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老司机-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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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吕布掌控着兵权,在洛阳有着无比的优势,在加上他的身旁有陈宫作谋士,武将有张辽、高顺及曹性等等,也可以说得上是文武双全了,而且其中由高顺所统率的‘陷阵营’更是媲美于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以及曹操刚刚建立的‘虎豹骑’等等。
但是,吕布身上有一点却是王允能够击破的,那便是吕布的高傲与狂妄,吕布身为一个武将出身,自然没有像刘靖、曹操以及袁绍般为人从容大度,思虑周全,且知人善用、礼贤下士之心,所以,吕布是很容易得罪人的。
而王允却是与吕布恰恰相反,此人善工于心计,善于玩弄权势,京城的那些个达官显贵,有很多人都是王允的朋友,也都是向着王允说话的,所以,王允想要在背后搞鬼,吕布是拦也拦不住的。
所以,吕布的失势那也是早晚都会发生的事,所以,吕布与王允的较量由一开始的明争暗斗,到最后的公开叫板,到最后的决裂,一步步走向无法控制的爆发边缘,最后,终于触发了战事。
洛阳城一日之间烽烟四起,战火焚烧,一时间人仰马翻,血流成河,曾经的辉煌古都,变成了人间炼狱,当今的天子刘协也是踪迹全无,混乱之中,也不知道是谁救走了刘协亦或者是掳走了刘协。
总之,外面人听到的消息便是,当天,刘协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变得无影无踪了,于是乎,更多的人加入到了寻找刘协的队伍当中,但是随着寻找人数的增加,刘协的音讯却是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那些个诸侯豪强们,都想趁着当今的乱世,率先找到刘协,然后再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到那个时候,谁控制了刘协,就等于掌控了朝廷,也就有了率先的话语权。
当然刘靖也是积极努力寻找刘协踪迹的人,但是天不遂人愿,尽管刘靖派出了许多的人马,甚至那些‘粘杆处’的人也是派出去了不少,到最后,仍旧没有刘协的音讯。
所以,刘靖寻找刘协的事情,也就慢慢的缓慢了起来,到最后,几近搁置了下来,因为刘靖还有新的危机要应对,自然没工夫,也没心情将寻找刘协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自从京城洛阳发生巨变之后,吕布算是阴沟里翻了船,本来他对于与王允的争斗充满了希望,吕布对于自己能够胜出的信心还是慢慢的,因为他觉得,兵权在手,几乎就等于天下我有。
可是,吕布做梦也没有想到,王允的行动太迅速了,也太突然了,在一个毫无征兆的日子里,京城突然风云变色,许多王公大臣都是站出来指责吕布,意欲夺取吕布的兵权。
当吕布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时候,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京城内已经发生了大的变故,吕布的将军府也是被人给包围了,幸亏高顺带着一干将士拼杀突围,才将吕布与陈宫送出了城外,与城外驻扎的张辽接上头。
与张辽接上头之后,再吕布惊魂未定的情况下,他又是发现,自己的亲兵竟然也参与了反叛吕布的行动,当时吕布可谓是腹背受敌,所以吕布非常的恼怒,便是带着高顺、张辽等人奋力厮杀。
最后,吕布又是杀回了洛阳,在洛阳城内抄了不少人的家,一时之间京城乱的有就如同被捅了窝的马蜂窝一般,乱成一片。
也不知王允是怎么与西凉刺史马腾联系上的,吕布攻进洛阳不久,马腾与韩遂便是向着洛阳杀奔了过来,而且,马腾与韩遂所打的口号便是进京勤王,他们的首要目标便是除掉吕布。
马腾与韩遂带着数万之众,从西凉而来,一路上风风火火,气势滔天,他们可是一股十分强悍的力量,西凉兵马本就是剽悍无比,再加上他们师出有名,所以,一路上他们可谓是顺风顺水,得到了不少当地民众的推崇。
吕布由于在洛阳苦战已久,再加上亲兵的背叛,本就是身心疲惫,十分的劳累,在这个时候,又听到远在西凉的马腾与韩遂向着洛阳杀奔而来,而且,他们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他吕布。
