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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大秦帝国风云录-第4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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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苏隐约明白了叔父这句话里所隐含的意思,但他没有任何喜色,相反,他对未来更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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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翦和公子腾先后赶来,三人笑谈一番,话题直接转到了秦王政和武烈侯的离石会面。

  这次会面的内容没有人知道,大家都是从现在所看到的结果进行推测,但像王翦和公子腾这些人都知道,事情绝对没有想像的简单。

  “储君之事定下来了吗?”王翦开门见山地问道。

  宝鼎点头,“决战结束后,扶苏就回咸阳。”

  “你还在北疆吗?”公子腾急切问道。

  “我在北疆。”宝鼎手指王翦,“武成侯在南方,而你肯定要进入西南。”

  “确定了几个封国?”王翦继续问道。

  “没有定下来。”宝鼎说道,“按照我的设想,北方要设三个封国,陇西、代和燕。东方要设一个封国,这个封国对中原的稳定至关重要。南方要设两个封国,江东和江南。另外就是西南一个封国。”

  “大王的意见呢?”

  “大王不同意在陇西设封国,但假如我们拿下了河南之地,那么北方可以曾设一个封国,而在东方齐地建封国的建议被他直接否决。另外他认为,我们开辟了西南之后,江南的封国就可以取消了。”

  王翦摇头,“大王只同意建四个封国,这太少了。以我的看法,不但东方齐地要建封国,江淮也要建封国。”

  “此事不着急,决战之后再说。”公子腾摇手道,“武烈侯,你决定何时南下?”

  “十一月或者十二月。”

  “带多少军队南下?”王翦马上问道。

  “二十五万。”宝鼎说道,“但我不能在中原长久作战,我在三月必须返回北疆,所以北疆军的作战时间最多只有三个月。”

  王翦和公子腾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问道,“主攻齐国?”

  “攻齐,一战而下。”宝鼎用力一挥手,“隆冬之际,大河封冻,我北疆大军可以一泻而下,过济水,直杀临淄。”

  王翦和公子腾眉头紧皱,各自沉思。

  良久,王翦抚须说道,“如此说来,攻楚的难度很大,我们可能需要三年或者更长的时间才能吞灭楚国。”

  “北方形势不好,北方军队过了淮河后也就失去了优势。”宝鼎笑道,“武成侯,南方战事很难打,以我看,三四年时间恐怕不够。”

  宝鼎这句话别有深意,王翦和公子腾不仅想到了决战之后咸阳政局的变化,想到了南方那广袤的战场。

  “南方战事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公子腾说道,“从整个南方战局考虑,有必要提前开辟西南战场。”

  王翦微微颔首,“拿下江淮后,我们就要考虑了。如果仓促渡江,不但失去了开辟西南战场的机会,我们更有可能陷入一场旷日持久的苦战。”

  公子腾想了片刻,问道,“武烈侯,西南策略是你拿出来的,你一直督促江南全力以赴开凿南岭大渠,可见你对南方战局有着全面的考虑。在你看来,何时开辟西南战场最为合适。”

  “先开辟西南战场,攻占西南,然后再渡江作战,对江东形成南北夹击。”宝鼎说道,“如此可确保大军在最短时间内攻占江东,结束南方战事。”

  “攻占西南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公子腾追问道。

  “你在江南待了这么长时间,应该对西南的百越人有所了解。”宝鼎笑着说道,“在我看来,一年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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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崛起 第387章 回家

  第387章 回家

  宝鼎在洛阳待了三天,与诸军统率们商讨了决战策略,与章邯、盖聂、荆轲等一帮老部下把盏言欢,随后便南下宛城,回家看望母亲。

  白氏、赵仪和溥溥看到宝鼎归来,高兴不已。

  宝鼎对赵仪始终抱着一丝歉疚。他亲手摧毁了赵国,而赵仪的身份即便在他位高权重之后也无法恢复,虽然这些对赵仪来说都不算什么,她已经强迫自己遗忘了过去,她只希望自己能平静而快乐地度过这一生,但过去真的能彻底遗忘吗?

