并未即刻离宫,而是前往乾坤殿求见隆帝。他进殿时,隆帝正批阅奏章,君卿洌想着刚刚收到的消息,心急如焚,等不到隆帝询问便上前行礼,道:“父皇,儿臣听闻父皇派了师傅出城,却不知可是为了霓裳公主之事?”
君卿洌的师傅,御林军统领万大人,乃是隆帝心腹,也是中紫国第一武功高手,已是古稀之年,平日负责保护皇宫和隆帝安全,轻易根本不会出城。隆帝派其离京,君卿洌猜定是命他去寻旖滟了。而问题在于,万统领并非明着离开京城的,而是托病在家休养,夜半悄然离城的。
君卿洌几乎肯定隆帝这么做的用意,又怎能不紧张焦急。
隆帝闻言抬眸盯向君卿洌,神情隐晦莫名,沉声道:“万统领出京乃是私事,并非授朕之命,太子不必过问,退下吧。”
君卿洌却面色一变,抬头亦回视着隆帝,不计争锋相对,道:“儿臣知道师傅出京是为了霓裳公主!父皇,先帝已驾崩十多年了,如今我中紫国朝政清明,父皇政权稳定,何惧一个霓裳公主啊!反倒父皇对霓裳公主动手,会使得世人口诛笔伐,引来有心之人趁机做乱。更何况,霓裳公主名声在外,如今受百姓爱戴,于朝廷屡次有功,还引得莫云璃,夜倾等人关注在意,她若是被父皇所杀,只怕适得其反,要掀起轩然大波。霓裳公主有大才华,父皇,杀之不如用之,望父皇三思而行啊!”
君卿洌身在储君之位,一向谨慎,鲜少拂逆隆帝的意思,像这样的顶嘴之事更是从未发生过,隆帝老眼眯起,问道:“杀之不如用之?太子准备如何用之?”
君卿洌低敛的眸光一瞬璀璨盛放,声音却平稳,道:“父皇于儿臣和霓裳公主赐婚,盛旖滟成了儿臣的太子妃,自然会为父皇所用。她虽是先帝遗孤,然当年到底并未出生在皇宫之中,又未曾记入皇室玉牒,更系女子,虽前朝有女皇之先例,可霓裳公主想做女皇却名不正言不顺。儿臣是储君,她成了太子妃,世人便再难就此事翻出风浪来,只会赞父皇宽厚仁义,这岂不是一劳永逸,一举数得?”
君卿洌言罢,禁不住屏息以待,心跳也快了起来,只觉一身血液都热了。他知如今用这样的借口请求父皇赐婚,有趁人之危逼迫旖滟之嫌疑,可这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他不想错过。
150 和好
这日旁晚,突然狂风大作,一片片阴云荡过天际,不久豆大的雨点便撕破乌云倾盆而下。
旖滟坐在窗口,耳听着雨点砸在地上,噼里啪啦作响,瓢泼的雨声鼓噪着双耳,然而却怎么都压不住遥遥传来的那一缕缕的箫声。
原本曲调缠绵的箫声已被大雨砸地七零八碎,听上去呜呜咽咽,却更加扰人心绪了。这箫声从今日早上天蒙蒙亮时传进旖滟耳中,到这会儿已吹了整整七个时辰。
她说不见他,他倒还真学乖觉了,就守在宅邸的院墙外吹箫,用箫声告诉她,他对她的心意,告诉她,他一直在等她消气。他这一吹竟是一日,连用膳之时都未曾停上片刻。这般不吃不喝的,就算旖滟有心叫凤帝修吃点苦头,长长记性,以后再不敢糊弄于她,此刻也不由地心软担忧起来。
想到之前瞧见凤帝修时,他那疲倦的面容,布满红丝的凤眸,分明便是这两日不曾好好歇息,心里便越发地不踏实起来。此刻雨水瓢泼而下,也不知那人呆在什么地方吹箫,该不会傻乎乎地淋雨吧?
旖滟想到这个可能,激灵灵打了个抖,恰外头狂风一瞬猛烈,搅着雨水扑打在窗户上,斜斜扫了旖滟半身风雨,透骨凉意袭来,旖滟冷地哆嗉一下,又想着狄霍说的话,两人闹别扭没什么,可分寸是要掌握好,隔夜仇最是伤人伤情,他想必此刻也已经知错知急了。
这般念着,旖滟越发地坐不住了,猛然跳下罗汉床,踢上鞋子便急匆匆往外跑。紫儿原本坐在明间中对着司徒轩刚令人送过来的账目噼里啪啦地拨着算珠核对,听到动静抬头时便只瞧见旖滟消失在门外的一角衣裙。
眼见外头雨大,自家小姐连伞都没带,穿着单衣便跑了出去,紫儿一愣,忙站起身来,回内室拽了件斗篷,这才匆匆追了出去。可她哪里能有旖滟的动作快,待她追出屋,旖滟早便没了影子,紫儿急的跺了跺脚,忙遁着箫声的方向寻了过去。
旖滟很快便跑到了宅邸的东门处,听那箫声已然极近,就在一墙之隔的府外,她却又不觉慢下了脚步,直到走至门前,手触上门闩,彻底顿住脚步,蹙起眉来,竟有些缺乏勇气打开这薄薄一扇门扉。
府外,凤帝修站在门前十步开外,手中一支紫玉箫,闭目吹着,他耳力超群,即便雨声惊人,也扑捉到了府门后靠近的脚步声,原本只以为是下人经过,可很快他便听出了那脚步声中蕴含着的迟疑、忐忑,耳听那脚步声在门扉后顿住,他身子一僵,曲音已乱。
一双凤眸骤然睁开,死死盯着那门扉,隔着禁闭的府门,他似已瞧见了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人。他心跳絮乱,想要快步过去劈开那门扉,可又不敢有所动作,生恐一个失措又将心上人给惹恼了。
他等着那门扉从里为他打开,可只觉双眸都瞪地痛疼了那门也不曾有任何动静,明明只是眨眼之间,却觉像过了数个春秋般煎熬。
凤帝修所立三步之外,金宝带着人守着,自家主子不肯打伞,他们做属下的自然也都陪着主子淋雨。金宝心道主子这定然用的是苦肉计,可他就不明白,霓裳公主又看不见主子在此淋雨,这苦肉计岂不是白用了?
