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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大秦帝国风云录-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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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秦王政把自己这番话听进去了,有意在教育源头上进行改制,那自己无论如何都要造纸了,虽然纸的推广应用需要时间,但可以救急啊。自己若想拯救大秦帝国,就要在最短时间内改变历史轨迹。改变历史轨迹需要实力,像“纸”这种发明本身就具有强大的足以改变历史发展的实力,自己为何不尝试一下?自己实力不够,不能从制度和国策上去改变历史轨迹,那么,换以一种思路,利用科技发明和技术进步是否可以改变历史轨迹呢?抑或,双管齐下,齐头并进,是不是就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实现自己的愿望呢?

  宝鼎陷入沉思,久久不语。

  秦王政和隗状非常耐心,静静地等待着。今夜宝鼎给了他们一个天大的惊喜,他们有足够的理由等待下去,等待这个天才的再一次“爆发”。

  “竹简木牍怎么改?”秦王政看到宝鼎从“神游”中归来,马上问道。

  “我要造纸。”宝鼎斩钉截铁地说道,“大秦的权贵有限,官僚有限,豪门和寒门也有限,若要实现官吏储备,若要不拘一格降人才,就要让平民子弟也能入学读书,所以,我必须造纸。”

  纸?秦王政和隗状面面相觑,疑惑不解。

  “纸为何物?”秦王政急不可耐地问道。

  宝鼎简要介绍了一下,“我要创造历史了。”宝鼎笑道,“大王相信吗?”

  秦王政大笑,“你把纸造出来,寡人就相信。”但秦王政显然对造纸不感兴趣,在他看来,用那种神奇的东西代替竹简木牍,解决不了任何实质问题。这可以理解,纸对历史和文明的推进作用,是在漫长的时间中逐渐显现出来的。秦王政这辈子看不到,也体会不到。

  “武烈侯,寡人听说,你曾在晋阳放言,说我大秦十二年内必能统一天下,是吗?”

  宝鼎一双眼睛马上望向隗状。巴蜀人的嘴巴果然不牢,这句话还是传进了大王的耳中。隗状神色自若,目光炯炯地望着宝鼎,表现出对这个预测的极大好奇。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个时代的人包括大秦人自己都不会想到再过十一年,他们将成为中土的主宰,但后世人不一样,后世人凭借历史资料,引经据典详细分析,早就把大秦统一的必然性归纳得一清二楚。

  宝鼎暗自叹息。没办法,自己说漏了嘴,现在说什么也要把它糊弄过去。不过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最起码自己这番话可以增加秦王政和隗状对大秦统一天下的信心,只要鼓起了他们的信心,他们就会站在一个全新的高度,站在即将一统天下的高度去考虑国事国策,那对自己实现历史轨迹的改变有绝对的帮助。

  宝鼎整理了一下思路,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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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傅籍,因定居而编入户籍,为正式居民。大秦实行普遍征兵制,凡适龄男子都必须在专门的名册登记,并开始服徭役,当时称此为‘“傅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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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崛起 第133章 狼来了

  第133章 狼来了

  宝鼎从全景角度分析大秦的优势。高瞻远瞩,让秦王政和隗状都有一种豁然顿悟的感觉。原来,大秦距离统一,只剩下一步之遥了。

  这是真的?还是宝鼎在瞎扯淡?去年秦军刚刚在河北战败,损失十万人马,宝鼎亲身经历了那场惨烈的大战,一转眼,宝鼎却说天下尽在大秦掌控之中,这应该是一个疯子才会说出来的话,但宝鼎有理有据,即使是秦王政和隗状,也觉得无从辩驳。

  只是,从兴奋中冷静下来,看看咬牙死撑的赵国,看看实力不俗的楚国,再看看休养生息了几十年的齐国,秦王政和隗状便无法相信宝鼎的预测。十二年,怎么可能?就算是二十年也未必一统天下,但不管怎么说,宝鼎这番话确实达到了一个目的,那就是增强了秦王政和隗状统一天下的信心。两人都还年轻。二十年不行就三十年,总之这辈子或许就能建下千古伟业。

  现实残酷而无情,秦王政迅速从千古伟业的遐想中退了出来,再次询问匈奴人的事。

  咸阳再攻河北,的确冒着很大的风险。其实这一仗就是秦王政为巩固自己的王权而战,他必须利用这次进攻确保关东人控制军队,继而确保自己进一步巩固王权,所以这一仗不能败,无功而返都可以,但就是不能败。

