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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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仔细端量着徐绣,心想也许尚小,所以才看不分明,事关重大草率不得。
他要了徐绣的生辰八字,沉吟半响,道:”命是好命,阁中极品。”
徐胖财主之前一直憋着气等着,现在老和尚一吐口,他高兴的一把抱起闺女就朝上扔,
“我的乖乖你是个好命,爹以后再不担心你了,见天的三灾五病,吓都吓死爹了啊,嗯,嗯。”
他使劲亲了闺女几口,惹得徐绣,伸着小手推他爹的胡渣脸,不乐意了:“爹,坏,疼疼。”
老和尚等徐胖财主把那股高兴劲撒完了才放下茶,(茶下的多,太酽,苦死老衲了,浪费好东
西啊)慢条斯理的整整衣袖,
道:“闺女要娇养,读书方能识理,琴棋书画也要学起来。”
老和尚觉(jiao)得,他有责任把国母的教育问题提出来,妻贤夫祸少,千万别像眼前的胖子一样啊,木有教养啊!
一国之母是个母夜叉,这如何使得!所以要教!还要趁早教!
徐胖财主连连点头巴巴的看着他,老和尚看他这样咳嗦了声,道:“女童体弱,皆因你煞气
太重,若想保她平安,以后要多食斋菜多做善事,切忌,”老和尚的神色一板:“以后万
不可再伤人命,否则死无葬身之所!”
徐胖财主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回神后眼前空无一人,徐绣安稳的睡在她怀里。
高人!徐胖财主受教了。
一晃多年过去,他看着女儿抠抠耳朵,再问:“绣啊!爹年老耳背,乖女儿再说遍,爹听听。”
徐绣不满的瞪着她爹,她一女儿家这种羞人的话,怎可再三说,但,但是不说不行:“我要嫁给周大郎。”
霹雳一声电闪雷鸣,徐胖财主想装听不见都不行。
月前女儿嫌弃女学太重,被个小丫鬟一鼓捣,就啥也不想的溜出门。
这地是个什么地啊,闺女平时出街,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护着,瞅到的都是天下太平。
现如今自个儿偷跑出去,儿啊,还能平安回来吗?!!!
就在徐胖财主急疯了要抄家伙的时候,徐绣自个儿回来。平安就好,平安就好,他摸摸头上的汗松口气,安顿好闺女,提溜着小丫鬟一顿好审。
还是出事了,幸好被人救了。
那汉子救人后不留名,可见是个侠义的,徐胖财主想要知会下面一声,留意点人,可用的就收来用,不可用给点银子打发了。
周大郎跑的急前襟就松开了,怀里的小包掉地上也不知道。
徐绣捡着了想还给他,但是他跑的太急加上腿长早跑远了。
回家后收拾妥当,徐绣就把人都支出去。
徐绣看着眼前的银钗,越看脸越脸越看脸越白。
这分明是他买来给人的,可是娶亲了是买给家中太太的,又或是自己猜错了,说不得是
买给自家妹子的。
徐绣开始胡思乱想夜不能寐,人眼见的瘦了,请医用药只说思虑过重。
徐胖财主迷惑了养了十五年,头次听说闺女思虑重的,有甚不合心意,倒是说出来啊。
不对啊!徐胖财主思量,寻根究地是从那次上街回来后,闺女才变成这样的。
闺女大了,有些话不和做爹的说了,徐胖财主酸酸的想。
哎,自己查呗。
徐绣瞒得了老爹,瞒不了身边伺候的人,见天的拿个银钗看,能瞒住谁。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闺女这是看上人了个男人!
徐胖财主眼瞅着辛苦养大的闺女,要被狼叼走了呢,不能忍!
不管怎么的,先把这人的祖宗八代查清楚,再来说道。
一查,徐胖财主又喜又涩,喜的是定亲了再过月余就要成亲了,不用担心他来叼走闺女。
涩的是闺女眼光还挺好,是个能干的汉子,不偷不抢不坑不骗,自个儿整下了份产业,忒能干。
徐胖财主把这事和闺女一交代,委婉的通过丫头的口给透露的。
徐绣听了当时就哭了,哭后又病了一场,病好就来找她爹了。
徐胖财主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闺女啊,咱是不是还烧着啊,回头再吃几副药,顾老头的药还是挺管用啊,你打小就吃不苦。”
徐绣不说话,睁着大眼看着她爹,眼泪成串掉下来,串串的不停。
徐胖财主心疼死了,但话还是要说透:“绣啊,这可不是要幅画要个古董瓶,你掉眼泪爹就答应了,人家要成亲了,媳妇从小耍到大的,情分在哪儿。”
“绣,回头爹就给你找个强过黑炭百倍的,咱别惦记他了,绣!爹…………”徐胖财主还没说完呢,徐绣扭头就走。
徐胖财主狠着心没追上去哄,在厅堂来回转着,想着怎么劝回自家闺女。
“不好了,小姐上吊了!快来人呢!”他拔腿就冲,死丫头要人命了啊,爹答应你,答应你了,爹啥都答应了!!!!!
