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大唐-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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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样。
很多时候,对我们很重要、很困难的事情,上升一个层次或者换一个态度,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不是我们不努力、不优秀,而是机遇更重要。
三人继续向南而行,一道不大的河流从右手边汇入褒河,两河交汇处一片沙滩伸入河中,一样的清澈见底。长孙澹却是知道,沿着那条不知名的小河逆流而上不远既是留侯张良的埋冢之处。中华几千年的历史上,为了占有权力、财富、美女等等而或明或暗的争夺着一直没有停止过,与张良同期的韩信被枉杀,而知道进退的张良却得善终。
长孙澹原本是打算前往祭拜的,可被火药一事搅的没了兴致,只是觉得人类从诞生起就不停的争斗着,先是和天斗和地斗,从三皇五帝开始又和人斗,一部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争斗的历史,所以后世太祖老人家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人的一生同样也充满了各种争斗,所以孔夫子《论语·季氏》第十六篇说:不患寡而患不均。
长孙澹本来是不想参与争斗的,来到这个可以混吃等死的年代,再去干这些事未免觉得自己觉悟不够。
意兴阑珊的长孙澹走在路上,似乎连马儿都知道他的心情不太好,用头一直拱着长孙澹的肩膀,粗粗的鼻息喷的长孙澹痒痒的。
牵着马儿下了河,马儿低着头喝水,长孙澹这才注意到此时的状况,前面的栈道却是不知什么原因断掉了,几根铺栈道的木板凌乱的挂在悬崖上。几个腰上绑着粗粗的绳子的工人正在用火把烤着悬崖,稍倾,崖顶的人用绞盘提上一桶水,另一人往刚烧过的地方浇水,这是利用热胀冷缩的原理来在坚硬的石头上凿出石洞,插入原木,用楔子钉紧,铺上木板栈道就完成了。
说的很是简单,可是看好长一段时间,却只是在陡峭的山壁上凿出几个浅浅的凹痕。看来要凿这样的一个用来插原木的洞需要三人五六天的时间,长孙澹看着消失在河湾里的栈道,他可以想象这需要多少人力来完成。
要是有炸药就好了。长孙澹盯着峭壁上的工人,暗暗的想,或许我可以试着改进火药的配方,来试试看看可不可以帮助他们。旋即长孙澹就自己否定了,不管是火药还是炸药,这些东西的第一用途都是战争,除非有了更先进的东西,否则这些东西是不会用来开山的。或许自己还需要走更长的路。
第五章衮雪
第五章衮雪
河水越来越湍急,不大的河流将岩石山体切出了深V形的峡谷。很难想象,落差数百米的峡谷居然是由这柔弱的甚至没有固定形状的水冲刷而成。
“岁月有着不动声色的力量。”长孙澹喃喃自语到。
栈道经历了岁月的洗刷,有些木板开始腐朽,沿途都有工人将腐朽的木板取下,换上新的松木板。栈道大部分是没有护栏的,一边是峭壁,一边是万丈深渊。工人们甚至不用绳索就在悬崖峭壁上的方寸之间辗转腾挪,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这段栈道又名石门栈道,因为人们在石头上凿出了一段数米的隧道。后世的长孙澹来过这里,不过那时已经成为了风景区,真正的石门被淹没在了水库之下,人们重新开凿了一段出来供人参观。
行至此处,褒斜道基本走完了。即使不经历那些事情,长孙澹也觉得自己有了新的想法,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古人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关于褒斜道的典故有很多,大都发生在三国以前。著名的褒姒一笑天下失的褒姒就是春秋时期的褒国人,褒国的位置就在褒斜道的入口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栈道也指的就是这段栈道。褒国和褒姒都是故纸堆里的事情了,明修栈道也大多相传于文人墨客之间。而曹操征汉中却在此地留下了著名的“衮雪”二字。
