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野闻录-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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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节 以身垂范
林寒所在的第八百户队因没人能射箭和骑马，就全编成步军，人手一把七尺长枪编制成长枪队。为了给自己的这支队伍提高战斗力，林寒专门向袁大人请教了长枪队的特长和战法时，袁大人说了四句话十六个字：“纪律严明、队形密集、集团冲锋、临死不惧。”林寒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只好回到军中请教打过仗上过战场的老兵。
七月中旬，天气早就热了，又好久没下雨。今年山东还好，还算要风有风，要雨有雨，但进入六月后就没见下雨了。林寒提着龙泉枪带着队伍来到北营一个角落处练兵，先把一百一十五人按横纵各十人排列好，各个小旗站在外侧单独竖排排成一列，然后是两个总旗在队伍前面领队，副百户温成和林寒、袁勇站在最前面，人人手里提枪只练直刺，因不是骑兵扎就用不上，人人竖立手杵长枪静等命令。
先由袁勇嘴里发出命令喊“一”，全部人员左手抓住枪杆放在腹前握在枪杆中间处，右手放在腰后握在枪尾，向前平端；袁勇嘴里发出命令“二”，全部人员双手紧握长枪用力向前平稳直刺过去；袁勇嘴里发出命令“三”，全部人员双手又平稳收缩回来如命令一样左手握在枪柄中间处，右手握在枪尾处，向前平端；袁勇嘴里发出命令“四”，全部人员收身杵枪在地，左手自然下垂右手握在枪柄中间，静立。林寒叫这为长枪法第一套操典动作，是要每人熟悉持枪直刺分解后的完整动作。
先这样练了五十回合，人人头上冒汗。
下面转入第二轮训练，还是袁勇嘴里发出命令先喊出“一”“二”“三”“二”“三”“二”“三”“四”这个步骤后再杵枪静立，这样练了五十回合后人人汗透衣背，气喘如牛。林寒叫这为长枪法第二套刺杀动作，是让每人必须掌握完成三次直刺完整动作，因打听到战场上最常见的就是向前向前再向前、直刺直刺再直刺三部曲。林寒显然不会放过这帮人了，再静杵一盏茶时间，又开始重复第一套动作练习，接着再来第二套刺杀动作。
天气很热又是中午就更热了还没有风，这一百多人就有些人受不了了，站在队伍中就有点摇晃不定。林寒站出来道：“我知道你们很累，我也知道你们心情不愿，因为只有我们这支队伍还在加班训练。这么热的天是很热，但你们可以选择坚持，也可以选择放弃，我不勉强，如果有人现在退出也可以在这，这根树下站着看也可以，我决不处罚。如果你们想在战场上生存下来，我只希望你们能继续练下去。”
说完林寒转过身来给袁勇下命，继续刚才的第一套动作，并率先认真完成每个步骤。其它一些人见到自己的百户长官都在坚持带队训练，也说不出什么来，本有心退出来休息一下也不好意思退出去了。就这样又练了五十回合后就有人受不了倒在地上。
林寒叫人扶倒树底下休息后，仍带头站在太阳底下挂枪静立。过了一盏茶时间，林寒看了看袁勇和温成，见两人还有精神头，问道：“还可以练下去吗？”袁勇说没问题，只是有点累，温成也说还可以练最后一轮，不然明天没人趴得起了。林寒点了点头，也不管后面人的怎么想，先带头重复起第二套动作来。
林寒知道自己资质不算很好，所以在请教了人后知道长枪在战场上就这几步动作后，结合圆明枪法的直刺直扎动作编成了这套操典。因为简单，所以练起来也简单，但练久了就会疲劳和无聊，但也正好磨练人的耐力和毅心。没练到二十回合，又有人昏倒过去了，林寒也不管，继续完成好五十个回合后才叫收队，回头一看一百一十一五人中只有五十多人还站在场地上，其它的不是在树下休息倒在场地里。