金宝正想着是不是应该想法子和紫儿通个气,叫她给旖滟传个话,就听到自家主子的箫声蓦然传来一个高音来,显是吹错了。金宝一愣,眼见主子一直微闭着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不远的府门。
金宝蓦然明白了过来,他早已着急非常,此刻猜到旖滟就在门后,又见那门偏就关着半响没个动静,登时便等不得了,提起嗓门便大喊一声,“殿下!不好,殿下晕倒了!”
金宝这声音太是突兀,凤帝修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那门上,金宝声音落下,他都没反应过来金宝喊得是什么,就只瞧见他紧盯的那扇门轰然一下打开,果然从门后显现出旖滟单薄纤细的身影来,即便隔着浓浓雨幕,凤帝修也瞧清了旖滟绝美面容之上尽是担忧慌张之色,接着她慌乱的眼眸中闪过恼怒,转身便走。
凤帝修微愣了一下,这才想到方才金宝喊的那话,只怕旖滟又以为是他授意,故意急她,这才又恼了起来。他来不及回头去瞪金宝,忙便身影一闪,追了上去。
眼见主子进了府门,没了身影,金宝却抬手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
府中,旖滟确实误会了,天知道她听到金宝的喊声心跳地有多快,有多恼恨于自己,懊悔和失措,哪里知道打开门却见凤帝修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她恼怒之下转身便走,然而却还是未曾甩上府门,且脚步虽匆匆,可步子却不大。
故她刚走三五步,手腕便被凤帝修从后抓住,她挣了一下,身后便贴上来一具又凉又湿的躯体。凤帝修不顾身上雨意,从后头紧紧将旖滟困在怀中,埋头在她耳边唤了一声,“滟滟……”
他一日滴水未进,又不停歇地吹箫,喉间干涩,声音极为沙哑,像是数日滴水未进一般干涩难闻,被雨声一打,即便就响在耳边,但竟黯不可闻。旖滟扑捉到那艰涩的声音,身子一下就软了,眼眶跟着发红,哽了一下方道:“你傻子吗?真以为有几分武功,懂一些医术,便成钢筋铁骨,无病无痛了!”
旖滟的话满是火气,可也不掩担忧关心,凤帝修无声地笑了,环在旖滟腰间的手臂越发紧,半响才道:“滟滟,
151 静好
外头紫儿端着一盆新水进了明间,正欲往里屋走,就闻里头传来低语声,分明是晕迷的凤帝修已经醒来。紫儿一喜,绕过屏风,刚探了个头,见拔步床上凤帝修一手搂住旖滟的纤腰,一手正疼惜地抚着旖滟脖上伤痕,两人四目相对,只有彼此,连自己的到来两人都不曾察觉。
紫儿只觉连床边燃着的羊角灯都散发出一股暧昧的柔光来,一时间脸一红,勾唇一笑,忙端着水盆又退了出来,心想这下好了。旖滟这一日嘴上说着要凉着凤帝修,可哪里能真不在意,一日的功夫心情不佳,每每不是发呆,便是急躁地事事都做不好,紫儿贴身跟着也是每一刻地安宁。
此刻瞧着两位主子总算是和好如初了,她只觉外头的暴雨也不那么讨人厌了,心里跟着两位主子,亦是一片晴空。
屋中,旖滟后知后觉地听到脚步声,回头瞧时只看到紫儿在屏风后一闪而过的身影。一时和凤帝修闹脾气,一时又好地蜜里调油,且都给紫儿瞧了个清楚,旖滟心下难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回头瞪了凤帝修一眼,道:“你好生躺着,我出去看看药好了没。”
凤帝修此刻哪里舍得旖滟离开?何况她如今面带娇羞之色,难得地双颊绯红,眼波潋滟如水,若春日最明艳娇美的花朵,凤帝修只恨不能将她这般模样锁进心底,岂能叫她逃掉,旖滟身子没站起,他搂在她腰间的手臂便一个用力,拉扯地旖滟整个人都跌趴在了他的身上。
他目光幽深,跳动着明亮的光彩,盯着旖滟,道:“煎药这等事哪里用得着滟滟亲自去,我这里离不开滟滟,别走,就留在这里陪我!”
凤帝修的口气带着几分痴缠撒娇,便像是病中对着父母一味寻求依赖的孩子,旖滟一阵的哭笑不得。听他的声音还有几分沙哑,双唇虽已用温热的毛巾捂过,不再开裂淌血,但依旧带着血丝,心一软,忙道:“我不走便是,你还病着,快放开我,我倒些水给你喝。”
凤帝修见旖滟语气从未有过的温柔和体贴,心神一荡,暗道,旖滟果真是遇强则强的性子,别人越是离间他们,她便越是走近自己,她这性子,可真是好。
旖滟见凤帝修抱着自己不松手,咧着嘴,笑容有些傻兮兮的,不由抬手点了点他的胸膛,道:“这般有力气,看来你是好了,既如此,我就早些回去安歇了。”
凤帝修当即便松开了旖滟,蹙起眉来,一脸难受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