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大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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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长安使得降雨较为充沛,还不像后世有人依靠收集降雨作为生活用水。离长安稍远,景象开始有些破败起来,低矮的土墙、房顶新旧不一的茅草都说明着即使是封建盛世顶峰开端的贞观之治也不像史书上记载的那般。
收拾好怀古伤今的心情,三辆马车也到了浐河边的一处林间空地上。三人下车结伴向着上游而行,收拾摊子的事只有随从搞定,长孙澹这个统治阶级也再次认识到了封建社会的好处。
伴着翻飞的柳条,看着远处的炊烟,河里几只鸭子惬意的划着水,抖抖羽毛。一副祥和的画面。
不远处好像也有踏青的,远处的河面上一只竹筏上影影绰绰的站立着几个女眷,隐隐约约的传来银铃般的笑声。葛成泽打算上去结识一番,却被长孙澹和张少康拦了下来。三人自家事自家知,前方看排场就知道不是三人目前能招惹的。三人无趣的退了回来。
场地已经搭的差不多了,葛、张二人见张忠只是搬出了一个铁质的架子,并在架子上升起了木炭,大为惊奇,不知长孙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长孙澹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拿起张忠串好的串自顾自烤了起来,并不时的将事先准备好的调料涂抹在上面。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特殊的香气已经让二人忍不住食指大动。不待烤好,葛成泽就从长孙澹手中抢了过来尝了一口,仿佛被蛰了一般,大叫到:“水,水……”
葛成泽的随从忙不迭的取来皮囊递上。
“这是什么?怎么这么辣?”
“我叫他辣椒,是我从杂草当中发现的,怎么样?”长孙澹用这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太辣了,不过真过瘾。”葛成泽说。“少康也试试。”将手里吃了一口的肉串递了过去。
张少康接了过来,有了前车之鉴,小口的尝了一下,继而大快朵颐起来,却是一点都不怕辣。
三人就着长孙澹带来的烤肉,品尝着张少康带来的江南女儿红。尽管没有后世的啤酒,作为黄酒的女儿红度数倒也不高,三人喝下整整一坛才作罢。
酒足饭饱,三人席地而坐,聊起来那些风花雪月的事,主要是葛成泽和张少康说,长孙澹负责听,这并不是长孙澹怯场,他总不好对两人说黑丝短裙最配吧。
说着说着,三人就讲话题引到了自己目前的状况来。张少康来自晋阳也就是后世的太原,也就是李渊起兵的地方,自己的家族虽然一开始就鞍前马后的效劳,可是他的父亲乃是旁支,大唐立国后封了个不能世袭的男爵,到自己连男爵得没有了。葛成泽的父亲却是等李世民攻下了长安才带着大批财物投奔李世民,也被封了个男爵,这几年靠着封号在剑南道混的倒也是风生水起。两家都希望他们能再进一步,可是正如《三国演义》里的张世平和苏双一样,献了镔铁就没他们什么事了,二人也只好进了六学中最次的算学。
在一片唉声叹气中,长孙澹拍了拍衣服上的杂草说,我们不妨在东市开个烤肉店如何,三人商讨一些细节就准备大干一番,前世没有创业的长孙澹也没有什么好的意见,只能等一切都上了正规在慢慢渗透一些后世的先进的适合这个时代的理念。
不知不觉间,日头已经西斜,午间洗衣服的农妇也早已不见踪影,三人必须在天黑前赶回,否则一旦城门关闭就只能明天入城了。
正在兴头上的三人不免有些扫兴,却也只好如此,只不过回城的时候三人到时挤在了一辆马车上继续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第七章 三年