林寒也是一阵哭笑，看来自己操之过急了，居然有一半人没达到自己的要求。那个赵狗儿没想到身体这么好啊，居然还在场地站得好好的，心里不由打鼓，这人如真是白莲派来的人，呵呵，那就不太妙了，虽袁大人叫不要惊动他，但心里还是不能安宁。站在场地上的把倒下的人抬在树下休息，又叫温成牛奔等人讲讲自己过往经历和战斗经验，总得相互学习和了解才是，特别是这几人的本事都不差，又经过战阵出来，其本事和生存技能可不简单，对自己也是一个学习过程。
温成从别处打听到林寒的身份，所以大力支持林寒，知道林寒是来学习和练兵的，也不会在这里呆好久。以后这里得由自己来接手，更还要靠林寒关照和提拔，现在与他搞好关系以后才好相处，更不说背后那个大人物，有时就是一句话，自己能与林寒一起战斗生活也是幸运，怎么也得维护好才行。
所以温成对林寒十分尊敬和配合，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挑刺，不像有的队伍，关系搞得很僵互相也不服气，训练也抓不起来。温成讲起了这几年山东形势，不是洪涝就是干旱，不是大旱就是蝗灾，总之没得一个好年景，说道“按这几年的天灾情况来看，前年是蝗灾、去年是干旱，今年就轮到洪灾了。”
其它人不信，说今年还不错了，都七月了怎么可能还有洪涝，没看天老爷都有近一个月没下雨吗？林寒听了也是心里一沉，按久旱必有涝的天道来说，今年真可能要发生洪灾，虽山东一个月没下雨，但不代表黄河上游不下雨，也不代表山东今年就不下暴雨。
于是林寒就问其它一些人，这几年这十几年来山东的气候变化情况，一问不知道，问了吓一跳，这十多年来基本上山东就按温成的说法三年一转，先蝗灾再旱灾接着来洪灾，反正把山东是搞乱完了，今年还好点，可以说是风调雨顺，除了白莲外没什么大灾。林寒不相信这话，既然天下将要大乱，怎么可能给山东一个好的年景，所以记在心里得找空告诉袁大人不可。
又过了十天，天空还是晴空万里无云无风，但林寒心里不放心，抽个空把队伍交给温成后就与袁勇回城向袁大人做汇报，不管有没有洪灾怎么也得先做个预防也是好的，免得事来突然而毫无准备，那就麻烦了。
第五十一节 分化组合
林寒回到衙门后直接找到袁大人，把从山东籍流民士兵那里听到的消息全告诉了袁大人。
袁大人有点不放心对林寒道：“林兄弟，你也算是道家的人吧，你能推测下今年有洪涝吗？”
林寒摇摇头道：“大人啊，我哪算道家人啊，虽说是跨进过道家门槛，但里面有什么玩意我是一样也不知道啊，自己在山上学道那两年光扫地和抄书去了，没学到什么本事的。”
袁大人又说：“那他们说的话可信吗？有无根据呢？”
林寒说：“话可不可信，有没有根据，我也摸不清楚，但从山东近一个月来没下雨，天气又这么热，我心里总是不踏实。山东不下雨不代表黄河上游不下雨，反正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来，上游下雨水淹山东。俗话说久旱必有涝，我看这山东今年洪涝十之八九会发生，就算不发生洪涝，也可以提前预防，求个心安吧，免得白莲又借机生事造谣。事先有准备比无准备要好。”
袁大人听完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不管信不信，措施要到位。放过这茬不说，又问起了军队训练情况，林寒把自己这二十来天所做所为细细详说，并请袁大人指教，还有那个赵狗儿的事，怎么办？
袁大人听了后道：“你做得不错，为将者当与士兵同甘共苦，率身垂范，以身作则，才能令行禁止，言出法随，如臂指挥。赵狗儿的事还是暂时不动，就算情报送出去也不要紧，现在还是训练阶段，还不是打战关乎生死，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看看幕后操纵者是谁，只要是利益攸关，就会有人跳出来，到时一举拿下马到功成。你回去后还得仔细盘查一番，不能让这些人出来坏了事，对了，你估计还有多久来洪水呢？”
林寒想了想说有八月中下旬看看，如不发生就在九月会来，不过天意难测，谁也说不准。