  为此,秦王政必须确保此次攻击万无一失。他和关东人也想到了匈奴人,因为北疆的局势变了,匈奴人已经获得了南下掳掠的条件,谁也不敢保证匈奴人不会寇边,所以,秦王政和关东人也赞同宝鼎的建议,把北军调到上郡,确保长城一线的安全。

  问题也就出在这里,这个建议是公子宝鼎提出来的。以公子宝鼎的行事风格,他主动提出把军队调到上郡,必有所为,何为?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他要打匈奴人,他要帮助老秦人建功,帮助老秦人尽快返回军队。

  这事就复杂了。假如公子宝鼎把匈奴人诱到长城,上郡爆发大战,那河北大战必定中止。这不仅因为咸阳无法支撑两线作战,更重要的是担心匈奴人突破长城险隘,威胁关中。

  宝鼎啥意思?他当真要打匈奴?不会。既然不会,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放出风声的目的是有意阻止蒙武攻打河北。

  秦王政为此召见宝鼎,想问个明白。

  他当然不愿意把老秦人统统赶出军队,毕竟老秦人是军队的根基,想赶也赶不掉,他只是想把王翦、麃公这些元老赶出军队,他要的是军队的控制权,但老秦人和公子宝鼎显然误解了,所以他打算与宝鼎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谁知宝鼎要泡温泉,向秦王政做出了低头顺从的暗示。秦王政当然不会拒绝,他更想赢得公子宝鼎的信任。家和万事兴,兄弟同心则无往不利。再说他把宝鼎逼出乌氏,是整个大计的第一步,他最终的目的是要打造一位大秦的宗室鼎柱,以确保大秦江山牢牢控制在嬴姓秦氏手中。

  现在他面临的问题太多了,楚系外戚算一个,后储之争也算一个,但这些问题与他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比起来。实在不值一哂。他要完成祖辈的心愿,要吞并六国做中土的主宰,为此他要巩固和集中王权,以便牢牢控制大秦国,让大秦国如臂指使,令行禁止,只有这样他才能指挥大秦军队征服天下。

  但是,咸阳的权力斗争非常残酷,他得不到老秦人的信任,他费尽心血把宝鼎逼回咸阳却得不到宝鼎的信任,尤其让他失望的是,宝鼎不但没有在他和老秦人之间起到有效的缓冲作用,反而推波助澜,让他和老秦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张。

  宝鼎从走出乌氏开始就摆脱了他的控制,自始至终没有听从他的安排,而是自行其是,屡屡挑起风暴,让他疲于应付,最终他虽然达到了自部分目的,但其中惊险万分,而且数次失控,最让他失算的就是老秦人。他需要老秦人的功勋老将们退下去,但不是带着一股怨恨退下去,然而,事与愿违,老将们怒气冲天地回家了,这导致老秦人的青壮将领们对咸阳非常不满。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敢起用王贲等人,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关东蒙氏、冯氏和楚系的杨端和、李信等人身上。

  他能信任宝鼎吗?他敢信任宝鼎吗?过去他认为宝鼎的所作所为都是老秦人指使的。现在他知道了,老秦人也控制不了宝鼎,因为宝鼎是个天才,因为宝鼎太自以为是了,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怎么有利他就怎么干,他根本无视大王的权威,他一门心思就想在咸阳崛起。

  宝鼎成功了,他做到了,他最终迫使老太后让步,把白氏和司马氏解禁了,但老秦人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现在宝鼎又要生事了,为了帮助老秦人从困境中摆脱出来,他竟然与大王公开抗衡。你要打河北,那好,我让老秦人打匈奴,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秦王政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与宝鼎开诚布公的谈一次。他把宝鼎逼出乌氏的目的是给自己找一个帮手,而不是找一个对手,但现在的趋势是,两人越行越远,正在向互为对手的路上狂奔而去。这其中老太后与楚系的推波助澜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同时。宝鼎目空一切、自以为是的性格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大王,我刚才已经说了,从未来天下大势来看,现在打匈奴人是必要的。”宝鼎说道,“我的建议是主动出击,利用北虏诸种的矛盾,在大漠上寻找歼敌良机,竭尽所能给匈奴人以重创。”

  秦王政脸色如常,但心里却有几分恼色。你说得我都认同,但前提是我这个大王必须说一不二,我如今正在想方设法“固干削枝“巩固王权。你倒好,处处与我作对。以你的聪明,难道看不出我将你逼出乌氏的目的?我需要你把老秦人拉到我这一边,结果你把老秦人拉到了楚系一边,你到底是何居心?你白痴啊?看不出楚系的险恶用心?

