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浅笑倾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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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说,夫人要丢下她一人,不要她了,她活着孤零零的,没爹疼没娘爱的,很没意思,不如死了算了……”迟妈妈抹着眼泪道。
“不——不是这样!”
西陵夫人急得从床上侧翻,滚到了地上,迟妈妈赶紧将她扶起。
“娘以为你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没想到娘错了,对不起,浅儿!是娘害死了你。”西陵夫人趴在迟妈妈身上痛哭起来。
035 故人来
“夫人。”迟妈妈急忙道,“姑娘就在隔壁躺着,奴婢扶夫人过去看看?”
西陵夫人闻言停止了哭,狂喜地道:“浅儿活着?!真的活着。”
她全身一下瘫软了下来,幸而迟妈妈赶紧将她搂住,才没倒在地上,“快扶我过去!”她焦急地道,眼见为实,只要亲眼看见活着的女儿,她才真正放下心来。
在迟妈妈的搀扶下,她吃力地迈着发软的双腿,艰难地来到了隔壁屋子。
入了屋,第一眼就看见西陵浅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春风与夏雨正侍立在床边。
西陵夫人便让迟妈妈快点扶她过去,离床边还有一段距离,她就抢先扑了过去,跌跌撞撞的,趴到了床沿边。
屏气小心地伸手到西陵浅的鼻子下,呼——有气息,她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看着女儿精致的小脸,西陵夫人愧疚极了,浅儿不过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她如何会想着一个八岁的孩子能独自好好的活下去。
自从被赶出西陵世家,她的浅儿仿佛更成熟更懂事,让她错以为浅儿是个大人,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可再懂事那也只是八岁啊,正是需要人陪伴与照顾的年纪,正是心灵需要呵护的年纪,自己求死的心,伤到了浅儿。
“对不起,对不起,娘错了。”西陵夫人泪水流了下来。
一只小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西陵夫人惊喜地捉住那只稚嫩小手,“浅儿,浅儿,你醒了!”
西陵浅睁着带着晶莹的黑眸,“娘,娘,不要离开我!”
西陵夫人将她的小手在脸上蹭着,“嗯,娘不离开去,浅儿也别离开娘。”
“好!”西陵浅点点头,然后将手从西陵夫人手中抽出,伸出小手指打勾勾,“我们谁也不离开谁,我们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西陵夫人勾住小手指,“我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拿眼望着西陵夫人的脸,西陵浅露出了开心的笑颜,“说不定,只要我们好好地活下去,就会等回爹爹和小宇。”
西陵夫人心中一片凄楚,不过,脸上却应合着西陵浅的笑容,“是,说不定真有那么一天。”
母女俩说了一会儿话,西陵浅就催西陵夫人赶紧回去休息。
待西陵夫人离去后,西陵浅便从床上爬了起来,生龙活虎的,哪有刚才那一丝的苍白无力。
“姑娘,这苦肉计成功了。”夏雨高兴地道。
“还好夫人活过来了,大夫都说若病人再无求生意志,顶多也就这几日的事。”春风也有些激动。
西陵浅亦是很开心,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为演戏逼真,她还真割了下去,若是西陵夫人没昏倒,割下的口子会更深。
但是值,只要娘能打消求死的念头,这苦算得了什么。
娘没死。
小宇也没死。她对那白衣青年有信心,虽不知这信心从何而起,但对那名青年,她就是莫名的信任,很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
爹爹算是半失踪。
这一切,与前世都有了不同,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命运也会因此改变了呢,她心中有着兴奋。
没了前世的孤零,那欧阳府就是想接人也没有理由了。
接下来的日子,西陵夫人将养着身体,西陵浅与四婢加紧练功,迟妈妈依旧绣着小样,自从上次拿去绣坊卖,绣坊便给迟妈妈下了订单,如今绣活是忙不完,西陵浅与四婢练功之余,也跟着迟妈妈学绣样,渐渐地,西陵浅的绣技展露了出来,令迟妈妈惊喜不已,其绣功与迟妈妈是不相上下,更是有过之而不及。
这一日,迟妈妈去送绣样,可天都黑了下来了,都没见迟妈妈返回。
迟果果担心地在大门前走来走去,眼睛一直朝大路上张望。
“姑娘,奴婢到街上去寻寻?”冬雪道。
西陵浅此时亦有些着急,她们几人相依为命,谁都不能出事。
蓦地,她脑中闪过一件事,脸上即现出一抹了然,“今日是十月八日?”
