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预言师-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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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决坐在自己的车子旁,独自看天。墨色的夜空里闪烁着半轮明月,还有几颗星星。也许是因为嫉妒吧,他有点怅然。连老鹰这个曾经说过一辈子不结婚的浪子都结婚了,世事真的太难料了,很多事根本不是人所能预测到的。陈决承认,自己也想结婚了,特别是刚刚在宴席上的哪会,他妈的什么时候自己也当回新郎官,自己也和所爱的女人站在台上,下面黑压压一群人的目光全都在台上,那种感觉肯定超爽。
于是陈决因为这件事,惆怅了好几个小时,然后善于开导自己的他就不再去想自己什么时候也结婚了,他开始想象老鹰婚后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不消说,老鹰这种回头的浪子,肯定是非常听老婆话的。不过嫂子看起来也不会是那种很强势的女人,陈决估摸着她属于那种明白夫妻相处自己该处在稍稍下风的位置,但在需要时也会很有主见的这种女人。毕竟三十多了,人情世故不说完全通透,通透个五六分是有的。老鹰呢,肯定会对这个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女人格外疼惜。他很了解老鹰,属于那种看你不爽就整天想揍你,但看你爽,就会跟你掏心掏肺的简单男人。这种男人,只要认定了一个女人,就会花二十分力气去爱。
陈决以后肯定又要他妈的羡慕了,羡慕嫂子能够被狠狠的疼。
男人也会嫉妒女人的,会想自己下辈子是不是该投胎做女人,因为投胎做女人的话如果运气好,会一辈子被身边的爱人疼,一辈子幸福。但话又说回来,万一运气不好碰上个操蛋的男人,这一辈子可就苦了。因此做人最好还是不要去希冀,就顺其自然着最好。
回到家,陈决洗完澡后明显感觉到今晚不到三四点肯定睡不着,于是便打开电脑上网。网络上的即时信息其实大多都是很无聊的,就算是不无聊的新闻之类,它的网页周边四角显示的都是那些无聊的东西,比如说性保健品、明星绯闻之类的。
陈决对网络没什么感情,不像现在很多年轻人那样几天不开电脑就全身不舒服,像毒瘾犯了一样。他从一开始接触网络,大多都是用来查资料学习还有通讯的。如果把他的上网内容数据化一下,就是这样的:
百分之七十是学习和通讯,百分之二十五是听音乐和看电影,另外百分之五则是玩游戏和跟朋友聊天,以及误点开了无聊的网页。
QQ上杨牧在线,春水则依然不在线。事实上陈决基本就从来没看过春水上线,因为她即便是开QQ,也是隐身,即便开QQ,也只是为了传给出版社稿子或者接受其他编辑或作者传来的稿子,一般情况下传完了她便会下掉QQ,绝不存在什么QQ依赖症。
陈决的QQ名字叫经理,杨牧叫助理,春水则很诗意,叫襟花。
放着陈奕迅的歌,陈决点开杨牧的对话框。
经理:小杨,老鹰今天结婚了。
助理:嗯,祝福他。
经理:他老婆比他大十岁。
助理:嗯,真爱连性别都可以无所谓,何况年龄。场面很热闹吧。
经理:热闹的一塌糊涂,还有好几个美女跟我搭讪我都没理,因为当时我已经完全沉浸在替老鹰高兴和嫉妒老鹰幸福的矛盾中了…可惜那几个美女的芳心了…
助理:……
经理:我总是不断的看着别人的幸福和痛苦,以此来衡量自己是否幸福是否痛苦,唉,多么坑爹的思想。
助理:不觉得你是这种人。
两人都沉默了。陈决给自己煮了杯咖啡,慢慢的边喝边抽烟。
助理:周总今天让我把七大部门经理以及助理的最新资料收集一下给他,我觉得他在查内鬼。
经理:查内鬼的事直接交给你们秘书部不就行了,不放心你们?
助理:不是不放心我们,这是必要的,秘书部不能越权去怀疑外事部门,我们只有收集台面上资料的权力,至于你们暗里的行为和分析情报以及撤你们职只有周总可以做。你不知道这个规定吗?
经理:我哪知道,总部的内规文件我从来都没看过。这玩意我不喜欢,条条框框的东西我最烦了。那你是准备彻底调查我们这些外事经理还是只大概调查一下?
