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之怒-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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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伊莎,你怎么有兴致来河畔赏花了?”余方海口中的称谓一顿,赶紧改口。
石辰愕然转身望去,就见一身白色宫廷长裙的伊莎贝拉撑着一把小巧精致的遮阳伞,自幽银香花树下的石子小路缓缓走来。
微风一吹,枝头傲然绽放的花瓣飘零下来,仿若下了一场雪,微雪间,美人如玉,倾人心城。
石辰的瞳孔微微发散,仿佛看见了莉雅正向他缓缓走来,不由得有些痴了。
“没有赏花呢,刚手滑不小心朝河里掷了颗石子,余方海同学,我是不是素质很低下呢?看来我得回去向母亲大人和先祖们忏悔呢。”伊莎这般说着,高挺小巧的鼻翼吸了吸,有些忧郁道。
余方海面色一僵,知道对方最看不惯自己欺负同学,赶紧讪讪的解释道:“怎么会呢,我跟这位同学只是开个小玩笑,伊莎小姐您一直都是学院里所有女生倾慕的对象,是世间所有最美事物的楷模,不过是一颗小小石子,月池底的石子多的是。”
“恩,那我就放心了。”伊莎似是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就转身朝着办公楼走去。
“伊莎小姐。”余方海似乎忘了石辰的存在,疾走几步追了上去,期盼的问道:“伊莎小姐,下月月底平安夜的月池舞会,能不能请你做我的舞伴呢?”
伊莎抿唇歪着脑袋想了想,有些惋惜道:“我也很希望如此的,但是我已经有舞伴了呢。”
“这。。。这样吗?真是冒昧了。”这一刻,余方海似乎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两只拳头因为用力过猛指节泛白。
“没有呢,相信你一定能找到自己心仪的舞伴的,池月老师那儿还有些事情要交代,就先告辞了。”
看着伊莎离去的背影,两个年轻人的眼中都有些不舍,而余方海的不舍中更多夹杂的是不甘,而石辰则是因为故人之影的不舍。
因为不舍,所以他发出了自己的呐喊:“伊莎!谢谢你!”
伊莎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回头望向他,温婉一笑,随着这个动作,如瀑的金色秀发自肩头滑落,白色的裙在碧色河畔前显得格外美丽,就像先前那些从枝头飘落的雪花。
石辰看着她漂亮的脸,紧抿微翘的唇,发现自己沉寂多年的心房忽然有了些许悸动,直到对方转身离去,反应过来的他赶紧平复下自己的心神,坚持认为自己有这样的情绪只是因为对方是莉雅的妹妹,长得极像莉雅的妹妹。
而且他幼年心中就已经印刻入了一个粉发女生的身影,催眠自己是喜欢那样的女孩,虽然如同徐秋生所说的那样,他喜欢的仅仅是叶梦祈的外表,因为他对她一无所知。
直到那个寒冷的秋夜,那个身着粉色浴衣在自己家门前敲门等待的联邦偶像第一次走进他的生活里,瞬间将所有美好的印象撕的支离破碎。
但那又如何,石辰违心的承认自己的确喜欢的是对方俏丽可人的外表,自己就是个虚荣的颜控,即使是如今不知被关在哪儿啃牢饭的徐秋生也管不着。
只是不知徐秋生这会儿过的怎么样了。
石辰的思维刚刚开始发散,就被一道充满恶意的目光所打断,但也仅止于此。余方海也不敢确定那位二公主殿下会不会躲在哪儿观察自己的言行,为了保持自己在公主面前的良好印象,就这么恶狠狠的瞪了石辰一眼,就这么施施然的走了。
烦人的家伙走了,石辰正想继续借着眼前的美景发散下未尽的思维,却又被一声低沉却不失明朗的声音所打断。
“虽然你此时笑的十分无耻而淫,荡,颇有我当年的风采,但是,我还是必须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被打断美梦的石辰看着侧面走来的那个浑身透着颓废与惫懒气息的家伙,忍不住骂道:“放。”
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没看到这家伙的人影,还以为窝哪儿猫冬去了,不过看到他有些消瘦且苍白的面庞,想必最近的日子忙碌不少。只是那风格依旧的八字胡依旧带着淡淡的猥琐气息,让人看了就想臭扁一顿。
陈风笑没有理会自己顺着话茬接,自己的话就是屁,无所谓的看着石辰的眼睛说道:“看来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额,上次在三环飙车虽然被南宫老师给保出来了,但因情节恶劣,特此通报批评,扣除五学分,以示警告,现在那大字报就贴在校门口呢,我们兄弟两彻底出名了。”
石辰面庞微微一僵,随即又恢复如初,如果是认识莉雅之前的他,想必会因为这个消息而痛不欲生,但经历过这么多事情,早已风雨侵袭而不动本心。更何况他如今要做的事情,能不能混完大一还是未知之数。
但即使心中再无动于衷还是得装装样子,抱头惶恐望着陈风笑问道:“扣五学分,那岂不是拿不到毕业证了?”