☆、第7章 周武帝的爱情(四)
周大郎正翘着二郎腿,坐他家铺子里呢,浑不知自己被人惦记上了。
周大郎翻着帐本,算算这趟挣了几个银子,打着算盘自言自语,道:“到底是哪个混子,敢摸爷的钗,等咱空出手,看看拧不断贼秃的脖子。”
徐绣“……”阿嚏!
“阿弥托佛,施主,可否施些斋饭”
楞不防的听到个和尚声,周大郎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又是你,讹上咱了还是怎么的啊,你从年前起,见天来要斋饭,三顿饭你就没拉下一顿。干脆住到咱家里,给你养老送终得了。”
周大郎对个阴魂不散,脸皮厚的没边的老和尚大声嚷嚷。
老和尚一点没恼,脸上还笑眯眯的,像瞅个宝贝似的盯着他看。
额的个娘呀,又来了,周大郎鸡皮疙瘩一层层往外冒!
周大郎想要不是看你老的全是鸡皮又是个和尚份上,他才不会这么忍受下去!
啪,啪,啪,天外来掌,煽在他后脑勺上:”你再嚷嚷试试,老娘打你个小混蛋。”
娘哎,您已经打了好不好。
周大郎揉着后脑勺哀怨的想,自从来了这个老神棍,他就变成后娘养的了,瞅瞅又做好吃的了,怎的就没见她娘这么伺候他一回。
老神棍是有点本事,治好了爹的老寒腿,治好了村长闺女一脸的疙瘩,治好舅妈的不怀娃,治好了……这一想,还真多的数不过来。
总之,他就是一个游方郎中罢了,不就是个有些本事的郎中吗?就为这,也不能搭上您儿子呀。
周大郎想,他天天的忽悠我,等到我被忽悠走了,有您后悔的。
周大郎心里还么埋怨完,他娘就客客气气请人进屋,老和尚矜持的笑笑,施施然走进去。
可把周大郎气坏了,孩子在家长面前不自觉孩子气就重。
周大郎一看老神棍又来混饭,他娘还可劲的稀罕,委屈了,饭也不吃了,一拍屁股就去找他的小青梅诉苦了。
他跑了所以没瞅见,老和尚又转回头看着他担忧的眼光。“不可参与,顺其自然,”老和尚站在那里,想着师傅的话。
小青梅——柳枝,不说十里八乡出名的美人,百十里地也数得上名号,在这种塞苦地养出个柳条似的美女,也是个奇事。
要不然她混子哥哥,也不会开口就要五十两,你别说,乡下少有人出得起,要搁县城,摆出去就让人抢了。
柳枝知道在这地,容貌出色不是个好事,因此甚少出门,见天在家刺绣好填补些家用。
混子哥哥觉得老亏了,妹子这么好,可惜从下就被个黑小子盯上了,不然凭自个儿妹妹的长相,嫁到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妥妥一少奶奶。
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了,爹娘也不听自个儿的,眼瞅着婚期要到了,混子哥哥郁闷了,眼不见心不烦,去城里赌俩手,散散心。
周大郎熟练的翻过墙头,摸进青梅的房里,进了屋就抱着人啃了口,柳枝被吓习惯了,只回头拍了他下,该干嘛还干嘛。
“咱别绣了,怪伤眼的。”周大郎劝了几句,看人没理他就从后面抱住人,脸搁肩膀上,撒娇般埋怨道:“你咋不问问哥吃没吃饭。”
柳枝直道他还是和往常一样,来道老神医的是非,所以才没放在心上。
她忙着绣嫁妆,又想替爹娘多留下些银子防身,等嫁人了就不好把婆家的银子拿回来给给娘家使,难免就多接了些活计。
近日忙得很,误了时辰吃饭是常事,可她实舍不得,自家情郎少吃一顿。
“慢点又没人和你抢,吃饭咋还和小时候似的,别噎着了。”柳枝在旁唠叨兼着给人擦嘴。
周大郎嘿嘿笑着,就稀罕小青梅的唠叨声,听着舒坦。
柳枝瞪了他一眼,晓得他是故意的,就不再顾他,自顾自端起碗斯文的吃着饭。
周大郎隔着饭碗瞅着,怎么瞅都好看,想着再过月余,眼巴前的美人就能成为他的女人,心头别提多热乎了。
两人你侬我侬,情意绵绵。
咚,咚,咚,有人大力砸门。
周大郎撂下筷子冲向门口:“你是不是又喝多了猫尿,别踹了,大门掉了,还得拿铜板修。”他以为大舅哥回来了。
周大郎开了门就愣住了,这是什么状况怎的这么多人。
“小的姓尹,狼钩坊的管事”一管家模样的人,出来招招手,笑得和气。
“旁边这位妈妈是春芳楼的,呵呵,您看是进屋呢,还是在这把事扯掰扯掰清楚。”
周大郎瞅瞅他再瞅瞅眼前的老鸨子,后劲直发凉,野兽的直觉告诉他出大事了!