第七章三年
年轮不知不觉间翻了三次,三年间,长孙澹也从毛头小子成长为翩翩少年,唇边也挂上了浅浅的绒毛,走在开放的长安城大街上,已经有些少女见到他时面含春色。
三年间,长孙澹已经先后跟随赵博士和两位助教弄清了大唐算学的基本模样,此时,李淳风还没有将“算学十经”作为国子监等各学算学的标准教材,至于这些相当于初中二年级的内容,长孙澹自然不在话下。
三年间,长孙澹剽窃并整理了九九乘法表和乘法运算规则,这让赵博士惊为天人,并打算留他担任助教,却被婉拒。
三年间,三人无意间成立的带有西域风格的烧烤坊驰名整个长安城,特别是西域胡人间名声响亮。只不过去年葛张二人先后离开了长安城回到了各自的家族,准备接手自家的产业……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就这么过去了,年轮匆匆的脚步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三年里,长安城的人口越来越多,长孙澹的同学也开始多了起来;颉利可汗依然被抓到了这里,每天在惊恐中度过;西市和东市也比以前更热闹了。
正路过东市的长孙澹循着香味又看到了坊口旗帜上上下翻飞的“烧烤坊”三个隶书字体,不经回忆起了三人创立时的情景,只是随着二人的离去,只好将之作价变卖,长孙澹因此得了两千贯,而这也恰好是长孙澹的目的。
收拾好心情,长孙澹信步而走,刚刚已经正式从算学“出师”的他正好想想接下来要干些什么。张忠自然是一步一趋的跟在后面,凡是长孙澹看中的他都一律先付钱后装进自己的褡裢里。
就这样等天色不早的时候,张忠的褡裢里以装满了长孙澹准备送给福伯张婶也就是张忠爹娘的礼物。二人找了家饭馆随便对付了一下,张忠却还是不肯喝长孙澹同桌就餐。
回到家后,长孙澹放下了礼物,就直奔便宜老爹长孙无忌的书房,却是扑了个空,长孙无忌下了朝后不久就又被皇帝召回了兴庆宫,只得怏怏而回。
吃罢晚饭,掌灯时分,打理书房的下人过来说老爷回来了,让长孙澹过去。
长孙澹整理了着装,就提着灯笼过去了,到了书房自有人接过灯笼。第二次进书房,陈设和三年前几乎没有变化,就是书又多了些。
“下午来过?”略显疲惫的声音从书桌后传来。
“嗯,过来时,父亲正好不在。”长孙澹低着头,没有看见长孙无忌三十多岁的头发上出现了几许白发。
“又什么事吗?”长孙无忌继续翻着手边的文件,不时的写上几笔。
“嗯,今天我出师了。父亲近日公务繁忙,前几****和福伯准备了些礼物已经谢过恩师了!”长孙无忌的几年来就处上位的官威和气场还有长孙澹心底的那些担忧始终让他在面对时有些战战兢兢。
“唔,这事我知道了,以后先给你大娘知会一声。”声音里不含什么感情色彩,就像喝白开水一样。“还有别的事吗?”
“哦,我……”长孙澹愕然的抬起头看了长孙无忌一眼,本来以为这种不太合乎礼法的行为会让长孙无忌大发雷霆,可却这样就被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
“另外,前些日子接到了同窗的书信,打算前去晋阳和剑南游学并探望同窗。”
“听说你在算学一道上颇有心得,游学一番也可。去你大娘处领些盘缠吧,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过些日子吧,这才出了师,还有很多事物需要处理。至于盘缠,三年来和葛、张二人胡混倒也还有些。”
“唔,可以,需要人手的话和管家说一声。”
“是。就是还有一事需要禀告父亲,就是前些日子和二人胡混时靠的就是城东郊外浐河和灞河中间大约百亩的辣椒需要父亲派人照看一二,张忠要随我前往剑南,福伯年纪大了,照看不过来。”长孙无忌的眼光突然凌厉起来,和长孙澹的眼神碰在了一起,很快又分开。长孙无忌肯定是知道自己的底子的,那片辣椒地虽然是一个财源,但时间一长,难免扩散,而且自己肯定没功夫去照看。不如将一切拿到台面上来。
“唔,”长孙无忌沉默了片刻。“也好,你外出游学的时间里,每季送五百贯让福伯先替你收着。还有其它的事吗?”
