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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早安,检察官娇妻-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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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荷点了点头拍拍张煜寒的肩:“辛苦了,带着胡珊他们准备一下,等会儿我招待你们吃好的。”
  张煜寒脸上露出笑容:“是,老大。”
  薄荷看向刘队将指尖的证件递给他:“还认为我大题小做吗?”她就一直觉得‘赵小姐’和矮胖子的笑很诡异,原来还有人混在警察里。可让她奇怪的是,那警察既然混在里面怎么会不知道警察的行动?是不懂语言,还是今晚才混进来为可能被抓做逃跑的准备?
  刘队双手接下来,不敢再怠慢。这薄荷虽然年轻,可是心思细腻比自己强了太多。
  薄荷搓了搓上的鸡皮疙瘩,接过王玉林递过来的羽绒服穿上对刘队比较平静的交流最后的工作:“既然人已经被抓了,我公诉检查部协助你们的侦查活动也告一段落。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明天把审问的结果和证据都送到我检察院去,我也该为国家公诉做做准备材料。截止时间,明天中午之前,明天下午我放假!”
  后天她和湛一凡的婚礼,她自然没有理由再加班。这案子破的出人意料的顺利,在检察长面前也该扬眉吐气甚至傲一次了吧?
  刘队脸上闪过一抹为难:“这……”看了看湛一凡和薄荷因为自己的迟疑而同时蹙眉的动作刘队立即改口,语气也缓和许多起来:“你们放心,再有困难和不可能,我们也一定加班熬夜饭也不吃觉也不睡尿也不撒屎也憋着,都会给你把资料准备齐全了。绝不耽误湛先生和薄检察官的婚礼哈……”
  薄荷裹紧羽绒服,转向车走去。还算这个刘队知道感恩戴德,要不是湛一凡和她,他能立这么大功劳嘛?当然,刘队激动之处说的那些粗俗誓言她就忽略每当听见吧。
  刘队当然感激在心,虽然也是薄检察官的工作,可是世人眼里这就是警察们的功劳啊,而且这还是一个国际大案子,现在给他们破了,人被他们抓了,这在国际上都是一件荣耀之极的大事,世界上哪个国家的人敢再小瞧中国警察!?哼哼,老刘这次要扬名立威一次了,他刘队,他云海市刑警大队二队的同志们,通通都要得奖金,放年假,被组织上表扬带勋章啦!老刘心里那个美啊,当然,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赶夜审讯这群脸色俨然已经变成土灰色再也笑不出来的盗贼们。
  “让你们偷,干什么勾当不好,竟干丢你祖宗八辈子的缺德事!让你偷,偷你妹啊偷,迟早要知道偷人也没偷珠宝更犯法……”
  众警察风风火火的伴随着刘队的骂咧声消失,薄荷坐在车子里暖和了湛一凡才跟着上来。
  梁家乐他们是后面住上来的,又开了两辆车。薄荷和湛一凡自然是坐醇儿和王玉林开过来的湛一凡的那辆奥迪越野车。胡珊、张煜寒和梁家乐坐梁家乐的车。
  有力自然是坐梁家乐的车,脸色菜灰的他即便知道薄荷刚刚那是救场子的计谋,可被牺牲的自己却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就是走他现在也是不敢不愿靠近薄荷了。
  王玉林和白玉醇都安安静静的呆在副驾驶座和驾驶座,薄荷也一直抱怀看着外面。戒指盒珠宝她都统统交给警察了,至于支票只要湛一凡还没盖章就不可能兑现。可是她还是在生气,生着闷气,气湛一凡做着一切,而她却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她却像个傻子一样,也气他兀自就把手伸进她的工作领域,让她觉得自己真是什么都不如他。
  薄荷是个有些要强的人,说她不觉得累也罢,这些年来努力的朝着更高的地方爬就是为了肯定自己的能力,让别人肯定自己。可是湛一凡却能轻而易举的就办到所有人都办不到的事,即便他的领域不在这里,就好像第一次在海岩岛帮她把暗夜赌场的一切证据都准备齐全一样,他那么轻易的就能办到别人想尽办法都不一定做得到的事。
  湛一凡轻轻的握住薄荷的手,薄荷也由着他去,两个人的矛盾,至少不能让白玉醇他们看了笑话,该给的面子,她一定都会给他。
  车子在白家古宅外停下,张煜寒、胡珊等人通通下车。第一次过来的胡珊和张煜寒都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古宅,这可算得上是他们在这个白阳镇见过最大的古宅了,不比一个古时富豪的园林小,只怕里面会更大吧?就连有力都暂时忘了自己还隐隐作痛的地方望着白家大宅有些发愣,他是个德国人,对中国文化因为主家的关系颇感兴趣。
  湛一凡拉过白玉醇低声道:“大侄女,你带着他们先进去吃饭安排休息,我和你小姑晚些回来。”
  “咦?”白玉醇眨了眨眼,不怀好意的眨了眨眼看着湛一凡问道:“姑父,你惹小姑生气了吧?可是为什么呀?我看你连六百万的戒指多给她买了,要是我,得开心疯了。”虽然白家也不缺钱,可是白家的家长从不主张铺张浪费,六百万的戒指?白玉醇这辈子都是甭想有一个了。
  湛一凡看了白玉醇一眼没好气:“你小姑和你能一样吗?”