此刻的长孙澹正盯着这两个刻于大石之上的两个汉隶出神。相传曹操行军至此处,见白浪翻滚如雪,写下此二字。左右说这是个别字,“衮”少了三点水,曹操指着褒河大笑说这里还没有水吗。于是命人刻二字于石上。
当时的详情以不可考,长孙澹行至此处却有不同的想法,这的亏曹操没有语文老师,也不用中高考,要不然这两字打死也写不出来。
出了褒谷,一片沃野突然出现在了三人面前,没有任何的征兆,汉水谷地的平原就这样出现了。后世此时的汉水谷地应该是快要收割的油菜和育秧田。此时水稻还没有在此地大规模的推广。一片片快要成熟的小麦田中,麦子早已弯下了腰。前世的长孙澹出身于农村,见过后世的麦田,看着这里的麦田却是皱起了眉头,麦田里参差不齐的麦子预示着这片田的亩产大约在两百斤左右,和后世亩产千斤对比差距太大了。
“老丈,今年收成怎样?”长孙澹向路旁正在休息的老汉问道。老汉和绝大多数的普通农民一样,古铜色的脸庞,脸上的皱纹被岁月的刻刀刻画的纵横起伏,一件薄衫上缀满了补丁,有的地方还是补丁上继续打着补丁。老汉光着脚在地里干活,不远处的地垄上躺着一双摆放整齐的草鞋。
“还行,有些年没有这么好的光景了。”看来老汉也是个健谈的人。
“我小的时候啊,大概还是大业二三年吧,那几年年年风调雨顺,虽说地少了点,可是收成还是不错的。去年天旱,有些歉收,今年也不错了,我这块地估摸着可以收个五石左右吧。眼看这快收割了,老汉就下地来看看。”长孙澹估计了一下,这块地大约在两亩半左右,也就是说风调雨顺的年景,大唐就是用亩产二百斤来支撑了这个国家。以前在读书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当这参差不齐的麦子立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才体会出农民的不易和古代各朝对农业重视的原因。
相传曹操在一次出征的过程中下令不得毁坏农田,违者斩首,自己的马却因飞鸟而惊毁坏了农田,曹操就割下几缕头发以示自己以身作则。这个故事如果不影射政治的话,可以很好的反应出古代统治者对农业的重视。
“那这收割后还种什么?”长孙澹不知道一年多季的种植方法有没有开始在汉中推广。
“秧啊!”
“秧?水稻吗?这里有水吗?”
“什么水稻我不知道,可是你看着田的位置,那边不远就是水渠,去年冬天官府刚组织我们在褒河里筑坝将水引过来,秧苗已经并上了,就等麦子收割了把田一犁就栽秧了。还是这两年好啊,不用打仗,我的两个儿子也都在家帮忙,这日子啊有盼头了。”老汉似乎在炫耀着,即使在隋末汉中所受战乱波及不多,可向这样粮食够吃的光景却仍是不多的,甚至大业末年和武德初年全家还进秦岭躲过一段时间。
又闲聊了一会,老汉告辞回家,穿上草鞋,提起装满野菜的篮子回家准备吃早饭。长孙澹抬头望了望不到正午的太阳,却也知道此时大多数的家庭还是一日两餐,十点左右吃早饭,下午三四点吃午饭,这一切都源于落后的生产力,自己是不是得做些什么,可是有总是觉得差些什么。
此时的农业生产基本以走上正轨,如果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是不会有太大进展的,而这个大的变化目前来说只有两个方面。其一就是种子的问题,长孙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除了因为自己喜欢吃辣椒买了一些粗辣椒面准备炸油辣椒外其余什么种子也没有了,高产的玉米和土豆红薯却是远在美洲,也许现在的航海技术在不考虑成本和代价的基础上可以到达,可那需要时间和大量的资源,这些恰巧是自己不具备的;其二就是化肥,化肥对产量的贡献可以达到四成以上,而这个却需要化学工业的支撑。
古时候的一切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就像此次从长安至汉中,自己断断续续的走了接近两个月,即使全速赶路至少也要一个星期左右,而后世走高速的话三个小时就够了。农业发展是一个道理,不是古人不够聪明,也不是懒惰,而是受限于时代的种种。长孙澹打算改变这一切,可西方从航海大发现到工业革命用了二三百年,一个穿越者即使知道未来的方向要想完成这一切没有五十年的光景是不可能的。