  宝鼎的心里有一层的淡淡的阴霾,当他牵着赵仪的手,漫步在白水河堤上,沐浴着朦胧月光的时候,忧郁就像流淌的溪水,从心灵深处潺潺而出。

  赵仪神色恬静,慢慢走着,仿佛与这月下的夜色和天地间的静谧悄然融为一体。

  宝鼎停下脚步,抬头望向深邃的夜空,目光在璀璨的星河中徜徉,思绪突然就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正在被他渐渐遗忘的过去。宝鼎有种感悟,无法言传的感悟,这种感悟让他忽然读懂了身边的真爱。

  宝鼎伸出手臂,把赵仪紧紧抱进怀里,似乎生怕自己一松手,赵仪就会凭空消失。

  “随我去北疆,好吗?”

  赵仪静静地依偎在宝鼎的怀里,望着悬挂在夜空上的明月,眼里掠过一丝淡淡的忧伤,“母亲呢?小妹呢?还有大兄和大嫂,他们怎么办?还有……还有很多人。”

  宝鼎没有说话。蓼园现在是大秦一个显赫的存在,它代表着武烈侯公子宝鼎,代表着一股强大的政治力量。当宝鼎在北疆征战的时候,蓼园必须要一个人来代替宝鼎撑起这片天地,而这个人无疑就是赵仪,而赵仪也一直站在宝鼎的身后,以自己瘦弱的肩膀默默地支撑着蓼园。

  宝鼎轻轻拍拍赵仪的后背,无声叹息。命运就是这样,当你挣扎着逃出樊笼,以为自己可以尽情享受生命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在处一个更大的牢笼里,自己不但没有得到,反而失去了更多。

  宝鼎牵着赵仪的手,继续漫步在月色里,而忧伤就像漂浮在河水上的薄薄雾霭,在心灵间若隐若现。

  “我和王兄在离石见了一面。”宝鼎轻轻地说道,“我和他几年没见了?五年还是六年?应该是五年吧?不不,应该是六年。六年,弹指一挥。他虽然正值壮年,但鬓角已见白发。”

  赵仪的脚步略略停滞了一下,再提起时,却有沉重之感。

  在宝鼎北上之际,他已经是主掌北方军政的太傅了,名义上还主导着国策的变革,其权力之重,足以比肩丞相公,蓼园的势力由此膨胀到一个新的高度。这时候,蓼园女主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尤其在宝鼎入主代北之后,因为距离宛城太远,很多封君府决策性的事情就由守相甘罗直接与赵仪商量解决了。

  从本心来说,赵仪不愿意干涉封君府的政事,但蓼园的势力太过庞大,武烈侯在外,赵仪就必须主内,身不由己。这两年甘罗谨守本份,大小事务无不禀报,赵仪对中土大势的发展和咸阳政局的内幕也是知之甚多。不过赵仪非常小心,所涉及的具体事务仅限于封君府,尤其在大事决策上,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她绝不拍板。

  宝鼎和秦王政在离石会面后,赵仪预感到政局要变,但她知道宝鼎会安排一切,她只要做好蓼园女主的本份就行了。然而,宝鼎刚才那句话让她意识到问题严重了,宝鼎竟然向她透漏这种事关王国安危的机密,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最近传言很多,你听到最多的传言是什么?”宝鼎的目光投向黑暗深处,小声问道。

  赵仪低着头,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袅袅婷婷,云淡风轻,好似在听着神话故事。

  宝鼎好像知道赵仪不会回答,或者他根本就不需要赵仪的回答,他只想敞开心扉,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以一种放松的平静心态,娓娓道来。

  “传言说,王兄向我妥协了,分封要扩大化了,我要封国,要封王,不久的将来,就要重建诸侯了。”

  “谁要重建诸侯?哪些人有资格重建诸侯?为什么这些人日思梦想着要重建诸侯?在某些人的眼里,他们的个人利益远远超过了王国的利益,至于芸芸苍生,草芥蚁蝼而已。”

  “王兄雄才伟略,他有远大的抱负,他的心里装着天下苍生,他必定是中土历史上空前绝后的一代帝王。”

  宝鼎用力握了一下赵仪的手,语气略显激动,“我来到这个世上的目的是什么?我这一生要干什么?我没有王兄那等胸怀和抱负,但我可以帮助王兄实现他的理想。”

  宝鼎再次停下脚步,抬手指向沐浴在月光下的白水河,“你喜欢这里吗?”