“对别人来说是如此,不过我是什么人,学院不会随便让学子绝望,所以都会有补救措施,比如你下半学期的军训,如果能混个班长,再获得黑石军区表彰的话,说不定能够把学分给捞回来一些。”陈风笑的语气毫不轻松,他这番话虽然带着自己一些小小的心思,但并没有说假话。
只不过真要在天才如云的月池大学做到这一步,虽说不上难于登天,但至少也不是普通人能够办到的。
虽说月池大学不在乎学生背景,但现实往往比理想骨感很多倍,相信这句话的只不过是无背景同学们自欺欺人的啊q精神在作祟。
“这跟放个屁有什么两样。”石辰翻了翻白眼。
陈风笑笑着摇了摇头,觉得他对学校的这条举措分析概述的很是到位,再想起他先前那无耻而淫。荡的笑容,好奇问道:“我说,你不是喜欢叶梦祈吗?怎么遇到一个伊莎又把你弄的五迷三道,我告诉你,这叫劈腿,即使是精神上的,也很无耻。”
“去你妹的!”石辰道:“小爷明明一直孤家寡人好不好,还劈腿,劈你大爷!”
陈风笑的脸色却变了,严肃地看着他说道:“不要告诉我,你还没谈过恋爱。”
“那又如何?”石辰不置可否道。
陈风笑怔怔地看了他半天,忽然开口认真说道:“那我要珍重的告诫你一句,千万别相信有什么扯淡的爱情,爱情是什么,那就是一个屁,放了就没了,只有遗传组织的交换才是正理。如果有朝一日你打算守着爱情步入婚姻的坟墓,那你一定会死的相当的凄惨。”
石辰听到这句话倒是没多大反应,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说道:“但不带着它走进坟墓,那爱情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那你想带着一个屁一起在坟墓里憋着发霉发酵?如果你立志那样做的话,我就不得不佩服你,并会由衷的祝福且一直幸灾乐祸下去。”
“说的你好像不打算结婚似的。”石辰反驳道。
“至少在我逍遥够前,绝不踏入那块死地。”
“理想的确远大,不过我们已经相处了快一个月了,怎么从没看你在哪儿花天酒地,就连那天在校门口跟伊莎表白都被拒绝的体无完肤?”
“咳咳。这个问题有些深奥,还是留给后人们去讨论,我手头还有些事儿,就先告辞了。”陈风笑走了几步忽然顿住,指着石辰告诫道:“还有,喜欢谁都好,千万别去喜欢伊丽莎白的那些娘们!否则到时候你就会发现自己其实比一个屁更凄惨。”说着不再理会有些发愣的石辰,大步朝校外走去。
石辰想了想对方似有深意又似乎仅仅只是想排除情敌的话语,忽然骂道:“小爷都是其中一位孩子她爸了,凭什么不喜欢?”
