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为妻日常-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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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白小常坦然了。可这并不是说沈霆白和白绾绾就安全了,而是游戏升了个等级,白小常决定将人追着玩,搞得整个鬼府都知道陆判官也丢了鬼魂,一雪前耻。是以,白绾绾一转头,就看到头顶白压压的鬼府大军,吓得她双脚生风、死命地跑。
一炷香的时间,所剩不多,现实里的诸小仙守在旁边,急得满头冷汗。他转眸看向还不见醒的沈霆白,只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最后提到了嗓门眼,落也落不下去。
怕啥它就来啥,终于一炷香燃尽,沈霆白还是没有醒来。
再说沈府,这几日也不好过,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想着去给胜山娘娘还个愿。结果表小姐摔下山、到现在昏迷不醒;大少奶奶哭哭啼啼,终是回了娘家。这些都不说,就单论二爷,竟也不知跑去了哪里。好在沈云卿如期归来——这天,先是有个敲锣的一马当先,跑到沈府说是沈大少爷高中了。沈母守在门外,一听这事,难得几日阴郁的脸庞上浮现出笑容。她先是叫账房赏了报信的,而后站在门口张望着,等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俊美男子回来的时候,沈母这颗心可终于是安了下来,而后她是又喜又急又是拿捏不准地给沈云卿说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谁知沈云卿微一思忖,当即去了江府。
江书棋这头整日里的以泪洗脸,她原也不是这般矫情的人,可一想到无端受得委屈,眼泪就止不住。江书棋父母健在,到底是比白绾绾过得好,江母见不得女儿这么难过,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恨不得跑去沈府骂街,但都被江老爷拦了下来,是以每日里的守在江书棋身边。
这天,江书棋算着沈云卿该回来了,破天荒起了个大早,抹干净了眼泪让人收拾起自己的容妆来。江母却是在一边干着急,看着江书棋对沈云卿越是上心,她这心里就越是没个着落。沈云卿绝非池中物,这几日街里街坊的都传京城出来的消息说是考上状元了,日后云云。江母叹了口气,腹语:其实和离就和离,便是休了也认了,怕只怕她这死倔的女儿,就认定了沈云卿不撒手。
正这时,一个丫鬟气喘吁吁地推门进来,紧接着扶上门框弯腰喘着粗气,一时竟忘了规矩,大呼大喊道:“夫人,小姐,云卿姑爷过来了。”
闻言,屋里的江书棋抬起头来,她也说不上是喜悦还是急迫,这厢站起身来也不打声招呼,就往外面跑。江母一愣,自然是招呼起身边的丫鬟,赶紧地跟了上去。
江书棋跑得急,她的心头还觉着不似真的,眼下就怕跑得慢了沈云卿就拐个弯走了。是以江母虽是紧紧追在江书棋后面,可就这一片刻的时间,已不见了江书棋的影子。不过江母到底不似江书棋那般急,她想着沈云卿能在第一时间过来接人,这点就是好的,看来她之前的担忧完全是不必有的。再一想,江母这心态就乐观起来了,毕竟沈云卿考得是官场,别的不说,单是一回乡就过来休妻,这种过河拆桥的做法不可取吧。
谁知,江母到的时候,竟是见到前头的江书棋哭着跑回来。见此,江母一时摸不到头脑,江书棋也不解释,她哭得妆化了一脸,可怜为了掩盖这几日的憔悴,还特意抹得是浓妆。
“娘——我不要,我不要去。”这厢江书棋一看到江母,当即跑回来向江母求救。
刚不是还兴冲冲的自个儿跑过去?江母不解,下一刻抬头却看见追过来的沈云卿,以及跟在沈云卿身后的一小队官差。
其实江母并不知道这次江书棋为得什么回了娘家,问也不说,每日里的只知道哭。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眼下一见有官差,江母二话不说,先将惊若寒蝉的江书棋护到身后,指着沈云卿,破口大骂道:“云卿女婿,你这是几个意思,听说你是高中回来,我这做岳母的还没来得及请你吃个状元饭,你就是心里再不痛快,可这带着官哥儿要抓了谁去?”
