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挽河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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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百万!”
“白银?”何谨听出兴趣来,每月这些内场番子,忙里忙外,不过能赚三四十万两白银,七八下一分,落到何谨兜里的不过区区十万两。听说有这个月进百万的生意,自然眼神一亮。
雷枫纠正说:“是黄金。”
何谨的眼睛从震惊化为炽热,再从炽热恢复到清明。
“别绕弯子,凤凰不落无宝之地,你且说你的所求。”老狐狸自然知道雷枫有所求,但不知道他所求为何。
雷枫行大礼说:“叔父!孩儿是找你来救命的。”说的真情流露,让自己身上都耸起鸡皮疙瘩。
“想办事就别绕弯子。”何谨已经把雷枫当成一个与自己地位相同的人,见雷枫摆出这么一出,倒觉得有些吃惊,这孩子不会是来跟自己商量怎么改朝换代吧!
雷枫起身说:“孩儿在京城的产业被人查封了。”
“何人如此大胆?”何谨刚想发怒,便想不妥,奇怪问:“辉煌楼不依然在卖香水吗?”何谨倒是喜欢雷枫经营的这些香水,每日在身上喷洒点,便能揭盖那些异味。
“不知民生报叔父有没有听说?”雷枫两眼一抹黑就来找何谨,还不知道京城人氏对民生报是何评价。
“民生报啊!办的不错,我听下人给我读过。”说到这里何谨得意的说:“我又不识字,上面写什么全听下面人说,他们也就只敢跟我说好听的,不好听的,爷生气,也是他们说了的受苦。自然没人自找苦吃,再说我也懂得,一张上面不可能全说我好,反正我又不识字。”
老太监掩耳盗铃自我安慰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高。
“民生报不巧,恰是孩儿的产业。”雷枫说完目光炯炯看着何谨。
何谨一愣神后看着雷枫说:“我也早该猜到是你,华夏还能有谁有如此见识,也就你们雷家了!”何谨说完便把语气一顿说:“这事不好办,也可以说不能办,牵连太广,好似把这四九城内的官员都给牵扯进去。”
“孩儿知道事情难办,再难不也难不住你老人家吗?”雷枫拍完马屁便说:“孩儿想与叔父合营这赌场生意,叔父出二十万两黄金,孩儿出八十万两,而后二八分成,叔父若能全力相助,次年孩儿愿与叔父三七分成,依此类推,八年后这天下的赌场生意可都归在叔父名下。”
好吗!总投资二十万两黄金的生意,让老太监一个人全投了。而后还来个八年为约,雷枫先拿大头,第一年二八,第二年三七,第三年四六,第四年五五,第五年六!四,第六年七三,第七年八二,第八年打仗!
天下都乱成一锅粥谁还赌钱,雷枫用这几年的时间捞够钱,也把骂名都推给何谨,好高明的算盘。
何谨可看不到八年以后是什么景象,也就能闭上眼想想,每个月百万,第一年自己就能收益二十四万两,收回成本后还空余四万两!第二年是三十六万两,这可是纯利润。依此类推,十年后每月自己盈余一百二十万两黄金以上。
那时候自己还当什么官,去当富豪。不落骂名了,反正咱钱多,修个桥,补个路,把现在缺的德都给补上。
何谨内心一番挣扎,又到了人生的分水岭,根据这几天内场搜集的情报,好似皇帝并不想对两派开刀,而是中立派耐不住寂寞扇的阴风使得鬼火。
咬了咬牙何谨说:“叔父这就进宫面圣,等回来事情有个着落,再详谈这门营生。”何谨之所以能做到现在的地位而不倒,那是因为他有一个习惯,给人办事,事成收取好处。事情不成,便分文不取。
这便让人放心找他办事,他也有机会给人办事,直到为皇上办成大事,也把自己推向人间权力的巅峰。
第三天,一众大臣终于按捺不住,听说西门杰滞留皇宫已经三天,这个是不是一个信号,皇帝莫非已经决定对朝廷势力进行一番洗牌。
多日不上早朝的何谨穿戴一整,站在阉党那边。大家都在猜测皇帝是否还会早朝。
帝王的日子也不好过,大皇子的母亲跟二皇子的母亲再皇宫内大闹起来,两位皇子同时失踪,还已经失踪三天,这可是动摇国本的大事!