袁总督又想了想对林寒说道：“我看不管山东今年下不下雨涨不涨洪水，都要把东平卫派出去，一是增加野外训练，二是威慑白莲教的人，所以八月初一都拉出来，到黄河沿线增加训练，以防万一。你注意保密，不能让外人知道了此行的目的。我会给徐指挥传达命令，你要配合好！”林寒答应到是。
林寒回到军中，找来温成和牛奔、关照三个，说了最近几天要野外训练，不知要准备些什么？温成答到：“野外最主要的是粮食、帐篷和熏蚊子的药，以及其它防病一类的药，其它嘛现在天热，不知何时下雨，还得准备雨具和一些雨天用的装备。怎么也得有一队专门负责这事才好。”
牛奔问野外要好久？林寒说至少一个月，牛奔说还得自行准备一些炊具，至少得单独组织一个小队出来才行。关照想了想道，还得安排一个小队专门斥候和专门负责救援的小队。林寒一听有理，问道哪个队能专门负责炊事，哪个队负责斥候呢？三人都说可以从一百人中选。又问怎么选时，三个都说可以比武挑。
林寒就把三个任务队的挑选给三人负责，林寒不懂负责看和学习。七月二十七日，林寒把全队拉到校场，对众人说：“今日我所要挑选几个人出来，专门负责一些重要而特殊的事情处理。不分士兵和小旗长，只要你懂一项别人不会的都可以，下面请会看病治病的站出来，会追踪的站出来，或有其实一些特殊技能如做会木活的，泥瓦活的甚至力气大的都可以站出来，我们好挑选。”
下面一百多人有几个听明白了喊到：“我会打猎，算不算？”
温成喝到：“站到前面来，打猎不算本事，会追踪猎物才算本事，你出来说说怎么追踪猎物？”
那个军士脸色腼腆走出队伍道：“我以前在山上打过猎，追踪过一头野猪，追踪野猪时要观察野猪的踪迹，特别是要找到野猪最近几天活动的地点和时间，要估计野猪出没的地方，再守在那里等。不知我行不行？”温成叫先站在一旁，一会再说，然后再把队伍中其它会木工会泥工和其它一些生存技能的士兵挑了出来，林林总总的共有五十多人都说自己有本事有技能。
这好办，比就是，力气大的比搬手腕子，会做木工活的给一块木料削一个方正木条出来，会做泥瓦活的找一团泥巴捏一个罐子出来，会找东西的藏一个玩意给找出来，还有会看病的抓一把药给分出来并说明药性。
经过一下午的比试和挑选。终于配置完四个队，一个炊事旗队，一个斥候旗队，一个工程旗队，一个救护旗队。炊事旗与救护旗作为后勤旗由关照负责带领，斥候旗与工程旗作为前卫旗由牛奔负责带领，接着就是对其进行专门训练。
其他六个队人员重新打散编成六个新队，武艺高的编成前锋三旗，由袁勇暂带领主要负责先期接敌人和抢占地利，武艺差一点的编成后卫三旗，由温成带领负责跟进和后援支持作战。时间到了八月初一。从东平卫招募到正式训练，将满五个月，至于这五个月军营里发生了什么外人不太清楚。但队伍拉出来看到军服规范、排列整齐穿过济城时，还是把众人目光给吸引住了。
这支队伍虽还稚嫩，也没军心杀气，但精神面貌绝对与以前的卫所军士不一样，整个队伍斗志昂扬充满活力。这些看热闹的纷纷道：“难道他们这才训练几天就去与白莲作战不成？就这个样子肯定是送死啊？白莲的人都会妖法呢？”说完都为这支辛苦练出来保地方平安的部队感到惋惜不已。
但有的人不这样认为：“就凭这气色，也比济城卫的那些兵老爷强，那些人只知道欺负我们老百姓，你看他们，眼神都不带斜视，看都不看下那个柳月儿，你看柳月儿在那里，哟！哟！哟！，还想勾搭那个百户啊，呵呵，可惜人家看都不看一眼，你看，把柳月儿气得手也不招唤了，哈！哈！哈。这支部队还是有纪律的，至少不像以前的那样，敌人都没见影子到就先把自己给吓趴了，我看这才是强军啊。”
“是啊，听说是野外训练呢，也好也好，要是能早点成军，一定把白莲的人给杀完杀光才行，把这些狗东西全给杀了才好呢”这个人恨恨的说道，估计是有家人受白莲给害了。
第五十二节 率军巡防
穿过济城，直接出北门北上到黄河边。
林寒坐在大青马上，看到黄河波涛汹、气势磅礴、惊涛骇浪、浊浪排空、滚滚朝东、奔流向海时，也觉得这气势骇人听闻、前所未见啊。自己还真没看到过黄河发起洪水来是什么个景况，但就凭这半碗泥沙半碗水的浊流浑汤，如冲上岸后将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