这一日,迟妈妈碰着了欧阳府的旧时姐妹,多聊了两句,把她的情况都说了,这姐妹回欧阳府时就把她的情况向欧阳青禀报,这才有后来派人接她入欧阳府的事。
“是的,姑娘。”冬雪有些奇怪西陵浅突然的提问。
那就错不了,西陵浅抬首看了看天色,迟妈妈也该回来了。
“嗯,你去路口看看。”西陵浅瞧冬雪还在等着她的指示,便微微一笑道。
冬雪便出了大门,焦急的迟果果也跟着她去了路口。
自从上次与西陵宇乱走出了事后,迟果果变得更听话了,不让做的事绝对不做,以便让人为他担心。
只是,他们都没走到路口,就见迟妈妈一脸笑意地走了回来。
迟果果立即松了一口气,迎了上去。
冬雪则先行往回走,去向西陵浅报告,让西陵浅放心。
“夫人,夫人!”
迟妈妈还未进门,便听到兴奋地叫唤。
西陵浅眉微挑,见到一个老姐妹竟是这么开心啊!
这时,身体已是恢复得差不多,脸庞已有些红润的西陵夫人从屋子撩帘出来。
迟妈妈兴奋地道:“夫人,你猜我今日碰到谁了?”
西陵夫人不明所以,看着迟妈妈兴奋的样子,不禁笑叱道:“迟妈,怎么今日象个小姑娘似的?”
迟妈妈咧嘴一笑,“夫人,奴婢说出来,您可别学奴婢象个小姑娘。”
“说吧,说吧,我还稳得住。”西陵夫人有些好奇。
“刚才奴婢在街上碰到了青夫人。”迟妈妈笑道。
“什么?”西陵夫人惊喜地叫道,“她不是嫁到了京城去了?”
“正是,如今青夫人带着儿子刚从祖籍橙城返京,路过绿都,想起夫人,就想寻夫人叙旧,哪曾想打听之下,才知夫人已离开西陵世家,正自遗憾见不着夫人的面,可巧奴婢送绣样出来,就与青夫人身边的李妈妈遇上,然后李妈妈领奴婢去见了青夫人,青夫人说明日过来拜访夫人呢。”
迟妈妈一口气把事情讲述出来,中间是未停半个字,可见此时她是兴奋难抑。
而西陵夫人更是喜不自禁,“自她嫁入京城,就再也没见过,没想到……”
她实在是高兴,她与这青夫人,因小时两家住得近,打小就认识,还成了闺蜜,可青夫人远嫁京城,而她嫁入西陵世家,两地相隔遥远,还以为此生无缘再见了,没想今生还能重逢。
四合院里,唯二的两个大人躲进了屋里,念念叨叨地话起当年,西陵浅本有疑问,不过见这二人兴奋的样子,便微微一笑,压下疑问,改日再问不迟。
次日一早,西陵浅起床,出了房门,却见西陵夫人与迟妈妈早在院子里忙开了。
西陵浅不禁失笑,这二人昨晚不会是兴奋一宿没睡觉吧,明明昨晚深夜了两人还在秉烛夜谈,这会儿反倒比她起来得还早了。
看来这个青夫人着实魅力无边啊,心下对这青夫人也充满了好奇。
036 冤家
初冬暖阳升起,大地的寒气被晒得无影无踪。
在冬雪几趟奔跑查探之后,终于这一次带回了确切的消息。
迟妈妈搀扶着西陵夫人,立到了大门外相迎。
就见门外,一辆豪华考究的大马车停在了院子外。
西陵浅跟在西陵夫人的身后,只是在看到这辆大马车时,眼皮子跳了一下,这马车的配饰怎的如此熟悉?她再定睛朝驾车的人看去,心中顿时大吃一惊。
但见那驾车的汉子,身着深蓝布衣,双手伸出持辔,只是在那袖口处,绣有一只奔腾于云气纹之上的小兽。
西陵浅眼睛紧紧地盯着那车舆的出口,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想,她知道青夫人是谁了。
她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提前相遇了。
在马车边上的丫鬟此时已将车帘挂起,将放于车轓的小凳安放在车下,然后就是一只保养得宜的白皙玉手伸出,优雅地搭在了丫鬟的手上,随即,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西陵浅的面前。
西陵浅盯着那人的眼神,不由得沉了沉,果然没猜错,正是欧阳青的大夫人。
她心微缩地盯着车舆口,青夫人带了儿子来,欧阳青有三个儿子,不过由青夫人所生的,却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欧阳明月。
西陵浅不知待会见到欧阳明月时,自己是否还能保持镇静,她如今身体微颤,不是激动,更不是害怕,而是恨不得能立刻将欧阳明月给杀死。
只是过了许久,都不见车厢里再有人出来,西陵浅松了一口气,不知是该为欧阳明月庆幸,还是为自己庆幸。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重生至今,不过半年的时间,她还没做好准备与欧阳明月相见,看见他,她还真担心会克制不住对他出手。
西陵夫人与青夫人两人,此时已是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脸上都是满满的激动与喜悦。
好半晌,两人才平静下来,不由相视一笑。
西陵夫人朝西陵浅招招手,西陵浅慢慢地走了过去,在她抬首的瞬间,真实表情已经隐藏,脸上是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单纯与甜笑。
“这就是浅儿,好乖巧好漂亮。”青夫人夸张地叫了起来。
西陵浅抿嘴一笑,“青夫人。”
西陵夫人则向青夫人问道:“听说你儿子也来了,怎么没见?”