“没有了,儿先告退。望父亲大人保重身体,过几日待外出时间确定后再来告知父亲。”
“好,你先下去吧!”长孙无忌头也没抬。
“哎,你要是嫡子该多好啊。”等到长孙澹消失在了视线外幽幽的叹了口气,继续笔耕不辍。
倒退着出门的长孙澹却没能听见这一声叹息。
小院没有随着长孙澹出发的日子临近而有什么大的变化,长孙澹终究不是什么薄情之人,在城西买下了几十亩地并见了一套两进的院子并禀告了大娘窦夫人,待自己走后,福伯就会以照顾院子的名义搬过去住,这个小院也会空下来。
外出游学一事也被赵博士所知,要长孙澹过去小酌,赵博士一直以长孙澹为荣,席间倒也其乐融融,并将一封信托付长孙澹带去蜀中老友蜀郡长史谢晋,并言说谢晋也是算学高手,可讨教之云云,长孙澹自然应下。
说道告别好友,长孙澹算了算却是没有几个,以前交下的纨绔们怕在他们面前露出马脚也不再来往。三年来,和嫡子交往高攀不上,而庶子则大多因各家怕压过了嫡出而变得游手好闲,没有交往的兴致,故而除了葛、张这二人外没有什么近些的朋友。
正式出发的日子到了,窦夫人派人象征性的送了些盘缠,长孙澹和张忠主仆二人牵着两匹劣马就出了安化门,打马向着鄠县而去…………
第八章 小镇
第八章小镇
离了鄠县,往西是扶风,往南不远就是茫茫秦岭最高峰——太白山。长孙澹打算沿着褒斜栈道一路向南穿越秦岭抵达汉中,褒斜栈道也就是成语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所指的栈道。
越靠近秦岭,就越能觉得秦岭气势磅礴,仿佛从关中平原拔地而起一般,地势突然抬升,成为了地理南北方的分割线。
到达栈道入口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褒斜栈道历来是东西二川出川的捷径,因此入口处也形成了一个颇具规模的镇子,此时正是人声鼎沸。长孙澹主仆二人一路行来倒也不急着赶路,于是先打算在这个不知名的小镇子先住下来。
可是一连问了几家看上去还过得去的客栈却都已经客满,这却让长孙澹始料不及,这别人穿越都是前呼后拥,轮到自己的时候却连个客栈都住不了,哎,谁让自己不是别人呢?长孙澹一边腹诽,一边往楼上天甲等房走去。至于电影里争抢上等房的场景到没有出现,这时候能住上等房的不是身边待着几个保镖的巨贾,就是上京述职的高等官员,这些人往来密集的时候一般是年终。此时正是暮春时分,几家客栈的上等房怎么也够了。至于行脚商人和普通过往的旅客都秉承一个宗旨:财不露白,有下等房就不住中等房。更何况,这一宿一贯的住宿费也不便宜,换算过来相当于五克黄金,中等农户一年也攒不下这一贯钱。
长孙澹咬牙出了这一贯钱,两匹马让小二牵了过去,不另加钱。二人进了房间发现分两部分,外间一桌一床到很简易。内间居然还有一张书桌,这到是让长孙澹吃了一惊。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张忠退了房后,二人就沿着镇子中间的官道前行。这个镇子基本就是沿着官道形成的,镇子上也没有什么官衙,就是为服务往返蜀中的旅客行商自然形成的,建筑也以饭店,客栈为主,修葺的倒也齐整。镇子上也的居民也多靠这条路过活,所以倒还算整洁,起码没有牛羊满街乱窜,到处便溺的场景。
行不多时,镇子就到了尽头,远远的就能望见一大堆人马车挤作一团。张忠远远的住了车,下去打听情况,不多时就回来了,就说栈道上出了盗匪,府兵昨晚连夜出兵前去围剿,故而封了镇子,别的也就不知道了。
长孙澹有些头疼,张忠人不错,勤恳而又恭谨,就是木讷了些,问不出什么别的事。
长孙澹四下打量了一番,下了马车,带着张忠就进了一家二层的酒馆。这家酒馆因这小镇被封,本该冷清的场面如今却几乎客满。
“二位爷,里边请。”门口的小儿应了个喏,既是招呼客人,也是通知掌柜的,倒也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动作。
长孙澹一身普通的青色长衫,身无他物,张忠木讷亦步亦趋,典型的普通读书人打扮。唐初虽然读书人很少,很受人尊敬,但一般是指那些本土的读书人,况且这官道上哪天没有几个读书人过反倒奇怪了。
长孙澹一路行来,倒也想明白了这些事情:当别人有求与你的时候,你就身价倍增;当别人与你没什么瓜葛的时候,你就什么也不是;如果别人无事献殷勤,那就要千万小心。对于小二的态度,长孙澹无可无不可。
在一楼靠官道的地方找了个座座了下来,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