这一下子,吕布可就慌了,于是他听从陈宫的建议,带着剩余的那一万多人,仓皇逃离了洛阳,遂即吕布为了躲避马超与韩遂的追击,便是带着陈宫四处流窜起来。
而正在公孙瓒为了袁绍大举进犯冀州而头疼的时候,吕布恰巧出现了,吕布的出现可谓是给公孙瓒一个莫大的惊喜,只不过,这个惊喜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公孙瓒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当前的局势错综复杂,而吕布又在这个时候流落到了冀州,这倒是让公孙瓒浮想联翩起来,公孙瓒认为,这是上天将吕布给他带来的,是上天派吕布前来支援自己的。
0115 难题
在吕布大军刚刚挺进冀州的时候,他就立刻派人去到了冀州城,去给公孙瓒送去了书信,信里的内容说得是诚恳质朴,也把自己的处境给写的十分的凄凉,想让公孙瓒暂时借给他一个栖身的地方。
公孙瓒接到吕布的书信之后,心里也是起伏不定,便是立刻将范方给召集了过来,两个人立刻研究起吕布起来。
按说平常的时候,不管是谁来到公孙瓒的地盘上,公孙瓒都会毫不客气的将其驱逐出去,因为公孙瓒这个人可是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谁人要是敢侵入他的地盘那就是等于找死。
平时的公孙瓒就是个好战分子,你没看他有事没事儿的就派人去冀州与幽州边界去骚扰骚扰刘靖,而且,公孙瓒骚扰的人不单单只是刘靖一个人,并州、司州,以及兖州甚至是青州,这几个州郡,凡是与公孙瓒相接壤的州郡,都没少遭受过公孙瓒的滋扰。
所以公孙瓒这个好战份子,在众人的心里,印象并不是怎么好,所以,这次袁绍集结三路大军欲要进攻冀州的时候,鲜有人站出来主动驰援公孙瓒,这也是令公孙瓒最最头疼的问题。
可是,就在公孙瓒最为困难的时候,这个硬茬子吕布却是来到了冀州,吕布是头猛虎,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当吕布开始逃窜生涯的时候,也是鲜有人乐意帮他一把。
于是乎,吕布辗转之际,方才来到了冀州,现在倒是好了,两个互相都是好战的份子碰上了,而且两个人呢现在都是自顾不暇,都是处在各自的艰难时期,都是处于一种孤立无援的处境。
范方拿着书信反复地看了两遍,只见他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现在的公孙瓒本就是心里没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办,这才叫来了范方一起来商量个对策。
范方也是知道公孙瓒此举的意图,因为范方了解公孙瓒,正因为范方了解公孙瓒,所以范方心里很清楚,他们这次所做的决定,是关乎着冀州乃至公孙瓒未来的前途的。
所以,范方这次必须得谨慎小心,因为他们在这件事情上若是处理不好,再得罪了吕布的话,那他们可就也是腹背受敌,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因为现在的吕布就像是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可是什么都可以做出来的。
而且,现在的吕布也是知道公孙瓒的处境,他也是知道公孙瓒目前所面临的困难,所以,如果吕布想趁人之危,借机下手攻下冀州城的话,公孙瓒也是丝毫么有办法的。
所以,这次范方才感觉到他双肩的压力是有多么的大,他双肩所背负的是多么的沉重,所以,他拿着那封信看了又看,范方看似是在看信,其实他的心里是在琢磨,到底该如何对待吕布。
公孙瓒双眼一直焦急地看着范方,他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范方,因为他的心里也是十分的着急,十分的焦虑,他也是在等待着一个答案,一个他极为相信的人所作出来的决定。
范方在来回踱步踱了约莫一刻钟后,方才叹息了一声,忧心道:“哎!看来这吕奉先乃是来者不善了,不过,俗话说的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次吕布在这个档口来到了冀州,或许对咱们来说不仅仅是一件坏事!”
公孙瓒早就在等着范方的回答了,当他听到范方这模棱两可的回答之后,便是急切道:“公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吕奉先的为人谁人不知?他乃是豺狼也,自从他从洛阳出逃之后,这一路上不知道路过了多少的州郡,为何没人收留他?
不是那些英豪无力收留他,也不是他们不想帮助吕奉先,而是那些英豪不敢收留他,因为,谁人也不想同丁建阳与董仲颖一个下场,谁也不想再次栽倒在这吕奉先的手里!”