周大郎把人往屋里带,面上瞅着平静心里翻腾的厉害。
尹管事瞅瞅他,深觉的老爷有眼光,未来姑爷长的英俊壮实遇事也不慌,现在还年青着,假以时日……要得,要得。
“说吧”
“是,三天前贵府小哥在狼钩坊,赊银四百三十两,说好三日后归还。如今期限已到,您看是不是把账结了。”
“嗷,您看咱这脑子,齐妈妈把你的账单一并拿出来吧,瞅瞅,你的三百九十五两,得,今日见小哥有眼缘,凑个整数八百两就好。”
尹管事把借条一放,“还有件事本不想说,但是这期限也是今儿,咱就不得不开这口,贵府小哥把自家妹子押给了春芳楼,咱都是上面咋说咱就咋办,还不了银子咱就得把人带走。”
周大郎还么来得及说话,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
柳枝闯了进来,啐了尹管事一口,“你个老骗子!哥哥他是个混子不假,可他绝不会卖妹子!”
尹管事瞅着眼前的小美女,他不笑了,从自个儿怀里掏出个帕子,擦了擦唾沫:“吆,是香的。”
尹管事把帕子一收,瞅着握着拳头护着小美女,忍着不发火的周大郎。
他再想想自家痴情的小姐,就加了把火:“齐妈妈!看来你那地,又要多个招钱树了,好好的调/教一番,保管多个头牌,到那时兄弟们会照顾…………”
“去你奶奶的,把你老娘送去做头牌。”
再忍就不是个男人!周大郎冲了上去。
尹管事带的人都是刀口舔血,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周大郎力气虽大,可打起来没个章法,片刻就被打成了猪头。
“小哥听咱句劝哈,天涯何处无芳草”尹管事指了指被抓着,还想挣扎到周大郎旁的女人。
周大郎被几人压在地上,抬起猪头脸,“呸”的一声,吐了一口血,满脸的不屈。
周大郎越这样,尹管事倒是越发高兴了,谁也不希望自家姑爷是个软蛋:“这样的配不上你,看你的面宽限两天,两天后送银子或者送人,不来也好说。”
尹管事语气云淡风轻,说出来的话却阴狠毒辣,:“耽误一日一只手,耽误两日两条腿,要是三日不到,哈哈,来收尸吧,人死账消。”
这一群人呼啦一下来的,呼啦一下又走了。
“哥,哥,哥……”柳枝跪着爬到周大郎身边,颤抖着绝望者,泪如泉涌。
一天后,周大郎满面青紫的站在狼钩坊,老和尚的药挺管用,一夜消肿。
尹管事从里面迎了出来,笑道:”“您来了,快快里面请,咱家老爷正在喝茶,您也进去尝尝。小的是个贱命,尝不出个好坏,或许您就不同。”
话里有话听着意味深长,但是白抛媚眼了,没啥用,周大郎压根不搭理他,变色狼昨儿打了人,今儿巴结人有毛病。
周大郎瞅着徐胖财主,徐胖财主瞅着周大郎,相看两厌。一位想,就这么个玩意值当的闺女要死要活的,显然忘记了,自己也欣赏过人家。
另一位想,就这么个玩意设计了大舅哥。
当然是被设计的,以大舅哥的德行,别说八百两,八两都没见过,咋赌。虽是个混子,平日很疼妹子咋会卖妹子。
“您划下个道吧,给条活路走,小辈承您的情,待来日定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