青夫人听得提起她的宝贝儿子,心里更是笑得欢,“这孩子象是野马似的,刚才自个儿骑马乱跑,也不知疯到哪去了,晚些时候会自行找来。”
西陵浅一听,心头一跳,牙微咬,来吧,现在不能杀他,但至少可以让他受些教训。
她在心里不断地念着镇定镇定,慢慢地,心竟真的平静了下来。
青夫人并没能待很久,他们今日还要赶路。
很可惜,直到青夫人离开,欧阳明月都没有出现。
西陵夫人与青夫人依依不舍,二人知道,这一别,再见已不知是何年何月。
目前青夫人离开,西陵夫人仍自沉浸在刚才的激动之中。
这时,春风捧着一个包裹,递给西陵浅,“姑娘,这个,奴婢在桌边发现的。”
西陵浅朝那包裹看去,认出那上边的小兽标志,“应该是青夫人留下的。”示意春风打开。
随即一道金黄的光芒跃入眼帘。
春风惊叫了起来,“天哪,好多的金子。”
春风的叫声,令西陵夫人回过神来,看向那包金子,嘴巴惊讶得合不起来。
“娘,这定是青夫人瞧着咱家艰难,故意留下的。”西陵浅抿着嘴道,她对欧阳府的东西,那是看了就想扔就想砸,看到这些金子也不例外。
这不关清高与骨气的关系,就觉得欧阳府的东西散发出的欧阳家的气息,令她不爽。
西陵夫人只稍愣了一会神,然后便眼睛通红,“青夫人的好意,只是,我们却是不能受。”
西陵浅听着,便高兴地道:“对,正是如此,浅儿立即追上去,应该还来得及还给她。”
西陵夫人点点头,“好,快去快回。”
西陵浅让春风将金子包好,背在背后,主仆二人便向城门口追去。
穿过热闹的街市,刚想抄近路去城门,就听到前边酒楼里响起一阵噼哩叭啦东西倒地的声音。
经过酒楼门前,已有一群人围在门口朝里看热闹。
西陵浅本没想停下,偏偏一只盘子由酒楼里飞射出来,恰巧在她身前落下,还是她见机得快,不然就会被砸中了脑袋。
西陵浅知里面有人在打架,这经过周围会有飞来横祸那也是极其正常,因此,她也只是微皱了一下眉头,扭头扫了一眼酒楼里,并没能看得清楚里面的状况。
她扶了一下背后的金子,便不再理会,举步就要走开。
只是才刚抬脚,一只盘子又擦面而来,西陵浅反应迅速地伸手一接,抓住了盘子,这下,西陵浅眉皱得更深了。
她毫不犹豫地拨开人群,朝酒楼里看去,入目的人影,令她眼瞳不由得微缩了一下。
只见一个少年正从柜台里,不停地拿出碗碟盘子,朝大厅的三个壮实的汉子扔去,那几个汉子左躲右闪,根本逃不脱少年碗碟追击。
而酒楼的掌柜,一个微胖面善的中年男子,则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而那少年却是砸得起劲,一旁两个侍卫模样的年轻人守在一旁,替那少年挡掉被那些汉子趁机偷袭砸来的碗碟。
而另一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爹躺在地上,鲜血从头上沽沽直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正背对着大门,扑在那老爹的身上哭得悲切。
西陵浅的目光微沉地又回到那少年的身上,俊美无俦的面容,修长的身姿,儒雅的气质,还有那一脸的朗笑,就是化成灰,她都认识。
她前世的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