第九十九章不安分的鹌鹑
陈风笑走后,留下一个独自发呆的石辰。
他抬头看了看在微风下泛起波澜的康河,想起先前与联邦公主一起向这条月池掷下的石头,嘴角再次露出让陈风笑斥为**的笑容,似乎联想到了某个三生石刻下的美好爱情故事,有些扭曲的面庞引来路过学子异样的目光。
石辰对伊莎当然没有过什么爱情,只是纯粹的好感罢了,而伊莎给他的第一印象乃至第二印象都非常好。
这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善良却又不迂腐,懂得用些小技巧达到自己的目的,虽然先前帮的方法显得有些拙劣甚至幼稚,但这并不妨碍石辰对她的感官。
而关于陈风笑‘爱情就是一个屁’的言论,石辰当然嗤之以鼻,骂其竖子,因为首先这句话就不是那家伙原创的,它出自地球时代的一份古老剧本《谁都是情圣》,原文是这样的:
“其实爱情真的就是个屁,放屁不就是一股气急欲冲出身体么,这和爱情症状相似。只是有些人一个人也就默默把屁给放了,有些人非要找个愿意闻他屁的知音,大多数人都是碰上谁就放给谁。但偏有一群人,非把屁憋着要放给所谓真爱来闻,这就憋出问题来了。
不过好在屁这个东西与生俱来,源源不绝,绝不会一次放光。也千万别闻个屁就跟中了头彩似得四处嚷嚷,这就给人添堵了。更别指望闻个屁就能得到什么,成佛成仙成家……这样失望的人从来活该。
爱情跟屁还有个相似的地方在于,放过了就放过了,再臭的屁也有消散的时候。至于你下次什么时候能再有荣幸闻着,这概率几乎和精子抢卵子差不多。绝不是说少啊,想多不带套就是了。只是玄乎,美其名曰:缘分。”
石辰心想自己在陈风笑的眼中就是那个辛苦憋着屁非要放给真爱来闻的**,不过他依旧没有改变自己初衷的想法,人好不容易来到世上走一遭,总要去体会世间的冷暖,体会人间的冷酷与善良,体会美好的爱情和丑恶的背叛乃至于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体会下至死不渝的憎恨。
他相信那个写书人一定是经历过爱情的背叛出于悲伤愤怒的情况下才写下这些告诫后辈的文字,可悲的是有些人却引以为至理,比如陈风笑这种家伙,跟自己一样还是个情场菜鸟,就学着那些百人斩的渣男装出一副情圣的样子怨天叹地。
调侃‘读书顶个鸟用’的家伙从来都是那些闷骚的高才学子,有资格说‘红颜无用’的也只有那些艳绝天下的祸水,同理,‘说爱情是个屁’的人从不该是他们这种还没来得及踏入情场的可怜虫们。
如果连美好的东西都没有胆子去追求,那么这人在遇到挫折时一定会非常伤心、彷徨、无助、恐惧……
爱情的魔力就是提升肾上腺素,降低智商,混淆判断,所以作为正常人,比那些人高明是应该的。
即使世人都说爱情是毒药,石辰也不打算放弃尝试一番,虽然目前好像还没什么机会,但石辰觉得自己愿意,应该不会太遥远。
他才不会相信陈风笑会介绍叶梦祈给他认识的屁话,因为那位联邦偶像就住在他的隔壁,近水楼台先得月。
石辰不知道自己对叶梦祈究竟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对方那双水汪汪的眸子真的很大,很亮,很吸引人。
一个未满二十岁的年轻人,第一次与充满好感的异性有了这样单独的接触,难以抑止地开始发起光来,他喜欢和她呆在一起的感觉。
没有做进一步的接触不是因为身份的差距,更不是因为他真的相信对方是喜欢女人的同性恋,而是因为他自己的问题,他这个身份是伪造的,迟早会出事,更何况他打算去捞徐秋生,所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会有联邦的警察或是军人前来抓捕自己。
石辰没有谈过恋爱,他相信身为联邦偶像的叶梦祈也没机会有,但他们却恰好都到了谈恋爱的年纪,就像秋风里的幽银香花,虽然畏惧秋日里的寒冷,却总希望自己的花粉能乘风落到她的枝头上。
他不懂什么叫爱慕,也不知道究竟怎样才算喜欢,却本能的喜欢那种感觉,虽然这些天来都没有主动去接触,但每天只要在阳台上看见对方的身影,就总能让他精神百倍。
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他只能保持着距离,即使有心意,也只能藏在心底。
“三炮,你看到没,我为了能捞你出来,连自己的偶像在近前都没有去碰,你说你到底该怎么补偿我。”
石辰又在学子们要杀人的目光中朝月池里扔了一颗石子,喃喃的说着。自我催眠着这样做仅仅是为了友人,而不是因为他在近在咫尺的爱情面前怯弱的退缩了。
就在石辰违心的扔下追逐爱情筹谋着救出徐秋生时,徐秋生正在联邦著名的喉鹑监狱岛进行着自己的抗争。
联邦戒备最森严的监狱,不是月球基地重犯监狱,也不是国防四科看守所,而是首都星圈伦萨区港湾四百海里的这所红喉鹑监狱岛。
红喉鹑是帝国的一种鸟儿,别名又叫鹌鹑,因为这座监狱岛的各种措施都堪称联邦的巅峰,所以被关进这所监狱里的凡人,都只能像被雷劈过的鹌鹑一样,呆呆的缩在属于自己的角落里,在沉默中等待自己未卜或者注定的命运,亦或是在沉默中陷入最绝望的疯狂。
这座监狱岛早在联邦并入帝国版图前就已经存在,