刚刚穿越的时候,长孙澹觉得自己可以用十年的光景造出蒸汽机火车,可是经历了六年的时光,他已大致明白这根本就是纸上谈兵的事情。为什么这么说呢?他穿越前看过一本关于穿越的文章主角用镁光弹击退了几次敌人的进攻,这是可以的,问题是你的镁从什么地方来的?要知道拿破仑给别人用银子的餐具,自己用铝制的,镁比铝更加难以提炼。这一切都是一个很大的系统工程。
长孙澹想发展农业部可能想曹操那样做出一个姿态就行了的。
这一切就像滚滚的褒河水一样,可以切出万丈深渊但却需要时间,个人的力量和这相比起来实在是太渺小太微不足道了。
第六章 拜将台
第六章拜将台
和老汉辞别后,三人折向东南,路也很好了,三人打马驰骋在汉水谷地中,离山越来越远,一个时辰多些就到了汉中城。汉中虽然地处蜀道的中点,但经历的战火却不多,兵家更多是争夺蜀道上的关卡,所以汉中的城墙高大约也就一丈左右,砖缝间被绿色的青苔覆盖,墙头偶尔有草冒出。
汉中在秦分天下为三十六郡是置汉中郡,郡治所在南郑,为刘邦的龙兴之地。刘邦凭借汉中最终夺得天下,是以有许多汉代的遗迹,如留坝的张良墓,城古的张骞墓,南郑的拜将台等等。而刘备以中兴汉室为名,也在此地称汉中王,为蜀国的建立奠定了基础,所以不远处也有纪念诸葛亮的武侯祠和武侯墓以及马超墓。
只不过那些已是昨日黄花,汉中夹在大山之间,偏安一隅或可,要凭此发展起来却也是不易。
这些历史已成为故纸堆里的传说,汉中和汉水的风景却和处于关中的长安迥异。汉中其实已经属于南方,气候潮湿。一条汉江从城南而过,给汉中带来了充沛的降水。所以这里的房屋不论是木制的还是夯土的都是两面落水,高高的房脊将屋子一分为二。
城里的房子大多以木制为主,和长安的坊市结构有些相似,只是没有长安来的大气。
三人打算先住下,明日再去拜将台参观。
第二日,三人相携前往拜将台,韩信被刘邦拜为大将军的地方。只不过三人趁兴而往,败兴而归。此时的败将台经过岁月的洗礼只剩下黄土夯下的地基还在,三人只得想象由一介小卒骤然败将时韩信大将军意气风发的模样。
不过,三人却在拜将台遇见了一个有趣的人,此人看穿着倒还整洁,虽然在前襟靠下的位置打了个补丁,一身浆洗的有些发白的青色长袍显得整个人却是利落精神。此人逢人便上前连比带划的交谈一番,表情时而激动,时而落寞。只是旁人却是不怎么搭理他,看样子是知道怎么回事的,很多人甚至远远的绕了开去。
长孙澹让张忠去打探,不多时就知道了原委。这个书生打扮的祖上是外地人,名叫吴江东,据说是吴中一代大家的旁系,父亲在大业年间担任此地城固县丞,武德年间家道中落,至此时却已身无长物了。
这吴江东看着周围的行人见了自己都远远的绕开,不禁摇了摇头,抬头时却是发现了长孙澹三人,眼睛亮了一下,可很快又黯淡了下去,却是径直上前来。
“这位公子不是本地人?”吴江东倒是先说了起来。
“不是。路过此地来看看韩信拜将的地方,都说百闻不如一见,谁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阻止了准备接话的张忠,长孙澹试探着。
“谁说不是呢?都知道韩信评定了天下,可他开始带兵的地方确实满目的荒凉啊。”吴江东惋惜着。
“哦,看来阁下对韩信也是颇为熟知啊,不知可否讨教?”长孙澹还没有过和别人争论思想过,算学里的同窗明显对这种套路不感兴趣,至于那些博士教授们,这个年代还是比较尊师重道的,更重要的是长孙澹不想被别人贴上异类的标签,尽管异类可以很出色,但是他们付出的也更多,我们对和我们不同的人或事或想法总是带着戒备。
“韩信这人却也算得上英雄,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能做常人所不能做,所以可以成就汉高祖的大业,这种人本事是有的,但却输在了对人心的把握。”吴江东侃侃而谈,周围有停下来看热闹的人群听到这时却以开始起哄,吴江东不免有些脸色发红。
“阁下的说法倒是有些意思,不知可否再详细些?”长孙澹不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