范方嘴角一皱,缓缓道:“主公的话我当然明白,吕奉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天底下想必没有几个不知道的了,可是,现在他吕奉先去到的地方,不是别人的地盘,却正好是咱们的地盘。
此事若是放在寻常之日的话,主公大可不必担心,只需派出一员大将,将其驱赶处境便可,但是,此次,吕奉先出现的时机可谓是微妙的很,也巧合的很,他恰巧出现在袁本初即将攻打我冀州的时候。
在这个时候,我们若是不肯收留他吕奉先,那么他若是借着无路可走的借口,反过来攻打冀州城的话,那咱们可是招架不住的,因为吕布本身就是一员虎将,其帐下又是猛将如云,咱们现在大敌当前,哪有精力和兵力去对付他吕奉先呢?”
公孙瓒听到范方这一席话语之后,头猛地低垂下来,只听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无力道:“哎,这难道就是老天在惩罚我公孙瓒吗?前面已经有了一个袁本初,后面又来了一个吕奉先,这可是要灭绝我公孙瓒的意思?”
范方却是话锋一转,对着公孙瓒道:“主公勿虑,现在的形势虽然对咱们十分的不利,可是,这吕奉先的突然出现,对咱们来说并非只是一件坏事,如果咱们处理得当,说不定,可以将其变成对咱们有利的一件好事呢?”
公孙瓒听到这里,又是起了意思一丝精神,他望着范方追问道:“公义此话何意?快快与我道出其中的厉害关系,省的我再费神劳力,我可真是心力憔悴的不得了了,你快点说点好事让我舒缓一会吧!”
范方寻思了一会儿,只见他眉头稍微皱了下,随后,他靠近了一下公孙瓒,悄悄道:“虽然那吕奉先是头猛虎,俗话说得好,是虎就得吃人,不过,万事只要处理的得当,那咱们就不会被老虎给反咬一口!”
公孙瓒看着范方那神秘的样子,点了点头,对范方示意了一下,让他继续往下说。
范方笑了笑,遂即道:“咱们不如将这头猛虎放在袁本初的身边,让它与袁本初撕咬,到那个时候,咱们不就脱开了干系了吗?到时候,不仅咱们不用受到这头饿虎的伤害,而且还能反制一把,利用它去吓唬人呢!”
0116 自责
公孙瓒听到这里,也是怅然呼出了一口浊气,他那深锁的眉宇略微舒缓了一些,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丝久违的笑容,他看了看范方,那冷峻、刚毅的脸上好好似又露出了一丝丝希望之光。
而范方也是满怀信心的看着公孙瓒,好似在为自己的主意而颇为得意,不错,这一招险棋的确是个办法,也是在当今的形势下,没有办法的办法,似乎对于公孙瓒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末了,公孙瓒又是呵出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向范方,反问道:“按照公义的意思看,咋们该将那吕奉先安置在何处较为妥当?你心里可有合适的地方供咱们选择?”
范方略微一忖,稍后便是捋着那撮小胡子缓缓道:“平原县是个不错的地方,何不将其安置在这里,这里离袁本初驻扎一路兵马最近,这里也是战势触发的首要地带,这个位置很关键呀!”
公孙瓒听了范方的话,徐徐闭上了眼睛,好似开始了思考一般,范方见到公孙瓒这个样子,也是不急不缓地回到了原位,慢慢坐下,随后,端起身旁的一杯茶水,开始慢慢地喝了起来。
范方知道,每每这个时候,都是公孙瓒的心里在反复思量的时候,也是公孙瓒欲要做出决断的时候,所以,他用不着去打搅公孙瓒,也用不着去着急,反正事情都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走一步看一步就行了,他还能怎么地?
漆黑的夜色笼罩着大地,窗外的春风也是呼啦呼啦地吹着,吹得那纸糊的窗户哗啦作响,书房的桌子上,油灯也在滋滋地冒着火星子,可是,这书房却是黑乎乎的,公孙瓒的一侧脸庞也是正对着范方,这一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有的只是一副愁容,一副范方见过无数次的愁容。
最近一段时间,这副愁容总是时不时地爬上公孙瓒的脸上,好似他就是跟着公孙瓒耗上了似的,而范方期初也是为公孙瓒担心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