盛怒的皇帝拉开两个面目扭曲的夫人,训斥太监说:“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连两个皇子都看管不好!”
太监吓的魂不附体,立刻跪叩说:“奴才该死。”
“皇子最后去的是哪里?”皇帝还没气昏头,知道询问皇子最后落脚的地方,试图找到点蛛丝马迹。
“回陛下,小的听说是民生报馆。”
“民生报馆!”怎么这么耳熟好似在那里听过,回头上朝的时候问问九门提督。
皇帝下定决心,便上朝而去。
章二十九金銮风云
更新时间2008…10…618:17:06字数:3147
章二十九金銮风云
早朝如期而至,一干文武大臣尴尬站在那里,似想开口,却不知如何开口。
心中都非常着急,孩子已经被关进大牢三天,不知西门匹夫是否详加照顾。若是受到一丝委屈怠慢,必将西门匹夫碎尸万段。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老太监尖锐刺耳的声音,今天份外动人。
皇帝坐在位子上苦等良久,见无人奏请,便点名问:“九门提督可在?”一连两边无人应答,朝堂之下群臣猜测,明明西门杰在皇宫,为何皇帝还要宣召。莫非此中有何变故?
一旁的太监连忙附在皇帝耳边说:“万岁爷,宫中正在救治的便是九门提督西门杰。”
哦!皇帝这才想起三天前,闯进自己书房的狼狈男。
自己不是派他去查抄民生报馆吗?他怎么弄得满身是伤!等等民生报馆,这个不就是两位皇子最后出现的地方,皇帝稍加留心便把这些事情串联,吏部胡言不是说事情已经办妥了吗?那么朕的皇子哪里去了!总不会把两位皇子给关了。
“吏部尚书何在?”
胡言听皇帝点自己的名字,便立刻行礼说:“臣在!”
“我且问你,三日之前是不是九门提督去查抄的民生报馆?”
群臣听皇帝这么一说,立刻一个肃静,心道终于点到点子上。怎么现在就开始洗牌吗?不知道又有几家欢喜几家愁。
胡言心中一惊,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事后胡言去打听,却听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也怪西门杰保密功夫做的太强悍,只能从侧面了解到好似在民生报馆内抓出一些大人物家的公子。
胡言内心的小算盘开始盘算,朝廷各党派早就壁垒分明,自己是个骑墙派,那边势大便依附那边,拿到报纸后,胡言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只要自己能捉住这个机会,那么就能在清流与阉党之间再建一个新党派,就叫他保守党吧!既然再民生报馆内捉到大员的公子,那我就踩着你的肩膀往上爬。
胡言下定决心后便说:“启奏皇上,九门提督的确去民生报馆内查抄,并且听说在报馆内与某些大员家的公子发生冲突,这才满身是伤,昏迷多日!”
哦!龙颜震怒,皇帝最忌讳什么,就是忌讳你背着他,在他背后搞小动作。有什么不当面提,反而在背后指手画脚,这算是个什么事。
“到底是谁家公子,竟然敢妄议朝政,还不速速说来。”此刻皇帝倒是真动了怒,自己的两个孩子失踪,别人家的孩子搞小动作,怎么也不让自己省心。是不是朕最近太仁慈,看来需要拿掉一部分人的脑袋,让大家都清醒清醒,坐朝的他还姓朱。
胡言终于做出让自己遗憾终身的举动:“启奏圣上,这些刁民都被西门杰所擒获,现关在大牢之中,陛下圣明何不在这庙堂之上亲断此案,谁是谁非,谁清谁浊自可一眼看清。”
皇帝也是心中有火,同时又闲的蛋疼,便应允胡言的要求,同时做好杀掉一批人的心理准备。
太监下去传圣旨,命殿前武士前去牢房提取一干人犯,在皇宫救治的西门杰也被抬到御前。
西门杰见到一个个平时自己只能仰视的大员,腿肚子开始哆嗦起来,看来今天自己命不久矣!
猜测出事情缘由的何谨,心中偷笑,傻人见过多了,没见过这样扒坑埋自己,还埋的那么高兴的。心中开始计算一会自己应该怎么进退,才能把掉进坑里的人身上的土踩实在。
雷家啊雷家!你就是我生命中的棺材!见第一次升官,再见可就发财了!雷枫这个黄毛小子要是晚来这么一天,这场浩劫也就烟消云散。没办法命里该有,非找上门往兜里塞,塞的可是金子!还是能下金蛋的那种。
稍顷,殿前武士古怪的汇报说:“回禀陛下,一干人犯带到,只是…!”