  赵仪轻轻点头,微启朱唇,“喜欢。”

  宝鼎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没有再说话。

  赵仪上前一步,挽住宝鼎的手臂,轻声慢语地说道,“如果你要我回京,我就回去。”

  宝鼎心神微颤,眼里掠过一丝无奈,一丝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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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鼎和赵仪来到白氏的卧房,向她请安。

  白氏这些年养尊处优,心情平和,不但体态丰韵,气质上更显雍容华贵。宝鼎和赵仪进来的时候,她正在灯下看书。掩上书卷,白氏沉吟良久,忽然问道,“你和他有十年之约?”

  宝鼎微微点头,“王兄已经毁约了,十年之约已经成为历史。”

  白氏的脸色渐渐凝重,“你打算何时回京?”

  宝鼎摇摇头,“我随时可以回京,但从中土大势来看,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我回京的可能都不大。”

  白氏脸色微变,赵仪也吃惊地看了宝鼎一眼,但旋即恢复了平静,不过心里却是阵阵惊悚。

  白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也慢慢粗重,似乎在强抑怒火,“你敢挑战咸阳?”

  “母亲误会了。”宝鼎急忙说道。

  “你是不是在离石威胁他?你想干什么?”白氏的语气陡然严厉,“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我希望你守护大秦,守护老嬴家的江山,但你想干什么?兄弟阋墙?手足相残?你不做人,竟然要做一头吃人的狼。”

  “母亲……”宝鼎急忙跪倒在地,不敢说话。

  “你看看你这几年都干了什么?你以为我在家里一无所知?你太让我失望了。”白氏的泪水滚了下来,“当年我千里迢迢跑到北疆找到你父亲,我跟着你父亲流亡塞外,我心甘情愿无怨无悔,你知道为什么?你父亲战死长城,你知道又是为了什么?你父亲是个好人,他重情重义,宁死也不愿背叛老嬴家,不愿伤害自己的亲人,但你呢?你干了什么?”

  赵仪紧挨着宝鼎跪下,本想解释两句,但看到宝鼎递过来的眼色,若有所悟,于是也低头不语。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没有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小子。”白氏情绪激动,泣不成声,“我死了,你拿块白布蒙住我的脸,我没脸去见你的父亲,更无颜去面对老嬴家的列祖列宗。”

  “母亲,事情和你想像的不一样。”

  宝鼎想解释,但白氏根本不听,“事实就在眼前,难道我看不到?传闻满天飞,难道我听不到?我已经书告驷车庶长,我要回京,回咸阳。”

  “一切听母亲的吩咐。”宝鼎恭敬说道,“如果母亲要我请辞,我即刻上奏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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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罗听说白氏大发雷霆,宝鼎在卧房外长跪不起,大吃一惊,匆忙赶到了蓼园。

  这些年甘罗尽心尽力地侍奉白氏,白氏非常喜欢他,所以甘罗稍加劝说后,白氏又正好心痛媳妇,马上就卖了他一个人情,让宝鼎夫妇不要再跪了,回去休息吧。

  宝鼎神色严峻,甘罗也是愁云满面。

  “当真要让老夫人回京?”甘罗无奈地问道。

  白氏和赵仪回京,宝鼎的命脉就被秦王政抓住了,如此一来宝鼎投鼠忌器,很多事情就不敢公开与秦王政对抗。

  宝鼎则是波澜不惊。其实早在离石会面后,宝鼎就决定让母亲和赵仪回京。兄弟间的信任是有限的,有时候必需辅助其他手段,比如质任。只有让秦王政掌握更多对付自己的“筹码”,这种信任才会稳定在一定程度并延续更长的时间。

  更重要的是,宝鼎也就有了回京的借口。回家看望母亲以尽孝道,这是冠冕堂皇的借口。有了这个借口宝鼎可以经常回京与秦王政商讨国事,保持正面的密切接触,增加彼此间的信任。有了信任基础,双方的合作才会深入,才会有成效,而这是决战后秦王政能否以雷霆手段镇制豪门贵族,稳定中土局势的关键所在。

  宝鼎与秦王政的合作始终是有限度的合作,两人不可能完全信任对方,这是彼此在政治理念上的分歧所造成的。彼此都担心对方设陷阱下圈套,都担心对方重创或者摧毁自己导致对方完全控制朝政,所以这种合作肯定是有限的默契上的合作,公开场合上两人依旧是对手。

  两人在合作过程中的首要之务都是小心谨慎地保护自己所属势力不被伤害。实力决定一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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