  “哦……也是。欸,不对啊姑父,你这是拐着弯骂我么?”骂她把金钱看得太重?还是骂她不如小姑?可是她的确不如小姑……这就不算是骂了吧。
  “小孩子想那么多做什么?帮姑父和小姑招待好他们,快去!”
  白玉醇哼哼的不太愿意,不过看小姑那一脸的沉,想到回来的路上小姑和姑父一句话都没说白玉醇还是破有良心的,招呼着众人往里面走,希望高叔他们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来招待这一群客人咯!
  白玉醇领着一行人进去了,众人也不敢招惹薄荷,招呼都没打就全部涌进了白家大门。薄荷在后面跟着也打算进去,特意留在后面的湛一凡却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不待她说话自己便先道:“明天一早天不亮我们就要赶回去,今晚就看看白阳镇的风景吧。”他们来这里,除了白家古宅,别的地方还真没好好逛过,就连这船都没来得及坐。
  薄荷肚子饿了,可还是跟着湛一凡朝河边走去。
  走到河边,两个人下了阶梯站在边上等着路过的撑船。薄荷还是觉得有些冷,她的脚上穿着单皮鞋,脚还亮在外面,白阳镇不比云海市暖和,这里甚至更冷,虽然风小,可是寒冷的空气就像小刀子一样割的人骨头都寒了。
  湛一凡就像是知道薄荷的脚冷一般,拉着薄荷在阶梯上坐下来,脱下自己的鞋子和袜子光着自己的脚。然后又脱掉薄荷的单皮鞋,将她的脚捉到自己的腿上搁着,再将自己的袜子上薄荷的脚然后拉到小腿上。湛一凡的脚比薄荷大许多,给薄荷穿短袜也会变成长袜。
  薄荷开始不解湛一凡的动作,可等湛一凡将他的鞋也往她叫上时薄荷终于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急急阻止道:“不用了,你什么也不穿,也冷。”
  湛一凡手上的动作没听,轻轻松松便把薄荷的脚进了鞋子里,看起来很大,可是一定会很暖和。
  薄荷阻止不了只能看他给自己穿着,穿好了湛一凡才抬头看向薄荷淡淡的道:“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薄荷将脸别过去,有些别扭。
  湛一凡伸手捧着薄荷的小脸转向自己温柔而又认真的道:“老婆,别生气了?”
  薄荷气呼呼的立即推开湛一凡的手:“别用你摸过脚的手又来捧我的脸!”这人平里不是洁癖么?
  “我洗手,立即洗手。那洗完手,你要让我抱。”湛一凡似乎还在讲无赖条件,薄荷冷冷笑了笑:“洗不洗。”说完便要站起来,因为她看到船来了。
  湛一凡知道薄荷这是心底里还在生气,自己蹲河边上快速的用冷的裂骨的水洗了手。薄荷伸手招过撑船,船夫将船停下,薄荷自己先上了船,湛一凡随后提着薄荷脱下的高跟鞋光脚跟上。
  坐在船舱里,船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见二人上船便问二人:“两位客官去哪儿啊?”还带了些古韵的问话。
  “随便绕着河走一圈吧。”薄荷微微的对着船夫笑了笑,她需要的只不过是找个地方和湛一凡好好谈一谈,欣赏美景的心暂时没有。
  那船夫又看了看薄荷却突然笑道:“姑娘,你是上面白逸长家的孩子吧?”
  薄荷微微挑眉:“我不是醇儿。我是醇儿的小姑。”
  “哎哟,你是白合的孩子吧?”这镇上的人都说白家那小姐的女儿回来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模样和她妈妈还真如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薄荷面露一丝讶异:“你认识我母亲?”