沈云卿无意与江母闹翻,是以当下就给江母问了好,而后的意思是让江书棋出来,他就说几句话。小年轻的事情江母也不爱管,可这回沈云卿身后可是一列队的官差,她哪能同意女儿被欺负了去。见江母执意如此,沈云卿把目光重新投到江书棋身上。
“小棋。”沈云卿边唤着边向前走上了一步,哪料吓得江书棋一连后退,沈云卿只得停在原地,对着江书棋招了手,颇有些失力道,“小棋,你过来。”
这个记忆中温雅到让人如沐春风的少年,也曾是板起脸来让人不栗而寒的男子,她江书棋爱上的从来就是这样的沈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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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男神归来
? 眼面前的沈云卿朝服未脱,只见一身大红罗圆领袍,长至脚,内穿罗裙,腰束黑带。看着陌生,可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一如记忆中那个温雅到让人如沐春风的少年。
两人眼对眼的,江书棋当下不由自主向着沈云卿挪了挪,江母不明所以倒也没有阻止。紧接着江书棋再看向沈云卿,稍稍犹豫着,这时沈云卿应是看出了江书棋的顾虑,当即要身后的一列官差退出十步远。见此,江书棋这才大了胆子,朝着沈云卿走去。
等江书棋走到沈云卿的面前,当即被沈云卿带到了身边,两人靠得极近,先是彼此相顾无语,随即才开始小声交谈。可这两人,分明都是压抑了内心底快要喷薄而出的相思之苦,江母看在眼里,不忍上前打断,就挂着一脸的疑惑,看着面前的两人。她先是见沈云卿轻轻地问了句什么,江书棋顿时使劲摇着头,面色惶恐得差点就要哭出来。再来沈云卿看似安抚了几句,却不知最后说了句什么,江书棋当即身形一顿,眸光深深地看着沈云卿,缓缓地点了头。
江书棋虽是点了头,但又回到了之前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江母还是不明所以,顿时在一旁着急得很。这时就见沈云卿伸出双手捧上江书棋的脸,他微微弯着腰,拿过自己宽大的衣袖直接给江书棋抹眼泪。随即,沈云卿转身跟江母道了别,就要带着江书棋回去的意思。
“云卿,来都来了,不如留下来一起吃个饭?”江母见小两口瞧着是和好如初了,自然乐呵着招待起沈云卿来。
可沈云卿的样子,似乎后头还有要紧事,江母想着沈云卿刚回来应是哪边招呼都得打通,所以也就不再强求。两人走的时候,江书棋破天荒的矫情起来,死赖着沈云卿不撒手,好在沈云卿不予计较,转而以护犊的姿态反手拉过江书棋。
所以怎么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只怕小别胜新婚,瞧这小两口甜腻着呢!
江母这厢暗自庆幸着,好在之前没跑去沈府撒泼,像沈云卿这么好的女婿——颜帅,人好,又是状元之才,只怕在这整个苏州城里,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可她不知道的是,沈云卿这次过来,不是把江书棋接回沈府去,而是直接带进了大牢。沈云卿的性格如此,这样的男人永远都是为别人而活,却唯独对最亲密的人严厉。但他的温润如玉,他的超凡孤高,他的牺牲奉献却又让人忍不住沉沦。你与他最是心灵契合,能够彼此理解,志同道合,同仇敌忾,相知相惜,那么在一起仍会很开心。其实细算起来,沈云卿做得也没错,眼下不管江书棋有没有把人推下山崖,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指向她,可若是心下越怕越是逃避,这些无端的罪名,只怕就要陪着江书棋过一辈子。最后就算江书棋明明什么都没错,也会被压得不敢再吱声。
事不宜迟,沈云卿先拐了一趟衙门,之后就带上了几个换上便装的官差一起去了胜山寺。当然,他不是来还愿,而是直接来到了后山,也就是白绾绾坠崖的观海亭。不过要想还江书棋一个清白,这一趟显然并不容易——因为白绾绾出事当晚就下过一场大雨,虽然第二天一早出晴,犹如昨夜的雨声只是一场梦境,但一切痕迹都已冲洗彻底。说起来也怨不了谁人,当时沈母顾忌着江书棋,是以没能第一时间报案,眼下第一现场里根本找不到一丝线索。
叫大家四下仔细搜查,而沈云卿站在观海亭旁边的空地上,负手而立,眺望着山下的梯田海潮,不禁眯着眼暗自思忖道:“如果说陷害小棋,谁能直接得到第一利益。”
正此时,一个便装打扮的男子,看着身形娇小,胆色倒是大得很。他一听沈云卿这么问,当即眼眸一转,凑到了沈云卿的身边。
“一定是弟妹!”开口便知是江书棋,她见沈云卿转过脸看向她,这厢也很是有自己的说法,解释道,“因为我和苏苏怀疑她是假孕,她一定是怕我们揭穿她,这才先发制人。”
沈云卿看着一脸不服气模样的江书棋,也不将诧异,看来江书棋明显是在他安排下一起跟过来的。倒是没看出来,如沈云卿这般一板一眼的人,竟也会有坏了自己规矩的时候。
闻言,沈云卿有片刻的晃神,随即追问道:“可有证据?”