还没说完便被胡言打断:“只是什么,还不快宣。”胡言把自己最后的一线生机给抹杀,小老鼠眼中却满是幸灾乐祸,看看谁又要倒楣。
昂然不屈的两个少年,原本有些混浊的眼睛,经过几日牢房的生活越发的清明起来。
三天三夜的牢房生活,让一些憧憬的少年看到现实生活的残酷,他们吃馊饭,睡稻草,看周围的犯人是如何把人性的丑恶无限放大。
这些是平时在书本上根本不能看到,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就在这小小的牢房内,便目睹如此人性的不堪,那民间呢!
皇城根下尚且如此,皇城以外呢?无聊的时光足够这些少年思考一切,这是场灾难,也是一分财富。
大皇子!二皇子!六部尚书家的公子!京城大员们的公子,最后走来一个带着猪头面具,但是身材衣着很像自己的孩子,胡言联想到什么,感觉天旋地转,保守党不存在,保得保不得脑袋都还另说。
皇上疑惑,去天牢提人怎么把自家的孩子给提来了!等等!三天前!民生报馆!牢房!皇帝感觉脑袋有点眩晕,莫非西门杰这个白痴把两位皇子给抓进牢房关了三天!!
经过牢狱之苦的少年们,衣服肮脏,头发凌乱,脸上还有黑一块白一块的污渍,但个个眼神清明,精神不错。
“(孩儿)臣等叩见(父皇)陛下。”少年郎行礼后,又悄然的相互看了一眼,也许他们这一生都不会忘记曾经一起生活过的三天。
满朝的大员们心痛的上前端详自家的孩子,一身的怪味,看样子这几天是受不少的苦!
皇帝站起身来指着胡言问:“这就是你所说的刁民,怎么还有你家公子!胡大人可真是大义灭亲啊!”
胡言也是气急败坏,看着地上的西门杰吼:“你怎么办事的!怎么把群臣的孩子都关进监牢,你想造反不成?”
西门杰百口莫辩,俺抓了人不是来见皇帝了吗!这不是自己弄得伤太重,血流太多,不才醒吗!碰到个混蛋太医又冲我脑袋一药箱子,我现在还头痛呢!
“恐怕不是西门想造反,是有些人意图不轨吧!”何谨那不阴不阳早就该死的声音,就这么恰巧在金銮殿上响起。
一众群臣一呆,便都看向胡言,假如眼神能杀人,胡言早就死了千万次。
官场难免树敌,政见不同,利益不同总会有那么点冲突。所以官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管你手段如何卑劣,不能祸及家人。
像胡言这次事件,他可就触动这条潜规则。
胡言连忙分辨说:“我儿子也在其中,这根本就是个意外。”
“意外!”何谨步步紧逼:“是你向陛下举报民生报的吗?”
“是,但是民生报…”老辣的何谨根本不容胡言说下去,继续问:“是你指使西门杰去抓人的吗?”
“是,但我没有让他抓各部的公子。”
“事实已经如此何容你再狡辩。”何谨抱拳行礼说:“陛下事实已经清晰,胡言意图不轨,借民生报扰发事端,辜负陛下对他的信任,指使西门杰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说完便跪下:“奴才恳请陛下重处别具用心之徒。”
大员们倒出奇的默契,一起跪下全票通过。
胡言倒也不冤枉,这可是第一个被清流、阉党、中立派共同痛恨的一个人,做人做到这份上,也该死而无憾了!
陛下盛怒,正要开金口,太子叩首说:“陛下儿臣觉得不该将胡言处死!”
恩?众人疑惑,不明白太子这唱的是哪出。
“儿臣以为胡大人所犯之罪不足以死,发配到京城西门当个城门军便成!”
心够狠的!这可比死还难受,曾经权倾朝野,现在去守城门。荣华不再,生不如死啊!
皇帝眼睛一亮,这孩子有进步。
二皇子也叩首求情说:“孩儿恳请父皇饶过西门杰。”
这孩子又有什么想法?有了大皇子的先例,皇帝倒不太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