助理:能从档案里找到的都收集起来,其他需要监视你们才能获得的资料我就不管了,也没这个权力。不过我看周总的意思,好像主要是怀疑财务部,让我特别留意李经理的资料。
经理:胡扯!李良怎么可能是内鬼,打死他我都不相信他会出卖恒远,他比我还要忠心。不过……
助理:不过他忠心的是恒远,和你只忠心周总完全不同。如果他能找到一种可以让恒远更加飞速发展的办法,即便需要付出把周总赶下台的代价,他也愿意,他是制度的信徒。
陈决吐口气,靠在椅背上思考了五分钟才回复道:你想太多了。
助理:希望如此。我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经理:嗯,睡吧,晚安。
杨牧下线,助理的头像毫不犹豫的就暗了。
陈决觉得她分析的很有道理,但他还是不相信李良会是内鬼。内鬼,干的是通敌卖国的活,而陈决觉得李良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如杨牧所说,李良愿意拿周总作为代价,只要能壮大‘恒远’。但这一定是在忠心的前提下,如果是内鬼,那另一方又能是谁?放眼望去,也只有‘山峰’这个最强有力的对手了。
又喝完一杯咖啡,陈决自进门开始,已经抽了五根烟。
其实‘恒远’所有位高权重的人,都是无比狡猾的,而且都是骨子里狡猾的。表面上跟你可以无话不谈掏心掏肺,但谁都明白,都是假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任何身处要职的人都必须懂得用伪装来保护自己,否则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摔的粉身碎骨。
达尔文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论大家都知道,但很多人都理解错了。
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说,在动物群体中,大家必须不断去进化以此使得自己能够活下去。
它的真正意思是:动物繁衍的每一个新生代,都会有基因的变异,而变异为能适应环境的个体便会活下来,反之,不能适应的便会死亡。也就是说,并没有发生哪个动物个体从不适应,然后经过自己努力后来又适应的事情发生。最简单点说,就是活下来的均为天生能适应环境的。
而变异,是随机的。
那么,放到现实社会中来说,就是大家生下来就已注定了自己是否能适应成功的法则。
适应的,成功。
不适应的,一辈子碌碌无为。
所以成功也是随机的?当然不是。每个人生下来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拥有适应环境的优良基因,所以人要用后天的努力,来证明自己有这个基因,自己是往优势方向进化的先进分子,是不需要被淘汰的那一类。
社会很残酷,残酷的是很多孩子从小就懂得如何说话,懂得用‘都好’来回答别人所问的‘爸爸好还是妈妈好’这个对孩子来说最尴尬的问题。
很多事从很多年前就能看出端倪,很多人从很小的事就能看出心思。
陈决抽完第十根烟的时候,让自己停下关于社会残酷的思考。
关电脑,洗脸,睡觉。
两米乘两米的大床是陈决当初特意订做的,因为他很喜欢那种在大床上睡觉的感觉。但凡是个真爷们,基本上都喜欢睡觉的时候变换各种姿势,极尽所能的伸展躯体。就像男人在做…爱的过程中,总喜欢变换各种姿势抚慰女人,总喜欢极尽所能的往里面深入,越深越好……
陈决之花了十分钟就睡着了,脑海里想的最后一句话是:老鹰,祝福你。
第二百六十四章 回忆如糖
光阴荏苒,已经到了冬天。其实本书作者在当初记录这一系列所见所闻时,并没有考虑到它对读者来说,是否是一个好的故事。但这也不重要了,毕竟当一个人跟众人说他的某些经历,目的大多只是有个倾诉的机会,说一说讲一讲,至于听众信还是不信,觉得好还是不好,不是说话者能控制的。
这天下雨。
初冬的冷风和着雨打在人脸上会很疼,但在这条不知名的乡村公路上,对两个旅行的年轻夫妻来说,再凛冽的风都无法吹动他们一丝一毫的情意。老鹰拉着老婆的手,另一只手替她撑着伞,漫步在这条人烟稀少但不荒凉的路上。
结婚三个月了,情意浓厚自然是不用说的,新婚必然是这样。更为难得的是他们并不觉得婚后的生活有多么的枯燥,白天不管在哪,心里都记挂着对方,记挂着那个叫做家的地方。
归属感这种东西不是谁都有的,有些人就没有,他不管结没结婚,有没有老婆,都无所谓自己是否常年在外。在外面的时候只要抽空去搞搞鸡或者说找个和他一样情况的身体上很寂寞的人一起做做…爱就行了。