  “那当然,我是白阳镇土生土长的人啊。你妈妈和我是这个小镇上同一批差不多大小一起长大的人,小时候我们还是小学同学呢。而且啊,我父亲还说他在白合消失之前给她撑过船呢!”说起这事儿这船夫似乎有些骄傲,这百合的故事都快成为白阳镇的传奇了,而这传奇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他家的这艘船,不少人后来还问过他们家关于白合的事呢,当然就属白逸长这一家人问过最多啦。
  湛一凡一听,也立即绷起自己的神经问:“真的?不知道她当时有什么异常表现?”
  “这我也不清楚,我父亲现在人都糊涂了,哪里记得?可是我听父亲给别人说的时候,她当时着肚子,怎么着也有六七个月了。心看起来颇为郁闷寡欢,我父亲只载她去了东渡口,因为当时家里出了事,父亲必须返回家中。”
  “东渡口?”
  “是啊,后来我父亲心里还颇是对她的歉意。说她着肚子不容易,虽然镇上说闲话,可那是别人的事,肚子里的孩子和她都是无辜的。东渡口到汽车站要走二十分钟呢,她那天一定是还是累极了,哎……今天啊,我不收你们的钱,就当是当年我父亲愧对你妈妈做的补偿吧!”
  薄荷心里有些失落,没想到当年母亲离开白阳镇时是那么的落魄。
  薄荷淡淡的道了句:“你也带我们去东渡口吧。”
  “这……好吧……”
  那船夫站在船头撑自己的船不再说话,湛一凡光着脚坐在薄荷的对面。薄荷心里是无尽的失落,对于妈妈的失踪之谜似乎一直都没什么进展,可这心里却是越来急切的想要找到她。
  湛一凡伸手轻轻的握住薄荷有些冰凉的柔荑,微微用力的捏在自己还算温暖的掌心里轻言安慰:“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
  薄荷抬起头,微红的眼睛看着湛一凡清澈的双眸:“湛一凡,你为什么也欺负我呢?”
  湛一凡大骇,上前又坐近了些,双手握住薄荷的肩不可置信的质问:“我怎么会欺负你?”
  “可你今天就是欺负我了啊。你把我欺负的那么惨……”薄荷不想哭的,可是提及母亲的事,湛一凡又上演苦计却不肯道个歉,她心里多难受啊?她怎么就变成越来越脆弱了?还是,只在他面前愿意脆弱?
  “薄荷……薄荷你别哭了呵……”湛一凡一双大手有些无措的给她擦着泪,子得更近,气息也扑了过来。
  他今晚第三次喊她的名字,她的心却疼的更厉害了,头轻轻的靠在他肩上,肩膀一抽又一抽的哭得伤心:“那是我的事……你知道我不让你拐弯你非得拐的时候,我多害怕你遇到危险吗?可你宁愿看着我继续忙碌继续担心继续着急都没告诉我原来一切都已经落在你的掌握中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女人没用,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所以你瞒着我和别人拟了计划去把我的事给做了?湛一凡你怎么能这么混蛋呢?我不是关在家门里等着你回去给你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那是我的事业,那是我的事,那是我薄荷为之奋斗也要自己解决的工作!你就算是要帮我……你就不能和我说么……”把她瞒的那样辛苦!究竟把她当做什么?
  也许是听了白合的事,薄荷心里的那些话,那些委屈竟然一吐而出。以往,受了委屈她是宁愿埋在心里的,别人猜得到也好,猜不到也罢,那都是别人的事,她从不主动甚至根本就不告诉别人自己心里到底在意着什么,怎么想。
  可是今天,妈妈的委屈,她的委屈加在了一起,湛一凡越是使用光脚的苦计,湛一凡越是耍赖她的心就越是委屈。终于,委屈决堤,如洪水一般的涌出,把她心里的苦都恨不得在这一刻发泄出来似的。
  湛一凡干脆将薄荷抱起来放在自己伸展的腿上,再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做这些会给你带来这么多的委屈……”他忽略了她的自尊心,也忽略了她对待她工作的认真和炽的心。他只顾着自己的感想,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却忘记了她的感受。
  她这样哭,他的心都疼了。真的,一抓一扯,特别疼。他这辈子都没有这样难受过,还是为一个女人。虽然这个女人是他妻子,可他后来想起来也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只是明白,原来自己那样早的时候,他便已经她的那样深了。
  湛一凡轻轻的擦着薄荷脸上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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