  隗状感觉到了秦王政心里的恼怒,他无奈地望着宝鼎,觉得这小子真的是个“痴儿”,一会儿聪明绝顶,一会儿又愚蠢至极,难道他还没有看出大王的心思?大王都和你一个池子里泡浴,大鸟对大鸟了,你还待怎样?

  宝鼎当然也看出了秦王政的恼怒,但他绝对不敢敞开心怀,坦荡荡地面对秦王政,因为他要做的事在很多地方违背了秦王政的心意,他的目的是拯救大秦帝国,而秦王政是要打造一个大大的帝国,两个人对未来帝国的思路不一样,很多地方完全就是南辕北辙。

  秦王政需要什么?他需要一条听话的狗,这条狗偶尔撒撒娇可以,但如果不听话,甚至与他抢骨头,那他肯定一刀枭首。

  宝鼎当然不能做一条听话的狗,即使他有心想做也做不成,因为他的使命是拯救帝国,为此必然与秦王政“抢骨头”,所以他需要秦王政的信任,需要秦王政给他兄弟般的信任,他甚至奢想与秦王政做个两肋插刀的生死兄弟,但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他只能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秦王政的有限信任上。就好比战国的四大公子,每一位公子都曾赢得君王的信任,但这种信任非常有限,因为他们不是君王的狗,他们是君王的兄弟,他们都有自己的一套治国策略,这就必然会带来君王的猜忌和打击。

  比如现在。秦王政因为政治目的要发动一场河北大战,他要宝鼎无条件地配合,要宝鼎带着老秦人鼎力相助。

  宝鼎当然不干。老秦人流血流汗,给关东人做嫁衣裳,让关东人坐稳军方统率的位子,他白痴啊?何况历史上这一战就是番吾大战,秦军战败了。假如秦王政翻脸不认人,像去年一样把战败的责任推给老秦人,他哭都来不及,找谁叫冤去?

  “武烈侯,咸阳钱粮有限,只能保证河北战场的需要。”隗状没办法,只好把话直接挑明了。

  “大王过虑了。”宝鼎笑着摇摇手,“此次出击,以战养战,咸阳无需提供钱粮。”

  秦王政和隗状不约而同地愣住了。以战养战?烧杀掳掠啊?

  “武烈侯打算带多少军队出击?”隗状急忙问道。大漠荒无人烟,方圆几百里都未必看到一个人,如果军队多了,以战养战就是一句空话。

  “最少三千骑,最多不会超过五千骑。”宝鼎笑道,“现在时机不合适,等到秋天,大漠雨季过了,水草肥美,牲畜开始长膘的时候,此计即可实施。”

  秦王政和隗状互相看了一眼,眼里都露出了赞许之色。既然宝鼎不需要咸阳的钱粮,又不是大规模出击,那此策的确可行。大获全胜固然可喜,败了也无关大局,对咸阳局势和河北战事不会产生任何影响,相反,它有效牵制了匈奴人,确保了太原侧翼的安全,可以帮助蒙武倾尽全力攻打河北。

  “好,很好,寡人准了。”秦王政倒是爽快,一口答应。宝鼎此计考虑周全,一举多得,照顾到了方方面面的利益,也算是殚精竭虑绞尽脑汁了。

  秦王政疑虑尽去,心情大好,随口就问道:“武烈侯是否还有其它要求?”

  宝鼎摇摇手,自信满满地说道:“大王等着报捷喜讯吧。不过有件事我倒想问一下。”

  “说。”秦王政用力一挥手。

  “我大秦和河西月氏的关系如何?”宝鼎问道。

  河西月氏?秦王政和隗状同时皱眉。

  “关系不好?”宝鼎急切问道。

  “两国商贾往返于大河南北,仅此而已。”隗状轻描淡写地说道。

  宝鼎笑笑。他已经从典客卿王绾哪里打听到了,陇西的形势并不好。

  陇西郡的长城是从乌氏开始,沿六盘山西南而下,到临洮为止。这段长城距离大河还有数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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