老鹰和她的老婆显然是属于有归属感的人,尤其是老鹰,别看他以前几乎天天晚上都要换一个女人干,但放浪只是他的外衣,内心其实是非常想有个家的。这是百分之九十的浪子们的心理状态,表现在外的是对任何人都不会留恋,但心里是非常盼望安宁和安心的生活。
“鹰,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像我朋友和她老公一样,吵的好凶啊?”老婆一脸担忧,低头看着自己脚尖道。
“不会的,我不喜欢吵架,再说了,我也舍不得跟你吵,最重要一点,我是爷们,怎么可以跟女人计较呢。”老鹰很爷们道。
“那也不一定啊,未来的事谁也没办法断言。而且结过婚就多了很多很多的琐事,也许哪一天你就厌倦了这种日子,况且我比你大那么多,以后比你老的快很多,不好看了…你就不喜欢我喜欢别的女孩了。”老婆很没安全感的说着。
“操,你放心,我要是敢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就教我天诛…”
老鹰正咬牙切齿面色凝重的发毒誓,却被老婆用手按住嘴:“好了,谁要你发毒誓了,我相信你噢。”
“嘿嘿。”老鹰傻笑着,在老婆的脸上亲了一下。
幸福的一塌糊涂。
那边老鹰幸福的欲仙欲死,陈决却蛋疼的如花似玉。最近他跟春水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多到差不多可以平均到两天一吵,而且都是吵那些很小的琐事。比如陈决说你烧的菜不好吃,然后春水答说我就这水平,你不喜欢就不吃;春水说你少抽点烟,陈决就回答说大老爷们抽烟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
按理说天冷了,就算是脾气火爆的人也会在这个季节平静一些。他俩倒好,反过来了,夏天的时候好的很,冬天的时候就都像吃炸药了一样,到一块不到两三个小时就吵。
其实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陈决的问题。因为他是男人,琐事上本来就应该让着身为女人的春水。但从客观来说,两个人都有问题,跟刚刚孵出小鸡的老母鸡一样难伺候、难沟通。
陈决有一点还是做的很不错的。就是每次两人冷战了几天后,都是陈决主动去找她的。因为每每暴躁过后,陈决静个几天,最后都会想:她现在肯定很伤心,不定躲在哪个角落里哭呢。而一想到春水梨花带雨的模样,陈决就于心不忍,觉得再怎么样也不能丢她一个人孤独寂寞的伤怀着。
很矛盾的一种心理,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之前又要那么暴躁呢?但事实就是这样,陈决自己也想不通。
春水有时候实在受不了了,就说分手。话说的倒是坚定无比,但只要陈决软一下,哄一下,她就又不提分手这档事了。男人和女人吵架时,女人说分手这是很正常的。同样的,陈决一听她说分手就满心不是滋味,同样的,一想到分手后,春水一定秉承文人的长情,也许得花个十年才能从他陈决的影子里走出来,这…等于是毁了春水的一生,那陈决的罪过可就太大了。
简单说。两人在争吵的时候吵的你死我活,但一静下来细想一下,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不讲道理、不冷静。
有种七年之痒的味道。
继续下去又太折磨人,但分开又舍不得。坑爹的爱情。
也许爱情就是这样,非得将人折磨的蛋疼咪咪疼,也仍不肯罢休。
这天,在冷战了三天后陈决再次主动打电话约春水出来逛街。两人走在步行街上,拉着手。
“唉…”春水一点精神没有,对周边的各种店铺也失去了兴趣。
“怎么了?”陈决转头问。
“你现在一点不爱我了。”春水的语气继续颓废。
“怎么我就不爱你了?”陈决皱眉。
“你看,你现在跟我说话都习惯用质问的语气,好像都是我的错似的。我不想跟你说话了!”春水生气。
“我哪又错了,我真不明白,你说我不爱你了,你自己又是什么样的态度?难道都是我的错吗?”陈决胸口似乎有团火腾一下就起来了。
然后春水没有再接话,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被陈决拉着的手,她面色如霜的沉默下来。陈决看她一眼,也沉默了。两人就这样沉默的走到了步行街的尽头。
尽头是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小巷弄,大多都是民国时期的建筑,现在一直都保留着没拆。但这里由于宣传不够,所以一般只有h市本地人才知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