江书棋摇了摇头,锁了眉头,无奈道:“本来是有个钱大夫可以证明的,但是现在我们还没有找到他。”
沈云卿低下眼帘,见江书棋面色不痛快,暗自眸光一深,忍不住伸过手揉了揉江书棋的头顶,赞同道:“的确可疑。”
再而,两人竟都生出几分拘谨来,却又不禁彼此惦记。而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五大三粗的官差奔了过来,在他的手上却拿着一个别致的珠簪。
一奔到沈云卿面前,这人当即把珠簪捧到了沈云卿的面前,虎头虎脑的完全无视了江书棋,对着沈云卿献宝道:“爷,我在草丛中发现了这个。”
不过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珠簪,这胜山寺来往的女香客不可谓不多,眼下看着是被雨水打淋后,在此刻的阳光下显得更为明亮。除此之外,又哪里有什么可疑之处?
“看着好面熟……”倒是一旁的江书棋在看到珠簪后,几步凑在眼面前,偏偏就是反复念叨着,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突然江书棋眼前一亮,急急道,“这是知夏的。”
“可是知夏的?”沈云卿见江书棋皱紧了眉头,一副快要想破脑子的模样,这厢不由得看着她问道。
谁知两人同步,闻言,沈云卿不禁眼眸一深,江书棋反而身形一愣,她抬起头来,讷讷地问道:“相公你怎么知道?”
“二娘跟我说的。”沈云卿解释道,随即望着眼面前的珠簪,心思活络起来,他说道,“这样看来,知夏失踪的时间,跟弟妹出事的时间十分接近。眼下知夏的珠簪又出现在这里,我们走,去发现这支珠簪的地方看看。”
说完,这五大三粗的便服官差当即反应过来,带着沈云卿和江书棋往一处走去。
发现珠簪的地方就在这附近的一片矮草丛中,那是块四周由矮灌木围成圈的草地,距离观海亭并不远。一到这处,三人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突然江书棋有了新发现,她本是四下查看着,此刻转身忙叫唤起沈云卿:“相公快来,我发现这里有两个泥脚印。”
江书棋是在草地外面发现了这两个脚印,看得出来应是在下雨后有人来过这里,之后天气出晴,才叫这些脚印干成了土块。不过这个地方并不显眼,可能也正是因为不显眼,此时此刻才会有这两个脚印留下来。
见沈云卿过来,江书棋伸手指了指这些泥脚印,随即捧着脑袋假设起来:“应该是有人在这个地方带走了知夏,从这个角度看向观海亭,我觉得知夏很有可能目睹了当时的一切。只是,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带走了知夏的人,又会是谁呢?每天在寺里进进出出这么多的人,我们又要从何找起?”
沈云卿一时也回答不了,当下先蹲下身,他看着地上这一左一右的脚印,不禁皱起眉头思忖起来。
江书棋低眸见沈云卿这般模样,这厢便蹲在了沈云卿的身边,这个时候沈云卿伸出手指着泥脚印,对江书棋说道:“你看这两个脚印左边深右边浅,深浅十分明显,有可能此人右脚并不利索,我们去问下寺庙中的小师傅,看看这几天有没有类似右腿不方便的香客上过山,相信一切很快就会有个答案。”
这两个脚印看着是在寻常走路的时候留下的,是以一般来说,一左一右不该有这么明显的深浅。沈云卿这般判断虽说不能百分百的确定,但相信八九不离十,他当即起身找来一个寺中的小和尚问了些问题。小和尚的回答是——出了沈府表小姐莫名坠崖的事情后,这几日寺中往来的香客少了很多,至于施主问的右脚不方便的香客实是不曾注意到。不过,在我寺中负责上下山担柴木的张老辉,倒是跟施主说得甚是符合。
这张老辉年尚二十七八,可惜是个丑无盐,父母全亡加上一个破茅草屋,根本没有姑娘愿意嫁他。偏偏几年前又摔伤了右腿,是以一些劳力活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